第 221 章

第 221 章

幾個時辰后,古訓抱著兩根上好的水系靈骨進來時,乾嘔了幾個時辰的朝露瞬間把肚子里的湯全吐了出來。

植入靈骨后,朝露良心極度不安,她把養殖場一間間牢籠挨個打掃乾淨,放了床、桌椅和鮮花,布置成家的模樣。她幫骨靈、血靈洗乾淨身子,給他們穿上她和奶奶做的新衣裳。幫他們治病、調理身子,每日做好三餐給他們吃,飯菜里加了父親研製能消除痛苦的藥粉,她還改良成藥膏,洗澡時幫他們塗上。

她教骨靈、學靈說話唱歌,本來還要教他們讀書寫字的,被古訓夫婦阻止了,勸她道:「何必呢?他們懵懵懂懂,神智未開,死了便死了,感覺不到太大痛苦。若小恩人教他們讀書識字,懂得多了,痛苦也就多了。他們無法改變自己被宰殺的命運,清醒比無知煎熬,活著比死去痛苦,小恩人,莫要好心做了壞事,折磨他們幹嘛呢?」

朝露眼神望著眼神混沌的骨靈,內心迷茫不已,最終被古老夫人拉出了牢籠,關於教他們讀書識字的事就此作罷。

每天朝露忙完骨靈、學靈的事,就跟著奶奶學靈術。奶奶為了保護自己,也報名了太子妃選拔賽,同她一起植了靈骨,修靈力,學靈術。

靈力一天天修習太慢,奶奶花靈石買靈力,再加上一些朋友送的靈力,零零散散約有十萬年的靈力,奶奶植給了她九萬年,自己植了一萬年。

她的靈骨本吃不消這九萬年靈力,多虧奶奶日日用藥調理,她才慢慢將九萬年靈力消化,不至於筋脈破裂,骨頭破碎。

一邊消化靈力,一邊學習靈術,奶奶請來一個靈力高強的故友教她,喚他菩提,說是天之南海的老師。

菩提醉醺醺望著朝露道:「露娃娃,我答應了你爹娘和奶奶收你做關門弟子,你不去天之南海找我,只好我來這兒找你了。」

菩提搖了搖空空的酒壺,一臉鬱悶地拉住古訓討酒喝。

聽菩提說,爹娘和他一起來的,但是他們不能進魔獄,便在朱家鎮就和菩提分開了。

「露娃娃,你快快拜師,給我拜師酒喝。嘿嘿。」菩提一臉謀算地笑著,臉上的紅暈散到眼眶,噗通一下醉倒在地上,震得地上的石頭飛濺起來。

拜師那日,古訓夫婦做了很多好吃的,古老場主和菩提喝得爛醉,古老夫人和奶奶吃得很開心,朝露喝了點酒,想起了那日公子非身上的酒味,有些喜悅,暫時遺忘了植骨靈的愧疚。

醉意上頭的朝露那些酒壺走到窗前的床畔,在床頭放了壺酒。她在床畔等了許久,古冶一直窩在被子里沒有出來。她知道這個古老伯不喜歡自己,她在這裡呆了快兩個月了,他大部分時間都睡在床上,她同他講話,他也不理,但眼神中滿是不屑與鄙夷。

「古大伯,我知道您鬱悶,要不您出去走走,外面天大地大,您多看看外面的世界,興許就沒那麼鬱鬱寡歡了。」

「小恩人,您莫要再說了。您不懂,我們古家人世世代代的職責就是管理養殖場,這養殖場是血刃坊的糧倉,干係重大,不能出錯。我們時時刻刻都得盯著那些骨靈和血靈,怎麼能瞎跑呢。」

古老夫人聽到朝露勸兒子離開這裡,嚇得心驚肉跳,立馬起身來把她從兒子床畔拉離開,嘴裡碎碎念道:「冶兒小時候沒少逃出去,但都被我和他爹抓回來了。他是古家血脈,怎麼可以離開養殖場?等我和他爹走後,養殖場還得靠他接管呢。後來,我們見冶兒怎麼都教不乖,就是要逃,便在他身上施了結界,讓他出不去這養殖場,他這才消停了。」

古老夫人拉著朝露回到餐桌,給她夾了滿滿一碗飯菜,苦口婆心勸道:「小恩人,其實我們每個人都有命,按著命循規蹈矩地活就不會出錯,一輩子保證安安穩穩,無災無難。可有很多人糊塗,不認命,瞎折騰,最後弄得風風雨雨,害人害己。」

朝露不知古老夫人話中深意,卻見奶奶喝紅了臉,似笑非笑地朝古老夫人道:「老夫人,那您說說我家露兒是什麼命?」

「額。」古老夫人一時語塞,想著大恩人護孫女心切,自己說錯話了,連連道歉,解釋道:「大恩人,您莫要誤會,我是一片好心,我想勸您們別去參選太子妃,太子妃這條路千軍萬馬過獨木橋,千萬人死,獨一人生。可那人即使過了獨木橋,前方也沒有陽關道,而是無窮無盡的刀山火海,艱難險阻。」

「婆婆,謝謝您,可是我還是想去試試。」朝露朝古老夫人道謝,一邊拉住奶奶,讓奶奶別生氣。

朝笙抱住孫女道:「露兒,你的命由你定,你想試便試,奶奶會保護你的。」

「唉。」古老夫人擔心二人會因此送了性命,可是她又不好言明,見二人如此固執,只好嘆氣作罷。

古訓和菩提喝著酒,見夫人勸解無用,便拉住菩提老人的手,讓他卯足勁教大恩人和小恩人,「我聽說總舵的大小姐也會參選太子妃,這個大小姐天賦異稟,又無比用功,才十五歲,已連續三年在魔獄文武大賽中奪得頭魁,坊內弟子無人能望其項背。她八歲起邊協助掌門管理我們,殺伐果斷,行事無情,我們都害怕她。菩提大師,您一定要教好大、小恩人再讓她們去參賽,大小姐殺人無數,我擔心大、小恩人不是她的對手。」

「嗯嗯,好的,好的,喝,喝。」菩提挺著大肚子,醉眼朦朧地舉杯敬了老頭,覺著喝得不過癮,抬起酒壺直接灌了起來。

朝露和奶奶跟著師傅在養殖場學靈術,菩提根據她們二人的特點,教她們以銀針為靈器,用靈針攻擊敵人。

一旁的古訓夫婦看得干著急,擔憂道:「我那大小姐自幼玩骨靈針、骨靈剪長大,您這銀針對上那骨靈針、骨靈剪,豈不吃虧?」

菩提老人拿起地上的酒壺喝酒解渴,拍拍胖大肚道:「不愁不愁,我調查過了,你家大小姐報考了天之南海,並未報名參選太子妃。」

「是嗎?不可能啊?!她怎麼可能沒參選?菩提老人,您是不是弄錯了?」坊內一干人等都默認大小姐即將會成為新一任太子妃,她怎麼可能沒有參選?古訓懷疑菩提喝酒喝多了,喝得醉眼昏花,看錯記錯了。

「不會錯,不會錯。喝,喝,喝。」菩提老人一把勾住古訓的肩膀,拉著他要再喝幾巡。

朝露和奶奶練了半年銀針,半年後,菩提老人抱著酒罈說他得離開了。她們銀針之術已練的爐火純青,差不多可以參加比賽了。此外,天之南海再有六個月便要開學了,上面通知他回去準備相關事宜。

「小露兒,要不你別去參選太子妃了,跟我去天之南海學習,那裡有可多好玩的、好吃的了,還有很多帥氣小伙,漂亮姑娘,保證你見了立馬把你那公子非拋到九霄雲外。」

「老不正經,菩提,你瞎說些什麼!」朝笙瞅了菩提一眼,不許他打趣自己孫女。

朝露朝菩提搖了搖頭,她對天之南海完全沒有興趣。

「師傅,我暫時不去天之南海了,等我參選完太子妃,再和爹娘、奶奶帶著好酒一起去天之南海看師傅。」

「酒?」一聽到酒菩提立馬就饞了,他聽說北海新出了許多陳年佳釀,他怎麼能錯過。怕酒賣完了,菩提匆匆和朝笙、朝露還有古訓夫婦揮手告別,頭也不回地飛走了。

菩提走後,朝露和奶奶也得離開了。

臨走前,奶奶給古訓夫婦留了許多丹藥,感謝他們夫婦二人半年來的盛情款待。

「大恩人,我們一家三口的命都是您救的,大恩大德難以為報,別說才住了半年,只要您們願意,在這裡住一輩子都可以,我們夫婦求之不得呢。」

古訓傻憨憨地笑著,眼睛有些濕潤,一起住了半年,她們忽然要離開,他心裡甚是傷感難過。

古老夫人一直偷偷抹淚,她從昨晚就哭個不停了,此刻更是哽咽得說不出話來,差點一口氣上不來,暈死過去,幸好朝笙給她服下一粒藥丸,她這才好些。

古老夫人好些后,拉著小恩人的手捨不得鬆開,她昨晚偷偷哭泣時,見小恩人昨夜一夜沒睡,一直在給骨靈、血靈做新衣裳,知道小恩人還在為用靈骨的事內疚,此刻拉著她的手柔聲安慰她道:「小恩人,這半年多來,您每天不是修鍊靈力就是在照顧他們,您做得足夠多了,不用再歉疚了。」

「婆婆,這不一樣。我做再多,因我無辜慘死的骨靈也活不過來了。」這半年來,每晚睡前,朝露都會不由自主地想到那個因她慘死的骨靈,她於心不安,問心有愧。

古老夫人無法理解小恩人的愧疚,也不知如何開解她,只好道:「小恩人,您走以後,我會像您一樣好好待那些骨靈和血靈,您放心吧。」

幾人相互叮囑、託付了許久后,朝笙拉著小露兒依依不捨地上了馬車。

馬車上,朝笙見孫女憂心忡忡,寬慰她讓她不用擔心選拔,「有奶奶和你聯手,肯定所向披靡,無人能敵。」

「奶奶,我擔心你的安危。」

朝露忐忑不安地望向奶奶,昨日她縫衣裳時,古冶破天荒主動找她說話,破口大罵她自私自利,為了一己之私,不顧她奶奶死活,拉著她奶奶同她一起送死。

「不用擔心,奶奶的葯準備得可足了,再說,你忘了,我們朝家的血再生能力非常強,只要一息尚存,就能死裡逃生,沒那麼容易死的。你放心去比賽吧,小露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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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吊打穿越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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