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五章 神秘

「顧寒辭從來神秘，在和洛雲笙大婚之前，王府就相當於京城的禁地，誰都不能進去，這是不是顧寒辭有為之誰也不知道！」

這位是言官里的一位。順著聲音看過去，慕洛雲笙認出了他的身份，姓張，和李大人是交好的。從進入這金殿，到現在，洛雲笙能解釋的，已經都解釋了。

「可是不管她怎麼解釋，他們還是不聽，甚至你一言，我一語得攻擊著洛雲笙。什麼證據都沒有，洛雲笙已經成了顧寒辭的同夥，這兩個人都是前朝的餘孽，都是來顛覆天啟的。」

洛雲笙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已經在心裡壓了火氣了。但是事關顧寒辭的清譽，洛雲笙還是忍著。「事情，沒做過就是沒做過，到底要怎麼解釋，你們才願意相信顧寒辭在這件事情里，也是無辜的，被算計的？」

「身份上的事情誰能算計？有人說，他的身份是實打實的，李大人的事情就算是不是顧寒辭下令，那也是為了顧寒辭，歸根結底，還是因為顧寒辭的身份，這有什麼異議嗎？」洛雲笙看過去，卻找不到說話的人，但是這話說的聽起來卻也沒錯。

「這大概就是幕後那人的目的吧，其實這件事情，解決起來也不難！」剛才那位吏部尚書再次開口，我們之前已經說了，讓顧寒辭將兵權交出來，尤其是夜影軍。之後，顧寒辭便留在京城裡，繼續享受恩寵富貴就好了。

洛雲笙揚眉，「只是如此？交出兵權，什麼都不過問就好？不能離開京城，顧寒辭熟悉邊境，要隨時待命，我原本以為殷太尉已經是最不要臉的了，沒想到居然還有比他更不要臉的。」洛雲笙一點也不客氣的說。

洛雲笙她看著吏部尚書，「你們的意思就是把顧寒辭當成犯人一樣關著，唯一不同的就是不必下天牢，然後利用顧寒辭出謀劃策，繼續保護天啟意思就是這麼個意思。」

但是被這麼說出來，眾人就有些下不來台了。

只是交出兵權而已，那人還在辯解，「交出兵權，被困在王府，說什麼榮寵，你們會允許皇上給王府榮寵嗎？你們的意思就是讓顧寒辭府淪為一個囚牢，困住顧寒辭就好，等有戰役你們搞不定的時候，就讓顧寒辭上去，完了之後，在接著把人困住，囚禁一輩子，是這個意思嗎？」

洛雲笙徹底爆發，「你們一個個的不要太過分了，我們願意交出兵權，改名換姓，離開京城，你們的擔心就可以到此結束了。但是你們不願意！不願意就這麼放過顧寒辭，處處相逼，有意思嗎？你們就沒有發現，所有的事情都發生的太巧合，都是針對顧寒辭的。」

就在這時，又有一個人死去，洛雲笙愣住，雖然顧寒辭從來沒有避諱過洛雲笙，但是架不住洛雲笙懶啊，待在顧寒辭身邊，她甚至連腦子都不想動。

所以這時候突然提起暗影，就讓洛雲笙有些茫然。洛雲笙聽到又有人死掉之後，就感覺大事不妙，果不其然，有人開始借題發揮，黎文才臉色一變，正要說話。

「事情發生，連調查都沒有，你就下定論？不論如何，你詆毀一國王爺，可知道什麼罪名？該帽子誰不會？」洛雲笙這一番話，讓黎文才的想反駁都反駁不出來。

「余家的事情，派人去看看是怎麼回事？顧寒辭的事情，之前已經解釋清楚了，眾卿對顧寒辭也不要有那麼多的誤會。」

皇上開口，「無論如何，朕是相信顧寒辭的。」這話平日里皇上就說過，他是相信顧寒辭的，在很多事情上也一直都是維護顧寒辭。但是今日這麼說完，眾人也卻都沒有和往日一樣偃旗息鼓。

一些人不希望就這樣，一個人下跪，很多人都跟著下跪。

洛雲笙站在一邊，心裡很冷，不是因為皇上如今的左右為難，而是因為眼前這些人的逼迫。他們竟然想要囚禁顧寒辭！

「我們甘願放棄一切，都不能讓這些人滿意。皇上，我們相信顧寒辭，但是如今李家和余家出事，是已經發生了的事情，顧寒辭發狂控制不住我也是事實，我們不求現在就制裁顧寒辭，起碼這件事情要給眾人一個交代吧？」

說這話的是黎文才，洛雲笙開始懷疑這個人根本就是故意沖著顧寒辭來的，說不定就是誰派來的。

「對啊皇上，我們總是不能什麼都不做，這樣的話，我們是在是無法交代，對百姓也是一樣，顧寒辭在府門前差點連洛雲笙都殺了，還有誰是他不能動手的？」洛雲笙皺眉，這件事情，她剛才已經解釋了，這些人選擇不聽，她也沒辦法。

之後，三皇子解圍，提議，見下面的人不說話，皇子看了一眼洛雲笙，見洛雲笙沒有反對，便點頭。「這提議甚好，顧寒辭的身份，的確是不宜繼續擔任王爺一職，但是顧寒辭對天啟有功的事情，誰也不能否認，三皇子說的是，自今日起，罷免顧寒辭，敕令其離開京城，無詔不能返，洛家主和其子，不得隨意離京。」

這話出，眾人面面相覷，但是終究能看出各自的不滿。皇上一言九鼎，說了這件事情到此為止，人也跟著起身離開，誰還能再說什麼。就連洛雲笙也被皇上一起帶走了，眾人就算是有什麼想說的，也完全沒有機會。等皇上人都不見了，才有人開始抱怨出聲。

「怎麼就這麼走了，那我們怎麼辦？事情就到此為止？容忍一個前朝太子在我們天啟的權力中心存在嗎？」說這話的就是剛才最積極的吏部尚書。

眾人也紛紛配合。說道：「不就是嗎？皇上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怎麼就那麼相信顧寒辭，難道就因為當初是顧寒辭站在了皇上這一邊？可是顧寒辭終究也什麼都沒做！難道皇上是忌憚顧寒辭手裡夜影軍？若是這樣的話倒是可以理解了，畢竟有些事情皇上考慮的要比我們多一些。」

「大人說的沒錯！黎文才接話，皇上的確是需要顧忌很多，且不說顧寒辭的在戰場上如何，洛雲笙可是對皇後有數次的救命之恩，皇上對皇后一向寵愛，就算是看在皇后的面子上，對這對夫妻縱容也是正常的。」

「這話是什麼意思？意思是如今皇上的態度不是真的態度，而是為了皇后才如此的對嗎？」黎文才立刻說，「大人我想想，顧寒辭平日里有多囂張？之前有一段時間，皇上對顧寒辭的態度如何，我們有目共睹。」

那一段時間被太后蠱惑，皇上幾乎是把顧寒辭當成我的眼中釘。

「說來也是，只可惜皇上後來的態度轉變，不然事情就順利多了。如今我們不過是明面兒上不順利而已，食君之祿，擔君之憂，有些事情不說，我們也是應該做的。」

黎文才這話，讓眾人愣了愣，都是在官場上摸爬滾打的人精，這話的意思怎麼會聽不明白這是讓他們陰奉陽為呢。

「可是殷太尉的先例就擺在眼前，誰敢？黎將軍說的也在理，這件事情我們的確不能就這麼算了，皇上仁善，事情顧及的太多，但我們不能坐視不理，我們是要好好的計劃一下了。」能聽到這話的，都是平日里和吏部尚書走得很近，也是此刻都反對顧寒辭的人。

只要眾人齊心協力，黎文才就是滿足的。

洛雲笙回到王府，就開始籌劃離開的事情，洛雲笙讓丫鬟帶靈溪回小村，靈溪許是知道有事，許是洛雲笙承諾了三天後就回去接她，靈溪也沒有哭鬧，很乖巧得跟著丫鬟上了馬車。

煥然又派了暗影保護。煥然弟弟那邊也很順利，離開王府的，都給了足夠的銀子快速的遣散了，願意留下來的，相信王府以後始終都還會翻身的，就安排去了洛家的店鋪。

還有顧寒辭名下的一些店鋪，洛雲笙都交給了洛雲煙的哥哥打理，但是沒過幾天，就出了事情，王府的那些鋪子，從開店到現在，從來沒有出過任何問題，如今倒是一起都出了各種問題，這明擺著就是陷害。

「去盯著，不管他們怎麼做，只要不鬧出人命，就不必理會，明日之後，我們就離開了，沒必要耽誤時間。」

洛雲笙讓丫鬟不要理會，因為她還守著最後的底線，只要不傷及百姓，那些留在明面兒上的鋪子，他們要就拿去好了。

然而還是洛雲笙太單純了，已經來不及了！

丫鬟在一旁焦急的說道，「別的鋪子都好說，我們王府名下的藥鋪，出現一大批假藥，很多病人用了之後，都出現中毒跡象，如今已經吃死了人。」

洛雲笙眯眼，「現在怎麼了？」

「現在我們的王府門口經被人圍住了，要讓我們王府給說法。」

「說法？我們藥鋪里的葯，大部分不都是免費的嗎？這麼多年都沒有問題，在這個節骨眼上卻出了問題？」

丫鬟說：「這是明目張胆的陷害，我們的人也在門口解釋了，可是那些人都不聽，還打傷了我們的洛雲笙起身，準備出去看看。不必去了！」北凌這時候進門來，臉色也不好看，「門外的人很激動，你去了也無濟於事。」

北凌看過去，藥鋪的老闆和夥計都不見了，藥鋪里剩餘的葯，也的確是被動了手腳，證據確鑿，解釋已經沒用了。

「今晚就離開，我保護你們。」北凌說：「我們的時間不多了，外面的人情緒越來越激動，若不是守衛的嚴密，幾乎要破門而入了。」

一個個都在大聲罵著，從前有多敬仰顧寒辭，如今就有多想立刻置顧寒辭於死地，已經到了拒絕聽任何解釋的地步洛雲笙站在院子門口，聽著外面的叫罵聲，身體裡面的怒火翻騰。

這就是顧寒辭拚命守護的人，這就是顧寒辭在戰場上一次次又一次衝鋒陷陣換來的和平。心安理得的享受著，理所當然的叫罵著。

「別擔心，找到了掌柜的和夥計，一切就都真相大白。」北凌說。洛雲笙微微低頭，遮住微紅了的眼眶。「我很心疼，心疼顧寒辭。」

洛雲笙見過顧寒辭在戰場上的樣子。

心無旁騖，衝鋒陷陣，那時候的他，心裡只有一個願望，就是打勝仗，征服別的國家，讓戰爭減少，讓百姓們都能安居樂業。這話他從來不說，但是卻一直這麼做著，天啟這些年都鮮少有戰爭，所以他就理所當然的被忘記了。

外面這些人，叫罵的這麼痛快，完全不記得，如今的和平是誰換來的。北凌轉頭看著洛雲笙，「是啊，因為不知者不怪，所以顧寒辭受委屈就是應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