聰明的徒弟

聰明的徒弟

安寧練習了很久,她覺得自己已經足夠嫵媚,於是滿懷信心地端了一盤水果去找江寒。

來到江寒的房間,安寧笑意盈盈地說道:「江侍衛,你教我武功吧。」

江寒看著擺在桌上的水果,暗想:長公主對我這麼殷勤,駙馬知道嗎?會不會過來尋仇?他趕忙拒絕:「長公主您有駙馬教就足夠了,我還曾是駙馬的手下敗將,武功差得很,所以也不敢教您。我也不喜歡吃水果,您還是端給駙馬吧。」

安寧道:「駙馬很忙,實在沒空。」

江寒這個侍衛,確實悠閑,但是江寒不得不找理由拒絕:「我教您武功不是很方便。我笨嘴笨手,不是個好師傅。」

安寧道:「沒關係,我是個聰明的徒弟,你怎樣教,我都學得會。」

「還是不太方便,會有人指指點點,駙馬也會沒面子。」江寒怕極了駙馬。

安寧眉頭一挑:「我都不怕,你怕什麼?誰亂嚼舌頭,我打他的板子。你如果不教,我也會治你的罪。」

江寒拒絕不成,只得妥協,他想:我教長公主武功這件事如果在大庭廣眾之下,最好在駙馬的眼前,這樣光明正大地教,也算合禮法。如果駙馬看不下去,自然會阻止。

想到這裡,江寒說道:「好,我們到後花園去練武功。」

他倆來到後花園。書房的門窗都敞開著,梁劍正在裡面看書。

江寒盯著梁劍看了又看,還是莫名心動,直到安寧催促:「我們開始吧。」

江寒先從最簡單的動作扎馬步教起,安寧站不穩,總是往江寒身上倒,江寒去扶她,她就會沖著江寒嫵媚地微笑。江寒卻對這種笑容無動於衷,他想念著梁劍的微笑,不由地望向書房,梁劍還在裡面看書,很認真地看。

江寒決定還是先不要教扎馬步了,扎馬步這個動作太容易引起安寧和他的肢體接觸。他決定,先教打拳好了,安寧學了兩個拳法,就開始往江寒身上打去。江寒只好躲避,安寧就追著打,嬌聲問道:「江侍衛,你不要躲,你看看我這個動作對不對?你不要躲,你就讓我打你幾下,我打人不疼。」

安寧嬌羞地喊著,笑著,鬧著,讓幾個路過的侍女都不好意思看,偷偷瞥了一眼就趕快捂著嘴,忍著笑跑了。

江寒索性不躲了,他握住安寧揮來的拳,表情嚴肅地說:「長公主,不是我不教您,您這種學習方式,恐怕只有駙馬能教,換成其他男子都很是失禮,會給駙馬丟臉的。」

說完,江寒就要離開,安寧喊道:「站住,我怎麼給駙馬丟臉了?駙馬沒有時間教我,推薦了你,這件事,駙馬知道。」

江寒冷冷地說:「但是駙馬不知道你是如此學武功的。」說完,他大步地出了後花園。安寧跟隨著追了上去,說道:「我不學武功了,你陪我到街上逛吧。」

作為一個侍衛,長公主出行,理應跟隨,江寒沒有理由拒絕,只好跟在安寧身後,隨著她出了府。

安寧走著走著,就裝作摔倒在地。江寒把她扶起來,安寧說:「腳崴了,走不了了。」

江寒有些著急:「我找個路人,去府上通知一下駙馬,讓駙馬來接您。」

安寧道:「我不想在這裡等著,腳好痛,你抱著我回府吧,這樣快些。」

江寒道:「您稍等,這裡距駙馬府不遠,駙馬很快就到。」

安寧蠻橫地說:「我命令你抱我回去。」

江寒一怔,問道:「我抱您回去,讓駙馬的顏面往哪裡放?」

安寧道:「你總是很顧及駙馬的顏面啊。彷彿只有駙馬的顏面最重要。」

江寒道:「駙馬是我的兄弟。」

安寧道:「如果駙馬允許你抱我回去呢?」

江寒很肯定:「不會允許的。」

安寧道:「好吧,我們在這裡等駙馬來,我也很想看看最後是你們兩個誰抱我回去。」

梁劍正在書房看兵書,看得著迷,有下人來稟報,說長公主在街上受傷了。梁劍趕忙放下書,往街上跑去,很快就找到了安寧和江寒。

梁劍關切地問:「你傷在哪裡了?嚴重不嚴重?」

安寧看到梁劍又緊張又關心的樣子,開心地笑著:「我的腳痛,我想讓江侍衛抱我回府,他卻偏要等你來。現在你命令他抱我回去吧。」

梁劍說道:「既然我來都來了,還是我抱你回去吧。」

安寧道:「我就要江侍衛抱。」

梁劍不得不改了主意:「好吧,江侍衛,你抱著長公主回去。」

江寒壓抑著心中的怒火:「駙馬,你是她的夫君,夫君在此,如何能讓另一個男子抱著,街上人來人往,會怎麼看,怎麼說?」

梁劍輕輕皺眉,略一思索,覺得也有道理,於是又勸長公主:「江侍衛說的也對,還是我抱你回去吧。」

安寧卻是倔強:「不行,他是顧著你的面子,你現在告訴他,他應該怎樣做。梁劍,我為了你犧牲了多少,本來我可以嫁給江侍衛,你是知道的。」

這一番話讓梁劍啞口無言,心中全是愧疚。

梁劍說道:「江侍衛,我剛想起來,早上練功,不小心傷了胳膊,你幫我抱她回去。我還有事,先走了。」說完,梁劍趕忙逃跑了。

江寒驚詫地張著嘴,他為梁劍逃跑的速度驚詫,為梁劍逃跑的理由驚詫。

江寒早上還見梁劍練了一套劍法,動作瀟洒利落,哪裡是受傷了,分明就是為了遵從安寧的意願。安寧甚至說出本可以嫁給我的,為什麼?安寧為了梁劍又犧牲了什麼?

江寒疑惑地站著,安寧問道:「你還在想理由嗎?你還有理由拒絕嗎?」

江寒說道:「我的胳膊也受了傷。再從府里派個人來吧。」

安寧不甘心,氣惱地坐在地上,看著江寒。

江寒一臉無可奈何。

沒過一會兒,駙馬府的僕人趕了一輛馬車過來,跟隨而來的還有一位太醫。僕人說道:「駙馬派我來接長公主。」

太醫檢查了安寧的腳,發現並未受傷,但是他卻不敢明說,只說是傷得不重。

安寧再也沒有理由讓江寒抱著自己回去了,她上了馬車,回到駙馬府,就去書房找梁劍。

安寧問道:「你為什麼要派馬車去接我?我原本有機會和江寒培養感情的。」

梁劍放下書,勸道:「江寒這個人膽子小,如果太主動,太著急,恐怕會嚇到他,感情需要一點點培養,不能急於求成。在他眼中,你我才成親,你對他如此熱情,他會有疑慮。」

安寧心中委屈:「我覺得我和他培養不出感情來,他一直都在躲我,他心心念念的都是不能讓你丟臉,我本以為沒了我哥哥作梗,我能很自由地和他人交往,但是現在我覺得頂著已婚少婦這個身份,好男人都會對我敬而遠之。」

梁劍愧疚地說:「讓你受委屈了,你真的喜歡江寒嗎?你如果喜歡,準備和他天長地久,我一定幫你。」

安寧肯定地說:「我當然要和他天長地久。」

梁劍下定決心:「你的心愿我一定幫你達成。放心好了。」

安寧道:「你現在就去勸勸他吧。」

梁劍笑著說:「好,一定不辱使命。」說完,她出了書房,去尋江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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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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