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女人不能太漂亮
李長歌與沐顏下船后，二人就沿著江邊往回走著。
在江岸行走，不論是對他們二人，還是其他的遊人來說，都是一種難得的享受。李長歌時不時會撿起岸邊的石子，扔進江中，在江面上濺起一朵朵的水花。二人走走停停，也不著急，愜意自在。
李長歌看著沐顏，他知道，沐顏只是一個開始。三天後，他可能還會見到更加有天賦的修鍊者。說實話，沐顏的天賦，就已經是相當恐怖的了，李長歌自認，自己論天賦是不如眼前的女子的。他們二人都是十八歲的年紀，沐顏早已修鍊到御之氣境八重天巔峰，而他不過剛剛突破八重天沒有幾天的時間。雖都在一樣的境界，但是沐顏的修為也是要高出他一截的。李長歌眼中閃動著灼熱的光。他並不會因為見到比他強的人就會被打擊，相反，還會激發出他的好勝心。所以對於三天後天封學府的招收會，李長歌只感覺越來越期待了。
兩人一起走回了鳳鳴樓。
鳳鳴樓此刻彩燈高掛，遠遠地望去，甚是好看。李長歌一進門，就看到大堂內小二忙碌的身影。他們幾乎是馬不停蹄般的將一盤盤熱氣騰騰的菜從廚房中端到一桌桌的客人的面前。
雅姐正坐在櫃檯后，手中把玩著一串賣相極好的珠子。當看到李長歌和沐顏竟一起走進來，眼中不禁閃過一抹詫異，但很快消失不見。
聞到飯菜的香氣，李長歌才想起自己沒有吃晚飯。他轉頭看向沐顏：「沐姑娘，你應該也還沒吃飯吧？」
沐顏點點頭，此刻的她與李長歌一樣，都是腹中空空。
兩人剛找了一個位置坐下，就有一個小二朝他倆快步走來。
「兩位客官，吃點什麼？」小二從懷中抽出一張菜單，遞到兩人的面前。李長歌認出，這個小二正是白天自己進門后遇見的那個小二。
沐顏接過菜單看了看，說道：「給我來一份饅頭，嗯。。我還要再來兩隻燒雞。就這些了。」說完，將菜單遞到李長歌面前。兩隻燒雞？李長歌真沒想到這姑娘的飯量居然這麼大。他接過菜單，淡淡的掃了一眼，「我也要一份饅頭，再來一份醬牛肉吧」說完，將菜單遞還給小二，「我也就這些。」
「您稍等。菜一會就好。」小二說完，正要離去，卻被沐顏叫住，沐顏看向李長歌，」你能喝酒嗎？「
李長歌點點頭。沐顏轉身對小二說，「再來兩壺好酒。」
「得嘞！」
待小二離去，李長歌問道：「沐姑娘還會喝酒？」沐顏笑了笑：「偶爾吧，畢竟要吃燒雞，還是可以喝幾杯的。」
李長歌想了想，「沐姑娘說的也是哈。」
不多時，小二便將香氣撲鼻的菜放在了桌上：「兩位客官，您且慢用。」
李長歌早就有些餓了，他抓起一個碩大的白饅頭就咬了一大口，卻見沐顏直接抓起了一整隻燒雞，她撕下一隻雞腿就啃了起來，只是幾息的時間，一隻雞腿就被她啃得只剩骨頭。她一邊吃還一邊說著「嗯，他們家的燒雞味道還真不錯呢。」說罷，她給自己的杯中倒滿酒，然後一飲而盡。她打了個飽嗝，心滿意足的點點頭，正要撕下另一隻雞腿，卻見李長歌一臉驚愕的盯著自己看，嘴中還含著半塊饅頭。
沐顏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我。。平常一個人吃飯都比較快，忘了今天你在這了，見笑了哈。」李長歌咽下饅頭，說道：「沒，不拘小節，挺好的。」李長歌是真的沒想到，沐顏吃飯竟比他還狂放。不過，他還是挺喜歡這種性格的。
兩人一陣風捲殘雲般，就將桌上的食物吃得一乾二淨。看著桌上空空的盤子，李長歌心中嘖嘖稱奇，這個女人竟然真的吃掉了兩隻燒雞。
因為喝了一些酒的原因，沐顏的臉紅撲撲的，好像是熟透的蘋果，看起來更加楚楚動人。不過她的眼神卻依然明亮，可以看得出她並未喝醉。
李長歌拿起酒壺也給自己倒了一杯，其實他挺願意喝酒的。因為他老爹就愛喝酒。這酒確實挺香，讓人回味無窮，李長歌將杯中酒一飲而盡，然後放下杯子，眼睛卻望向了離他們不遠的另一桌客人身上。
在距離李長歌座位的不遠處，那裡一張同樣的桌子前坐著兩個男人。李長歌已經注意這兩個人許久。在剛剛吃飯時，李長歌就注意到這兩個男人的目光總會有意無意的瞟向沐顏。那目光就好像要噴出火來一般。這兩人眼中的慾望太明顯了，李長歌想不注意都難。
這兩個男人，模樣都很醜陋。其中一個人乾巴瘦，一米六左右的身高，看著有四十多歲了，滿臉的老氣橫秋，兩隻眼睛好像青蛙一般，向外鼓凸出來。另一個男人，看上去要比青蛙男高大一些，看上去很壯實。他剃著光頭，頭上長滿了癩子，看著觸目驚心。青蛙男的目光還算有所收斂，而那個腦袋長癩子的男人，一雙賊溜溜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在沐顏的臉上。嘴中還不停地大口吃著東西。口水還流了一盤子，看的李長歌怵目驚心。
「這是多久沒見過女人了」李長歌有些無語，看來長的太漂亮，有時候也未必是什麼好事。講實話，李長歌在沒見到這兩個人之前，他也不知道這世間還有人能長的這般猥瑣。但是更讓李長歌驚訝的是，他居然在那兩個人的身上感受到了氣的波動。這兩個人，居然也是修鍊者。那個青蛙男，是一名御之氣境六重天的修鍊者，那個癩子光頭，則是一名御之氣境四重天的修鍊者。因為李長歌的境界比他們兩個高出了太多，所以很容易就感受了出來。
就在這時，沐顏的聲音傳入李長歌的耳中，「你也不怕那兩個醜八怪髒了自己的眼睛。」
李長歌先是微微一愣，隨後笑著說道：「原來你也注意到了。」沐顏點點頭，「從我坐在這以後，我就感覺這兩個傢伙一直盯著我。不過也真有你的，他們兩個一直盯著我看，你就一直盯著他們看。你是想替我看回來嗎？」
李長歌聳了聳肩，「我無所謂啊，反正他們看的又不是我。」
沐顏瞪了一眼李長歌，後者笑道：「我總覺得這兩個傢伙有點不懷好意，你說呢？」聽了李長歌的話，沐顏神色一寒，眼中的殺意一閃而過，儘管只是一瞬間，但還是被李長歌捕捉到了。沐顏笑道：「如果他們敢動什麼歪心思，那我就讓他們徹底失去做男人的資格。」
李長歌聽后，只覺胯下一寒。雖然從自己跟沐顏接觸的幾個時辰來看，這名女子雖然比看起來更加好相處，也更加平易近人，但絕不意味她是好惹的。從她眼中剛剛劃過的殺意來看，李長歌知道，她沒有在開玩笑。
「我先回去了，咱們明天見。」沐顏說完，就站起身朝樓上走去。這頓飯吃的不錯，不過她實在是不想在繼續忍受那兩道讓她噁心的目光。
李長歌笑了笑，他自然是猜出了沐顏此刻所想。他再一次感到，女人長的太漂亮絕對不是什麼好事情。他不禁又想到了自己，嗯。。自己雖然也長的很好看，不過幸虧自己是個男人，省了許多麻煩。想到這，李長歌自戀的笑了笑。
一旁，青蛙男和癩子光頭一直看到沐顏消失在走廊盡頭，才戀戀不捨的探回腦袋。
李長歌也站起身，沒有再去管那兩個人，他認為，這兩個人就是有賊心也不可能有賊膽。畢竟他們兩個也是修鍊者，肯定能感覺出沐顏的境界是遠遠高於他們的。沒有在多想，李長歌也轉身朝樓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