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迴路危機

第十六章迴路危機

院外三個人聽著貓叫，心都懸了起來，奶奶比王草魚和爺爺好一些，壯著膽子輕手輕腳走到院門跟前，隔著門縫朝院里看了一眼，只見院里有個比貓大一些的紅色東西，追著大花貓來回亂竄，奶奶看不清這是個啥東西，速度太快了。

突然，大花貓「嗷」地一聲尖叫，從院里跳上了牆頭，顯然是被那東西追急眼了，緊跟著，大花貓不顧脖子里的繩子，「蹭」一下從牆頭躍向院外，不過，沒等它落地，繩子就不夠用了，被繩子勒著脖子吊在了土牆中段，大花貓這時反應非常迅速，掙扎幾下，四隻腳上的骨爪露出，扣住土牆，借力又跳回了牆頭。這時，牆頭上紅光一閃，那東西從院里也跳了上來。

奶奶三個人定睛一看，只見這東西能比大花貓大出一倍，渾身通紅似血，以攻擊姿勢伏在牆頭，就像一團火似的，三個人這時看明白這是個啥了。

大花貓再次「嗷」地一聲驚叫，顯然不敢和這東西對敵，但是，院外跳不下來，它轉身又跳回了院里，紅色東西跟著也跳了回去，院里頓時傳來你追我趕、雞飛狗跳的聲音，大花貓應該被那東西追的團團亂轉，不過，繩子一頭在石塊上拴著，它的逃亡範圍有限。

奶奶連忙跑到爺爺身邊，想讓爺爺把她抱上牆頭，她想看看院里的情況，爺爺感覺那東西不好惹，不但沒抱奶奶上牆，反而扯著她不讓她往牆根兒湊。

過了沒一會兒，大花貓再次跳上牆頭，不過這次顯得沒上次那麼慌亂了，居然在牆頭上來回踱起了步，似乎在找合適的位置跳下來。

奶奶見狀，掙脫爺爺來到牆根下面，把手伸給了大花貓，大花貓也挺機靈，很識趣地跳在了奶奶的胳膊上，奶奶連忙用另一隻手揪住它脖子里的繩子，扯起了院里的石塊。

爺爺和王草魚見狀，也過來幫忙，這時院里的東西並沒有再跳上牆頭，三個人很快把石塊從院里扯了出來。

解下繩子上的石塊，王草魚心有餘悸地對奶奶說道：「枝兒呀，貓也放了，那東西也見到咧，咱該回去了吧？」

奶奶抱著大花貓「嗯」了一聲，反問王草魚和爺爺，「你們看清那是個啥東西了嗎？」

王草魚和爺爺對視了一眼，爺爺說道：「看清楚了，離的這麼近，要是再看不清楚俺倆的眼睛就白長了。」

王草魚說道：「真給秉守叔說著咧，這還真是一隻紅毛大老鼠！」

剛才攻擊大花貓的，確實是一隻比大花貓還要大出一倍的紅毛大老鼠，奶奶說道：「女孩家裡應該有這隻大老鼠的子孫，所以它要把貓趕走，女孩家裡養不活貓，應該也是因為它。」

王草魚說道：「枝兒，先別說咧，趕緊回去吧，萬一它再跳出來，咱仨可弄不過它。」

奶奶朝牆頭看看，說道：「我看它不敢再跳出來了。」

「你咋知道呢？」爺爺問道。

奶奶說道：「因為大花貓第二次跳上牆頭的時候，顯得不怎麼慌亂了，說明那東西已經走了，它應該是看見咱們以後害怕了。」

王草魚說道：「我看它不是怕咱們，是怕你爹，你爹割傷了它，它不想再招惹你爹！」

奶奶說道：「我不能再叫它吸女孩家裡人的精氣，被我遇上了，我就要管一管！」

王草魚和爺爺一聽，都不樂意了，王草魚給爺爺遞了個眼色，爺爺居然看明白了，倆人一起過來，一人扯住奶奶一條胳膊，王草魚叫道：「你爹都不管這事兒，你一個黃毛小丫頭瞎管啥閑事兒呢，走，跟我們回去！」奶奶畢竟只有十歲，扯不過倆大人，被王草魚和爺爺扯著離開了。

回到船上，奶奶很不甘心，坐在船艙里打定主意，明天一定再過來，給女孩家做場法事，趕走紅毛大老鼠。

爺爺在船艙里陪著奶奶，王草魚則將鐵錨從河裡撈上來，划起了船，爺爺這時勸奶奶：「爹不叫管這事兒，你就別管了，這要是叫爹知道了，又得罵你，咱爺爺奶奶現在都不在了，爹罵你可沒人再護著你了。」

奶奶不服氣道：「要是爺爺還在世，女孩家的事他一定會管的！」

「爺爺是爺爺，你是你，爺爺能管的，你不見得就能管……」爺爺話音沒落，突然，從船頭傳來「嘭」地一聲悶響，整個船身晃了兩晃，就聽船尾搖槳的王草魚驚叫一聲：「不好咧，紅毛老鼠找來啦！」

話音沒落，船頭又是「嘭」地一聲悶響，整個船身再次晃了一晃，王草魚連忙招呼了奶奶和爺爺一聲：「你們倆坐好了別出來！」他自己拚命搖起了槳。

沒過一會兒，「嘭」地又一聲，船身側面被狠狠撞了一下，這東西可能見船頭不好撞，來到側面撞了起來，船身頓時劇烈晃動，向一側傾斜，所幸這隻漁船比普通船隻大上一些，要不然，這一下船就得被撞翻。

等到船身穩定之後，奶奶居然從船艙里衝出來了，扶著船幫對著河面大叫道：「紅毛鼠精，我告訴你，識相的就離開女孩的家，到深山裡去好好修行，要不然，我就把你打回原形，叫你永遠做畜生！」

奶奶這話一出口，「嘭」地又一聲，船身又被狠狠撞了一下，奶奶頓時一趔趄，差點兒沒掉河裡。

爺爺拄著拐棍也從船艙里出來了，因為腿腳不好，船又晃的厲害，爺爺一個仰身摔在了甲板上，大叫道：「枝兒快回來，別惹它了。」

王草魚也著急大叫道：「你們倆都給我回去！」

就在這時，河水裡紅光一閃，一隻比貓還要大一倍的紅毛大老鼠，從河裡躍出來落在了奶奶面前的甲板上。

這隻大老鼠連眼睛都是紅的，眼睛珠子里冒著寒光，惡狠狠盯向奶奶。

奶奶心裡害怕，卻鼓氣勇氣沖紅毛老鼠大叫道：「你靠吸人精氣修鍊，天理不容！」

紅毛老鼠顯然能聽懂奶奶的話，眼睛里頓時寒光大起，將身子緩緩弓了起來，就像一根繃緊的弓弦，隨時都有可能將身子射向奶奶。

奶奶這時咬著牙，站在甲板上一動不動，一副「看你能把我怎麼樣的」架勢。

「枝兒小心！」奶奶身後的爺爺叫了一聲，話音沒落，紅毛老鼠的身子向離弦快箭一般撲向了奶奶，與此同時，一道白光從奶奶身後射了出來，白光直奔紅毛老鼠，速度奇快，紅毛老鼠沒能撲到身上，卻和白光撞在了一起，紅毛老鼠頓時凌空一個翻滾，落回了甲板上。

奶奶朝紅毛老鼠定睛一看，就見它嘴裡居然叼了一把飛刀，奶奶連忙回頭去看身後的爺爺，就見爺爺側躺在甲板上，手裡攥著好幾把飛刀。

這時候，爺爺一抖手，又是一道白光，電光火石般朝紅毛老鼠射了過去，紅毛老鼠吐掉嘴裡的飛刀，朝旁邊躍起，飛刀貼著甲板掠過船頭射進了河裡。

爺爺緊跟著又射出一把，又被紅毛老鼠躲開，不過，這麼一來，紅毛老鼠把注意力轉移到了爺爺身上，身形一閃，繞過奶奶朝爺爺沖了過去，爺爺連忙又射出兩把飛刀，卻都被紅毛老鼠輕鬆躲過。

「哥小心！」奶奶見狀慌了，她不在乎自己，卻非常擔心爺爺。

就在這時，船尾的王草魚拎著一根長竹竿趕到了，對著紅毛老鼠一通亂砸，勉強給爺爺解了圍。

紅毛老鼠大怒，一口咬住了竹竿，王草魚連忙將竹竿往回扯，但是紅毛老鼠力氣極大，王草魚扯了兩下居然沒扯動，就聽「咔吧」一聲，竹竿竟被紅毛老鼠咬斷了，王草魚也因為扯拽過猛，一屁股朝後坐在了船板上，紅毛老鼠轉而再次朝爺爺攻去。

爺爺面對來勢洶洶的紅毛老鼠並沒有慌亂，他身體里畢竟流淌著「屠龍大俠」的血液，雖然身體殘缺，骨子裡卻有不屈不撓的英豪氣概。

爺爺連忙抄起身邊的拐杖，坐在甲板上，對著攻來的紅毛老鼠猛砸起來。

紅毛老鼠一時間難以接近爺爺，這時，王草魚站起了身，抄著手裡的半截竹竿，過來和爺爺聯手，朝紅毛老鼠一起猛砸。

在兩個人合力之下，紅毛老鼠左右亂躲，一時間難以得手，最後，縱身又跳回了河裡。

三個人見狀都鬆了口氣，奶奶跑到爺爺身邊，和王草魚一起將爺爺扶了起來。

奶奶擔心道：「哥，你怎麼也出來了，你沒事吧？」

爺爺埋怨道：「你要不出來，我能出來么！」

就在這時，船身再次傳來「嘭」地一聲，三個人隨著船身的顫動，全都一趔身，好懸沒一起翻倒。

「你兩個快回船艙，別再出來啦！」王草魚連忙跑回了船尾，快速搖起了槳，奶奶則扶著爺爺，返回了船艙。

水裡的紅毛老鼠並沒有善罷甘休，在船身的前後左右不停撞擊起來，似乎在找能將漁船掀翻的方法，它或許不知道，照它這麼撞下去，不用找方法，漁船遲早會被它撞散架。

劇烈搖擺的船艙里，爺爺一臉鄭重地對奶奶說道：「枝兒，你老老實實在船艙里呆著，別再出去了！」

奶奶一愣，意識到爺爺有些不對，忙問：「哥，你要幹啥？」

爺爺說道：「我想到弄死紅毛老鼠的法子了。」

「啥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