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混亂的局勢
怒吼聲，喊殺聲，哀嚎聲，在風聲之中，漸漸遠去。
國王軍和歌迷們的主戰場在中心地帶。
之前洛克和基爾交手的區域在上層區東面。
以至於北，西，南的貴族們，僅僅是覺得今天格外吵鬧，太遠了，連聲音都變得模糊不清。
「好熱鬧啊。」
庭院的小女孩抬起頭，看見一頭熊從屋頂掠過，「母親，有熊，熊在我們家屋頂。」
「別亂說，熊怎麼能在屋頂跑。」
甜美聲音從屋子傳出來。
小女孩撅起嘴，不滿地扭頭，看見一個不認識的老爺爺提著斧子過來，她邁著小短腿跑過去，「你找誰啊？」
老人低下頭，凝視著這個可愛的小女孩，喃喃道：「茉莉懷得是男孩還是女孩來著，沒死的話，差不多也有這麼大了。」
「？」小女孩滿臉問號。
老人舉起手中的斧子。
當！
兩把刀碰撞，濺出火花，地面的池水蕩漾起一圈圈波紋，刀嘎嘎作響。
米霍克身軀往後退走。
格倫裂開嘴，身形疾撲往前。
碧綠色斬擊撕裂地板，池水。
「格倫將軍。」
廣場邊緣的士兵群響起一陣驚呼。
格倫掄起手中的大刀砍下去，赤紅色的斬擊迎上去。
轟隆！
紅綠兩種不同的斬擊衝突，地板隆起爆裂，水晶球狀的噴頭炸開，水流蹭地往上衝出，漫入裂開的地面。
米霍克輕輕呼出一口氣，面前的人武裝色霸氣不遜色於他。
加上屬於五十把良快刀之一的響雷。
那把刀本就是以厚重，結實為名，寬半米的刀刃，長三米，揮舞起來，有風雷之聲。
經過近半小時的戰鬥，米霍克能抗住，刀扛不住了。
繼續硬碰下去的話，刀身一定會斷裂。
這把刀能用出那一招嗎？
米霍克舉起手中的刀，不論是刀柄，還是刀身，都不太合適。
假如夜沒被搶的話……他心裡難得有一絲憤怒。
為慶祝夜的誕生，艾婭和他去買食材，準備中午大吃一頓。
結果三王子派人搶走了夜，還開槍打傷布萊恩。
艾婭在醫院照顧。
米霍克是殺入上層區。
被格倫攔住，遲遲無法拿回夜。
「米霍克，布萊恩大叔怎麼了？」
聽到熟悉的聲音從側方傳來，米霍克看一眼，洛克從樹林跳到聳立在廣場外圍的石柱，爪子握著夜。
「人沒事，在醫院裡面，將夜給我。」
他沒有問為什麼夜會在洛克手裡，那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一把刀。
布萊恩全心全意打造出來的大快刀，夜。
洛克縱身一躍，躍過士兵們和格倫頭頂，將刀遞過去，「歡迎你加入我的海賊團，米霍克。」
「嗯。」
他接過刀，在塞勒鬧出這樣的事情，百分百會被斷定為海賊。
按照之前的約定，他要加入戰熊海賊團。
早知如此，應該要求洛克改一下海賊團土氣的名字。
「看樣子你獲得一把好刀了，這下戰鬥能更加盡興。」
格倫嗡聲說著，他身高不亞於四米，光著膀子，浮現的肌肉如一層厚厚鎧甲，手持一把同樣大到誇張的刀。
米霍克一手握住十字架中心，一手握住刀柄末尾，刀刃如槍筆直向前，「拖這麼久，一招定輸贏吧。」
「有趣。」
格倫咧嘴，雙手握住刀柄，飛奔往前。
米霍克也往前衝過去。
電光火石間，兩人都到達彼此的攻擊範圍。
格倫沒有絲毫猶豫，他是將軍，所揮出的每一刀，都有萬鈞之力，不懼怕任何挑戰。
米霍克金色重瞳閃過一抹光華，那是映照在瞳孔的刀光。
夜的刀尖精準抵住響雷刀刃，似是滑冰往下，直到刀柄。
「這……」格倫面前選擇有兩個，一個是棄刀往後，一個是同歸於盡的打法。
沒什麼好選的。
格倫雙臂肌肉暴起青筋，避讓等於認慫，他身經百戰，怎麼可能畏懼死亡。
「好，」米霍克滿臉欣賞，夜一轉，刀刃削過格倫的胸膛，刀柄擋住響雷的刀刃。
當。
悠遠的聲響回蕩，反震之力從刀身襲來，格倫再也握不住響雷，渾身力氣從胸膛傷口噴出去。
米霍克后跳，血全部噴在地上，染紅地面。
「精彩，」格倫吐露兩個字，龐大身軀半跪在地面。
「將軍！」
士兵們驚呼，想要衝上前。
「都給我站住，這是男子漢間的對決，你們想要侮辱我嗎？退下！」
格倫強撐著站起來。
「不錯，」米霍克揮刀斬下，瀟洒地轉身，夜往後一放，「有機會的話，下次再交手。」
刀已經奪回，三王子肯定也被洛克收拾，他沒有繼續闖入的理由。
噗，格倫身軀出現斜斜的長傷口，支撐不住地往後倒下。
「將軍。」士兵們齊齊衝上來。
洛克摸了摸下巴道：「同樣是貴族，給人的印象差別還真大啊。」
米霍克抬眼道：「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一言難盡啊。」
他冷淡地回答，「哦，那就別說了。」
「你不按套路出牌啊，告訴你，」洛克喋喋不休地說起來。
離開上層區殘破的正門，台階倒著重傷昏迷過去的士兵，血流過台階，在第三層就流不動了。
那一層層的台階持續往下，五顏六色的中層區，光暗交雜的后七區，蔚藍的海面。
站在這個高度，視線格外寬闊。
洛克說完前因後果，瞥見第四區有個地方在冒煙。
「那裡是失火嗎？」
米霍克也看過去，那個位置，他重瞳微眯，「不對，那不是布萊恩所在的醫院嘛。」
「不會吧，有艾婭在那裡，怎麼可能會有事。」
洛克對於艾婭的本事還是相當信賴，那一身重甲不是擺著好看。
米霍克沉聲道：「我絕不會看錯地方。」
話音未落，他腳蹬在台階，人筆直向前激射，快要下落之時，又一腳蹬在煙囪表面借力。
如此反覆三次，米霍克從煙囪落下。
他腳剛站穩在地面上，巨大的轟鳴聲席捲整個塞勒，整座由鋼鐵鑄成的城市產生輕微晃動。
「發生什麼事了？」有人發出疑問。
洛克擠開人群，看見醫院大樓倒下，沒能徹底倒下去，是有一個小傢伙在那裡撐著，「艾婭，這是怎麼回事？」
艾婭支撐著大樓，奶萌地聲音透過悶悶重甲，「通緝令上的男人和一個老頭來到醫院，邀請布萊恩加入，被他拒絕，我被打飛出去，然後大樓就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