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突破進展
人類險於末世浩劫中滅亡,仰賴先進科技,才逃過顛覆的命運。
保存下來的科技被用於五個堡壘城市的建設。化驗工藝的先進,足以越過丹藥效果,將真相呈現。
高松和楚天河接到通知,重新返回星空局,分開審問七位狼人。他們的話術精湛,和各種罪惡者經常打交道,知道該如何審問特殊種族。
陳蓉也回到星空局,進入化驗室,對狼人的基因序列和現場殘留做比對——結果出爐,並不匹配。
她看著顯示器上的橙色條,陷入深思。難道蘇格放了個啞炮?
「副局長,需要通知蘇格把狼人放了嗎?」化驗員問陳蓉。
化驗室大約出現五分鐘的沉默。
「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當我不知道這件事。」陳蓉很小就接觸社會,知道黑暗勢力在百樂市也有卧底。她先摘乾淨,有人指責蘇格時,還能幫著扛下一部分。
當然,前提是蘇格做出了錯誤判斷。
狼人體內終究有獸血,身體素質更強,靈竅比正常人弱。他們有一個普遍的弱點。
古人訓鷹都喜歡熬,借鑒此法,對七位狼人進行關照。
高松找來了副手羅元,分別展開問詢,最終圈定了兩個嫌疑最大的狼人。
大隆生性兇殘,休息不夠的情況下,隱約有暴躁跡象。
蘇格坐鎮審訊室,以防不測。
狼人可以通過變身,擺脫部分靈氣抑製劑的壓制效果,即便被封印靈力,還是有潛在危險。
大隆眼睛裡布滿血絲,咬死不肯說。他還保持著神智,知道戰警們沒有充分證據,不然根本不會跟他廢話。
「你見過這名女子嗎?」高松掌握著談話主動,見大隆鼻息越來越重,處於躁動邊緣,拿出李標繪製的胡麗影圖形。
大隆眼睛下意識看向上方,雖只片刻,卻逃不過高松的法眼。
高松是明鏡宗弟子,瞳力非凡,可在遠處分辨蚊子翅膀上的圖案。大隆的反應,相當於通過放大鏡觀看。
「殺掉胡麗的兇手,十有八九就是他。」高松心中暗想,「只是不知和石山、吸血鬼有沒有勾連。」
「長官,我一直遵守末日法則,若是無法得到友善對待,恐怕這個法則的公信力會蕩然無存。」大隆沒回答問題,而是顧左右而言他。
蘇格旁聽問詢,很佩服高松的條理。他辦案不如刑事戰警,但也能猜個八九不離十。
他以闖蕩無法之地的經驗判斷,百樂市的黑暗組織根深蒂固,不僅有嚴密的成員網路,在保密滲透方面也做得很好。沒準就像寄生蟲,在堡壘城市建立初期就已附著於此,汲取人類提供的養分,做著危害人類和城市的勾當。
由於表面並未顯露,想要徹底拔除,有相當大的難度。
桌子上方有一盞圓球燈,發著明亮的光,恍惚之中,彷彿天空中的明月。
大隆臉部逐漸拉長,全身毛髮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生長。
蘇格打開身體周圍的空間,在大隆身後的空間出現。右手將封印符貼在他背上,阻止了狼人的變身。
封印符發出金色的光,緊接著融入肌膚,消失不見。這種符的效力能維持十二個時辰,上邊寫著「萬佛寺製造」。
蘇格拍了拍大隆肩膀,說道:「若是在無法之地,你這種修為的早就死了。」
大隆知道蘇格剛才改變了空間,僅是這一手,他終生都很難達到。
「如果有人威脅你,可以通知我。」蘇格知道黑暗世界的人都心狠手辣,同伴也不會放過。如果大隆和黑暗世界沾邊,基本也會有死亡威脅的制約。
「蘇長官,我什麼都不知道。」大隆看向蘇格,眼神中難得沒有狠厲。
狼人有一半是獸,對強大生物有天生敬畏。這是他們能活下來的道。
夜晚匆匆度過,大隆始終不鬆口。比起保護人類的戰警,他更害怕隨意殺戮的黑暗。
高松和蘇格離開被法陣加持的審訊室,靠著鋼板牆,站在走廊里。
「蘇老弟,你是符能戰警的長官,負責百樂市安全。放不放大隆,由你決定。」
「肯定不能放,不過我有辦法讓他自願留在這裡。」
「哦?什麼辦法?」高松熬了夜,又一直動腦筋引導大隆,大腦反應不如平時快。
蘇格把他對百樂市黑暗勢力的猜想,大致告訴了高松。
「你是說,襲擊戰警事件和大隆犯下的案子有聯繫?」
「這只是猜測,沒有證據能判斷是否正確。」
高松沉吟片刻,說道:「地理位置上,百樂市距離無法之地最近,猜測他們將黑手伸到這裡,倒也合乎情理。要真涉及到無法之地,事情就不好辦了。」
「有什麼不好辦的?」蘇格拍了拍高松肩膀,笑道,「咱們這邊有個能在無法之地縱橫的男人,會怕他們嗎?」
「你不怕,我們怕啊。」高松嘆了口氣。
「我沒看出你怕。」蘇格以為高松是在開玩笑。
「蘇老弟,不怕你笑話。要是我沒有家室,豁出命和黑暗勢力硬鋼,大不了形神俱滅。」高松說道,「可自從有了老婆孩子,就有某種顧慮了。」
「我倒是沒想到這層。」蘇格知道親人終究是牽挂,若是被黑暗勢力利用,確實不太好辦,「看起來,我必須保持獨身,只有這樣才能儘可能規避弱點。」
高松知道蘇格算是人類最有力的保護者之一,要想成家立室,有一個前提,就是黑暗勢力被拔除。只有局勢穩定,英雄才能歸隱。
「我去跟大隆溝通,你等我好消息吧。」蘇格打開審訊室的門,獨自面對大隆。
高松知道有些話他也未必應該知道,所以沒跟著進去。
十五分鐘之後,蘇格把大隆帶了出來。
「高松,他已經同意留在星空局。」
大隆神情複雜,跟戰警走之前,回頭向蘇格說道:「蘇長官,答應我的事,希望你能做到。」
「我不是言而無信的人,只要你說出真相,就一定能做到。」
大隆深深看了蘇格一眼,似乎下了很大決心,邁步跟負責看管的戰警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