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秘密
「我一定不會記錯。」
羅燃用力點頭答應道，既然爺爺這麼說那就一定非常重要。
爺爺伸手從上衣口袋裡摸出一個圓柱形的金屬棒，上面沒有多餘的花紋，只有簡單的標註和屬於合金光滑的質感。
「這是武裝樞紐，必須共鳴成功后把晶元植入終焉武裝的後頸才能具體操縱……小燃，把你的手伸出來。」爺爺沉聲道。
他的呼吸越來越沉重，短暫的迴光返照並不能堅持太長時間。
羅燃沒有猶豫，擼起袖子把手臂遞了過去，這是每個終焉武裝駕駛員都夢寐以求的東西。
「記住，武裝樞紐除非在終焉武裝死亡之後才能解除或是更換，否則突然更換武裝樞紐會對精神力造成影響。」
爺爺說完，拔掉圓柱體注射器的前端刺破了羅燃的手臂，任由幾滴鮮血注入圓柱體內。
這是把屬於羅燃的DNA融入武裝樞紐中。
「爺爺，難道我們要塞里還有終焉武裝？」
羅燃皺著眉頭問道，如果沒有終焉武裝那這武裝樞紐又怎麼會在自己爺爺手裡。
爺爺拿著武裝樞紐晃了晃，點頭說：「沒錯，其實我們的基地確實有一台終焉武裝，只是不知道是誰遺漏在那裡，也從來沒人成功共鳴過。」
竟然真的有終焉武裝！
羅燃瞪大了眼睛，忽然他想到自己童年經常去的實驗室。
「不會是……」
他呼吸變的有些急.促，甚至臉上多了幾分不可思議的表情。
羅燃記得自己小時候經常去實驗室，那裡有一台殘破的終焉武裝，有時候傷心、難過，他就會自己偷偷跑到實驗室跟那台終焉武裝說話。
原本他一直以為那台終焉武裝已經報廢，今天聽自己爺爺的意思恐怕指的就是它了。
「實驗室的方向小燃你應該知道，地下一層的操縱台旁邊就是終焉武裝。」
爺爺眼底閃過一絲痛苦，身體的愈發沉重。
羅燃心頭一震，苦笑道：「沒想到它竟然就是您要交給我的終焉武裝……小時候我還會跟它說話，跟它說話就像在跟爸媽說話似的。」
他對實驗室里的那台終焉武裝異常熟悉，甚至更多地把對方當成傾訴的對象，很多從來沒跟爺爺說過的話，羅燃都對終焉武裝說過。
只可惜它從來不會開口回應自己。
「哎，小燃，你父母走的早，那以後可能只有它能繼續陪著你了。」爺爺嘆了口氣說。
一個孩子躲在實驗室的角落對終焉武裝說話……爺爺想到這個心頭一疼，看向自己孫子的目光多了幾分愧疚。
爺爺不知道該怎麼說下去，畢竟整個基地就只有羅燃一個孩子，其他同齡人更是沒有，很多時候他這個當爺爺的也確實照顧不了那麼多。
「爺爺，您放心吧，我一定會堅持到回家的，這不都過來了么。」
羅燃笑了笑，臉上露出個陽光的笑容。
他不想讓爺爺擔心，更不想讓老人家走之前都不踏實。
爺爺拍了拍羅燃地肩膀道：「小燃，你共鳴的時候一定要記得，如果失敗就不要再強行繼續，畢竟要塞里之前也沒有人成功地操縱過它，實在不行就算了。」
如果不是共鳴難度太大，要塞里的傷兵也不會被逼的自己出去捕獵，最後一個個死掉。
要塞也不會變成現在的樣子，爺爺也不會把所有擔子都壓.在自己十六歲的孫子肩上。
「明白了，爺爺我保證不會亂來。」
羅燃心頭多了幾分壓力，但那是他唯一的選擇。
要是回去的路上少了終焉武裝，恐怕自己能不能回到壁壘那邊都是個未知數。
羅燃攥緊了拳頭，眼底多了一絲鬥志。
「它是我從小到大的玩伴，也是我的朋友，我一定能成功！」
爺爺劇烈地咳嗽了幾聲，渾濁的眼睛里滿是愧疚，「小燃，我已經等不到你十六歲生日了，所以這個生日只能你自己過。」
生日？
羅燃聽到這話愣了幾秒，這才想起來今天是自己的生日。
「不會的，爺爺……我們一起過。」
羅燃擦掉眼角的淚水，顫聲說道。
自從失去了父母，羅燃這麼多年都是跟爺爺相依為命過來的，現在卻要眼睜睜地看著他離開。
「好孩子，聽我說。」
爺爺搖搖頭，臉色不自然地潮紅起來，這明顯是迴光返照的模樣。
羅燃連忙從口袋裡摸出儲水膠囊給爺爺喂下，補充了一點水，後者這才聲音不再嘶啞。
「十六歲，對每個人都非常重要，尤其是小燃你。」爺爺沉聲道。
十六歲……
十六歲……
十六歲……
「爺爺，您的意思是十六歲才能第一次嘗試跟終焉武裝共鳴嗎？」
羅燃忽然抬起頭，眼底多了幾分渴望。
那是他的夢想，也是羅燃一直想跟爺爺分享的的時刻。
可現在卻不知道能不能趕得上。
「嗯，人類只有在16歲生日過後，精神力才能與終焉武裝共鳴，駕馭人類最強戰爭兵器。」爺爺拍了拍孫子的肩頭，示意他不用難過。
終焉武裝，經過人類不斷調試才留存下來的武器，需要由終焉武裝駕駛員用精神力操縱。
十六歲正是每個人類能達到精神力的巔.峰時間段，這個時間節點的人類有更高的成長空間，也可以得到更多的鍛煉。
越是強大的終焉武裝就需要更強大的精神力，否則連驅使都做不到。
這就像是開車你必須先了解車輛上的按鈕，不然連車子都發動不起來，更不用說自由地駕駛。
想要操縱終焉武裝的第一步就是共鳴！
「爺爺您曾經說過，每個人的共鳴方式其實都很相似，只是每個人都有細微的差別，對嗎？」羅燃回憶著說道。
共鳴這個過程其實就是再篩選和檢測終焉武裝駕駛員是否有足夠的精神力，並且共鳴必須產生反應，相互協調才能進行以後的戰鬥，沒有細微的精神把控能力根本做不到。
很多被篩選下去的終焉武裝駕駛員都是卡在這，羅燃曾經聽爺爺說過……
這一關淘汰率甚至高達百分之九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