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現實與理想

【原畫】

在李燁可以正常使用的右手，在這兩個字下方畫了兩道橫線。

也幸好「陰魂」給自己普及過原畫的概念，不然的話這時的李燁只怕是兩眼懵逼狀態。

所謂原畫，也可以稱之為「關鍵張」。

舉個栗子。

你在地鐵上無聊的看著手機，這個時候地鐵停靠站。一位穿著JK制服連褲襪，長腿芊足踩著圓頭黑色小皮靴面容可愛的女生走進車廂。

你的表情大概率來講是從獃滯，驚訝，逐漸變為了LSP的表情。

獃滯的神情是原畫。

驚訝也是。

LSP的表情更是重中之重。

你畫得好自然會讓「觀眾」下意識的會心一笑，感覺自己在看到這類妹子時候也會露出相同表情。

這就是原畫師的表現力。

別以為畫表情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看了這麼多年的動畫，讓人印象深刻的表情可能也就只那麼幾幕而已。

比如綾波麗的微笑。

還有一個是涼宮春日在唱《godknows》時候的嘴唇。

以及就是麗奈與黃前霓虹燈下，撩起的額前劉海時面露的笑意。

李燁的畫技如果能達成上述三種任何一種，不！就算是稍微弱上幾分，那麼他就完全可以擺脫自己體內的陰魂了。

可是——

李燁下意識地用左手拿起畫筆，正要在白紙上作畫。

在畫下一個點的時候，卻陡然停頓住。

隨即把手中的筆交到了右手上。

寥寥畫過幾筆過後——

「艹！」

看著紙上如同是被二向箔打擊后的人形生物，李燁立馬就把筆給扔了。

學廢了，學廢了。

這已經不是可以用「我受的訓練體系不太一樣，所以表達出來的事物跟您可能不太一樣。」這種話來搪塞的來。

李燁想要放棄，但是他的右手再一次不聽指揮地拿起筆來寫下一段文字。

【你的慣用手，應該不是右手吧。】

「的確，我也可以變成左利手的。」

左手持著泛著冷光的美工刀架在自己的右手上，李燁臉上的笑容可沒有多少陽光。

「啪嗒」一聲。

原本握著右手的筆瞬間把筆扔到桌子上。

「嘖。」

撇了下嘴，李燁也把美工刀收入鞘中，順帶在手指上轉了個圈才放下。

一而再，再而三的破壞「規矩」真當他沒有脾氣了？！

窗外的景色總讓人不習慣。

或者說，他還未能適應吧。

如果沒有「執念」的阻擾他應該已經回到自己熟悉的國家了。儘管重生的時間不長，但一些重大事件，還有一些記憶深刻的賽事他還是有印象的。

不說能發多大的財，但至少也能生活無憂。

可惜，也只是想想而已。

而現在，先去填飽肚子才是最為關鍵的。

他就不信了，還耗不過一縷「執念」。

連「愛」都能消失，何況這一縷陰魂。

拿好手機，鑰匙，穿好鞋子打開半拉的門，正要全部打開。腳步一頓，想到什麼又把門關上，把鞋子一脫翻找起錢包。

差點都忘了，現在的手機還付不了賬，至於以後0202年啦——手機支付在日本依舊不是主流。

簡直殘念！

嗯，可以立一個目標了，在可以中花家使用手機支付之前離開這裡。

東西全部確認后，李燁打開大門。

我艹艹艹艹！

李燁一時間感覺自己又特么穿越了。

不然怎麼可能在剛剛入夜的門口看見有一個女孩子倒在自己家門口。

在日本還有送貨上門+碰瓷的組合業務？！

小心翼翼探出自己的身體，看著四周圍還算有些印象的環境確認自己還未再次穿越。

那麼現在是突發情況咯？

蹲下身子，看著面前的女子。

屍體？

還是「屍體？」

抽動了一下鼻尖，發現並未有什麼酒精的氣味。看來「屍體」這一項可以被排除掉了。

那麼……

小心翼翼的搬動著這具身體，至少讓她翻過正面來。

終於能看清楚她的全貌。

波波頭似的短髮，肌膚比想象中的還要白，五官組合在一起不是能讓人心動的類型。但是卻又有些鄰家小妹的感覺。

就是有些貧瘠。

嗯。

各種意義上的貧瘠。

當然，李燁也不是什麼lsp觀察主要部位是想要看看她還有沒有呼吸。

儘管起伏不大，但還是有微微起伏的。證明呼吸至少還是正常的，不論如何房東阿姨可以放心的繼續放租這裡的房子了。

當然，現在應該是去思考的是如何處理這個女孩子。

果然還是直接打急救電話吧！

想到這裡，李燁起身準備回去拿手機。

「幾……幾……」

雖然微弱，但至少還是讓李燁聽見了聲音。

「幾什麼？」

李燁靠近去聽。

「幾……幾……幾點鐘了？」大大的眼睛陡然睜開，差點嚇了李燁一跳。

「幸好不是深夜，不然沒準要被你嚇死。」

出門前才看的時間，6點鐘現在也過了沒有幾分鐘。

李燁回答道：「6點過十分的樣子。」

女孩眨巴一下眼睛，迷糊說道：「哦，那我再睡……睡一會？」

「不對！」

猛然坐起身子來，女孩口中大呼著：「我的打工，打工要遲到了！」

說著間，居然就這麼站起身子來。

儘管不明顯，但可能起的太急了產生的暈眩感讓女孩晃了一下。在及時扶住欄杆穩住自己后，第一時間關心得不是自己的身體而是，上下看了一下自己還算整齊的衣物。

「打工，打工，今天是今天可是新找的工作第一天啊！遲到了就死定了啊！！！」

從走著到跑著，一溜煙的功夫女孩就這麼不見了。

讓李燁十分懵逼。

不是，這個國家的人都是這麼奇怪的？

呆立著過去一分鐘后，李燁才回過神來。

他這是遇見了非常奇怪的事情，雖說比起重生來什麼都算不上。

還是繼續按照自己的計劃走才對，這麼想著的李燁也終於離開了這間有上下兩層，一層四個房間組成的小公寓。

盡量往著人少的地方跑去，他可不想遇見什麼叼著麵包的少女。

這不符合現在的套路文，可卻很符合這個有些古怪時代。

人與人之間，逐漸冷漠的時代。

.

.

.

來到附近的居酒屋。

在夜晚中，這裡就是整個日本最敢大聲說話的場所。

在日本你在電影院看到令人驚訝的場景不能出聲，看到讓你哭泣的場景你要死死的捂住嘴。

因為，不能給別人添麻煩。

不能給人添麻煩，彷彿是印刻在日本人骨血里的事物。

據說，是因為日本天災頻發，團結一致方能生存下來。而在這個時候，給人添麻煩的傢伙存在的話是會連累一大片人的。

雖說如此，但真有利益相關，生死存亡的時候，他們骨子裡面的自私心擴散的又比誰都要狠。

反而是在日常生活中【不能給人添麻煩】成為了他們的禁錮。

這個時候，酒精就變得很有用了。

或者說酒精就是他們的解封鑰匙，在李燁打開居酒屋大門的時候，就已經聽見「八嘎呀咯，你這個小輩你懂得什麼啊！」

「哈哈，村上先生，我們再來一……一瓶吧！」

「啊啊，為什麼老娘又相親失敗了啊，現在的男人是瞎了眼嗎？」

種種聲音闖入李燁的耳膜中。

聲音很吵鬧，抱怨，欺凌，興奮。

氣味混雜著，煙味，酒味，甚至於有隱約的腳臭味。

但，這又什麼關係。

李燁找著吧台一個角落的位置，靠著牆壁很安心，又能夠查看到整個居酒屋的全局。

圍繞的廚房的吧台，榻榻米搭建的矮台上放著三四張長桌。

此刻，這裡他們的血液中已然混雜著酒精。像是一台

「啊，客人謝謝您的再次光臨。」

拿著毛巾，水杯的老闆娘看到坐在熟悉位置的李燁，眼神一亮的說著。

將近七十歲的年紀，頭髮是特意燙過的捲髮。因為彎腰十分頻繁的緣故，背脊已然有些佝僂的老闆娘拿出一個小本本來，隨時準備記錄著李燁要吃的食物。

「一碗醬油拉麵。」

對貼在牆壁上菜單名字視而不見李燁直接回答著。

「好的，一碗醬油拉麵，客人，每天這麼吃營養可是會跟不上來的。」

拿起水杯喝著，李燁看著遠處桌子上，有公司老人欺負的新人的場景。

「營養跟不上總比我錢包跟不上的要好，拜託了。」

「嘿嘿，阿拉達再準備一碟毛豆吧。」

老闆娘看著李燁，說道：「這是算私人贈送，不要收錢的。」

「十分感謝！」

李燁雙手合十感謝。

「不用，客人你的拉麵馬上就好。」說著間就已經到廚房去忙去了。

會收買客人的地方生意總會特別的好。

儘管，這對老夫妻的精力已經有些跟不上這繁忙的生意。但是幾十年的經驗卻還是讓他們對於服務總是這麼精益求精。

李燁端著水杯隨意觀察著居酒屋中的「老熟人。」

固定的時間，大致上相同的客人，喧囂的場景。

莫名的給李燁帶來一絲安全感。

觀察了一會，他點的餐很快上來。

「客人，您的醬油拉麵，還有水煮毛豆。」

嗯？

不是老闆娘的聲音，李燁轉頭望去，意外的面熟。

「哦，又見面了，打工的少女。」李燁抬手打著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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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老讀者們教訓了一頓，看來新書有太多不如意的地方啊，看來只能繼續加強修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