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監視

原以為是樊辣椒的電話，不想是梁佳。

我示意身邊的美女不要言語，然後深呼吸，按下接聽鍵。

「佳佳。」

「還沒回嗎？」梁佳關切的語調頓時令人心窩一暖。

「快了。」為了轉移梁佳的注意力，我飛快又道，「佳佳，你那葯很有效，而且你太聰明了，如果沒你準備的兩顆藥丸，估計我現在已經喝到口吐白沫……」

「誇張，我就隨便在藥店買的。」

「總之，非常感謝。」

「什麼時候回？」

「這個，跟你沒多大關係吧？咱倆又不睡一起。」靠，又口不擇言亂蹦詞。

「怎麼沒關係，我們……是……很好的同事。」

「我現在在市區，被張總拉來……」我看了身邊的美女一眼，「按摩。」

「按摩？」

「是……是按摩。」

「哼，男人沒個好東西。」梁佳劈啪掛斷電話，簡直莫名其妙，說的話與樊辣椒一模樣。

我不敢再睡床上，從美女手中搶過遙控器，獨自坐到沙發那邊。

電視節目著實無聊透頂，大多頻道都以廣告為主，要麼就播一些年代久遠的港劇，又長又臭又沒觀賞價值。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環境問題，我總是不能靜下心來看電視，所以感覺特別煩躁……

那個美女幾經努力都沒能將我拿下，或許氣餒了，沒再騷擾我，不一會甚至睡著了。

看著睡著以後臉上依然帶著淡淡笑意的她，我某方面又開始不老實起來，胡思亂想根本控制不住。其實，這很普遍對吧？男人稍微風流一次沒什麼大不了，即便是這種形式的風流亦不算違反道德，要違反也是她……違反，我有掏錢。就好象買東西，掏了錢豈有不要之理？

呸，強詞奪理，虧你能說出來，正因為掏了錢才違反道德，這是交易，肉體交易。

不行，不能再往下想，得再去泡個冷水澡！

泡完澡出來，看看時間已經十二點多，我開始強逼自己睡覺。

該死的是，沙發的長度與我身高存在一定差距，要屈起雙腳才能睡，而這個姿勢非常不舒適，輾轉反側了兩個多小時才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一覺醒來，那個美女已經離開。拿煙的時候發現手機下面壓著一張紙條：不喜歡欠別人，我是小姐，不是乞丐。本想把錢退回，但有違行規。日後你需要了可直接給電話，號碼存在你手機里，再見。落款：小潔。

呵呵，專業到這份上，貌似我沒上她還是我錯了！

掛著兩隻大大的黑眼與張定軍他們匯合。

「寧浩，我說你不用這麼勤奮吧？昨晚一共戰鬥了幾回合？」後勤部長一臉盪邪，「看你眼圈黑黑，昏軟無力、無精打采，該有七八回合吧？年輕人啊，奉勸你一句，永遠都是身體要緊，干那事雖然消魂，可也不能一次撐死，不值。」

這王八蛋齷齪鬼，我必須在心裡狠狠的鄙視。

「呵呵，是不是那葯起的作用？」張定軍也是一臉淫蕩。

我一樣鄙視這個比齷齪鬼更齷齪的齷齪鬼，但非常抱歉，我必須擠出笑容：「那妞太正點，我這出了門還惦記著什麼時候再回來呢！」這是我說的話？噁心別人，噁心自己，靠。

回到酒店補充睡眠，一覺醒來已經中午十一點多，剛好有人敲門。

「真能睡啊你。」梁佳出現在門外。

「假期嘛，原本意義就是用以補充睡眠。」難道我跟她說我早上才回來？

「那是豬的假期，你是豬？」

「我是豬，你是母豬？」

「討厭你。」

「美女，討厭不能亂說，容易引起不必要的誤會。」

「話真多，趕快洗洗去，等你！」

在酒店三樓的餐廳碰到張定軍與後勤部長，他們都向我招手，我則裝作沒看見。我可沒膽量坐過去，到時候這兩個下流的狗東西一不小心說漏了嘴……哼哼，估計我就得讓梁佳鄙視至死。

謝天謝地，他們沒騷擾我們，比較鬱悶的是，梁佳點了一桌子酸不溜的食物。

「佳佳，點這麼多酸的……懷孕了你？」口不擇言的毛病又犯了。

「讓你亂說。」梁佳在桌子下面對我施展亂踩大法，「還說不說？」

「行，當我廢話。」

「太便宜了，罰你陪我去……沙灘。」

「沙灘？」

「怕了？膽小鬼……」

「嘿，我就去了！」去去其實沒關係，只要不下水，呵呵，在岸上看美女挺爽。

把肚子填飽，梁佳卻並非帶我去游泳，而是打排球，三人排球。我不會打，只好當一名搖旗吶喊的觀眾。與梁佳組隊的另兩名隊友技術都不怎麼樣，我倒是比較注意她們的身材方面，還不錯，起跳的時候胸前一對一蹦一跳，視覺刺激，呵呵。隊友不行，梁佳這丫頭的技術卻是超級強悍，起跳、拍打，動作優雅連貫、雷厲風行，擊出去的球彷彿帶一股凌厲的煞氣，對手根本就難以接拍、疲於奔命，最後被打到落花流水，灰溜溜敗走……

「還行吧？」走回我身邊，梁佳向我挑了挑眉，一臉顯擺。

「坦白說，非常的強悍，起碼有我一半的技術。」

「自戀狂！」

「我不自戀難道戀你？你不介意我倒樂……」又胡說八道，汗。

梁佳小臉迅速一紅，那副神情可愛到無以形容，加上她身上的汗味帶著一股淡淡的玫瑰花香，我不禁咽了咽口水。

「看什麼看，色狼。」

「是你先看了我，才知道我在看你，別把邏輯混亂了。」

梁佳氣走！

「帶你去一個地方。」我追上去，不由分說拉著梁佳走。

「去那？」

「健身館。」

進了健身館，又看到一幫傢伙在玩柔道。看到我走進來，這幫傢伙明顯有點縮手縮腳，最後乾脆停了下來，通通都用彷徨不安的目光看著我。

「沒事，我就隨便逛逛。」

聽我這麼說，這幫傢伙頓時鬆一口氣。

「你們繼續哈。」我笑了笑，飛似的逃了出去。

拉著梁佳從另一道門進來，這道門與柔道台距離幾十米，那幫傢伙這次沒留意到我們進來。我與梁佳則迅速閃進傍邊的羽毛球廳，裡面人不算多，零零散散大概十多對在對打，大多是俊男美女的組合。

「羽毛球？我們打嗎？」

「害怕啦？」游泳咱不行，羽毛球可是強項，怎麼說曾經都是校隊的――替補。

「我……不太會打。」梁佳低下頭，貌似在偷笑。

「呵呵，我教你。」

「好啊！」梁佳飛快到服務台領了一雙球拍。

奶奶的，出糗了，梁佳根本就是扮豬吃老虎，排球打的好，羽毛球更好，一場下來打到我這個校隊替補滿地找牙，打的過程除了追球還是追球，喘著粗氣跑上跑下、前蹦后竄，累到人模狗樣，好不凄慘……

「美女，我們能打一局嗎？」在我一敗塗地扔掉球拍之後，一位溫文爾雅，笑起來帶著無窮魅力的帥哥走了過來，用他特有磁性的嗓音向梁佳發出邀請。

梁佳望向我，貌似在徵求我的意見。

「去吧去吧！」

「去？」

「去。」我對這位貼上來的帥哥沒任何好感，第一因為他比我帥，我嫉妒；第二因為但凡帥哥都風流成性，這傢伙眼看比較正派說明他深藏不露，我鄙視；第三因為他剛剛看我的眼神不那麼友善，我希望梁佳能幫我報仇，狠狠虐他一番；第四因為我實在已經累到連話都不想說了，我需要休養一下，雖然這個環境未必適合。

梁佳一臉遲疑，猶豫不決。

「沒事，我就在傍邊看著。」

「我真去啦。」梁佳做了一個準備下場的動作。

「去。」

「你不能走。」

「我說了不走，真羅嗦。」

戰鬥展開，這位帥哥的競技水平意外強悍，比梁佳強悍，不過這傢伙很會做人，並沒因為技術上略勝一籌而欺負梁佳，反而處處為梁佳留活路。梁佳好勝心強，使盡混身解數，左揮右拍、前擋后封，可是一切努力都徒勞無功，人家始終能應付自如……

「不打了！」梁佳扔掉球拍，一臉沮喪的樣子。

梁佳回到身邊，那位帥哥立刻也貼上來，取出一包紙巾遞給梁佳。

「我叫丁少陽，你……？」

「梁佳。」

我極度不爽，死梁佳居然那麼老實，沒察覺到別人對你存有非份之心？虧你還心花怒放告訴別人芳名，你就不能矜持一些？你可是正直芳華的大美女，又不是殘花敗柳的老寡婦。

「梁小姐，我想邀請你一起喝杯東西，不知道這要求算不算非份？」

非份，非份之極。

梁佳啊梁佳，千萬不能答應。

我在心裡祈禱，同時狠狠瞪丁少陽，但這傢伙不以為意，壓根不把我放眼裡。

「我正好口渴！」梁佳答應。

「等等，我不渴。」我不得不跳起來抗議，「我很累，想回去。」

「哦，對不起。」丁少陽抱歉的看著我，「我只是邀請梁小姐一個人。」

梁佳詭異一笑，與丁少陽離開了羽毛球館。

我心裡那個堵啊，明知這傢伙不是個好東西，卻無能為力。死梁佳也真是的，別人那麼明顯懷有歹心你看不出來？氣死我了……不行，我必須進行必要的監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