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二人悄悄摸到狼王巢穴附近,巢穴在山頂下方不遠的地方,洞口一片平整地帶,空地四周外就是陡峭的山坡,這個巢穴的位置正好可以俯瞰整個山脈,狼王一身白毛,身長三米,比牛還要大,狼王靜靜地趴在巢穴外的空地上,狼王面前一塊石頭上放著一面鏡子,有巴掌大小,鏡面泛著熒光,剛才的光就是這面鏡子發出來的,肖輝在風蘭裟的攙扶下,提著黑影天王刀緩緩向狼王巢穴附近摸去。
忽然,狼王似乎嗅到了生人的氣息,起身扭頭望向林中,呲牙噝噝的觀察。肖輝知道自己已經被狼王發現,「上!」說完之後提刀縱身一躍,躍向巢穴前的空地,將刀擲向狼王,本來要撲向肖輝的狼王一躲,躲開了擲來的黑影天王刀,刀插在地上,肖輝順勢拿出龍虎滅魂扇,「滅魂!」狼王一陣精神恍惚,身形搖擺不定,肖輝抓住機會,將扇子塞進懷中,直接伸手將八黎鏡吸入手中,而後向後一丟,跟著肖輝衝出來的風蘭裟縱身一躍,接住八黎鏡,落在空地邊緣。
「拿好鏡子,保護好自己!」肖輝都下一句話后,拔起地上的黑影天王刀就是一記轟天斬,強悍的刀氣伴隨著無數亡魂的咆哮揮向狼王,狼王一抓拍向面前的刀氣,「轟」的一聲巨響,將狼王震飛出去,狼王用爪子撓著地面,死死盯著肖輝,似乎知道面前這個沒有雙腿的男人不好對付。
一人一狼對峙良久,忽然、異變突生,接過鏡子的風蘭裟將鏡子捧在手裡,月光反射的光芒照在蘭裟臉上,忽然,一道熒光從境內射出,射入蘭裟眉心,風蘭裟一震恍惚,肖輝看到這一幕,不明所以,「蘭兒!」肖輝關切的看著風蘭裟,狼王伺機撲向肖輝,肖輝來不及關係風蘭裟的狀況,揮刀與狼王戰在一起,奈何行動不便,腳下的兩根木棍總是站不穩,只能勉強抵擋狼王的攻擊。
忽然,狼王一抓拍斷了肖輝腿上的一根木棍,肖輝單腿向後撤去,揮刀抵擋狼王的猛烈攻擊,漸落下風,這狼王比當初的化龍巨蟒實力還要強橫,不過肖輝的實力也是今非昔比,奈何身體殘疾,不然早就將這孽畜擊殺。
狼王一爪拍在肖輝胸口,將胸前的衣衫抓的粉碎,露出了貼身的九命護心甲,雖然軟甲擋下了這一爪,可依然震的肖輝五髒亂顫,就在肖輝快要支撐不住的時候,四周忽然出現了密密麻麻的螞蟻,螞蟻堆積如山,全部糊在狼王身上撕咬,肖輝坐在地上緊緊的握著黑影天王刀,看著面前詭異的一幕,嚇得魂不附體,螞蟻鑽進狼王的耳朵,直奔腦子裡鑽去,狼王身體顫抖片刻,便倒在地上,顯然已經死了。
肖輝望著漸漸散去的螞蟻,看著狼王的屍體,一震后怕,抬眼望向平台邊上的風蘭裟,風蘭裟平靜的看著肖輝,兩人對視了良久,肖輝率先打破了安靜。
「蘭兒,你得到八黎鏡的功法傳承了……」肖輝說完,風蘭裟靜靜的點了點頭。
「我不知道為什麼,好像可以控制螞蟻,並且腦海里出現了三個字,叫控蟻術,好像是一部上等功法。」風蘭裟說完,二人相視而笑,肖輝躺在地上,劫後餘生的疲憊感襲來,風蘭裟走到肖輝身邊坐下,抱著肖輝。
「我是你的福星,你以後可不能拋下我。」聽到風蘭裟說完,肖輝握著風蘭裟的手,看著天上的滿月,認真的說到。
肖輝:「嗯,我以後不會拋下你,天地為證,你我二人,不離不棄,至死不渝……。」
蘭裟抱著肖輝又開心又激動,眼淚不由自主的流了下來。
肖輝為風蘭裟抹去眼淚,起身爬到狼王身邊,取出龍湖滅魂扇,收了狼王的魂魄,然後將狼王的脖子劃破,嘴貼在狼王脖子之上,咕咚咕咚的大口大口吞咽著狼王的鮮血,蘭裟則靜靜地坐在肖輝身邊,一臉幸福的看著喝狼血的肖輝。
許久之後,肖輝將狼王體內的血液吸光,便立即坐在地上開始運行血魔心法。狼王的鮮血能量異常充足,肖輝的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瘋狂再生,左臂也已經長出手掌的形狀,三天之後,肖輝看著再生出來的腿和左臂,心中感慨萬千。
二人回到了山腳下,兩匹馬還在林中靜靜的吃著草,騎馬找到了馬車,套好了韁繩,二人便駕車往回走,馬車內,肖輝看了看八黎鏡,隨手丟在一邊,深情的望著風蘭裟,風蘭裟慢慢閉上雙眼,臉色潮紅,吐氣如蘭,肖輝解開風蘭裟的長袍,將風蘭裟按倒,俯身趴了上去……二人在賓士的馬車內翻來覆去,好一個「鴛鴦車裡成雙夜,一樹梨花壓海棠。」
滿天繁星像珍珠灑在玉盆里,它們眨著眼睛,一會兒躲進雲里,一會兒又鑽出來,像在跟風蘭裟捉迷藏,風蘭裟駕著馬車回頭看了一眼坐在車內的肖輝,眼中滿是柔情。
天氣陰沉,滿天是厚厚的、低低的、灰黃色的濁雲。東北風嗚嗚地吼叫,肆虐地在曠野地奔跑,它彷彿握著銳利的刀劍,能刺穿嚴嚴實實的皮襖,更別說那暴露在外面的臉皮,被它劃了一刀又一刀,疼痛難熬。
回去的路上肖輝不斷煉化狼王血液中的力量,經過血魔心法的煉化,肖輝的功力有了大幅度的提高。
馬車緩緩停在了阿克木族長氈房外,肖輝拉著風蘭裟跳下馬車,阿克木等一眾族人站在氈房外,眾人睜大了眼睛看著肖輝,彷彿像看到怪物一樣,眾人議論紛紛,「這人的腿和手臂怎麼長出來了?」
肖輝牽著風蘭裟的手直接隨阿克木與幾位族中長老走進了氈房。
「恭喜肖少俠,斷肢再生,真乃神人也。」阿克木仔細的端詳著光著腳的肖輝說道。
肖輝:「這得感謝那狼王,借那狼王血液的能量,加快了我身體的恢復,幸不辱命,八黎鏡在此。」
肖輝說完,從懷中取出八黎鏡交到阿克木手中,阿克木顫抖的接過八黎鏡,跪在肖輝面前,身後的一眾長老也紛紛跪下,「八黎族永遠銘記肖少俠的大恩大德。」肖輝趕緊扶起阿克木。
肖輝:「克木長老不必這樣,八黎族也救過在下的性命,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
從阿克木的氈房外出來,肖輝牽著風蘭裟的手向家中走去。
「蘭裟,你願意跟我回平祥國嗎?」
「我們在這平平靜靜的生活不好嗎?為什麼要回去?」風蘭裟不解的問到。
「因為我在平祥國還有些恩怨沒有了結……。」
「你去哪,我就去哪,有你在,在哪都一樣。」風蘭裟握著肖輝的手深情的說道。
二人遠遠看見葛老頭站在氈房外張望著,於是加快了步伐。
「爺爺,你知道我們回來了?」風蘭裟拉著葛老頭的胳膊開心的說道。
「我也是聽族中孩子說的,快進去吧,外面風大。」
說完走進了氈房中,肖輝看著那個簡易的床鋪,想起曾經自己奄奄一息的時候,在哪裡躺了無數個日夜,葛老頭抓著肖輝的手臂,捏了又捏,看了又看。
「嗯,你果然不是一般人,蘭兒跟著你,我也就放心了。」
肖輝:「葛爺爺,我準備帶蘭裟回平祥國,你跟我們一起走吧,到了平祥國,你就可以安享晚年了。」
肖輝說完,看著葛老頭,葛老頭坐在床上,沉默不語。
葛老頭:「去平祥國?你們去吧,我這把老骨頭就不折騰了,我過慣了草原上的游牧生活,看慣了馬群牛羊,讓我離開這些,我怕我會不適應,你們準備什麼時候出發?」
「過幾天我們就走,您老有什麼要交代的嗎?」肖輝說完,葛老頭起身走到柜子邊上,在裡面取出一個長長的盒子,從懷中取出一支鑰匙,將盒子打開,從裡面取出一把彎刀和一本書,書很薄,只有幾頁,封面上一個字都沒有,葛老頭輕輕撫摸著刀鞘。
葛老頭:「蘭兒,這把彎刀,是你父親當年隨身的武器,你父親臨走的時候將它交給我,說如果有一天,你一定要離開草原,就讓我把這把彎刀交給你,這刀譜是你父親的絕技,你要走,就都帶上吧。」
風蘭裟看著面前的彎刀,已是淚流滿面,將刀接過來抱在懷中,抹著眼淚,肖輝將刀拿了過來,為風蘭裟擦了擦眼淚。
肖輝拔出彎刀,仔細的觀察,發現此刀雖短,但刀身卻很寬,刀長約半米,造型飄逸,整個刀不知道是什麼材質,通體呈淡黃色,刀身還有幾處鏤空的地方,一看便知道不是普通金屬,刀握在手裡很輕,非常薄,對於刀來說薄的有些過分,很難想象這麼薄的刀,對敵時如何抵擋猛烈的攻擊,刀柄前方刀刃根部刻有一個風字。
將刀收入鞘中,肖輝便陪在風蘭裟身邊,安慰著風蘭裟。
接下來的日子,每天就是指導風蘭裟練刀,那刀譜上的刀法非常玄妙,一刀可以揮出無數刀型氣刃,而且氣刃是承弧形路線飛出,無數刀型氣刃承弧形飛出,那滿天飛舞的刀刃讓人想都覺著可怕,而且這還只是一刀,若是功力深厚,能夠連續揮出幾刀,那威力不言而喻,書是臨時手寫的,寫錯的字直接劃掉在下方接著寫,說明這刀譜是風蘭裟父親走之前臨時寫下來的,所以書中並沒有介紹刀法名字以及出處。
第五十六章兩年?
將圓未圓的明月,漸漸升到高空。一片透明的灰雲,淡淡的遮住月光,田野上面,彷彿籠起一片輕煙,股股脫脫,如同墜人夢境。晚雲飄過之後,田野上煙消霧散,水一樣的清光,沖洗著柔和的秋夜。
就這樣過了三個多月,風蘭裟的刀法已經基本練熟,蘭裟站在一根粗壯的木頭面前,一刀揮出漫天刀影,刀影將面前的粗壯木棍撕的粉碎,收刀看著滿地的碎屑,風蘭裟高興的又蹦又跳,站在後面的肖輝鼓掌叫好。
肖輝:「你這一刀,威力極強,如果功力在深厚一些,會更厲害,所以你需要一部上等的心法,等回到平祥國,我想辦法給你弄一部高級心法。」
肖輝說完,將風蘭裟抱到馬上,二人騎馬馳騁在草原上。
早晨,碧空如洗,萬里無雲,火紅的太陽從東方升起來,空氣十分新鮮,風景十分美麗,肖輝拉著風蘭裟告別了葛老頭和阿克木以及族人,離開了八黎族,踏上了新的征程。
一路上風蘭裟和肖輝不斷的琢磨這一式刀法,刀法越來越精進,旅途的路上沒有時間的概念,不知不覺已經到了關沽境內,發現路上的亡魂越來越多,肖輝遇到亡魂就揮扇拘入扇中,風蘭裟已經見怪不怪了。
只是肖輝心中奇怪,這亡魂怎麼會這麼多,突然,前方一隊騎兵路過,領頭的是一個臉上有一道粗長刀疤的武將,武將發現了肖輝的馬車,直接帶隊沖向了肖輝方向,肖輝停下馬車,對風蘭裟說了一句「我們的車夫來了。」風蘭裟一臉的莫名其妙,看著肖輝跳下馬車,肖輝站在馬車前面,一隊騎兵將馬車圍住。
「你是那裡人?幹什麼的?」臉上帶刀疤的武將提著一把關刀惡狠狠的問到。
肖輝掃了一眼武將領口的標記,便知道這是建江國的兵將,於是二話不說,一抬刀,只見刀身的滅魂符一閃,武將瞬間昏倒掉落馬下,肖輝沒有真的殺他,只是稍微摧動了一下,將其弄昏過去。
眾兵將看到這種情況,二話不說一槍扎向肖輝,肖輝一刀揮出漫天刀影,這一招經黑影天王刀施展,畫風大變,與風蘭裟完全是兩種風格,風蘭裟手中雕風刀的漫天刀影揮出,在陽光的照射下五顏六色,洋洋洒洒,飄逸靈動,而肖輝這一刀揮出,漫天都是黑色的刀影,毫無美感,反倒是有些令人毛骨悚然。
這一招過後,站在肖輝面前的上百兵將死的死傷的傷,圍在馬車後面的兵將還沒等動手,就被突然衝出來的風蘭裟了結了,看著滿地的碎屍,第一次殺入的風蘭裟愣住了,從沒見過這麼血腥的場面,有些不知所措。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不是他們該死,而是我們不能死,慢慢你就習慣了。」
肖輝安慰了一下蘭裟,風蘭裟收起刀,點了點頭,肖輝拎起地上昏倒的將領,將其弄醒,疤臉將領醒來之後,看著滿地的碎屍,心中震驚不已,但久經沙場的戰士,早已看淡了生死,一臉的不在乎。
「說吧,你們建江國發生了什麼事,最近為什麼會死這麼多人?你又是幹什麼的?」
「我是建江國虎旗營右翼先鋒騎兵都統,於鶴冉,自建江與關沽攜手拿下扶風之後,我建江與關沽兩國矛盾不斷,現在已經與關沽全面開戰了,死了很多人。」
於鶴冉說完,肖輝便按住他的頭頂,在他的脖子後面畫了一道控魂符,脖子後面的皮膚開始充血,形成了符咒以後,於鶴冉便跪在肖輝面前,聽候肖輝指示,風蘭裟站在肖輝身後看著這一幕。
「這是心奴傀儡術,屬於鬼系功法的一種,想學嗎?」肖輝說完,看了一眼風蘭裟,風蘭裟搖了搖頭。
終於還是開戰了,肖輝早就想到建江與關沽早晚有一戰,只是沒想到這麼快,這才剛拿下扶風沒多幾年,肖輝想起了身在關沽的冬靈,但是自己給關沽製造了不少麻煩,不能在回去了,想要冬靈平安的生活,唯一的辦法就是讓關沽戰勝建江。心奴於鶴冉在外面駕車,肖輝握著風蘭裟的手。
肖輝:「蘭兒,我們順路幫一把關沽國怎麼樣?關沽國有恩於我,我不希望關沽被建江國滅國。」
肖輝說完,看著風蘭裟。
「可是,你要怎麼幫關沽?只有我們兩人。」風蘭裟不理解肖輝想幹什麼。
肖輝伸手展開摺扇,看這上面淡淡的一層黑色煞氣,若有若無。
「這扇子的威力不是很大,因為裡面的魂魄數量太少了。」肖輝說完,風蘭裟似乎明白了肖輝想幹什麼。
之後的日子二人光顧了建江幾十個駐地,暗殺了上百名建江將領及軍中高手,導致建江丟掉了很多非常重要的城池。
二人一路往平祥國的方向行進,每路過建江的駐地或城池,就將主將及軍中的核心人物殺死,由於征戰的原因,到處都是大大小小的戰場,肖輝每路過一處戰場,都要在戰場上坐在馬車內兜兜轉轉,將戰場上飄蕩的亡魂統統拘入扇中。
短短的路程,在肖輝兜兜轉轉下,硬是走了幾近兩年,不過這兩年肖輝的收穫很大,黑影天王刀和龍虎滅魂扇之中的亡魂數量已經數不清了,刀身原本散發的黑色煞氣略帶紅色,威力比一年前更強了,若是全力揮出一刀,刀氣可以掃出百米之遠,並且這一年中不斷的修鍊血魔心法,真氣已是今非昔比,相信就算遇到全盛時期的姜川玉,也可一戰。
出了關沽與建江的境地,肖輝便開始直奔平祥國,這兩年肖輝的真氣也有大幅提升,肖輝相信自己現在的實力面對全盛時期的姜川玉,也能不落下風,離開之前,肖輝寫了一封信安排人送給關沽六皇子鄭冬雲,讓他轉交給關沽國君鄭瑞凱,自己做的這些只是為了報答當初的翁城相助的恩情,並在信眾囑託一定要照顧好冬靈,相信鄭瑞凱看到這封信之後,一定會非常感謝肖輝的幫助,
肖輝靠在馬車裡,展開龍虎滅魂扇,白色的扇面流蕩著黑色的煞氣,略帶紅色,可見其中的魂魄數量,不亞於黑影天王刀。
隆冬,北風凜冽,銀灰色的雲塊在天空中奔騰馳騁,寒流滾滾,正醞釀著一場大雪。
肖輝盤膝坐在車廂內,風蘭裟用的雕風刀浮在身前,緩緩旋轉,感受著狼王狂躁的魂魄,不斷的煉化,慢慢的,狼王魂魄越來越溫順,直至最後,徹底融入了雕風刀中,成了這把刀的器靈,蘭裟握著入靈的雕風刀,感受著與刀心意相連的感覺,風蘭裟滿意的收起雕風刀,開心的親了一下肖輝,此刀擁有了器靈,以後在施展那漫天飛舞的招式,威力會更大,待以後這狼王器靈重新開啟了靈智,那威力就不可想象了。
二人一路遊山玩水,簡直就是一對神仙眷侶,不知不覺間,就已經進入了平祥國境地,二人直奔油城,馬車停在蘇府,二人下車走到蘇府門口。
「煩請通報一聲,肖輝,前來找蘇家小姐蘇小小。」肖輝對守門的蘇府護衛說道。
肖輝說完,蘇府護衛引肖輝二人進入門房等候,等了半天,只聽一陣急促的人腳步聲傳來,「吱嘎……」蘇小小推門進入門房。
「肖師弟,好久不見,怎麼這麼久才來找我?走,快隨我入府。」蘇小小帶著肖輝二人走入蘇府,蘇府不愧是油城大家族,府內景色如花園一般,進入蘇府坐下,下人端來茶點。
「蘇師姐,這位是我妻子,風蘭裟。蘭兒,這位是我師姐,蘇小小。」肖輝說完,蘇小小與風蘭裟相視點頭,表示問候。
「肖師弟這麼長時間去哪了?怎麼看你的氣質與上次見你時變化這麼大?」肖輝逃亡了那麼久,又在草原上生活那麼久,經歷了這麼多事,心境自然不同往日。
肖輝:「自從上次一別,我經歷了很多事情,心境又了很大的變化,我去了一個很遠的地方,近日才剛剛回來,我這次回來,是要殺兩個人,一個是滅霜龍門滿門的唐明亮,為雙泉尊者報仇,還有一個是追殺了我一年多的一個高手,所以,我來找你,是想問你這麼長時間,有沒有關於那個唐明亮的下落或者消息。」
肖輝說完,蘇小小端起茶碗抿了一口。
蘇小小:「我一直都在留意江湖上的事,自然也聽說了你的事情,你挑撥振義觀與瀟然劍宗相鬥,又殺了張振義與姜天翊,現在這兩大宗門都恨你入骨,你這次回來,一定要小心謹慎,振義觀還好一些,張振義一死,已經沒什麼高手了,但是瀟然劍宗內隱居的高手據說很厲害,至於唐明亮,江湖上傳言,他躲在蓮花山莊附近的尋雁山中煉製傀儡,至於其他的,我也不知道了。」
肖輝默默記下了唐明亮的藏身之處,喝了一口茶。
肖輝:「我知道了,我會去找他的,你現在功法進展如何?我記得上次分開,你還卡在瓶頸無法突破。」
肖輝說完,蘇小小低頭不好意思看肖輝。
「哎…我現在已經有點灰心了,瓶頸是突破了,不過進境緩慢。」蘇小小說完,一臉的惆悵。
「蘇師姐不要灰心,待我處理好這些恩怨,我會來助你如何提高修為。」
肖輝:「對了,施雨佳呢?她還住在你這裡嗎?」
蘇小小:「施姐姐,說要找地方閉關,不練出土劍決不出關,她說要練出土劍為她師父報仇。」
聽到這裡,肖輝一陣唏噓。
第五十七章戰帖?
空中沒有一片雲,沒有一點風,頭頂上一輪昏沉的日光,所有的樹木都沒精打采地、懶洋洋地站在那裡。
肖輝帶著風蘭裟離開了蘇府,直奔海雲山冶府,來到冶府門口,看門的家丁一看肖輝手中的黑影天王刀,便知道是肖公子,一路小跑,前去府內通報。
這一天,冶府上下張燈結綵,準備夜宴迎接歸來的肖輝,酒桌上,金子良與楊殿琦高興的頻頻舉杯,冶施華也樂的合不攏嘴,眾人聽了肖輝這幾年中發生的事,不禁為肖輝捏了一把汗,金子良已經成家了,與冶施華的女兒冶碧凡結為夫妻,冶施華敬了肖輝一杯酒。
冶施華:「肖公子這一去就是幾年,音信全無,冶府上下無不挂念,這次回來,就遠離江湖紛爭,安心過日子吧。」
肖輝:「冶大師說的是,在下正有此意,不過,過幾日我要去找一個人決鬥,解決此人之後,我便退出江湖,攜蘭裟一起安安穩穩過日子。」
聽到肖輝這麼說,金子良心中不免擔心。
楊殿琦:「公子,此番決鬥,可有必勝的把握?」
肖輝:「嗯,必勝,若是他全盛時期,我不一定是他的對手,可這一次,我的實力也不同以往了,況且此人是廢了一跳左臂,我加上蘭裟,殺他不難。」
聽到肖輝如此說,眾人才放下心來,冶施華依然不放心,對肖輝說道。
冶施華;「肖公子,這幾年我一直在鑄造那精鋼傀儡,數量龐大,足有兩百多具,不如,你將這些傀儡帶上,也能多一份保障。」
肖輝聽到已經鑄造出了兩百多具精鋼傀儡,不免心中動容,已經能夠想到同時控制那兩百多具精鋼傀儡戰鬥的場面,有了這兩百多具傀儡,恐怕當今江湖之中,能殺掉肖輝的人不多了,不過控制這種傀儡,得需要更多的優秀魂魄才行,普通人的魂魄強度太弱,勉強行動還行,根本無法進行戰鬥。
可是一口氣找二百多個靈魂強度高的魂魄,怕是不太容易。
肖輝:「冶大師辛苦了,這些傀儡回頭我在慢慢入靈,此番決鬥,沒什麼兇險。」
半月後的一個凌晨,天漸漸破曉,淡青色的天空鑲著幾顆殘星,大地朦朦朧朧的,好像披著銀灰色的輕紗,肖輝帶著風蘭裟告別了冶府,前往瀟然劍宗山腳下的集市。
「給瀟然劍宗送去。」肖輝將一封信遞給了於鶴冉,於鶴冉接過封好的信放入懷中,將馬車上的馬解下一匹,翻身上馬奔向瀟然劍宗。
「那是什麼信?你裡面都寫了什麼?」風蘭裟好奇的問到。
肖輝:「那是戰帖,我要瀟然劍宗的人告訴姜川玉,我活著回來了,並且約他在下月十五,在從寒山決鬥。」
二人在客棧安頓下來后,肖輝陪著蘭裟找鎮子上東逛逛,西走走,從來沒見過這種生活方式的蘭裟,對一切都是那麼的好奇,買了好多東西,肖輝為蘭裟挑了幾身衣服,逛了一天,蘭上依然興緻勃勃,回到客棧,於鶴冉已等候在門口。
於鶴冉:「主人,信已送到,瀟然劍宗的門主已看過信,並說一定會轉交給姜川玉。」
夜闌人靜,岳瀟然獨自一人諦聽著鐘擺在冷漠地、不停地擺動。黑夜與睡夢籠罩著大地,萬籟俱寂。
岳瀟然背著手在大廳來回踱步,手中捏著信,眉頭緊鎖,心中疑惑萬分,這個肖輝被姜川玉追殺了一年多才被抓住,而姜川玉身為不可多得的高手,其實力岳瀟然很是清楚,竟然沒有殺死肖輝,而且回來的時候還廢掉了一條左臂,這個肖輝大難不死躲過這一劫,不好好躲起來,時隔兩年竟然還敢回來尋仇,岳瀟然對於肖輝的實力,有點摸不透,思來想去,岳瀟然決定得親自去拜見姜川玉,好好商量一下應對之法。
次日,岳瀟然立即帶領手下弟子向姜川玉隱居的樂楓山而去,來到了樂楓山姜川玉府上,進入姜府,站在大堂中靜靜等待。
姜川玉坐在府邸後面山中小湖邊上釣魚,身後的管家慢慢地走到姜川玉身後,靜靜地站著,半晌之後,姜川玉說道「說吧。」身後的管家移步到姜川玉身側。
「老爺,岳瀟然來訪,現在大堂等候,稱有要事相商。」
「岳瀟然……」姜川玉一聽到這人的名字,就想起死去的孫兒,自從殺死肖輝之後,姜川玉便心灰意冷,路過關沽,也無心報那翁城之仇,只是沿途殺了一些攔路的兵將,只想快些回到樂楓山,如今又聽到了岳瀟然的名字,姜川玉不勝其煩。
「走吧,去看看他所為何事。」姜川玉說完,放下手中魚竿,起身離開。
身後的管家知道姜川玉的孫子死了,而且多年前兩個兒子被仇家尋仇殺死,如今算是斷子絕孫了,這些年來一直鬱鬱寡歡,於是也不敢多說話,只是靜靜地跟在後面。
很快二人便來到了府中大堂,早已等候多時的岳瀟然心中忐忑不安,畢竟姜川玉將姜天翊託付給自己照顧,結果卻成了這種結果,如果不是天大的事,岳瀟然說什麼都不會來這樂楓山,姜川玉走進大堂,看這岳瀟然,岳瀟然趕緊彎腰行禮。
「你還敢來我府上,不怕我殺了你么……」姜川玉靜靜地看著岳瀟然,緩緩說道,而岳瀟然聽到這裡,冷汗瞬間流了下來。
「姜大俠,在下此番前來拜會,確有要事,您看了這封信就明白了。」岳瀟然將手中的信交給了姜川玉,姜川玉接過信瞅了一眼,只見信封上兩個狂亂的字映入眼帘「戰帖」,這兩個字寫的狂妄至極。
自從姜川玉將斬天劍訣突破至後期以後,就再沒有見到過這兩個字,壓制著心中的憤怒,緩緩抽出信中紙條,看了一眼,並沒有在意,可是看到落款的時候,姜川玉臉上的表情幾番變化,心中驚駭不已,自己明明已經將此人斬殺,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
就算是在世神醫在自己走後立即施救,也絕對無法生還,並且已經斷掉了雙腿和左臂,就算活了,也絕對沒有能力與自己一戰,姜川玉將信捏碎,看著岳瀟然,岳瀟然低頭不語,汗水濕透了衣衫。
「此信……確是肖輝所寫?可否確定?」
聽到姜川玉的問話,岳瀟然趕緊將自己派人跟蹤送信者的情況進行彙報。
「此信確是出自肖輝之手,在下派人跟蹤送信者,找到了那個肖輝,那肖輝背著一把大黑刀,手中一把晃動的白摺扇,卻是肖輝無疑。」
岳瀟然偷偷看了一眼姜川玉,生怕此人心情不好,拿自己撒氣。
「姜大俠,要不要我派人在從寒山埋伏下,一舉拿下那惡賊。」岳瀟然說完,姜川玉沉思著轉身走向堂中椅子緩緩坐下,口中淡淡說了一個字「滾…」岳瀟然如蒙大赦,趕緊轉身離開。
出了姜府,才發現衣衫已經濕了大半,感覺就像在鬼門關走了一圈。
姜川玉坐在椅子上,自言自語的念著信中的話,苦苦思索,就是想不明白此人是如何活過來的。
半個月很快就過去了,一輛馬車緩緩行駛在山路上,今天就是與姜川玉決鬥的日子,肖輝與蘭裟抱在一起一路上有說有笑,遊山玩水之間便來到了從寒山。
山中空氣濕潤,遠處傳來了陣陣笛聲,肖輝走下馬車,從笛聲中體會出陣陣凄涼,便知道那是姜川玉吹奏的笛音,於是便讓趕車的於鶴冉留在山腳下,領著風蘭裟向山上走去。
來到山腰一處開闊地,四周參天古樹遮陽蔽日,一個白髮老者盤坐在石頭上,手中拿著一把短笛,此人正是姜川玉。
姜川玉聽到身後傳來的腳步聲,扭頭看著肖輝,只見肖輝手握黑影天王刀,身邊還跟著一個拿著一把短刀的女子,姜川玉感受著肖輝手中大黑刀散發的氣勢,明顯比上次強了很多,刀身環繞的黑氣也更加清晰實質化了。
「沒想到你竟然沒死,果然福大命大,不過你自己求死,就不要怪我咯……」
姜川玉說完,看著肖輝健全的手腳,心中也是震驚萬分。
肖輝:「哼哼,本公子到閻羅殿走了一圈,奈何那閻王不收我,本公子又回來了。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儘快了斷這一段因果吧。」
這二人一老一少靜靜的面對面站在林中,風蘭裟在肖輝的示意下遠遠的躲開,二人目光碰撞,都在等對方先出手。
第五十八章母親?
遠處山頂的從寒寺傳來一聲厚重的鐘聲,鐘聲回蕩在山谷中,好像是比賽開始前的口令,二人一刀一劍同時出手,刀劍相擊的餘波在空中轟轟炸響,蓋過了陣陣鐘聲。
姜川玉被面前的黑影天王刀猛烈的攻勢轟的不斷後退,心中更加震驚,這才短短兩年多,這肖輝的實力增長也太快了,而且這把奇怪的大黑刀,每次揮刀都讓人心神不寧,看著刀身上每次揮刀都閃爍著紅光的詭異符文,姜川玉似乎明白了原因。
肖輝每次揮刀都催動刀身側面刻畫的的滅魂符,大大的影響了姜川玉的精神,姜川玉向後退了幾步。
「好小子,修為竟然突飛猛進,那就嘗嘗我這斬天劍訣吧!」姜川玉說完,擺出一個奇怪的招式,這一招肖輝從沒見過,劍倒立在身前,彎腰弓身開始蓄力,強大的真氣充斥在劍內,手中寶劍熒光閃爍。
肖輝能夠感受到這一劍的氣勢,迅速向後退去,開始激發血魔寶甲,血甲覆蓋了全身每一寸皮膚,風蘭裟看到這一幕,驚的目瞪口呆,面前心愛的男人一轉眼就變成了紅色血痂包裹的怪物一樣。
這個時候姜川玉的至強一劍已經醞釀完畢,姜川玉與肖輝幾乎同時出手,劍中的壓制的力量噴涌而出,一道五米高的凌厲的劍氣夾著風雷轟向肖輝,肖輝揮刀一記轟天斬迎向面前的斬天劍訣。
「轟!」的一聲巨響,劇烈的碰撞將二人震飛出去,這一劍消耗了姜川玉大量的真氣,拄著劍勉強站起身,緩緩調息,肖輝倒在地上,一個鯉魚打挺,站了起來,狠狠的看著白髮蒼蒼的姜川玉,一彎腰,吐出一口鮮血,看來是受了內傷,好在有血魔寶甲護身,大大的保護了肖輝,即使是這樣,肖輝還是受了內傷。
風蘭裟想衝過去扶住肖輝,被肖輝伸手阻止了,風蘭裟站在地上看著慢慢調息的姜川玉,蹲下身子,將雙手按在地上,集中精神,風蘭裟能夠感受到山中每一隻螞蟻的活動。
只片刻功夫,三人周圍的土地開始活動起來,仔細觀察,原來是大量的螞蟻湧向這裡,不一會兒,一個螞蟻堆成的圓圈狀牆立了起來,將姜川玉圍在中間,越堆越高,感覺隨時都會坍塌下來將姜川玉吞沒。
「這女子修鍊的什麼功法?居然可以控制螞蟻?「
姜川玉看著眼前這詭異的一幕,久違多年的恐懼感襲來,這才開始正視旁邊姿色平平的女子,如果只是肖輝那樣的大刀闊斧,姜川玉根本不屑一顧,可這個控蟻術確實有點恐怖了,一部分螞蟻順著姜川玉的腿開始向上爬,撕咬著姜川玉的皮肉,鑽心的疼痛讓姜川玉回過神來,看著面前由螞蟻堆成的圍牆,知道必須離開,不然這些螞蟻只需片刻便可將他連人帶骨頭都啃光,心念急轉,用盡剩下的力量狠狠揮出一劍,狂暴的劍氣將蟻牆撕開一個大口子,姜川玉一個箭步向外衝出,蟻牆瞬間坍塌,變成一張大網撲向姜川玉,衝出蟻牆外的姜川玉沒有片刻停頓,立刻向山下飛奔而去。
「你留在這裡,照顧好自己,他現在很虛弱,我去殺了他就回來。」
肖輝說完,提刀快速向姜川玉逃跑的方向追去,風蘭裟靜靜的站在林中,看著二人而你追我趕,越來越遠,忽然,身後傳來一陣笑聲。
風蘭裟一回頭,看到一個一身黃色勁裝的魁梧老者,手中提著一把寶劍,正是早已埋伏在山中的岳瀟然及門下弟子,四周湧出大量的弟子將風蘭裟圍在中間。
「你們將她拿下,要活的,我去助姜大俠除掉那惡賊。」
岳瀟然說完,向肖輝方向追去,瀟然劍宗的弟子圍著風蘭裟結成瀟然劍陣,風蘭裟看到這麼多人圍著自己,心中不免有些緊張,但畢竟與肖輝在建江戰場上也是見過大場面的人,便立即控制螞蟻在身體周圍形成蟻牆,一點點的向外擴張,隔離周圍的敵人,眾弟子看著面前的蟻牆面面相覷。
「哼,小小蟲蟻就將你們嚇成這樣,我來!」其中一個弟子哼了一聲說道。
說完,一劍劈向蟻牆,將蟻牆轟開一道裂口,直接揮劍沖了進去,可剛衝進去,就被螞蟻吞沒,蟻牆上撕開的裂口又重新恢復,衝進去的弟子被螞蟻糊在身上吞噬后,只是叫了幾聲,便沒了動靜,眾人這才知道了厲害,不禁向後退去。
正在眾人束手無策的時候。
「用火燒!」一個弟子喊道。
眾人聽完,覺得可行,於是紛紛抱來樹枝,乾草,開始點火,風蘭裟躲在蟻牆中焦急萬分,心中只盼著肖輝快些回來,火越著越大,滿地都是烤焦的螞蟻。
一隊人走在山道上,帶頭的是一個中年女子,不過保養的非常好,看起來很年輕,風韻猶存,讓人看上一眼就會想入非非的女人,身後跟著幾個弟子,此人正是蓮花山莊莊主鍾心蓮,鍾心蓮前日來到從寒山頂的從寒庵上香,在庵中住了兩日,今日帶領弟子下山,一行幾人看到山中煙火繚繞,心中疑惑。
「這山中怎麼會起火?這大火燒山,後果不堪設想。」一個女弟子望著遠處的煙火說道。
「定是有人故意放火,既然被我遇見,不能不管,況且山頂就是從寒庵,絕不能讓這火勢蔓延,走,去看看怎麼回事。」鍾心蓮說完,帶著弟子快速向起火處奔去。
螞蟻燒焦的味道越來越濃,風蘭裟眼看著螞蟻越死越多,有點蒙了,從沒遇到過這種情況,心想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咬了咬牙,跟他們拼了。
於是控制蟻群沖向身邊敵人,瞬間有幾名瀟然劍宗弟子被蟻群吞噬,風蘭裟一邊控制蟻群,一邊以輕功躲閃眾人的攻擊。
忽然,蟻群散去,風蘭裟臉色慘白的跪在地上,控制蟻群耗盡了蘭裟的精神力,風蘭裟實在無法繼續下去,眾人看著散去的蟻群,紛紛走向風蘭裟,磨刀霍霍。
風蘭裟一躍而起,一刀揮出,漫天刀影將面前兩個弟子割的遍體鱗傷,若不是風蘭裟極度虛弱,此二人肯定就得被這一招撕碎了。
眾人看了這一招,心中不免震驚,好厲害的刀法,風蘭裟與剩下的一眾瀟然劍宗弟子廝殺在一起,但她那是這些瀟然劍宗弟子的對手,面對面戰鬥,全憑這一招刀法支撐。
遠處的鐘心蓮來到林中,看到火勢漸小,放下心來,又看了看遠處的打鬥,原來是幾個瀟然劍宗的弟子圍攻一個拿短刀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