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海賊頭子
「他娘的，螳螂捕蟬黃雀在後，老子竟然被人擺了一道。」海賊頭子原來還沒死，大部分的海賊都沒有死，許是在爆炸的那一刻他們都跳船了，現在賊船隻剩下四艘。
「快，換划的，靠近了防火燒死他們！」
眾賊划槳，沒過多久便趕上了小天他們的船，李冰雁一陣焦急，她欲去叫醒小天但火箭就如雨一般呼嘯而來，火牆剎那間便攔住了她的去路。
她驚呼，寸步難行，只有隨意操起一塊木板抵擋——「落南天，你快出來……」
無助時刻，她心裡只有這麼一個名字。
「我來了。」小天一道劍氣閃過斬斷襲來的火箭，他幾番動作便將她拉回了船艙中。
「怎麼辦？那些余賊一定是報復來了，再這樣下去船就要燒毀了。」
小天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他的嘴角還掛著一絲夢涎，顯然是剛醒的模樣。
「要不我們跳海——不行，你我水性都差只有死路一條；要不我們投降吧……」李冰雁急得是手忙腳亂，小天卻一手按住她的頭：
「我說你這麼恐懼幹嘛？不是有我在么？投降的話，估計你這輩子都別想穿衣服了……哈哈哈！」
「呸！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在玩笑，」李冰雁打開小天的手並探出頭視察外面的情況——四艘賊船沒有靠近的意思，他們隔著老遠的距離放箭，目的就是想將他們活活燒死在船上！
「隔著這麼遠的距離，想要過去的確有些麻煩……」小天抿嘴思緒了片刻最後他拾起一塊木板頂著火箭走出了船艙。
「你……你要小心些。」李冰雁滿是擔憂地囑咐道。
「知道了——小娘子。」小天悠然一笑人影也如箭一般竄了出去。
放火的賊船似乎很聰明，他們將船停靠得很遠，世上沒有人的輕功能行這麼遠的距離，自然小天也不行。
但人是有腦子的，就如在碧幽谷山崖下踏鳥背而行的方法一般，小天將手中的木板用力一擲同時整個人也踏著船舷躍出海面。
距離過半之時木板落在海面，小天借木板在海面上落腳並用力一點，再次躍空朝賊船躍去。
海賊頭子大吃一驚，他指著凌空的小天道：「他娘的，這是個什麼人？快，放箭射死他！」
火箭轉指小天，密密麻麻毫無破綻。
小天蹙眉，火箭雖然威脅不大，但多少會阻他步伐。兩步躍上賊船本來就有些勉強。倘若分心絕對會落入海中……
「他娘的，這小子還有些能耐，快將老子的洋火槍取來，老子要一槍崩了他！」海賊頭子叫囂著，不一會兒就有人呈上來一把火槍。
「看你的劍快，還是老子的子彈快。」他瞄準小天，以前發出——「啪！」一聲巨響，煙霧繚繞。
就在小天快要上船之際，忽然一顆鋼珠正面襲來——快！快到無法想象。
他咬牙已劍做遁——「鏘！」竟擦出一片火花。子彈的推力太大，迫使得小天還未上船便從空中直直落下跌入海中……
「哈哈，還是洋玩意兒管用。」海賊頭子裝好彈一舉躍上船舷，「老子再給你補一槍讓你餵魚！」
說著他放眼朝船下望去，可海面異樣平靜，哪兒還有小天的身影？
「他娘的，人呢？！」
小天單手抓住船舷身子貼在船身上，他的胸口前有一道腥紅的傷口還在淌血。方才的距離實在是太近，他的劍只擋住了子彈的一半……
「給老子找，他一定在附近！」
經海賊頭子這麼一說眾嘍啰開始動員起來，他們紛紛放下軟梯下船尋找，小天忍著痛開始靠著雙手往船尾慢慢移動。因為懸挂的原因他前進一分，傷口便硬生生撕裂一分，這可把他給疼壞了。
「老大，我找到他了！」一眼尖的嘍啰扶在軟梯上恰巧發現了小天的身形。
小天暗罵一聲也不再偷偷摸摸，他手上一用力躍上了甲板——
「哈哈，好小子，等的就是你，再吃老子一槍！」
小天還未站穩腳，火槍便已發響，他側身想躲但卻還是慢了一分——「噗呲。」子彈打中了他的左臂。
「還沒死？」海賊頭子有些難以置信，他掏齣子彈又想上膛，誰知這時一道劍光閃過「噗呲！」他手腕帶著槍被齊肢斬斷！
「火槍固然威力大，但無法做到一擊必殺便會送了命。」小天右手持劍，劍鋒已落在海賊頭子的脖頸上。
「饒……饒命。」
「不饒。」小天搖了搖頭一劍落下，血濺三尺，隨後他豎眉劍指船上眾人仿若殺神一般：「還有誰？還有誰求死？」
眾嘍啰皆驚恐萬分，他們人多勢眾卻沒人敢上前一步。
「不求死的話就趕緊滾，這艘船我要了！」
眾嘍啰你看我我看你，最後他們誰也沒走，反而一齊彎腰鞠躬喚道：「老大！」
「嚇！」
小天被這一聲老大驚得傷口又撕裂了一分，他疼的齜牙咧嘴：「你……你們什麼意思？」
「王大奔這孫子心狠手辣，我們早就不想跟他了，如今他被你殺死，那我們只有認你做老大了……」
他才不當土匪頭子！於是他正欲出聲拒絕李冰雁的聲音卻突然傳來：
「落南天……」
不知不覺船已經靠近，她一見滿身血跡的小天驚得花容失色。
小天有些為難，現在自己受傷，，倘若拒絕海賊萬一有變故，那李冰雁誰來保護？最終他嘆下一口氣硬著頭皮答應下來。
「老大，你受傷了，我們帶你回島上療傷。」
「島上？」小天疑道。
「就是東海上的金銀島，那裡是咱的本營，有你這麼位才貌雙全的新老大，島上的兄弟一定會很開心的！」
「哦？金銀島離柳州可遠？」小天又問道。
「不遠不遠，頂多三日的行程。」
眼下船上的藥物有限，自己所受的傷也頗為嚴重，回島傷治療一番實乃上策，只是她——小天望了一眼站在甲板上不知所措的李冰雁。
「落南天，你隨他們去吧，我要先返柳州。」
「海日漂泊許久，不如去歇歇也好，我問過了金銀島離柳州不遠的。」他想挽留。
李冰雁淡笑著搖了搖頭：「謝謝你救我這麼多次，倘若有機會我一定會湧泉相報。後會有期。」
她說完便走下船艙。
「那你在柳州等我幾日，我到了柳州就去那個什麼明月宮找你。」小天叫道。
她腳下一頓卻並未回頭：「你別來找我，以後有緣自會相見。」
「可——」言未盡，她人卻已步入船艙關上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