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厲鬼索命
第13章厲鬼索命
「小姐，我們還是快點離開吧，錯過了給老夫人請安的時間，又要被責罵了。」婉彤看著春雨捂住嘴快要吐出來的樣子，對舒雲汐小聲地提醒道。
舒雲汐點了點頭，什麼都沒說，便帶著兩人離開了西園。
剛一出西園的大門，舒雲汐就瞥見了一個遠遠躲在角落裡，向這邊探頭的丫頭，當舒雲汐的視線剛與那丫頭相交，那丫頭就神色一慌，扭頭便跑。
「那是誰？」舒雲汐用手指了指前方，但是等到婉彤看過去的時候，那丫頭已經跑遠了。
而這邊的春雨已經扶著牆吐得稀里嘩啦了。
舒雲汐站在一旁等著春雨整理好自己，她此時的表情更為凝重了，重重跡象表明，春桃的死，似乎並不是單單的被滅口了這麼簡單，而那個三年前投井自盡的芝蘭更是讓她在意，還有剛剛那個偷瞄她的小丫頭又是怎麼回事！
「小姐，他們都說春桃是被女鬼索命才跳井自殺的，是不是真的？」春桃慘白著臉，用手帕擦了擦嘴角，有些無力地問道。
「什麼女鬼索命，純屬子烏虛有之說！」舒雲汐冷笑了一聲，「春桃是被人害死的，你們注意到井邊的那雙鞋了嗎？擺放的太過整齊了，就好像是被人刻意放在那，目的就是為了引起別人的注意，似乎在告訴別人，有人在這裡跳井自殺了。」
「小姐的意思是說……」婉彤看了舒雲汐，疑惑地說道。
「是有人故意害死春桃，又故意引出那女鬼之說，看來此人目的不純，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引起這一系列的事情，最終的目標恐怕還是要對付我。」舒雲汐嘴角噙著冰冷的笑容，她倒是要看看，關氏還能耍出什麼花招來。
「如此說來，小姐，我們更應該小心才是，千萬不能讓人抓住什麼把柄。」婉彤擔憂地說道。
舒雲汐點點頭，看了眼臉色恢復過來的春雨，「你沒事吧？」
「我沒事，讓小姐擔心了。」春雨有些不好意思地垂下了頭，暗暗在心裡鄙視了自己一番，這麼沒出息，以後怎麼保護小姐。
「沒事就好，我們去怡湘居吧，免得去晚了，落人口舌。」見春雨是真的沒事了，舒雲汐這才放心地帶著她們兩個趕往怡湘居。
舒雲汐來到怡湘居的時候，遠遠就聽見滿屋子的議論聲隱隱傳來，大家似乎正在議論昨天半夜春桃跳井自殺的事，尤其是那個王姨娘更是將今早聽來的那些話添油加醋地說給大家聽。
在屋外守著的丫頭見舒雲汐來了，趕忙上前行禮，並要進去通傳，卻被舒雲汐攔下了。她並沒有急於進去，來到門前，靜靜地聆聽，她倒是想聽聽這王姨娘到底會怎麼說。
屋內，王姨娘瞪著一雙盡顯風情的眸子，表情誇張地掃了眼眾人，神秘兮兮地說道：「聽說那春桃的死根本就不是自殺，是被那厲鬼索命才賠了性命的！」
「王姨娘你可別危言聳聽！你怎麼就知道是被厲鬼索命？」坐在於姨娘身旁的尚書府二小姐舒雲芳出聲問道，那聲音清涼，聽起來十分舒服。
剛剛還因為王姨娘提到厲鬼索命而神情各異的眾人聽了舒雲芳的提問，都紛紛將目光投向王姨娘，是啊，她怎麼就肯定是厲鬼索命，而不是自殺呢！要知道，這尚書府也是有尚書府的規矩，危言聳聽，迷惑眾人，可是要受重罰的。
「我……」被突然提問的王姨娘一時語塞，原本準備的台詞硬生生卡在喉嚨里，吐不出來。
舒雲婷見自己的娘被問住，一時不知如何回答，便立馬不悅地說道：「我說二姐，有些事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早晨我和王姨娘來給祖母請安，這一路上下人的議論聲可是把我這對耳朵都磨出繭子來了，這麼多人在議論紛紛，總不會是空穴來風吧！」
「三小姐說的對，聽說那屍體的身上滿是抓痕，嚇死人了。」王姨娘見舒雲婷為自己解圍，趕忙順著說下去，「所以老夫人，您說，這春桃死的是不是很蹊蹺？」
「當真那麼恐怖？」舒老夫人是最信鬼神之說的，聽王姨娘言辭鑿鑿的一番說辭，心裡已然信了大半。
「是啊老夫人，那春桃被夫人關在西園的柴房裡，老夫人你可還記得，那西園三年前死了個丫頭，從那往後就有不少下人見到過西園鬧鬼呢！」王姨娘繪聲繪色地說著，彷彿自己身臨其境一般，竟說得自己一身雞皮疙瘩，寒顫不斷。
坐在舒老夫人下首的關氏冷眼看著王姨娘按照她交代的話，一步步將所有人都引入了那個厲鬼索命的布局中，尤其是那個高高在上，最信鬼神之說老太太，看樣子，對此已經深信不疑了。
哼！舒雲汐啊舒雲汐，我倒是要看看你這次還有什麼法子自保。
想著舒雲汐即將被趕出尚書府的大門，關氏唇角不自覺的微微上揚，露出了一抹得意的笑容。
現在的時機剛剛好，關氏不動聲色地拍了拍舒雲珞的手，在接收到關氏的暗示之後，舒雲珞的表情好似忽然想起了什麼，一臉驚慌失措的看向舒老夫人，「祖母，珞兒忽然想起了一件事！不知當講不當講。」
看著自己極為疼愛的孫女，舒老夫人剛剛有些難看的臉色稍微緩和了許多，慈愛地說道：「有什麼不當講的，珞兒想起了什麼？」
「珞兒沒有真憑實據，怕說了不好……」舒雲珞微微低下了頭，露出一副為難的樣子，「可是不說，珞兒的心裡又十分的不安。」
「好孩子，你說吧，就算是說錯了什麼，有祖母給你擔著，你不要怕。」舒老夫人看著乖巧的舒雲珞，微笑著說道。
「是。」舒雲珞停頓了一會，似是在整理思緒，隨後便開口小聲地說道：「祖母可還記得前兩日四妹妹落水的事？」
「這個當然記得，若不是你四妹妹貪玩落水，想來她那腦子也不會清醒得這麼快。」而且還被榮王所救，說不定這就是命中注定的緣分。一想到舒雲汐可能會巴結上榮王，舒老夫人的心情一下子好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