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逆天隊友強勢回歸
青涯帶著渡渡在鬧市中肆意揮霍幾乎一整天,臨近天黑的時候才心有不甘的打道回府。
吃的、玩的、穿的壓得他倆寸步難行,天黑了,才步履蹣跚的回到小院。
堂上爐火燒得正旺,阿九端坐在桌前,細細的沏著茶,閑暇之餘,她的愛好並不多。
青涯面帶微笑,正要打招呼,卻見屋內還有另一個眼蒙黑紗的冷俊男子。
「九姐的茶藝還是一如當年那樣精湛。」流蘇緩步走到桌前坐下,端起茶杯嗅了嗅,滿足的輕呷了一口。
「我以為一直都不會出現了呢。」阿九嘴角微揚,語帶調侃。
「是有很多年了,這些年去了很多地方。」流蘇低垂著頭,「還有心事未了,怎麼捨得冒然離去。」
兩人一唱一和,似乎有意疏忽青涯的存在。
「喂,你是誰?」青涯愣愣地走上前,一屁股坐了下來,渡渡屁顛屁顛的來回收拾。
流蘇慢慢側過臉來,唇邊一抹似有似無的微笑,淡淡的說,「忘得可真乾淨。」他看到青涯的第一眼,似乎有些震驚。
「我們認識嗎?」青涯驚愕道。
「當然。」流蘇靜靜地品著茶,難掩面上的些許失望。
青涯眼巴巴的看著阿九,疑惑地等著她給自己答案。
「流蘇。」阿九總算是開口了。
「流蘇?」青涯搖著頭,「沒印象。」
「沒事,以後接觸多了就知道了,流蘇很長一段時間都會跟我們住一起。」阿九沉著臉,看上去心事重重,早在青涯沒回來前,流蘇已經將很多事情告訴了她,瞟了一眼流蘇后,沉重的心情似乎有得到了不少緩解。
對於流蘇入住小院的決定,青涯倒是沒顯得有多驚訝,他只是輕輕點了點頭,說話時,又看了流蘇一眼,心裡不禁冒出四個字:冷漠孤傲。只是這眼睛......青涯抬手在流蘇面前晃了晃。
「我的樣子有什麼不妥嗎?」流蘇突然轉過頭來。
青涯急忙將手縮了回來,嘿嘿笑道,「你看得見?」
流蘇面露笑意,未置可否地搖了搖頭,「你的性格脾氣還是像以前那樣。」
「既然你知道我以前的事,那你告訴我,以前咱倆關係怎樣?」青涯頗有興緻的問。
流蘇卻是把臉側向了阿九,「以前的事,你沒告訴他?」
「沒必要。」阿九撇了一眼青涯,顯得漠不關心。
「也對,有些事情忘記了,反而沒那麼多心裡負擔,不像我.....。」流蘇點點頭。
「哎,你倆能不能別老是忽略我呀,那個什麼,流蘇,你快回答我的問題啊,她平時神經兮兮的,我問也不肯說。」青涯不滿的埋怨著。
阿九白了青涯一眼不說話,故自品著杯中的茶水。
「情如手足。」流蘇開口說出四個字。
「就這樣?」青涯臉上寫滿了問號,流蘇的表情很明顯,就只是這單純的四個字。
「還不夠?」流蘇反問道。
「得得得,你們聊,我回房休息了。」青涯黑著臉,嘟嘟囔囔地站起來就走。
沒多大一會兒,小院傳出一陣聲真瓦礫的怒吼。
「你是不是把我藏在屋裡的錢拿了。」青涯去而復回,氣鼓鼓地沖阿九喊道。
這一幕看得流蘇有些尷尬....
阿九不溫不怒,漫不經心的拿出幾塊金子放在桌上,「你藏東西的地方一直沒變過。」
「金子?」青涯明白過來,委屈氣也頓時消散一空「那麼快就又要出發啊?」他們經常穿梭各個時空,不可能弄到每個時空里的錢幣,只有黃金,才是自古以來不變的硬通貨,所以每次離開現代,阿九都會提前備好幾錠金子以做去到另外一個時空的花銷。
「就這一兩天就過去,你一個人,我要辦別的事,小院空著遭了賊都沒人知道,所以我才讓流蘇住進來,你和我不在的時候,有他在,大家都放心。」阿九說。
「他?一個瞎子,一隻大肥雞?你確定不是在開玩笑啊?」青涯滿臉不可置信,這句話幾乎是喊出來的。
「你嘴巴別那麼損,流蘇的這雙眼睛,是為救你才瞎的。」阿九威脅道,而後接著說,「放心吧,有流蘇在,沒人進得來這個院子,渡渡剛到這邊,總喜歡亂跑,也有他看著。」
為自己瞎的雙眼?青涯更懵了,他看著流蘇,一時不知說什麼,他對自己的過去一無所知,這種被人看透的感覺並不好,乃至於阿九說這話時,他都不知道自己要怎麼整理心情做出感動的樣子。
這時,只聽一聲利刃出鞘的輕吟,同一時刻,青涯只覺得空氣中有白芒一閃而逝,流蘇前方騰地升起一道兩米高的氣牆向院中席捲而去,再一看,青石板鋪就的地面赫然出現一道三四米長的裂口!是劍氣!
「現在可放心了?」流蘇單手扶劍緩緩說道。
一直怯怯懦懦躲在一邊察言觀色的渡渡哇的一聲怪叫,瞪眼欲裂的看著流蘇,憋了半天才冒冒失失地吐出幾個字,「這、這地磚應該很貴吧?」
青涯身子微微一震,顯然也被這登峰造極的凌厲劍氣驚得不輕,呆愣了須臾,他嘿嘿一笑,「夠了夠了,但是別忘了有空的時候把這道裂口補上,費用自理。」
「這........。」流蘇面露囧態,他把臉又轉向阿九,阿九幸災樂禍的在笑,腹黑的青涯呢,則是一轉身又回了屋,場面一度有些尷尬。
「別傻站著了,坐吧,給你介紹介紹這裡的新成員。」阿九一把將渡渡擰了過來,「這是渡渡,秦朝特產。」
「才、才不是呢,想當年,本、本大爺在雲峰山.........。」渡渡不滿意的掙扎開,單腿往桌面一搭,正要滔滔不絕大吐言詞,才說沒幾個字,就被阿九捏住了喉管,發出咿咿呀呀的怪叫。
「知道了。」流蘇輕聲應道。
等渡渡安靜下來不再亂動了,阿九才說,「是靈自帶三分妖,別看它平時憨憨的,唆使人起來,不比任何人差。」
「你、你胡說,本、本大爺才不是妖。」渡渡插了一句嘴,然後趕緊閃到一邊。
「流蘇,它要是敢調皮不聽話,你就把它身上的毛全剃掉!」一手抓空的阿九用戲謔的口氣威脅道。
「你怎麼說,我怎麼做。」流蘇的回答也很乾脆。
頓感心灰意冷的渡渡絕望至極,它把身子又往另一邊挪了挪,怯怯地問,「那、那我能跟青涯一起去嘛?」
「可以啊。」阿九不假思索地答應了,用詭異的語氣說道,「不過,青涯這次要去的地方,戰亂連連,流民四起,到處都是餓瘋了的人,甚至還有人吃人的事情發生,要是給人看到這麼肥的一隻雞......。」
渡渡頓時覺得流蘇也不是那麼恐怖了,阿九話音剛落,它就跑到流蘇身邊蹲下,「那、那我還是陪著流蘇哥哥算了,畢、畢竟他也需要照顧。」
阿九和流蘇笑而不語,沒再理會油嘴滑舌的渡渡。
年關將近,今年的雪落得很大,沒有要停息的跡象,但卻阻止不了人們對新年的憧憬和祝福,一朵火紅的亮光平地升起,在雪花簌簌的半空炸裂開來,變幻成一團巨大的煙火,然後接二連三的炸開,天空被渲染得五光十色。
美好的事務總能引起人的注意,阿九也不例外,她看向天空,眼神撲朔不定,心緒千迴百轉。
「九姐,對不起。」流蘇突然說道,「我這樣做,千機先生說得對,我這樣做或許是有點冒險了。」
阿九淡淡一笑,並沒有絲毫責怪的意思,「你不這樣做,有些事情還是會發生,人的貪婪,是不受任何威脅限制的,甚至是死亡,青鸞魂晶,可直登仙土的絕世重寶,沒幾個人能抵抗得了如此大的誘惑。」阿九說著,眸中漸漸泛起陣陣殷紅,瀰漫住整個眼珠,其狀恐怖異常。
「九姐,你的眼睛。」流蘇敏銳覺察到了阿九的異常。
多次自廢修為修補乾坤梭,阿九的修為退化得很嚴重,這種狀態下,心性極易入魔,倘若到那時........。
阿九血眸微閉,須臾后再睜開,眼眸恢復正常,幽幽一嘆道,「你不用在意。」
流蘇不理睬阿九的淡然,入魔意味著什麼,他心知肚明,倘若阿九數千年修為毀於一旦,墮入魔道,絕對又是一場滅世的災難。
「有些事,我來做就好。」流蘇說。
「千機老頭應該跟你說了,京城上官家在海外找到了玄武龜甲,我自己的情況我知道,你不用擔心,只要能把玄武龜甲弄過來,這一切就好辦得多了。」阿九出言寬慰道。
「什麼時候去?」流蘇問。
「明天把青涯送走之後我就出發,快的話七天八天,慢的話十天半月,你小子就別操心這事了,給我看好這間院子,還有青涯。」阿九吩咐說。
「嗯。」
「你的房間在青涯隔壁,早些休息吧。」阿九站了起來,「其實五十年前的事我不怪你,青涯就更不會了,你知道他這個人,沒心沒肺的,你不用自責,既然回來了,就一直在這住下吧,有了你照應,我也有更多的時間去辦別的事,你知道姐脾氣大,總不能眼巴巴的看著我走火入魔吧?」
流蘇抬起頭,再度有了笑容,「你放心去。」
天空中的煙花更加絢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