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戰鬥

第五章 戰鬥

「太好了!」雙胞胎姐妹一起歡叫,都看著尚夏秀和康發,那臉上的喜悅讓成遠南百看不厭。

可心裡卻嘀咕:「她們對我報以很大希望,我到底能成嗎?」

成遠南擔心自己不行,臉上閃過一絲憂鬱。

但隨後咧嘴笑。

那笑容僵硬,是他硬生生拉扯出來的。

康發看得出來。

尚夏秀也看得出來。

兩人相視沉默。

這種擔心是有的。

因為成遠南年紀太小,看上去也就十四五歲。

只比阿水和阿樂大一點。

當初黑白帝國打進來時,康發和尚夏秀都沒太當回事。

因為他們自詡女兒國是有人才的。

尤其是「七彩功」這門功夫,一直讓他們引以為豪。

可現在看來卻不值一提。

面對黑白帝國兵馬強壯和瘋狂的掃蕩,幾乎毫無招架之力。

更讓他們束手無策的就是「炫殷掌」這門奇異的武功,以前從未聽說過。

還有更為頭疼的「小魔咒」!

在魔咒面前,他們的武士和兵馬都失去控制,如同摧枯拉朽一般不堪一擊!

很多優秀的士兵和將領就是這樣稀里糊塗地被斬了頭顱犧牲了。

黑白帝國侵略戰爭的發起,一定是早有預謀,準備充分。

可以預料,黑白帝國會有更多更強大的對手沒有出場,戰爭無疑是艱苦和漫長的。

成遠南的功夫也很奇怪。

他這麼小就有這本事,簡直令人難以理解。

何況他一個月前並不是這樣。

「難道他有了奇遇?!」尚夏秀微笑看著成遠南。

在中天第一次見到這孩子,並不起眼的一個小孩,可是現在在尚夏秀眼裡,怎麼看怎麼順眼。

尚夏秀臉上開始有了紅潤,笑著問:「成少俠,我有一個問題,不知道能不能問?」

尚夏秀臉紅啥。

想好事呢唄,這還用問。

她好像有點不好意思似的呀。

想那種美事我也會害羞的。

嘁,你還知道害羞,我聽后嘔吐不止。

去你的,壞。

啊嗚!……

你。

我要吐出來了,忍不住了!啊嗚……

你就別裝啦。

啊嗚!……哦!

去你媽的,少來!

「問吧,可是問題不要太難,我學習不算太好。」

「呵呵,這個問題只有你能回答上來。」

尚夏秀,好美。

發騷了吧。

嘁!一邊去你,缺德吧你就,呵呵呵。

我是說真的呢,不信你看她呀。

看?……看啥,我啥都沒看出來。

要不說你們女孩都傻乎乎,笨兮兮的呢。

哼!瞎說!

沒瞎說,我從來不瞎說。

那你都看出啥啦!

你看尚夏秀那樣子。

咋啦,不還那樣。

不是,你看,我給你分析一下你就全明白了。

說吧。

她臉紅沒。

紅。

是不是越來越紅。

嗯,就算是吧。

你看她是不是有點害羞,還微微低著頭。

嗯。

你再看她的腿。

腿,咋啦。

是不是兩條腿。

啊……廢話!

別急,她的兩條腿是啥樣的。

去,她穿著褲子我咋知道。

我知道。

啥樣的。

你仔細看,……看出來了嗎。

沒有呀,還那樣呀。

不對,你看她的兩條大腿是緊貼一起的,夾得那麼緊……

啪!

哎呀?!……你……你咋打我。

敗類玩意你是,那是你看的地方嗎,該打我看你是。

不是的!你再看她的手呀?!

她的手又咋啦。

她兩隻手都放哪兒了。

大腿……大腿跟……裡面夾著了,這有啥了不起,女人差不多都這樣啊。

不是吧?你看她的手還來來回回插進去拔出來,溫柔極了,我咋沒見你那樣過。

去,習慣動作嘛,少見多怪!

嘁,才不是。

「只有我能回答上來的問題,好像不多,你問吧。」成遠南看見尚夏逸絕雪白的臉頰越來越紅,心想:「不會是要給我做媒吧?」

「不好意思。」尚夏秀微笑,歉疚地說:「讓你在蛇洞里受苦了,真是不好意思。」

「嗷!……就這呀,沒……沒關係,沒事的!我早就忘了。」

「成少俠人小心善,寬大為懷,我們都很感激。」尚夏秀說:「我想問你,你是什麼時候從山上下來的?」

「嗯,讓我算算,好像就是幾個時辰之前。」

「然後呢?」

「然後,然後下山之後就看見你們了。」

「那,你在山上洞裡面……就你自己嗎?」

「是呀,沒錯,就我自己。」

「一個人嗎?」

「對,就我自己。」

「確定!」

「確定,什麼事呀?」

「啊,據我所知山洞裡以前有很多毒蛇,你去時沒有了吧?」

「很多!都這麼粗一根!」成遠南用手比劃一下:「和人大腿差不多!」

「他們不咬你?!」

「沒有,它們都被我咬死了,現在沒剩下多少了。」

「你餓了吃啥?」

「就吃毒蛇,裡面也沒給準備啥吃的呀!」

尚夏秀問的還挺細緻。

「那你是怎麼下來的?」

「就,就……跳,就這麼一跳,沒摔死,就下來了。」

「你能從那麼高跳下來沒摔……沒摔壞,我不信!呵呵呵……」尚夏秀樂了。

成遠南心想:「繞來繞去,不就是想問《烏極功》嗎,我教會你們不就行了!……啊?……不!……不!……不!……不行!」

成遠南再傻也聽出來了。

一開始還以為尚夏逸絕是關心他,可越聽越不對勁。

「這明明是在套我的話嘛!……」

這《烏極功》可千萬不能說出來!

還有靈狐的事也不能說!

成遠南腦袋上全是汗,心想:「好懸!」

嘮嗑還出汗。

他心裏面一定有鬼。

有啥鬼。

心虛唄。

心虛啥。

男人幹活干累了都想這個。

想啥呀?

笨,想玩那個了唄。

啥呀,說呀。

不說。

說!

不說,不敢說。

為啥不敢說。

怕挨揍。

誰要揍你,我就揍死他,說,不怕!有我呢。

我就怕你揍我!

好啊,原來你又往歪處想!

沒有啊。

啪啪啪啪啪!……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天!

又想:「這尚夏逸絕長得夠美,再加上媚術,我差點上當。」

黑白帝國是強大,現下退敵要緊,可是人心難測。

一旦女兒國人得到了武功秘籍,他們一定更不把中天人放在眼裡。

到時候把我一殺了事。

我五哥雖然也會《極烏功》,但是沒有靈狐的提醒,他是不會違背練功順序倒過來練的。

那可是練武人的大忌諱!

輕者走火入魔,重者會頃刻喪命。

雖然自己剛剛入門,但是五哥練功時經常說練武要循序漸進,不能操之過急。

他更不會想到要去違背常理倒著練習。

女兒國人現在是被黑白帝國的強大壓制住了,如果有那麼一天他們緩過神來,再去欺負別的天地,我將成為千古罪人。

黑白帝國之所以敢來冒犯其他天地,不就是因為他們擁有強大的武學基礎嗎。

尚夏逸絕和康發他們看上去可憐,那是現在,他們是沒辦法。

想想他們之前那個德行就知道了,為財起惡,劫殺百里,亥鬼頭陀還想做中天至尊,雖沒得逞,但人心可見。

原來他們把我留下,另有圖謀!

真是人心可畏。

成遠南想到這兒,問尚夏逸絕:「這兒附近有水嗎?」

「有,就在那邊不遠,有一條小河經過。」

「那我去先洗個澡。」

成遠南身上染滿了血污,還掛有羌月的內臟器官,已經發臭了。

「我陪你去吧?」尚夏秀也站起。

「不用麻煩了,我自己能找到!」成遠南拔腿就走。

成遠南這個動作很快,也很不耐煩,這是他故意要這樣做。

他用這個對尚夏逸絕剛才的問話意圖表示強烈反感的動作警告她不要再問下去了,我的秘密不會告訴你們任何人的。

成遠南想:「《烏極功》過於歹毒殘忍,如果讓壞人得到,或者走漏出去,一旦泛濫開來,後果不堪設想。

這也是從為我五哥、我和紅狐的安全考慮。

對不起!就讓這個秘密在我心底永久保存直到我死了那一刻。」

成遠南在帝國死者的身上找衣服,阿樂跑過來遞給他一套。

阿樂是個有心人,早就想到了,只是不好意思交給他,又不想讓別人送去。

這時機正好。

阿樂向他大方地笑笑,揮揮白嫩細長的小手就走開了。

阿樂的舉止笑容也很像尚夏逸絕。

是個美人胚子!

現在身材線條美滿流暢,而且白中光滑明亮,已經非常誘人可愛,將來會更好。

成遠南穿著衣服跳進河裡。

不是不愛惜水源,是根本脫不下來了。

在水裡,成遠南是那樣的自由快樂。

從小就喜歡在水裡玩的他,想起了媽媽、四嫂、四哥、五哥、鄰居家一起玩大的小朋友,還有那條村頭綿綿流過的小河。

成遠南運功,把自己脹大好幾倍。

「呲呲……呲呲!……」衣褲碎片在水中飄走。

現在一絲不掛了,好好在水裡面爽上一爽!上岸時穿上阿樂給的衣服。

咋沒內褲。

廢話!一個女孩咋好意思扒掉男人的內褲。

那說明她也沒穿……

啪啪啪!……

住嘴你!

又打我!……媽的,人家一點準備都沒有。

嘿嘿,等你也練會武功再說吧,哈哈哈……

成遠南一上岸,阿水跑過來笑。

「不會是尚夏逸絕派來盯梢的吧!」

成遠南也笑。

「吃飯了,我師父叫我來喊你。」阿水笑著說。

「你師父?……」

「嗯。」

「是誰?」

「尚夏秀阿姨。」

「尚夏秀?……誰叫尚夏秀?」

「就是尚夏逸絕阿姨呀!」

「那你媽媽呢?」

「我從小就沒媽媽,我是師父帶大的。」

「那……那阿樂和黑傀呢?」

「我們都是孤兒,也都是阿姨的弟子。」

「嗷。」

「快點,就等你了。」

這裡沒有鍋,都是從帝國士兵死屍身上找來的喝水用具。

好在數量不少。

阿水端過來一盒,裡面是湯水,成遠南伸手到裡面攪和,看看有沒有乾貨!

「哎呀,這有勺子!」

「也是帝國士兵的?」

「是。」

成遠南用勺子在湯里撈出一塊黃白色的塊塊,心想:「不會是士兵的肉吧?」放進嘴裡嚼。

入口有股怪味,問:「這是什麼?」

「你先吃了再說。」

「好。」

成遠南吃的很快。

「還有,我給你弄去。」

「夠了,不要了!」成遠南並不餓,大概是吸食了過多的人體精血。

「好吃嗎?呵呵。」

「好吃,笑什麼?」

「我告訴你,你吃得是啥東西。」

「啥?」

「它名字不好聽,但是很有營養,是我們這裡的特產。」

「算了,別說名字了,吃都吃了。」

「嗯,那就不說,呵呵。」

「你還是說出來吧?我能承受得了。」

「現在也找不到吃的,能吃這個已經不錯了,我們吃的也是這個。」

「是什麼?」

「嗯……還是不說了,免得你不高興。」

「好吧,」成遠南問:「你師父說明天羌滿就能來,可你們這裡有明天嗎?」

「有啊!」

「依我看都是今天。」

「呵呵。」

「太陽也不落山,你師父說一個月了,我都沒看見過你們這兒晚上是啥樣。」

「我們的天空永遠是晴朗的,藍藍的天空,紅紅的太陽,你看太陽是繞著天空走,繞了一圈就一天。」

「啊?!……」

「等太陽到了那裡就是明天開始了。」阿水伸手指向天空的一角。

「啊,原來是這樣,嘿?!哈哈!」

「太陽就這麼轉呀轉呀轉呀的,轉上三百六十五圈正好一年。」

「和我們中天一樣,一年有三百六十五天,看來都是一個太陽。」

「嗯,呵呵。」

「你多大了?」

「我今年剛滿十三周歲。」

她都十三了。

說了,是周歲,虛歲都十四了。

看不出來呀。

我早看出來了,只是……只是覺得她看上去沒那麼大。

那你說話矛盾。

咋矛盾了,一點都不矛盾我看。

你又說看出來了,又說她看上去又沒那麼大,你自己聽聽矛不矛盾。

這話矛盾嗎。

咋不矛盾呢,我聽著就矛盾,簡直無比矛盾,矛盾無比也。

還也呢,也你奶奶大門牙吧!

你咋總罵人那!罵我奶奶幹啥,我奶奶又沒招你惹你的,嘁。

我是嫌你笨。

我哪笨了!你才笨呢。

你剛才都沒看見嗎。

啥呀,看見啥!

她唄,別跟我在這兒裝傻好吧。

你是說她,穿衣服之……之前。

對呀,想起來了?

嗷,我好像明白你的意思了。

幹嘛好像呀,你到底是不明白呀還是真不明白。

都不是,我明白了,嘿嘿……嘿嘿嘿……你觀察還挺仔細。

你不也一樣。

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

你樂啥,哈哈……傻樣吧你!

她……都有……都……嘿嘿……都長……

噓!……小點聲……噓,別讓那個死丫頭聽見,要不又該挨揍了,你就說她第二性徵明顯,她就聽不懂了,就沒事。

嗷。

不過,女孩子青春期來得比男的提前幾年,也不用大驚小怪的,沒啥。

嗯呢。

「你有一隻小松鼠?」阿水問。

「你……你知道了?」成遠南微微點一下頭說。

早看見了。

就是,洗澡的時候她就偷偷看。

別說的那麼噁心,她是尚夏秀派去看著他的,怕他偷偷溜掉。

成少俠如果想要逃,她們根本也攆不上。

嗯,說的也是。

「可以拿出來給我看看嗎?」阿水笑。

成遠南猶豫一下,還是從懷裡掏出紅狐,遞給阿水。

阿水歡快地伸出雙手輕輕握住。

「阿樂?……快來呀……看!」阿水慢慢舉起紅狐向阿樂張嘴笑。

咋樣!……咋樣!……

什麼咋樣,你要咬人呢,大驚小怪的,嚇我一跳。

小松鼠!是小松鼠,我說對了吧。

嘁,神經。

「阿樂?快看,小松鼠,多好玩。」

「這不是松鼠。」阿樂望了一眼一邊的成遠南。

「是狐狸。」成遠南說:「你們輕點。」

哈哈哈!……

哦嗯!……臭小子。

是狐狸吧,哈。

你們都是一路貨色!

嘁,這娘們。

啪!

啊?!……

「有這麼小的狐狸嗎?」阿水詫異。

「是小狐狸,真好玩,讓我摸摸!……呵呵!」阿樂接過去玩。

別看她小,要不是她,這些人可就全都完啦都。

啥意思?

論功勞,小狐狸排在成光腚前面。

為啥。

要不是她逼著成光腚下山,現在就完全兩樣啦呀。

嘔,這麼巧。

說來也奇怪啦,小狐狸咋會知道這裡發生的事呢。

上次帶著成光腚找到成詩也是小狐狸,至少有五十多里地那麼遠。

嗯!是有點怪怪的。

一個多月以來,始終都沒有睡過好覺。

吃飽后,地上睡倒一大片。

「你也躺下睡一會兒吧?」尚夏秀走近成遠南說,把康發的大紅袍遞給成遠南。

「我不困,阿姨你去睡吧,我在這兒放哨。」

成遠南改口叫阿姨,可是他不懂人家是個複姓,給拆開了。

這小子啥都不懂,把人家的姓氏都弄錯了。

他都說過他不愛看書學習啦。

難道不愛學習就可以成為笑話和錯誤的理由了嗎。

你讀書多,你來打我試試來,我打不死你,知識多頂個屁用呀。

知識改變命運,這都不懂了,這學讓你上的,咋學的你。

啥破道理呀,都是書獃子那樣好嗎,教條主義你!

嘁,那你說出個道理讓我看看,哈!不行了吧。

知識是死的,不過是個門面而已啦,能力才最重要呀。

好,說得好!我頂一下。

你頂個屁。

死丫頭說的對嘛!我當然要頂了,……你才頂個屁呢。

啪啪啪!……

啊?!……你又打我?!我可是幫你吔,死丫頭不知好歹。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啊呀?!……救命呀!……

死丫頭是你能叫的嗎!媽的……打打打!……

哎呀哎呀哎呀!……

活該!……哈哈哈!……

拍馬屁拍到馬蹄子上了,哈。

該。

你們倆個剛才瞎嘀咕啥呢!

沒!……沒沒沒有啊,打的好,那小子該打,我們給你鼓掌助威呢,嘿嘿……別……別打。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誒呀!……快跑吧!……死丫頭……她媽得!你等著!

她又她媽的抽瘋了!……我操!……青這一大塊!你看。

你知識多有個屁用,不一樣都是挨揍那伙的!

媽的,走著瞧吧。

我看你知識學多了,都學雜了,都弄不明白自己該幹啥好了,哈。

你再說。

咋啦。

信不信我揍你!

就你,學的小臉煞白,敢跟我叫號,看我不打死你!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誒呀誒呀?!……救命啊!……好學生都沒活路啦呀?!……

尚夏秀回去躺下,也不敢睡,問旁邊的康發:「阿水剛才說,遠南從河裡出來,手裡只拿著兩樣東西,一把劍和一隻小松鼠,沒有別的。」

康發問:「他會不會把秘籍藏在河裡了?!」

「……能嗎?」

「誒?你看,他好像走了!」

成遠南要幹什麼?……

他想跑?!

不會吧?……要跑早跑了。

沒準呀!

別急,再看看!

他好像在扒那個帝國士兵的褲子?

是褲衩!

他脫褲子了。

把褲衩套自己身上了呀。

康那人都這麼不講衛生嗎。

「這孩子,也不洗洗就穿?我去給他洗洗!」尚夏秀站起。

「誒……阿秀?順便去河裡摸摸!」康發提醒說。

「哦!」尚夏秀答應著。

這臭小子穿別人的褲衩。

真不講究。

也不怕傳染病。

是不講究。

埋汰不埋汰呀?看著都牙磣。

我渾身都起雞皮了都!

真不講究。

太不講究了這人。

成遠南穿上褲子又回來坐下。

「阿姨?」

「遠南?你把褲衩脫下來,我拿河裡去洗洗,一會就能幹。」

成遠南臉一紅:「不用了阿姨!……嘿嘿,你都看見了?嘿嘿……」

「別不好意思,我是過來人……啊?!……」尚夏秀臉頰忽然紅彤彤的,知道自己說漏了嘴。

尚夏秀還沒有結過婚,女兒國人都知道他們的女皇一直是個單身。

也因此有很多人都惦記娶她,天天睡不著覺。

可這種事她從不接納,惹來不少非議。

尚夏秀一番好意,成遠南不好執意推辭,顯得見外,恐傷和氣。

但又不能讓尚夏秀看著自己光屁股,於是跑去又扒下一件遞給尚夏秀手裡。

「謝謝阿姨!嘿……」成遠南笑,一臉的孩子氣。

尚夏秀也笑了,慢慢走遠。

去河邊洗衣服去了。

成遠南坐下來繼續思考問題。

現在加上女兒國的十五個人,一共才十六個。

就這點人能打退帝國的這一路兵馬嗎。

「如果去中天搬救兵?……」成遠南趕忙搖頭。

中天在武學方面還不如女兒國。

百里前輩身為至尊,武藝功夫排在第一位,連尚夏秀的兩個師兄都打不過,更不是羌月的對手。

羌月還不到二十歲。

而羌月和羌岩不過是帝國的先頭部隊,就能這麼短時間攻克女兒國。

來了也白白送死。

不是人多人少的問題,小魔咒如果不能及時破解,不出一個月,就連中天也保不住。

也得像女兒國一樣,妻離子散,家破人亡,山河破碎。

死的死,抓的抓,降地降,剩下的關進籠子里。

活著的只能做牛做馬。

人要是做牛做馬,活著連牲口都不如。

炫殷掌再厲害,估計會的人不會太多。

打仗還得靠大部隊。

燃眉之急必須首先破解小魔咒,才有可能建設大部隊。

尚夏秀到底多大年紀。

三十齣頭。

保養的真好,你看她的大腿,又細又白又嫩,跟大姑娘沒兩樣我看。

是哈,真好看!她鬼鬼祟祟東張西望地要幹啥。

還把裙子摟到腰以上,都露出來了!

這大腿,這體型,這曲線都絕了!

好白好白!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啊呀?!……啊呀啊呀!……

你兩個又湊到一起啦,我一尋思就沒啥好事,滾,你也滾!都滾。

尚夏秀下到河裡,伸手在水裡摸。

康發和尚夏秀沒有被炫殷掌剝去衣服,所以尚夏秀還穿著長靴、白裙子。

摸到明年也沒有用啦,《烏極功》都藏在成光腚的肚子里呢,哎,就連我也不會,早知道這麼好,我也學了,哎,阿秀好可憐,幹嘛聽那個康發的,讓他自己來摸。

女人為啥總相信男人的話。

哎,為什麼受罪的都是女人。

嘁嘁嘁,還女人活著受罪,我看我們男人活著更累!

啊坑!啊坑!男人更累,我看,啊坑!啊……

啪啪啪啪啪啪!……

啊……啊!……啊!哥哥?!疼!……吭吭吭吭吭……吭!

你……你等著!……誒呦……嚇!……

都滾!……媽的。

褲衩洗了半個時辰,尚夏秀回來時褲衩已經幹了。

「謝謝阿姨,辛苦你了。」成遠南笑著接過來。

可尚夏秀沒有走開的意思。

「阿姨?……」

「你想啥呢,愣愣的,呵呵」尚夏秀抿嘴笑。

「我想我們應該離開了,找個安全點的地方先躲起來,再一起商量一下對策。」

「嗯,好。」

阿水和阿樂兩姐妹挨著一起睡,睡得正香甜。

紅狐一直在她們中間,他不困,也不離開。

埋葬了斷臂人和二師兄、三師兄,還有凌炎等烈士遺骸,眾人上路。

臨走前,成遠南換了乾淨褲衩,找來羌月的雙鉤。

去河邊洗乾淨擦亮。

這對狼牙鉤質地上乘,成遠南有點不捨得丟棄。

喜歡收藏的人都有這毛病,看見好東西在地上就想撿。

而且把它保養得鋥明瓦亮的拿著把玩。

有一種成就感,是一種收穫的喜悅。

又去羌岩那裡,羌岩沒有帶兵器。

「傲慢的傢伙,連兵刃都不帶。」成遠南踢了一腳,拾起地上的金銀錢錠揣到懷裡走了。

像羌岩這樣有身份地位的豪門子弟,如果有兵器,一定很考究,是有些遺憾。

女兒國四季如春,風景秀美,不缺少高山峻岭,大江大河。

可是能夠安全隱身的地方是有學問的,不是很隨便就能找到。

成遠南並不熟悉女兒國,帝國士兵們剛來時間不長也一樣。

而尚夏秀、康發等人就不同了。

這裡,山高陡峭,山峰筆立又密集,山上有樹木濃蔭鋪蓋。

山洞和隱流暗泉特多,水系發達。

真會呀。

真會啥。

真會找地方,這地方多好。

女兒國氣候怡人,各種奇異的動植物多不勝數。

這裡是絕好的避難場所,有不少女兒國難民早先就四面八方聚集過來,加上土著部落,上上下下也有不少人。

尚夏逸絕身為女皇,之前自然要與老百姓同赴國難。

凌翻盪的父親凌炎就是女兒國的錦衣衛隊頭領,身邊跟著的人身手自非尋常。

阿水和阿樂都是「七彩功」的嫡系傳人,黑傀腳傷未愈,但這麼多人幫助,也不是問題。

康發闖蕩江湖幾十年,接骨療傷更有獨到之處。

這女兒國十五人和成遠南都能高飛低走,出入無跡可尋。

眾人各取山洞居住,一切安排妥當。

衛士們上山林里打獵,準備食物。

其餘人聚在一起商議退敵對策。

成遠南問康發和尚夏秀:「女兒國的魔笛魔音如何破解?」

尚夏秀回答:「只有學會七彩功的人才能吹出魔音,也自然會抵抗魔音律,不會七彩功就不能抵抗。」

「我們首要解決的問題,我想是破解『小魔咒』,其餘的都只是后話。」

成遠南的提案得到大家一致認可。

得到消息,羌滿和泗水鷹王果然很快都到了。

羌岩和羌月是羌滿的親弟妹,不論武功和內力都是出類拔萃,在帝國里同為鐵斬。

羌月和羌岩一路過來,披荊斬棘都是所向披靡。

沒想到噩耗傳來,一日間雙雙斃命!

尤其聽說三妹羌月死得很凄慘,奇恥大辱!

羌滿聞訊時,一時想不開,休克時間長達兩個時辰之久,耽誤了不少行程。

等羌滿醒過來會說話了,才親點精兵五千五百人急行上路。

這五千五百人可非同一般。

羌滿這一路大軍和其他十路一樣,有指定的進攻路線。

每一路人馬不多不少都是三萬五千五百人。

統一的配置編製。

其中三萬步兵,五千鐵甲騎兵和五百名巫衣隊員。

巫衣隊員都是身穿黑袍,所以又叫「烏衣隊」。

這五千五百人是絕對的精銳部隊。

看來羌滿是豁出一切要為羌月和羌岩報仇。

大有不報此仇誓不生還的架勢。

就連泗水鷹王都跟來了。

羌滿來到女兒國,第一道命令隨後發布:

血洗女兒國!

布告貼出,只要是女兒國人概不受降,一律斬殺,無論人畜一個活口不留。

這在戰爭史上是空前的,也是絕後的。

絕無僅有的一次慘絕人寰的大屠殺。

一時間,女兒國遍地屍首,血流成河,慘不忍睹。

老年人、婦女和兒童都被強行脫光衣服推到河裡洗乾淨,然後運走,把活人蒸煮后做肥皂。

老百姓無路可走。

有的做夢都想變成老鼠鑽進地縫裡。

能躲的地方只有偏險地區的山林洞穴。

每天都有黑白士兵放火燒山。

很多人和動物都被火龍燒死、烤死或者熏死。

不下一萬種動物就此滅絕。

成遠南心急如焚,幾次深入敵營,抓來的帝國士兵都不知道「小魔咒」的破解方法。

帝國士兵都說,即使他們不跟著念叨尾音:「……哄哄也哄哄……也哄哄……也哄哄……」他們也不會頭暈噁心。

這和七彩魔音原理不同。

都快呀!都快點幫著想辦法呀。

真急死我了都。

心想:「看來帝國士兵是真的都不會破解『小魔咒』,那他們聽到『小魔咒』時為什麼就沒有事呢?!」

而「烏衣隊」里的人,也不是都會「小魔咒」。

抓來的幾十個巫衣隊員都說不會。

據他們交代,真正會念小魔咒的只有不到十個人,就連他們也不知道他們中間都誰會。

而且聽說,帝國十一個巫王都會「大魔咒」,泗水鷹王自然也會,一直也沒用上,也沒人見過。

成遠南想起自己曾遇到過的那三個黑袍人,現在看來,也許裡面只有一個人才會念「小魔咒」。

「哎!……」成遠南忙的暈頭轉向,急得腦筋直蹦!

康發、尚夏秀等人比他更著急!但急也沒用,始終沒有辦法。

「只有冒險一試!」成遠南決定去闖泗水鷹王的老巢。

「不行!」尚夏秀第一個反對:「不能讓你一個小孩子去冒這個險,要去我去!」

成遠南知道尚夏秀是擔心自己的安全,心裡感激。

泗水鷹王和羌滿住的很近,去的人相當於要同時面對「小魔咒」、「大魔咒」和炫殷掌。

壓力無疑是巨大的,危險則更大。

只有不到千分之一的生還機會,也許還會更低!

可是這種時候,就顧不得個人安危了。

最後決定,由尚夏秀、凌翻盪兩人陪著成遠南一起去。

有兩個熟悉女兒國地理的人跟著會好些。

女兒國沒有黑天,給闖「烏衣隊」和泗水鷹王的駐地帶來更多不便。

可憐呀!

啥。

老百姓唄!

嗨,沒辦法的事。

為啥老百姓總是遭殃呢。

弱肉強食,不管啥時候都一樣。

太凄慘了!

死那麼多人。

同樣有土地,你看人家黑白帝國,他們的人民就活得好好的,沒人敢欺負。

只有他們欺負別人,別人只有被欺負的份。

嗯哪。

老天太不公平了。

這也怨女兒國人自己不爭氣。

就是。

世上哪有啥公平不公平的,人的本性就是貪婪暴斂,女兒國強大時也忍不住要欺負別人,自然的事。

就是,女兒國以前不也欺負到了中天人頭上,我看人都一樣,也不值得可憐。

你們說的也不全對啦,世上好人也有的是,有很多善良的人呀。

嗯,人是可以分成幾個品種。

人之初到底是善呢還是惡呢,搞不懂。

有善良的,也有惡的,我認為至少分兩種人。

惡人變善很難,好人變壞就容易的多了。

這說明還是壞人好,才都想當壞人的,壞人活著舒坦,即使有報應在壞人身上,他也會欣然接受的,因為他知道自己做過不少壞事,就心安理得地接受懲罰了。

而實際上好人不得好報的例子更多更多些啊。

無辜的才更多好不好我看!

我現在決定,從今天起就做個壞蛋,到時候死了也值。

活著還是多行善才踏實啦。

不要自欺欺人了好不好。

你才自欺欺人那!敢說我,你找死呀你。

還說你善,我看你才是十惡不赦呢!

啪啪啪啪啪!……叫你說我!……啪啪啪啪啪!

天呀?!……公道何在。

就是,冠冕堂皇的話誰不會說。

就是,都是沽名釣譽,騙人的玩意。

你們?!……你們要造反呀?!……打!……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啊吭!啊吭!姐姐不講理,啊吭!

啪啪啪啪啪啪啪!……

啊?!……嗚!嗚!嗚!……疼呀!……吭吭吭!嗚嗚!……

咱們走!

走!壞人不得好死都!

走!都不理她,看她還去欺負誰。

就是,她媽媽的,咱們都走,看她還去欺負誰去。

凌翻盪今年二十八歲,長得高大,換上黑軍裝。

帝國軍官的服裝,都是黑色的。

最小的官是十人隊隊長。

凌翻盪穿的是百人隊中隊長的軍服。

他很有軍人氣質。

嗯,大帥哥!

面相好,一看就知道是個當官的。

當官這東西也遺傳,他爸爸就是個大官你忘了。

我沒忘,他爸爸生前是錦衣衛隊的隊長。

嗯,真帥。

尚夏秀找了套土著人家大姑娘的服飾換上,化裝成一名俘虜。

尚夏秀在臉上抹上幾把土,又在地上打滾,弄成很狼狽的難民。

嗨,一個堂堂的女皇陛下,竟落得如此下場。

哈,學母驢打滾,嘿嘿。

不過,尚夏秀這樣打扮好像更漂亮了。

很淳樸的鄉下妹子。

很清純的模樣,是個漂亮妞。

我剛才都偷看她換衣服了都,她身上油光白亮的,黑白分明,可明顯可性感了呢。

嘁,流氓。

就像雞窩窩裡飛出了野山雞。

哈,那叫雞窩裡飛出個金鳳凰啦,說的啥呀你都,呵呵呵,真好笑。

差不多反正都是那玩意。

嗯,能聽懂就行唄。

就是,為啥非得是鳳凰呢,我看有的山雞更好看,比鳳凰好看都。

你見過鳳凰。

沒有,你見過。

也沒有,沒見過就別瞎說。

嘁,創新嘛,語言的豐富多彩不都是像我這樣的天才創造出來的嘛!哈哈。

你那叫胡說八道,根本不叫創造。

頂多算是篡改或是抄襲。

嘁嘁,我胡說,鳳凰不就是人瞎說出來的嗎,你們誰敢說見過鳳凰。

也對,哈。

就是,至少山雞我還見過,可以真實的比較一下。

你贏了,祝賀你。

嗯呢!嘿嘿……終於勝一場,嘿嘿嘿……嘿嘿。

成遠南雖然也有一米七五的個頭,比起那些帝國來的士兵還是矮了一塊。

臉上有孩子氣,不適合當官。

挑選半天,只能找到白色的士兵軍裝可以穿。

也好,就當凌翻盪的隨從。

其實這小子最完蛋我看。

為啥這樣說他,他可是大功臣吔。

我看他是個懦夫,天下最大的懦夫就是他,膽小怕死鬼。

別瞎說,就你膽大不怕死,吹牛比吧你,說實在的,人都怕死,人哪有不怕死的,除非他活膩歪了!我才剛開始崇拜他,你就潑冷水!

我可沒瞎說,也不是潑你冷水,我看他早該去找那個羌滿決一死戰了都,還等這麼長時間,嘁。

沒有把握呀。

羌岩和羌月那麼厲害都被他殺了,為啥不敢去挑戰羌滿呢。

殺羌月和羌岩用的是計策,也挺僥倖,萬一失手就沒命了,羌滿可是有備而來,何況還有泗水鷹王他們都在。

那他也該去。

那不找死去了嗎,你能你咋不去送死呢,你去得了唄,哼。

難道他不該去嗎,如果不是他那天殺了羌月和羌岩,羌滿能做得這麼絕嗎,都不受降了!

那羌月、羌岩不該殺嗎!如果不是他,尚夏秀和康發他們早就死丘丘了個屁的。

死就死了唄,尚夏秀是女皇,保護不了她的領土和百姓,不該死嗎。

她死了也不起啥作用呀,老百姓不一樣都完了。

至少還可以投降呀,投降不就得了,關老百姓屁事呀,咋活不是活,沒準還可以跟著帝國享福呢。

還享福呢,那叫奴役,殖民懂不懂。

那也比全都死了強呀,好死還不如賴活著呢,嘁!

那不就沒了尊嚴和人格了嗎。

人格和尊嚴值個屁呀,哪有命值錢呀,命都沒了還要那些沒用的幹啥。

照你說,成遠南都做錯了唄。

嗯那。

還嗯哪呢,嗯哪個屁吧你。

咋的。

你說咋的,污衊我的偶像我就不答應。

你把他當偶像,你腦殘吧你。

操!……

誒?你幹啥。

我……我!……我揍你唄我幹啥。

誒呀!……我操!……動手誰怕你咋的。

我!我和你拼了這回。

誒呀?!……我今天非打出你的傻氣不可!……我!……操!……

……誒呀?!……我日……

尚夏秀、凌翻盪和成遠南走了半個多時辰才出了松霧山。

迎面村頭有帝國士兵。

大概是一個十人小隊。

忙忙呼呼不知在幹什麼?!

走近一看。

只見地上都是水。

他們看看凌翻盪等人。

黑衣小隊長向凌翻盪敬禮。

凌翻盪問:「你們是哪個部隊的?」

「報告長官,我是一〇三中隊第六小分隊副隊長常風!」

「常風,你們在幹什麼?」

「有幾頭豬躲進地窖里不出來,我們往地窖里灌水想淹死他們。」

凌翻盪聞聽攥緊拳頭!

尚夏秀在後面一拉他衣角。

常風說:「我們中隊長領我們去圍堵山上的野豬,他們殺了我們小隊長,被我們攆到這裡,他們沒處躲就鑽進這口地窖里去了。」

「一共……一共幾個?」

「回稟長官,一共七個。」

帝國人管女兒國人稱作豬。

凌翻盪強忍心痛笑了笑,慢慢鬆開拳頭,說:「打開蓋子。」

「是!長官。」

常風打開地窖蓋。

只見三個人頭都擠在地窖口,臉上沒有一絲血色,已經死了。

「報告長官,裡面還有幾頭豬。」

「你們做的很好。」

這幫狗日的,壞透了都!

真他媽狠。

媽的,不得好死!

三人不敢久留,繼續上路。

氣的凌翻盪兩隻眼睛都快要鼓出來了。

走出不遠,一塊空地上豎起三十幾個木樁子,每根木樁上都有一個人。

他們全身是血,有的人身上腐爛,有白色蛆蟲從身體里爬出。

他們的死狀很凄慘,是被活活釘死在木樁上,已經有些時日了。

這時有人過來,是一位帝國百人隊的頭目。

那軍官向凌翻盪點一下頭問:「你們這是上哪兒?」

「抓了一塊白肉,正要回去。」凌翻盪回答。

帝國人稱女兒國的女人是肉,好看的叫白肉。

「嗯!好一塊白肉,看來老兄這次要升官發財了,哈哈哈!……恭喜恭喜呀。」

男人喜歡女人肉。

女人愛的是男人心。

哎,男的心腸都是鐵做的,你們這個時候還有心思開玩笑呀!哼。

「哈哈,同喜!」凌翻盪等人離開后,穿進一片樹林。

就連樹林里都吊滿了屍體。

「夙劍俠!」凌翻盪驚呼。

尚夏秀聽到趕過來,只見一個四十齣頭的漢子,滿臉絡腮鬍子。

這人被脫光衣服用一根細白繩擂住脖子吊到樹上,肚皮豁開了一個大口子,內臟垂落下來,爬滿了白色蟲蛆,那些蛆蟲蠕動的很快,不斷捲曲著掉到地上。

簡直太殘忍了。

太殘酷了!

打仗就得死人,戰爭哪有不殘酷的。

啊呀!呀!……我恨死他們了都!……

還是別看了,看了容易做惡夢。

尚夏秀眼一閉就要暈倒。

凌翻盪伸手扶住。

「趕緊走吧!」成遠南說。

河邊、道上、地里到處是屍體。

在一個糞池裡有幾個嬰兒的屍體。

他們的肚子用白布條纏著,臉上爬滿了白蛆。

真是慘絕人寰!

殺光他們!殺光帝國人!

對,殺光這幫畜生!一個都不留!

對!

成遠南快動手吧!……

前面塵土飛揚,馬蹄聲聲大作。

三人急忙立足眺望。

只見一群騎兵隊正在追趕兩個人!

騎兵隊人數在百人以上,都是身披白色鐵甲。

「是鐵甲騎兵!……」成遠南說。

「是梁家兄弟!……」凌翻盪拔出腰間大砍刀。

「翻盪快住手!」尚夏秀呵斥。

「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他們被殺死!」

「這是命令!」

「女皇陛下,恕翻盪不能從命。」

「別忘了我們來的任務!」

「對不起了!」

凌翻盪出手了!

好樣的!翻盪兄是好樣的。

好個屁!因小失大,目無軍紀!

去你媽的大小,打他!

打!……

啪啪啪啪啪啊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啊啪啪啪啊啪啪啪啪啪啪!……

成遠南問:「梁家兄弟是什麼人?!」

尚夏秀臉色蒼白,回答:「是女兒國禁衛軍的將領。」

「那還等什麼,阿姨!」

「可我們的計劃?」

「以後再說吧!」成遠南拉著尚夏秀,一起跟著凌翻盪也沖了上去。

好好!

好!

匹夫之勇呀!……

打死他!……

打!……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啊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啊啪啪啪啊啪啪啪啪啪啪!……

凌翻盪揮舞大砍刀直奔騎兵隊沖了上去。

他這是拚命的打法。

他壓根就沒想自己能活。

真是英雄。

講義氣,是條好漢!

我愛你翻盪兄!……

來的帝國騎兵隊有一百來號人,都是一色的雪鐵戰甲。

真漂亮。

啥呀。

帝國鐵甲騎兵隊,他們穿的太整齊了,特帥!

嗯,是挺帥。

不愧是受過專門軍事訓練的,看上去是有氣勢。

是經過羌滿精挑細選的都是。

威風凜凜呀。

殺氣騰騰呀都!

真是威風的要命!

他們隊伍中間靠前和靠後的位置,各有一個身穿黑色戰甲的人。

黑白帝國人崇尚黑色和白色,黑色更是地位身份的象徵。

那兩個黑色的,都是官。

能管一百多人的騎兵隊,官已經做的不小了。

而且是羌滿的鐵甲騎兵隊!

可不!

凌翻盪攔腰殺入,帝國騎兵隊迅速分成兩組,一組人馬繼續追擊梁家兄弟。

另一組則快速圍向凌翻盪。

一時間馬叫嘶鳴,塵土飛揚。

帝國騎兵隊可不是好惹的。

真是訓練有素!

「是什麼人?他們怎麼自己人打起來了?!」

「大哥,好像是凌翻盪!」

梁氏兄弟正自顧逃竄,這時都回頭去看。

「翻盪?!……嗨,他這是去送死!」梁朝說。

凌翻盪太莽撞了。

他是被氣成這樣的。

這才叫血性漢子呢。

沒頭腦。

就你有頭腦,嘁。

「怎麼辦?」梁陽問。

「還能怎麼辦?他是來幫咱們,咱們不能袖手不管,上!」梁朝一咬牙。

梁陽上去把梁朝胳膊上的白布繃帶緊了緊。

「你呢?你沒事吧?!」

「大哥,我沒事!」

「快!……」

「好!」

你看看,凌翻盪這那是去救人,添亂嘛!

嘁,梁家兄弟根本跑不掉,人家可是都騎著馬,有那麼多人,他們往哪兒跑呀。

就是,他又沒想讓梁家兄弟回去。

他是想以自己的命去換梁家兄弟兩條人命,他認為值得才去,這是捨己救人。

就算他想法好,可結果呢。

梁家兄弟老大叫梁朝,老二叫梁陽。

梁家兄弟看見凌翻盪橫嚮往騎兵隊里沖,又各自提著兵刃往回趕。

與追兵迎個正面。

尚夏秀強打精神對成遠南說:「遠南!你去把翻盪這小子給我揪回來,我去梁家兄弟這邊,然後會合一起殺出去!」

「阿姨我去了!」

亂套了都,嘁。

成遠南拔出紅陽劍幾個箭步跳到凌翻盪身後。

「翻盪大哥快跟我走!」成遠南揮劍斬斷數把大馬刀。

這大馬刀與大砍刀相比刀身刀把都長,而且更厚更沉重。

居高臨下時藉助馬的慣性,力氣平添了很多倍。

成遠南一個踉蹌,倒退數步,險些摔倒。

心想:「好大的勁!」

這幾日成遠南就隱約感到腹部有些不適,似有兩股氣流不停糾結在一起。

開始還以為是吃了不幹凈的食物,經常腹瀉。

康發給開了藥方,阿水熬了止瀉湯給成遠南喝。

這湯藥剛喝完好些,疼痛減輕,可過了沒多久又不行了。

後來成遠南開始懷疑是吸了過多的人精成氣,與蛇的精成之氣衝撞導致。

其實都不是,成遠南練武時日不多,他還不懂得如何處理陰陽兩種內力的調和。

帝國有上千年的歷史,一直以來崇尚武學,自古練武求仙的人甚多,內力修鍊法門更是五花八門。

成遠南所吸收的內力來自不同的個體,還有動物的,很雜亂,更不知道如何去化解。

眼下戰事頻發,忙於應付,也無暇細想。

只聽馬蹄聲到,眼前黑影一閃,一個閃著烏光的東西「嗚!」地砸向凌翻盪的面門。

成遠南腳跟一擰,回劍向外一搪。

「嗚!」又聽腦後風聲,那黑物變了方向,飛過凌翻盪頭頂又從後面摟回直奔成遠南自己後腦勺快速襲來。

成遠南左手抓住凌翻盪后脖領腳底《南狐大燕飛》直往前上方竄去,想就此跳出包圍圈。

哪曾想身體騰飛上空,眼前又是一團黑影。

這幾下來得實在太快。

這個黑甲軍官挺厲害呀!

不好對付!

他的鏈子錘又大又沉,鏈子又那麼長,離多遠他都能打著。

成遠南揮劍迎去,只聽得「噹!……」的一聲震天響。

那黑色物體彈射出去,成遠南手臂酸麻。

經這一震!成遠南腹中劇痛,向後跌落。

可身下至少有數十把大馬刀正躍躍欲試。

完了!操他媽的!

這下完了屁的!……

成遠南情急之下,猛一吸氣,身體忽然飄了一下。

「不好?!」成遠南一聲大喊,把凌翻盪從空中直撇出去。

因為就在這一霎那,成遠南體內自覺發動《烏極功》,凌翻盪的內力順著左臂進入成遠南體內。

雖然這是潛意識的自保意念在起作用,那流動的速度卻簡直快的驚人!

急忙用盡全力一個「羅漢大揮臂」將凌翻盪從空中甩了出去。

這是《岳狐十八掌》中的一路掌法,成遠南自己給它取的名字叫「羅漢大揮臂」。

本來是進攻招式,此時卻用來救人。

這一扔,成遠南身體就勢翻轉,面部朝下,直向下方豎起的數十把大馬刀而去!

成遠南再次運起《烏極功》,可是為時已晚。

身體失控,直奔下方密密麻麻的刀尖急速掉落。

也該著成遠南命不該絕。

就在這當口,一團發著烏光的球狀物體從下往上直飛過來。

大概是那個黑甲武士過於貪功,想自己殺了成遠南。

就在成遠南墜落的時候,忽然飛出手中的鏈子錘。

那黑甲武士騎在馬上,鐵鏈長出大馬刀一大截,卻給了成遠南一個絕好的自救機會。

成遠南慌亂之中扔掉紅陽劍,使雙手抓住大鐵鎚。

同時猛吸一口氣,運轉《烏極功》,借著大鐵鎚的這股力道,身體直往上飄起。

那黑甲武士一手抓住另一端的大鐵鎚短把,一手拽著鐵鏈用力往回奪。

那黑甲武士越是用力,越覺得力道不夠,當他發現不對時,自己已經無法擺脫從鐵鏈另一段傳過來的那股強大無比的吸附之力!……

可憐這名黑甲武士,連哼都沒哼一聲,連同戰馬一起倒卧地上,戰馬也隨著主人一起就此氣絕。

旁邊的騎士們正自詫異,人和戰馬紛紛失控,被《烏極功》強大的吸力拉攏過去。

一時間人仰馬翻,亂成一團。

成遠南和大鐵鎚一齊輕飄飄地落在黑甲武士倒卧的戰馬肚子上。

嚇!

沒想到。

這小子還真行呀,哈!

哎!我的媽呀?!……哎,剛才、剛才太驚險了簡直是,他媽媽比的,我連大氣都……都沒敢喘一下呀都!……哎!

旁邊倒塌一大片帝國騎士和馬匹。

外圍的騎士都驚得目瞪口呆。

他們聽說過這種恐怖的傳言,今天親眼目睹,尤為驚愕,不敢相信是真的發生了。

成遠南掄起鏈子錘,見人就打,見馬就砸!

腳底飛快,像一頭餓急眼的野虎猛獸一般四處亂竄。

嚇!好!

好傢夥,可算沒死成,這下放開了。

哈哈。

成遠南雙臂掄圓了,「嗚!嗚!嗚!嗚!……嗚!……」

就像是一股黑色旋風,快速席捲,所到之處哀叫嘶鳴。

人哀叫馬嘶鳴。

一名騎士動作慢了一點,連人帶馬被一鎚子打到空中去。

「啊?!……」那騎士抱住馬脖子在天上翻滾,嚇得張開大嘴不停叫喊!……

嘿!飛起來了。

天馬行空了。

「遠南?!快別轉了,快去救人!」凌翻盪大叫著。

就是,那邊都快不行了,還一個人在這兒亂轉呢!

就是,瞎幾吧轉啥呀!

總轉轉轉的,都把我轉暈乎了都,瞎轉啥呀轉。

趕緊去呀!

凌翻盪現在人在馬上,手持大馬刀,風馳電掣,赫赫然威風凜凜。

成遠南飛身上馬。

「駕!……」凌翻盪大喊一聲,雙腿再次用力一夾馬肚子,手中刀把照著馬屁股就是狠狠一杵子。

那馬本來就在飛跑,這一吃痛,「啊!懵懵懵!……」瘋了一樣猛然衝進前面的騎兵隊里。

成遠南坐在凌翻盪身後,在馬屁股上掄圓了鐵鏈錘。

嚇?……這傢伙,媽的,還掄上癮了還。

尚夏秀臉頰通紅,連全身每個毛孔都是鮮紅的顏色。

頭髮上籠罩著一團紅色霧氣!

她把「七彩功」已經發揮到了極致。

此時正一個人力敵另一名黑甲騎士,打得難解難分。

那黑甲武士手持一根大黑鐵棍,足有兩百來斤重!

又居高臨下,力猛棍沉。

梁家兄弟則在兩邊保護他們的女皇陛下,也是奮勇無比,盡忠職守。

騎兵隊雖然人多,戰馬施展不開,只能採用車輪戰術,一波進去出來,又進去一波。

三人沒有馬匹,被團團圍住,戰場不斷移來移去,卻始終沖不出去!

廝殺之聲震天動地,三人轉眼間都筋疲力盡。

梁氏兄弟本來身上有傷,這回連尚夏秀右腿上也中了一馬刀,鮮血直往外淌,通過褲腿流下來,陰紅了一大片。

「啊?!……哦……」尚夏秀左肩後背又一連挨了兩棍頭,整個左胳膊頓時失去知覺!

尚夏秀正要往地上躺,被梁陽一把拉起。

「都別殺她!這塊白肉好嫩,我先要了!」黑甲武士大聲叫喊。

黑甲武士手裡的大鐵棍又粗又黑又長,奮起千鈞之力砸向梁朝的頭蓋骨!

尚夏秀突然受傷栽倒,梁朝正側身迎敵,沒有料到身後危險將至。

「大哥!……」梁陽都嚇傻了!

快呀!快!

黑甲武士忽聽身後大亂,直覺腦後生風,急忙回頭。

只見一團黑影快速到了跟前。

黑甲武士提起大鐵棍單臂一叫勁向外猛地搪出!

「嘡!盎!……」

黑甲武士虎口震裂,頓覺半個身子都麻了。

可是大鐵棍硬是攥在手裡沒出去。

嘿!……真行他,不愧是黑甲武士!

可不嗎。

這時,凌翻盪大馬刀已經刺到黑甲武士的前胸。

那馬兒本來就快,這一刺又使盡了全力,眼看那名黑甲武士就要被扎個透心窟窿不可。

可是,凌翻盪身體忽然向後,一屁股就把成遠南從馬屁股上拱到地下。

凌翻盪也隨即落馬。

成遠南不明白是怎麼回事,爬起來借反彈之勢又把大鐵鎚反方向掄起來,鎚頭直奔黑甲武士的左臉招呼。

原來,凌翻盪的大馬刀尖竟被黑甲武士左手給牢牢抓住,愣是把兩人的來勢化解,雙雙落馬。

那馬兒歡蹄亮掌,衝出馬隊跑了。

這馬兒肯定是瘋了。

沒錯,是瘋了!

就是,這麼亂整,它能不瘋嗎?!

不瘋才怪呢!

「翻盪兄,這個我來對付!你快去掩護阿姨突圍!」成遠南大叫,手中鏈子錘沒有停下,拚命往黑甲武士身上打去。

「要走一起走!」凌翻盪揮舞著大馬刀就往上沖。

「翻盪大哥!快去保護阿姨!……」成遠南大怒並呵斥。

給臉不要臉我看他。

你說誰。

翻盪兄唄!還能說誰。

就是。

「好吧!……你要多加小心!」

「快去!」

看看,這凌翻盪真不怕死,還夠講義氣!我開始喜歡上他了呀,呵呵。

嘁,又發賤你。

你罵誰!

哎嗨?!……對不起,嘿嘿,一不小心就吐嚕出來了,瞧我這嘴,也沒個把門的,嘿嘿,對不起你。

就他?也不稱稱自己多少分量,就知道瞎往上沖。

就是,礙手礙腳的耽誤事都。

也頂多就是個笨蛋莽夫他是我看。

我看他是笨豬還差不多!

這叫直率!

直率的豬。

莽撞的豬。

沒腦子的豬。

嗯,腸肥腦滿的傢伙,一點都不冷靜。

跟這種人在一起,容易遭殃都。

竟瞎惹禍!

哼!可我就喜歡這樣的,我要是人就和這樣的人交朋友有安全感,簡單直率好擺弄,不用整天提防他使壞,我就喜歡他咋地,氣死你們!

好擺弄?啥意思。

就是頭腦簡單,不用費神琢磨,就知道他心裡想啥要幹啥,好擺弄唄,懂嗎你們都?!嘁!

還安全感呢,凈瞎說。

和他在一起還能有個啥子安全感,嘁,咋想的呀你。

竟惹禍了,安全個屁。

戰亂時期,這是打仗!我們又從來不打仗,又能把禍惹到哪兒去呀,嘁,笨!笨蛋都是!

那你可說錯了!

你可要小心倒霉了。

你們沒發現她在變換辯論主題嗎,她把我們都繞進去了,你們都被她繞懵了。

嘁,和比我智商低的在一起,我就是老大,他們都佩服我聽我的話,我開心就好,反正我喜歡,我就是喜歡他這樣的!哼,我現在反正就很開心。

你現在開心?……你罵我們智商比你低嗎!

嘁!我又沒承認你們是我的朋友,臭美吧你們都,想做我的朋友嘛,你們還都不合格,我只喜歡他這樣式的,簡單直率!哈!

就他這樣的能行嗎,小心一不留神就把你帶到溝里去,到時候後悔都來不及你,我可告訴你。

就是,交朋友得用腦,有的人是不能隨便交的,會傻到連累你!有的會壞得坑死你,還有的尖了吧唧能玩死你都,笨吧你就。

等你吃虧倒大霉那一天,可別埋怨我們沒提醒過你呦!

嘁!……那你們交朋友都交啥樣的!說來聽聽。

這個嗎……嗯。

哈!現想啊!

我交朋友,就交……就交……就交那些……聰明本份夠意思懂事的。

這麼長的條件,到哪兒去找這麼好的,做白日夢吧你就,哈哈哈!……

是長了點,不過……不過至少得是夠意思的聰明的!……好吧?反正不交笨蛋又不聽話的做朋友。

那你呢?!

這個問題嗎,咳咳……我還真沒仔細考慮過。

嗨,別聽他站在那兒瞎說了,一個人到底是啥樣,沒那麼好分辨。

你咋又幫她說話了呢你?……可以日久見人心嘛你忘了!

嗯,對,生死關頭最能體會……

利害面前可見分曉。

小中見大可知人心本性,積少成多,日積月累方可……

嗨嗨嗨嗨!嗨!等不了那麼久,就被他坑死了個屁的了都,還日久呢,你就糊整吧你。

這就要考驗你本人的智慧啦,你智慧越高呢,判斷的就越準確,分辨用的時間就越短。

就是,你傻了吧唧的你才糊整呢!

嘁!人心叵測,人心難料,人心是多變的你們知道嗎?!

知道啊,當然知道了,但人的本性不會改,這隻能說明你還不夠聰明,沒吃准人是咋回事。

沒吃透!

嘁!吃個屁,我看你們才是笨蛋不懂裝懂,糊幾把亂整吧!

自己不懂裝懂糊幾把亂整還老說別人。

就是。

我就糊幾把亂整了!能咋地。

嘁,野蠻不講理。

不開竅。

死犟!

我就這樣!咋地吧你們!

二筆唄!誰還能咋地你呀。

太野蠻了。

虎比玩意!

等死吧就。

啊坑!哈哈!……啊哈哈!啊坑!

呵呵!窩裡反。

哼!……

犟種!

嘁!

黑甲武士身材魁梧高大,力猛過人,身法靈活,還真是不好對付。

「不過是個百騎將軍?就如此厲害,如果換成是千騎彪馬大將軍,那還了得?!」成遠南心中苦悶。

「邰將軍!這小子就是那個特大通緝犯成遠南!」一名帝國騎士大聲說。

「他會使『吸功訣』!將軍要小心!」另一名騎士嚷道。

「是呀,齊將軍就是被他殺了!」

「啊嗯?!……這白肉好像就是他們的女皇?!」黑甲武士忽然說。

「尚夏秀!將軍?沒錯是她,是條大白魚!」

壞了,認出來了。

那還認不出來!你沒看見到處貼著通緝令嗎。

就是,那麼多帝國士兵將領都見過他們。

畫得還都挺像的。

第一個是成遠南,第二個就是尚夏秀女皇。

不說通緝令,剛才成遠南露出那兩手活又有誰會呀!

就是,吸倒了一大片,還認不出來,不成傻子了么。

就你尖啦咋得?!我說你才傻子呢,哼!

咱倆可不誰傻咋的?

你找死!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啊呀!……嘿!君子動口不動手呀!

老娘我都忍你半天了!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還啪啪啪啪啪!……

救命呀!……你們也不幫我?!……

她?!……啊……誰敢……惹。

你還是快點跑吧,我們真幫不了你,她會武的。

老虎不發威,你還以為我是病貓呀?!……啪啪啪啪啪啪啪!……還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又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啊坑!快點跑吧?!啊坑!啊坑!不然會死的!啊坑啊吭吭!

別打了,會打死他的!

嗯!嗯!……氣死我了都!嗯!嗯!……今天就先打到這,先饒了你!

「都給我賣點力氣,一個都不能放走!升官發財就看今天了!大家一起上呀!殺!……」黑甲武士大喝一聲:「殺!……」。

邰將軍。

夠份!

黑甲武士棍沉力猛,和成遠南的大鐵鏈錘相交時,都是一碰隨即收回。

這姓邰的真很狡猾。

文武雙全,良將!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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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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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戰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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