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

(十四)

——金子軒挑了挑眉,道:「不必再提。」

金子軒看得臉色青青白白,魏、江兩人各自把指頭掰得喀喀作響,他卻恍如未聞,一個勁兒地偷看江厭離的面色。

江厭離不怒不笑,表情淡淡。

——金子軒傲慢地道:「『不必再提』這四個字很難理解嗎?」

在金凌說出:「我阿爹、怎麼會這麼說我娘?!」的下一刻,金子軒終於眼一閉心一橫:「不是的江姑娘!!!」

江、魏兩人摩拳擦掌的動作同時一頓,江厭離一驚,愕然地望向滿臉通紅的金子軒。

——金子軒反問道:「你為什麼不問,她究竟有何處讓我滿意?」

金子軒喘了幾口氣,額頭青筋暴起:「我不是!不是不喜歡你!!我——我那時候是胡說的!!!我從前一點兒也不了解你!!你很好!真的很好!!!」

「……」

「……」

「……」

江厭離整個人都呆住了,不僅是她,其他人也同樣猝不及防,全場又是一片詭異的靜默。

金凌呼吸急促,聲音居然帶上了一分尖銳:「所以,我阿爹、我阿爹他,其實一點兒也不喜歡我娘?我舅舅、小叔……都是哄我的?!他只是因為婚約,才娶了我娘,根本沒有什麼『夫妻恩愛』?!」

他的拳頭攥得死緊,眼眶微微發紅,不知道都想了些什麼,臉上竟然隱隱透出一股「信念崩塌」、甚至於有些瘋癲的痛意。

藍思追看他神情大有愈演愈烈之勢,忙道:「金公子!不要——不要就這麼定論了!日後如何還未可知,任何事,都不是一成不變的……」

他有些艱澀地斷續道:「或許、或許——我,我雖然並不知道,兩位前輩為人究竟怎麼樣,但是,看魏前輩與江宗主的反應,想來,令堂,她是很好很好的,那麼,也許,也許後來……」

後排滿地靜默之中,這些話便格外清晰、甚至振聾發聵起來,金子軒如夢初醒,忽然意識到自己究竟是在什麼人面前、做了什麼,「啊」地大叫一聲,然而想跑都沒有地方跑,只有羞憤欲死地閉目逃避現實。

藍思追又瞄了一眼水幕,忽然在末尾處發現了新的信息:「你看,江老宗主與金老宗主,這時候已經解除了婚約——所以日後,兩家姻緣再續,一定是由於兩位前輩真心相愛!」

藍景儀幾乎是與他後半句同時道:「對啊!所以你爹娶你娘,肯定和這個勞什子婚約無關!」

金凌一抹發紅的眼眶,道:「真的?!」

語氣中竟有些惴惴不安,但到後來,卻轉為急切的篤定:「一定是這樣!不會——不可能所有人都哄我!」

也不知道是意識到這樣更加丟人、還是下定決心面對,金子軒猛地又睜開了眼睛,滿臉通紅地看著與自己相距不過咫尺的江厭離,欲言又止、止又欲言:「江、江姑娘,我、我——」

江厭離一怔之後,此時正眼神亂飄,被他這樣一叫,又不得不將視線挪了回來,但依舊眉眼低垂,輕咬下唇,默然不語。

她先前雖惱了金子軒對自己半分也不了解、不分青紅皂白妄下定論,心灰意冷下恨不能就此與對方天涯兩別,但終究曾是自小便定下的未婚夫,十幾年的喜歡,豈能一朝一夕便抹得乾乾淨淨?

何況自從見到金凌,便是一次又一次地提醒她,自己日後非但沒能與金子軒乾乾脆脆斷緣,反倒又如此緊密地牽扯到了一起——終究結髮為夫妻,生同衾,死同槨。

此時再見了金子軒回心轉意、拋了一貫的衿傲、儀態全無地在眾人面前剖白心跡、為年少失言真切後悔,窘迫難當的模樣,心下終於一軟,嘆了一聲:罷了。

終究眼前人是心上人,沒什麼不好的。

江厭離抬眼,輕聲道:「金公子,有些話、有些事,不必急於一時,慢慢地想清楚了,日後再提,也是一樣。」

天知道,她是下了多少決心,在心裡換了幾個詞,才慢慢地、這樣好似平靜地將這一段話說出來的。

然而,金子軒不知道是不是聽出了什麼別的意思,臉上的紅色忽然一涌一退,紅紅白白之中,驀然急喝道:「不——不需要日後!我現在就說清!江姑娘!我!我!我是真心的!!」

「——我是真心傾慕於你的!!」

金子軒臉上的紅色慢慢退去,他整個人像是冷靜了,而又愈發堅定起來,出口的話也越來越順暢:「我、我不是一時衝動或是別的什麼原因,才這麼說——江姑娘,我從前一點也不了解你,也沒有想過要了解你,甚至還因為自己主觀臆測,便誤解你、輕辱於你。從前是我不對,但你當真很好,我現在,也當真傾慕於你。」

他懇切道:「我誠心,請你原諒我原先做錯的事,但是——不必現在,你不必現在便答覆我,我知道我先前做得很過分,你若、你若還是生氣,也請你,不要立刻就拒絕我,請你給我一些時間,我一定,一定會向你證明,我是真心傾慕於你,我誤解你、惹你不高興的地方,我也一定會、加倍地償還你。」

一句一句,擲地有聲。

須臾,江厭離輕輕地「嗯」了一聲。

頓了頓,她又道:「金公子,不必說什麼『償還』。」

金子軒的臉又紅了。

魏無羨覺得自己的拳頭又有些癢了,不過……

他回過頭,看了一眼藍忘機,心思兜兜轉轉,最終暗自道:看在師姐和大外甥的面子上,先給金孔雀記上這一筆。

這廂金、江兩人的私事解決完畢,那廂一直控制著自己拚命看前排、看水幕、總之不往這邊瞧的諸人不約而同地鬆了口氣,各自真心實意地去聽天書了。

當然,這樣做的人當中,並不包括藍啟仁。

後面發生的事,前面的小朋友們自然是不知道的,尤其金子軒這次情急下向江厭離表白,並沒有如魏無羨一般叫停天書,在金凌的情緒略略被安撫之後,便迫不及待地繼續向下讀了。

可惜的是,書里並沒有立刻寫到後來發生了什麼,在江楓眠與金光善解除了兒女婚約、魏無羨收拾東西滾回雲夢蓮花塢之後,時光便驀然一轉,十九年前的故事戛然而止,回到了「現在」。

——陽陽第五。

一則為了儘快脫離先前的尷尬,一則也是真心有一點疑問,聶懷桑張開扇子,小聲道:「『陽陽』……謂何?」

陽陽,喜氣洋洋、自得之貌也。

就算聶懷桑課業再差,眾人也不會以為他這句話問的是「陽陽」本身是什麼意思,而是都很明白,他想問的是:「陽陽」在此處,又是意指為何,預示什麼。

溫情道:「橫豎,與某人有關。」

的確,魏某人的表現,一向是很符合這詞含義的。

魏無羨本羨絲毫不以為恥,笑吟吟地看水幕上浮現出的、回到「現在」后的發展。

——魏無羨趴了一整夜,前半夜都在思考這些年來在藍忘機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他則規規矩矩躺在榻上,雙手放在身側,被擺成了一個安分守己的姿勢。

藍景儀情不自禁道:「安分守己?老祖前輩一輩子、不,兩輩子也沒有安分守己過吧?」

江澄道:「可不是,某人怕是從來都不知道『安分守己』四個字是怎麼寫的!」

金凌道:「閉嘴。」

他這兩個字的時機卡得實在太巧,魏無羨頓時連回嘴的心思都飛了,直接哈哈大笑起來。

江澄忍不住摩了摩右手食指。

眼看著藍景儀與金凌要再次掐起嘴架來,藍思追連忙將身子一傾,把兩人隔得涇渭分明,轉移話題道:「這就指的是冥室招魂那一天了,景儀你讀了這麼久,該有些累了,接下來換我吧。」

藍啟仁皺眉道:「冥室,招魂?」

一口氣讀了上萬字,就算中間偶有停歇,藍景儀也確實覺得有些口乾舌燥,一聽藍思追要攬這苦差事,忙不迭道:「好!」

金凌悄無聲息地撇了撇嘴。

藍曦臣也知道自家叔父是在意些什麼,或者說,他自己也同樣在意:「不知是招何人之魂,又發生了什麼意外,才叫晚輩們直接這樣指代,一提起來便知道是哪一回。」

孟瑤道:「這天書一定馬上就會揭曉,澤蕪君不妨靜觀其變。」

話一出口,他似乎是驚覺說錯話一般,微微低下了頭去。

藍曦臣彷彿沒見到他不自然的反應,只微笑道:「孟公子說的不錯。」

後面是正色說正經事,前面天書內容則正正是好不正經,「魏無羨」被定了半個晚上的身,一時腰酸背痛爬不起來,乾脆又在小輩們面前胡說八道、敗壞含光君的名譽。

藍思追生性端方溫雅,要他來讀魏無羨那些不要臉的言論,實在有些為難,但他適應力也是極強,見多不怪,刻下居然已經有點習慣了,於是不快不慢、不高不低地讀了下來。

江澄道:「魏無羨,你還真有臉說你給藍忘機睡了沒臉見人,我看你現在分明是趕著上給他睡呢!」

魏無羨道:「江澄,現在是現在,將來是將來,將來的我不是現在的我……」

江澄道:「閉嘴,滾!!」

魏無羨從善如流地閉嘴,從善如流地趕著上倚到了藍忘機身上。

當然,他只閉嘴了不到兩個呼吸,便又喜滋滋道:「哇藍湛,這就是方才小朋友們說的你後來養的那一大群兔子了吧?」

「魏無羨」在床上賴了半天,終於為了那頭很是驕矜的驢大爺一骨碌爬起來,轟著小輩們直衝青草地,然後撞見了一大群滾圓毛絨的白兔子。

——含光君養的兔子。

藍忘機道:「嗯。」

含光君原本不該這麼篤定地說一件還沒有發生的事,但書里的藍景儀已經如臨大敵地證實了這一點。

——魏無羨聽了,險些笑倒在地,心想:「藍湛這人真是!……含光君板著臉抱著個兔子,哎呦我的媽,我要不行了……」

書外這個魏無羨也快要不行了,他徑自笑倒在藍忘機懷裡,行為無比放肆,看得後排藍啟仁又是臉色漆黑。

藍忘機默默地將他扶正了。

鐘聲自西響起。

藍曦臣、藍啟仁神色都是一肅,知道重頭戲要來了——招魂的冥室,正是在雲深不知處的西面。

藍思追、藍景儀並魏無羨衝到冥室,一片混亂之中,一名門生從室內跌跌撞撞撲了出來。

含光君讓他逃。

「魏無羨」喝開冥室大門沖了進去,魏無羨有些緊張地抓緊藍忘機的手,道:「含光君修為深厚,還有餘暇叫這門生逃,應當……並無大礙吧?」

藍忘機回握他:「嗯,不會有事。」

這並非他託大——就看三個小朋友現在的態度與先前透露的訊息,便知道意外是一定出了,但後世的藍忘機也一定安然無恙。

魏無羨是一時關心則亂才沒想到此節,此際也反應了過來,方才還是緊張兮兮,這下卻忍不住有點「陽陽」的意味來了:「嘿,『我』這麼沖了進去——看來最後,就是靠咱們兩個聯手,把這意外解決了!」

那冥室里招魂的對象,正是莫家莊來的那隻左手,就只是這隻左手,便叫參與招魂的幾乎所有人——包括藍啟仁,逃的逃、倒的倒,只剩下一個藍忘機還正襟危坐。

「魏無羨」當即一曲《招魂》與藍忘機配合,然而一曲奏末,也未招來這亡者之魂,於是改奏《安息》,兼而想起自己還需偽裝,故意吹得錯漏百出。

魏無羨道:「嘿,這小子還裝呢,早就露羨了知不知道?」

金凌亦道:「這時候才想起來裝,他到底是哪來的自信自己還沒被認出來?」

沒說的則是:他對自己的死活、或是攸關自己死活的東西,都這麼不用心的嗎?

——看來這位仁兄比他慘一點點。當初他雖然屍體被咬得比較碎,但好歹魂魄是齊全的。

意識到這一點的不止金凌,藍忘機的手指無聲地收緊。

魏無羨被他抓得一痛,「嘶」了一聲:「藍湛!」

藍忘機晦澀的目光投了過來。

魏無羨被他看得心中一陣顫抖,要待說什麼,卻又忽然明悟,連聲道:「藍湛、藍湛!你看著我!我現在好好的在這裡!不只是我,那個臭小子,他也已經在那裡了!」

藍忘機與他四目相對,半晌,低低地「嗯」了一聲,繼而用力道:「不許——以後,不許。」

魏無羨道:「以後不會了,你捨得我還不捨得呢!」

這話說得有些古怪,但藍忘機卻是立刻聽懂了,無聲地將他抱緊了。

藍啟仁罕見地沒有發怒,只是無聲地、沉重地嘆了口氣。

江厭離也聽懂了兩人這最後兩句幾乎有些沒頭沒腦的話,心道:總算、總算,有一個能叫阿羨曉得愛惜他自己的人了。

——就是你捨得自己難過,我也不捨得讓你心疼了。

江澄當然沒聽出其中的彎彎繞繞,然而這氣氛已經足夠叫他毛骨悚然,沒由來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他在心裡隨著前排的小朋友一起咆哮:魏無羨那小子又把藍老頭氣醒了又氣暈你們是都沒看到嗎?!為什麼一點反應都沒有?!是都被這奇奇怪怪的氛圍給禁言了嗎!!

※※※※※※※※※※※※※※※※※※※※

相逢發表在長佩,老福特,本站。

本來是老福特首發,長佩次,本站最後,但因為本人的長佩手機版很奇葩,我永遠都登不上只能電腦登錄,導致本站更新進度已經超過了長佩躍居第二,咳。

那位說直播天天香爐的,不可能的,讀原文也是河蟹版的,原文都沒闖過晉江的河蟹大關我一個閱讀體怎麼可能做到嘛。

然後既然提到天天香爐了,我想陳述一下我的個人觀點,天天,香爐,不論在全書劇情線還是忘羨的愛情當中,都只佔了很小的部分,魔道和墨家的黑子多,是非多,因為ky因為洗腦包因為眼紅的,渣反實體書一個帶小孩的還童記番外都能被他們P成迷童記污衊開童車,到處都有腦殘粉和披皮黑刷天天的結果就是,不管皮下是什麼人,總之有不少聲音表示:看完魔道就記得天天了。

但事實上,天天只在全書接近末尾的地方,出現了寥寥幾次而已,「天天就是天天」這句甚至因為腦殘粉騷操作一度榮登百科詞條藍忘機名言項的話,更是只出現了一次。

所以別搞得含光君這麼一個從少年時起就逢亂必出、不信謠更不傳謠的高潔君子彷彿是個滿腦子只有黃色廢料的戀愛腦行嗎?

黑子不需要真假,他們只需要一個可以攻訐的把柄。

因此,誠摯地希望看文的小天使們都能剋制刷「天天」的慾望,一定要刷什麼的話

,忘機的金句是「未知全貌,不予置評。」WiFi的金句,是「是非在己,毀譽由人,得失不論。」,他們的愛情固然是神仙愛情,但那是因為,兩個神仙相知相愛了,而不是隨隨便便兩個什麼人愛得死去活來,就是神仙愛情了(何況他們還沒死去活來呢→_→)。

好了,這個嚴肅話題到此為止。

然後,小天使們如此熱情的砸雷真的嚇到我了(抱著地雷流下驚喜的淚水),咳,非常感謝!

國慶肯定要加更的,不過,日更還是不可能的。

其實這章寫的時候是卡過文的,還是卡了挺久的,主要就是卡在姐夫那裡,感覺真的,這種有一點混亂、尷尬,然後還是真情流露的場面不是很好描寫,尤其我對於軒離,其實自覺,沒有對忘羨了解得那麼多,他們是完全不同的兩種眷侶,而我主混忘羨,看的分析也好,自己對他們投入的關注力也好,都是忘羨遠遠多過軒離,所以就是很怕,把握不好,會ooc什麼的。

我知道,其實很多人,對於金子軒的印象可能就止於「傲嬌」,甚至直接把他當成江晚吟第二,而我在看同人里經常能發現的一個誤區,就是,很多人居然都覺得,金子軒他不認識、沒見過江厭離,單憑「平平無奇」的流言就不喜歡她,所以經常是,一見面,就覺得,哇原來她也沒有傳說中那麼平平無奇,然後就直接真香了。

我對此真的:……

其實原文中是有寫的,金子軒和江厭離從小就認識,金子軒被金夫人帶來蓮花塢做客的時候,江厭離老想喂他自己做的東西,但是金子軒不太愛搭理她。

江厭離在外表上,確實並不出彩,「中人以上之姿」,絕對是美人,但也是那種沒有攻擊性、不足以令人驚艷的美人,所以單從外貌上,確實是沒有讓人「一見鍾情」的資本,金子軒不可能一見她就覺得「哇她也沒那麼平平無奇」就回心轉意了,太扯了。

江姐姐的好,必須要靜下心來、深入地了解,才能體會,才能明白這是一種多麼可貴、多麼讓人舒心的性情,金子軒從前不喜歡她,其實是很正常甚至必然的,他從小就是天之驕子,也見多了天之嬌女,別人的喜歡對他來說真的不稀罕,對江厭離這個看似平平無奇的姑娘,不願意搭理,很正常——甚至因為在周圍的很多人眼裡,都是江厭離遠遠不及他,可這偏偏是他的未婚妻子,金子軒在逆反心理下,更不願意去了解她,覺得她就是一個膚淺的、妄圖攀高枝的女孩子,也是很正常的。

但金子軒後來喜歡她,也同樣是很理所當然地一件事。

因為金鱗台是一個特別世俗、特別捧高踩低的一個地方。

不管是因為歉意、心虛而多加關注,還是AU可能性下的因為一紙婚約成親,不得不與她長期相處,金子軒都會慢慢發現,這個姑娘,蘭心蕙質,不卑不亢,識大體,溫柔體貼——而這才是他真正需要的、內心深處必然想要的。

江厭離會包容他的驕傲,聽他念叨各種破事鳥事,體貼他的辛苦,也不會勾心鬥角,夫妻兩個,閑來無事,可以一起談談心,有一些閨房之趣——還有比這更好、更適合他的妻子嗎?

他們的靈魂因此靠近了,外表更加沒有障礙,畢竟前面也說了,江厭離外表不出彩,但也的確是個美人。

所以,「結髮為夫妻,恩愛兩不疑」,如無意外,「白頭偕老,舉案齊眉」,也是必然的。

最後,強推老福特上,「鬼骨面君」的江姐姐中心向《離者不歸》,這是我看過的,寫得最好,理解得最深入最透徹的一篇軒離同人。

作者的其他文也都很好,從長輩組到小輩組,切入點都很獨特,文筆、情感也都非常細膩動人,我陸陸續續因為長評和推文去看了,最後發現,哇這幾篇居然全是同一個神仙寫的……真的強推!詞量匱乏的我不知道如何稱讚才合適了!希望大家都去看看!

上一章書籍頁下一章

[魔道祖師閱讀體]相逢正當時

···
加入書架
上一章
首頁 玄幻奇幻 [魔道祖師閱讀體]相逢正當時
上一章下一章

(十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