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惹鬼上身
第14章惹鬼上身
「其實,珞兒是覺得,四妹妹落水並不那麼簡單。」舒雲珞說著,偷瞄了眼舒老夫人的神色,果然,老夫人神情一頓,緊盯著她看。
「當時四妹妹吵著要去湖邊玩,但是到了湖邊,四妹妹的神情一下子就變了,然後不知怎的就掉進了那湖水了,就像是被人從湖底拉扯下去的一樣。」舒雲珞回想起當時的情景,粉嫩的小臉立馬變得煞白,「而且,現在正值冬季,湖水早就結冰了,四妹妹怎麼會掉進湖水裡的?祖母不覺得這事有蹊蹺嗎?」
舒雲珞話音剛落,在座的所有人都變了臉色,尤其是舒老夫人,珞兒說的沒錯,那湖水都已經結冰,舒雲汐那丫頭是怎麼掉進湖水裡的?這不是太奇怪了嗎!
「祖母若是不信,可問問三妹妹,當時三妹妹也在場。」舒雲珞說著,便轉過頭來看向舒雲婷。
接收到舒雲珞柔中帶強的目光,舒雲婷趕忙起身,恭敬地說道:「大姐說的是,當時婷兒也覺得奇怪,只是沒有大姐心思細膩,沒有發現其中的問題。」
「如此說來,這四丫頭落水的事,當真有些古怪!」舒老夫人眉頭皺得更深了,她剛剛還在為舒雲汐清醒了而暗喜,不想這事竟與厲鬼有關。
站在門外聽了這許久的舒雲汐嘴角劃過一絲冷笑,她們終於把這件事繞到她的身上了,她是不是應該讚賞她們對自己的如此用心?
對著守在門口,看著她表情奇怪的丫頭點了點頭,那丫頭趕忙進去通傳了。
得到允許后,舒雲汐便將暖手爐遞給春雨,走了進去。
「汐兒給祖母請安。汐兒來遲了,還請祖母責罰。」舒雲汐走進去,站定,規規矩矩地給舒老夫人福了福身。
一想到眼前的舒雲汐可能和什麼厲鬼有關,舒老夫人看向她的目光都變得冷冷的,語氣更是好不到哪去。
「怎麼來的如此晚,你母親和姐姐們可是早早就來了。」舒老夫人不悅地說道。
「汐兒知錯了。」舒雲汐乖巧地說道,「因為汐兒今早聽說春桃出了事,便去了西園瞧瞧,畢竟主僕一場,她跟在汐兒身邊也有三年了,聽說她出事,汐兒心裡很是難過,想著就算不能見她最後一面,去送送她也好。」
一聽舒雲汐剛剛去了西園,而且還說什麼去看望春桃,在場所有人都變了臉色。
「一個被厲鬼索命的丫頭有什麼好看的!」舒老夫人不快地哼冷了一聲,順帶著看著舒雲汐也不順眼起來,堂堂尚書府四小姐竟然去看望一個被厲鬼殺死的丫頭。
想到這,舒老夫人心頭一跳,想想剛才舒雲珞說的話,難道舒雲汐這丫頭當時是被水鬼拖下水並附身了?所以她才從一個傻了三年的人毫無徵兆地恢復了正常?
看著舒雲汐那淡然的表情,處變不驚的樣子,完全和印象中的那個舒雲汐不同,越是這樣懷疑,越加肯定心中所想,舒老夫人看向舒雲汐的眼神也變得厭惡起來。
「厲鬼?」舒雲汐挑了挑眉,一副無知無措的憐人模樣,「祖母為何說春桃是被厲鬼索命自殺的?」舒老夫人看向自己的視線有了明顯的變化,舒雲汐看在眼中,卻裝作完全不知,一副懵懵懂懂的天真模樣問道。
「哎呦,四小姐,您這一路來難道就沒聽見滿院子的丫頭小斯都在議論嗎?說那春桃死狀極慘,是被厲鬼勾住了魂魄,強行拖入那口井中的。」王姨娘一面說著,一面用握著手帕的手用力地在胸脯上拍了拍,好像是真的被嚇住了似的,只是她盯著舒雲汐的那雙嫵媚眸子滿是算計。
舒雲汐聽到王姨娘的話,轉過頭去盯著她看了半晌,那清澈又冰冷的眸子讓王姨娘心頭一跳,不自覺地移開了自己的視線,不讓自己和舒雲汐對視。
「瞧王姨娘說的繪聲繪色,就好像那厲鬼索命的時候王姨娘也在場似的。」舒雲汐對著王姨娘淡淡一笑,好像無心說出口的話,卻叫王姨娘臉色頓時一白。
「四小姐真會說笑,我怎麼會在場嘛。」王姨娘陪著不自然的笑容說道。
「就是呀,王姨娘怎麼會在場呢。但既然沒在場,又怎麼肯定那春桃的死是厲鬼所為呢?」舒雲汐看似慢條斯理地笑著反駁王姨娘的話,實則犀利地指出王姨娘言語中的漏洞,讓那些剛剛還相信厲鬼作祟的人,都起了疑心。
王姨娘瞪著舒雲汐,張了張嘴巴,竟然不知該如何解釋,如果現在她還強調是厲鬼作祟的話,恐怕就會被人生疑自己的用心了。
「所以我才說王姨娘你是多慮了。」舒雲汐對著王姨娘無害地笑了笑,隨後將目光轉向舒老夫人,「祖母,其實春桃一直愛慕著父親,當初她容貌上佳時候還有些念想,誰知竟然突然染了惡疾,容貌全毀。所以她一定是覺得今生無望得到父親的垂愛,生無可戀才會選擇跳井了結此生的。」
「她愛慕你父親?此事當真!」舒老夫人一愣,厲聲問道。
「其實這事並非是什麼秘密,很多下人都知道,就連夫人也是知道此事的。」舒雲汐說著,目光純真地看向一旁的關氏。
關氏心中一緊,她萬萬沒想到,這舒雲汐竟然將這件事扯到這方面來。
當初春桃之所以能聽她擺布,去毒害舒雲汐,也是因為她給春桃許了姨娘之位。而春桃一心想要成為府上姨娘的這件事許多下人都知道,所以這時候如果她說自己不知情,反而顯得是故意迴避什麼似的。
「是的老夫人,確有此事。」關氏咬著牙承認了。
「哼!一個宵想主子的賤人,死不足惜!」舒老夫人聽了狠狠地罵道,同時用厭惡的眼神瞪了王姨娘一眼,「以後誰也不要提那個賤人!」
「是——」
見舒老夫人動怒了,屋子裡的人便馬上都站起來,恭敬地答道。王姨娘的臉色更是紅一陣白一陣,她當初就是個使喚丫頭出身,仗著自己有幾分姿色,又有些手段就成了舒長懷的人,隨後順利地生下來三小姐舒雲婷,從一個通房丫頭一躍成為了府上姨娘。而此時舒老夫人雖然明面上是在罵春桃,但暗有所指,她不是聽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