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戰爭
羌滿手下的騎兵大隊有五千這樣的騎兵。
其中,每一千人騎兵隊有一名彪馬大將軍帶領。
一共是五個彪馬大將軍!
羌滿今年三十三歲,是帝國三十六位銀戰神之一,地位在帝國里已經非常的高貴,特別受尊崇。
他手下的這五個彪馬大將軍,個個身手不凡。
武力上論,最差的也是鐵斬一級。
像邰將軍這樣的只是火斬。
他的副將齊將軍是個木斬,已經很難對付。
成遠南的兵器連黑甲武士的馬都挨不到,都被擋了回來,心裡火急火燎。
不儘快拿下這個黑甲武士,恐怕這些人很難脫身。
夜長夢多,救兵一到就全完了!
是呀。
但是黑甲武士並不著急,只是繞著成遠南躲來躲去呀,咋辦!
想把成遠南、尚夏秀他們拖垮!
他們人多。
天時地利人和。
耗不起呀!
誒!愁死我了都。
成遠南苦戰不下。
「他們人多,不能戀戰,趕緊過來!」尚夏秀大聲召喚成遠南,聲音已經十分疲憊:「往樹林里去!」
尚夏秀失血過多,似乎已經無力再支撐。
梁氏兄弟一左一右,凌翻盪頭前猛衝,成遠南揮舞大鎚斷後。
五人拼了命往樹林方向突圍。
這主意不錯。
尚夏秀還是聰明的。
冰雪聰明,我要是討老婆,就要這樣的。
臭美吧你就!
嘁!
德行。
只要挨到樹林里,馬匹失去靈活性,就好辦了就!
好像沒有想的那樣容易。
敵人實在太多!
有啥好辦法沒。
沒。
他們沒有馬,都在地上,咋想辦法呀?!
就是!
左突右突突不出去。
梁陽身上又多了兩處刀傷!
成遠南無奈。
忽然腳下一錯位,竟把自己絆倒。
「遠南?!……」
壞了!
「遠南快起來呀?!……」尚夏秀大急,回身去救。
大鐵棍「嗚!……」直奔成遠南後腦猛砸。
尚夏秀急忙奮力扔出大馬刀。
沒想到黑甲武士並不收棍躲讓。
黑甲武士頭一低,用頭盔硬頂大刀,大鐵棍勢頭絲毫不減。
成遠南左手抓住鐵鎚短柄,使勁舉過頭頂,先保護腦袋。
另一隻手甩出鏈子大鎚!
「噹!……」大馬刀撞在鐵頭盔上,撞出一溜火星后盤旋著向後飛去。
「嗡!嗡!嗡!……」黑甲武士眼冒金星。
黑甲武士是在賭成遠南的命。
沒錯!
「嘡!盎!……」大鐵棍和大鐵鎚撞到一起,成遠南張開大嘴直覺兩隻耳朵頓時「吱溜溜!……溜溜!……」就什麼也聽不見了。
「啊?!……」黑甲武士卻出人意料地大嚎一聲。
「快下馬將軍?!……」
來不及了,成遠南的鐵鏈錘纏住了黑甲武士坐騎的兩條前腿。
黑甲武士全身「嘚嘚嘚嘚嘚!……嘚嘚嘚嘚嘚!……」
像是過電一樣。
內力向下傾瀉而出。
頃刻間全身萎頓大頭衝下,龐大的身軀癱軟著掛在馬背上。
大鐵棍滑出手掌,「咣當!」掉到地上。
那戰馬脫力卧倒,身子一歪死了。
成遠南左手大鐵鎚又飛了出去,打在黑甲武士的頭頂上。
「嗵!……」黑甲武士的腦袋連同頭盔和鐵鎚都進了那馬兒的肚子里。
真過癮。
太解氣了。
好!
完事了。
趕緊撤吧都!
「殺呀!……為邰將軍和齊將軍報仇呀!……」帝國騎士們都拚命往前沖,大馬刀密密麻麻向五人頭上身上亂砍。
成遠南大叫一聲「啊!……」
抓住鏈子,用力甩出。
黑甲武士和戰馬一起被成遠南拋了出去,飛向帝國騎兵。
然後掄開鏈子錘,像一股黑旋風!
「叮叮噹噹!……叮叮噹噹!……」
「啊!……」帝國騎兵紛紛落馬。
成遠南眼前一排排金色字幕倒著滾動,鏈鐵鎚在頭頂飛速旋轉,身體也跟著打轉,竟被這股強大的旋窩微微托起。
成遠南腳尖點地,黑色旋風忽左忽右,忽前忽後,所罩及的範圍越來越大,直把帝國騎兵隊沖得四散奔逃。
「殺呀!……殺死這幫狗雜種!殺呀!……」凌翻盪、梁氏兄弟也一齊吶喊。
剩下的帝國騎兵隊員此時都發懵!
東張西望后,不一會就都跑光了。
「凌翻盪!你給我回來!……」尚夏秀使出最後一口氣喊叫,隨後昏倒。
咋還總暈倒呀。
哎,尚夏秀是不是又懷上了。
竟瞎說你,她那是失血過多。
是累的,加上上火。
我沒瞎說,這幾天在山洞裡,康發沒少弄她,那老頭就跟瘋了似的整她,可嚇人了都!
去,那也沒這麼快呀,你不懂,快別瞎說了。
有時候一天就整好幾次呢,我都記著呢。
那也沒那麼快!
誒!別說了,小弟弟就在這兒聽著呢!誒?!你們注意點影響好不。
啊坑!快說,咋回事,啊坑啊坑啊吭吭!……
康發也是的,都那麼大歲數了還瘋。
瞎幾把整啥呀,現在都啥時候了都,不起啥作用就老實點呆著得了,就知道瞎添亂在那兒。
越是這種時候心理壓力越大,火越大就要找地方發泄,要不老頭非憋死不可。
就是,也不知道都還能活幾天,不抓緊時間整不就陪了嗎。
都把尚夏秀整亂套了都,還咋打仗呀!真是的。
別說啦,你們男的就是自私的啦,光顧自己痛快啦。
啊坑!嘿嘿……哈哈!……
去,一邊去!
啊坑!就不,哈哈!……
啪!……你瞎哈哈啥,不大點小屁孩你能聽懂啥呀就哈哈,啪啪!……趕快給我一邊去老實呆著聽沒聽見。
啊坑!啊!……啊吭吭吭!
「快回來,翻盪兄!」梁陽也叫。
成遠南和梁陽上前一把扶住尚夏秀。
成遠南一停下來就覺肚子疼得厲害。
「女皇她怎麼了?!……」凌翻盪聽見召喚跑回來「遠南?你沒事吧!」
「沒事,快走!」
一百多人都打不過五個人,真是笨死了。
還不是成遠南足智多謀。
要不全都得死在這裡!
那叫捨生取義。
不還沒死嗎!還捨生取義呢,啥呀。
差一點就死啦呀!教條你。
哈,書獃子。
呵呵呵!……
快跟上,他們走了。
都受傷了,好像傷得都還不輕呀好像。
嘁,能活著就不錯了。
成遠南怎麼了,好像也受傷了。
沒有吧!
你沒看見他呲牙咧嘴的嗎。
哪兒受傷了呢。
剛才他真是太冒險了。
嚇死我了都剛才。
他捂著肚子,是不是又開始鬧肚子了。
咋還沒完沒了的拉肚子。
是呀。
治不好嗎。
康發都沒給治好都。
不知道是什麼病。
可能是一種怪病吧,連康發都不會治。
哎。
真是的,肚子總疼可不好。
再這樣下去都沒法打仗了。
回去再說吧。
梁朝、凌翻盪牽來幾匹戰馬,是騎兵隊跑散的。
尚夏秀被扶到馬上。
五人騎著馬快速往回趕路。
帝國步兵都看見了這場廝殺,知道這五個人就是大成帥要找的那些人,只是遠遠的跟著,都不敢靠近。
「可算把你們盼回來了,擔心死我了。」康發等人得知他們回來了,都下山迎接。
見到尚夏秀大腿傷勢這麼重,康發眼淚都流了出來。
心疼啦。
能不心疼嗎,都幾十年的感情了,也沒遭過這罪呀。
是哈,尚夏秀長得嬌滴滴的,擱誰看了都得心疼不是。
嗯,我也這樣想。
她是挺讓人心疼的那種女人。
是男人都想保護的那種女人。
就連黑甲武士看了都想留著自己先用。
這話讓你說的。
咋了。
聽上去不是那麼回事我感覺。
我也覺得不能這麼說人家啦,咋還用用用的,女人又不是玩具。
那,那就算我說錯了吧。
本來就錯了,算啥算呀。
行,我說錯了,好了吧,嘁。
什麼態度,有你這樣承認錯誤的嗎。
行了行了,他這麼要面子,能這樣說自己錯了已經夠不容易的了我看。
回到松霧山原先居住的山洞裡。
趕忙給他們服藥、包紮治療。
梁家兄弟和凌翻盪把事情的經過講出來。
「雖然任務沒有完成,但是找到了梁家兄弟,也不虛此行。」康發微笑說。
真能裝。
誰知道他心裡是咋想的啦。
你們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好不好。
你沒看見他說話時那眼神里。
咋了,他眼神又咋了。
怨恨唄。
有啥可怨恨的,這不都安全回來了嗎。
你問我我問誰呀,你去問他好了。
瞎猜忌人可不好,也許他有別的心事,心情不好沒掩飾好!
哼,他是君子,世上還有小人嗎,嘁。
嘁!胡說,你又了解人家多少。
「一路上敵人眼線甚多,我們兜了一大圈總算到了。」凌翻盪用毛巾擦了把臉說。
還好意思說呢。
就是。
有啥不好意思說的,凌翻盪講義氣先救人,哪點做錯了。
也有道理。
「即使這樣我們也不能在這兒呆下去了,把傷口都包紮好,明天一早我們就向松霧山南側轉移。」尚夏秀說。
她臉色蒼白的毫無血色,說話也有氣無力。
是該休息休息,都累完了都。
要不是從小就練習武術,恐怕一般人都很難支撐到現在。
這回看康發還整不整了。
再整尚夏秀就活不成了屁的。
哪有那麼嚴重。
還不嚴重,那啥樣才叫嚴重呀。
那如果康發硬來呢。
這就是女人的悲哀,男人都夠壞的了,自私極了都,不管啥時候想要就要,不給還不行呢都。
男人要,女人就一定得答應嗎。
誰叫尚夏秀是他的女人了,嘁。
康發這種事是辦得勤了點,一天都好幾次都。
男人這方面厲害,女人有的也喜歡,只是他整得總不是時候。
你看把尚夏女皇整的都沒勁打仗了。
都整拉胯了都。
就是,男怕入錯行,女怕嫁錯郎。
不還沒嫁給他呢嗎。
那已經是事實了,女人就沒辦法了。
沒人知道他們的事呀,尚夏秀就這麼一腳把他踹了得了我看這事挺好。
誰說沒人知道,只是外邊的人不知道而已。
能不知道嗎,紙里包不住火。
就是,黑傀都長那麼大了,當初追殺百里時,尚夏秀都喊黑傀孩子了。
長輩喊晚輩孩子這很正常啊。
可你沒發現黑傀和康髮長得一模一樣,這還瞞得了誰呀。
好像是呀,康發和黑傀長得真很像,那眼睛、那鼻子嘴。
尤其皮膚都一個色。
照你這麼說,阿水也像,皮膚黑黑的。
真沒準就是,阿樂還長得像尚夏秀呢。
他們不是說是孤兒嗎,尚夏秀領養的。
那是對外這麼說而已,內部人估摸早就知道了。
因為尚夏秀是女兒國的女皇,所以沒人往外說。
男歡女愛,天經地義,有啥好隱瞞的。
身為女兒國女皇,地位身份都是最高的,這種事固然要隱瞞。
師父和徒弟有那種事,當然太糗嘍。
那康發至少比尚夏秀大上四十多歲,這麼漂亮的女人怎麼會喜歡上一個比她大那麼多的糟老頭子。
老夫少妻嗎,恩愛著呢,嘻。
那也太老了,都掉渣了都,哈哈!
再說尚夏秀未必喜歡康發,沒準就是康發強迫的。
那尚夏秀女皇豈不是更悲哀了。
我猜一定是利用師徒之便,以教武功為名,乘練功之際,玷污了尚夏秀。
這個死老頭子,太他媽媽的不像話了。
簡直不是東西。
簡直臭不要臉都。
尚夏秀也是的,怎麼不揭穿他。
那咋能做到呀,一個是師父,自己又是女皇身份,傻呀你。
你才傻呢。
做女人苦,做個名女人更苦。
嘁,她生黑傀時,那時候還未必就是女皇呢,你們就別瞎猜啦!
就是,嘁,都閑的。
閑出屁來了都我看,哈!
第二天一早,大家正在準備。
阿水跑過來:「阿姨阿姨?不好了,遠南他人不見了!」
「不見了?不能,再去找找,讓阿樂也去。」尚夏秀換了葯布,重新套一件農家女人的衣服。
阿水剛走,康發進來,手裡拿著一套帝國士兵的軍裝。
「穿這個,阿秀,我給你找來的,洗乾淨了,是我洗的,大小你穿上應該正合適!嘿嘿……」康發笑。
還笑得出來。
他還真體貼。
阿秀要是我老婆,我做得比老康頭還好!
吹吧,哈哈……哈哈哈!
笑啥,嘿嘿……嘿嘿嘿……
「師父?我穿這個不舒服。」尚夏秀不穿。
「穿這個安全,來吧寶貝,我給你穿上?」康發臉上淫笑著往尚夏秀身上貼。
又來了。
誒呀?!……嗬!……看康發那德行,賴吉吉的,麻人死了都。
快別看了都,你!小孩不宜,一邊去。
老鄉們快都閉眼吧。
哈!
這老不死的,太不要臉了也。
「阿姨、阿姨?!找不到遠南啦?!……」阿水、阿樂都急忙忙跑進來。
「翻盪大哥他們也沒找見他!」阿水說。
「這孩子去哪兒了?眼看就要出發了。」尚夏秀皺眉說。
「找不到咱們先走,不能等了!」康發說。
「要不這樣,你帶著孩子們先走,我在這兒等他一會兒。」尚夏秀對康發說。
「那!……也只有這樣了,我們先走,你快點跟來,別等太久!」
這成遠南去哪兒啦,你們誰知道。
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
不知道。
你呢。
我,啊坑!啊坑!不知道,啊坑!……
行啦,阿吭個屁啦。
哎!你們快看呀?小狐狸沒走。
哪兒呢。
阿樂手裡呢。
這說明臭小子沒走多遠。
咱們去找,都去,別都盯著尚夏秀看。
也不一定,自從成遠南遇見阿水、阿樂后,小狐狸就一直跟著她們倆,再就沒跟過成遠南。
那怎麼辦。
不過,小狐狸一定知道臭小子去哪兒了。
你意思是,只要我們跟著小松鼠,就一定能找到成遠南啦。
我是這樣考慮的。
那就聽你的,走啦,咱們就跟著這姐倆吧!
成遠南回來后,肚子一直痛。
飯都吃不下。
看見大家都在睡覺,自己卻疼得無法安然入睡。
成遠南一個人出去,找個地方拉屎。
拉又沒有,難受的要死。
他在地上玩命狂奔,想以此減輕痛苦。
也不知跑了多久,他想到了那個給過他很多難忘記憶的地方「天崖蛇牢」。
一路奔去,上了山頂。
現在想來這種地方,已經無需費力。
成遠南不想打擾紅腥巨蟒,是因為在他內心深處,有對紅腥巨蟒無限的歉疚。
就單獨坐在門口,閉上眼睛,苦思冥想。
從回來的路上,肚子就越發疼痛,成遠南就一直沒停止過認真思考。
有時疼得要命,他就幻想著能把肚子里的東西全部射出去,一點不剩,無比輕鬆一下。
可是肚子里都是吸來的真氣有陰有陽,攪在一起,又如何射得出去呢。
大敵當前,也正是需要增長功力的時候。
他山之石可以攻玉。
成遠南這樣想著。
如果能合理的調節利用,那將是事半功倍的事。
他想到岳千山。
岳千山可以算是他的師父,也是《極烏功》的祖師爺。
按理說,祖師爺應該練過《烏極功》,不然紅狐不會知道。
祖師爺也一定遇到過他現在同樣的問題。
那祖師爺又是如何解決的呢?
「世間萬物,因果髓連……」
「……陰陽相照,陰陽相照?……陰陽相照……」
成遠南自從練功開始到現在,還沒有認真思考過。
其中到底還蘊藏著多少秘密。
成遠南的頭頂飄忽著氣體,時而黑色,時而又變成白色。
在寧靜中,他漸漸忘記了周遭的一切,進入冥想狀態。
康發等人離開山洞,一群人向松霧山大山深處遷徙。
那裡頭,海拔都在幾萬米高,是平時就連鳥獸都不去的地方,更是人跡罕至。
越往前走,氣溫越低,都穿上了很厚的衣物。
嗬,他們都吐哈氣了。
再往前更冷。
你看,那邊山頂都是冰川白雪。
嗯,看見了,白花花的一片都是。
沒想到女兒國也有這種地方,好玩。
他們真要上去呀,我看這兒就可以了,挺安全的。
你別忘了,羌滿可不是好惹的,他們能來,羌滿一樣可以來。
康發他們也沒有停下的意思。
躲出這麼遠,不成縮頭烏龜了嗎都是。
那也比等死強吧。
誒!壞了。
咋啦。
小傻比呢。
……誒啊?……就是。
大傻比!……
啊?……你才大傻比呢,喊我幹啥!
你弟弟呢。
……哦?……
哦個屁!
不是和你們一起嗎。
你就知道尋思你自己那點事,連弟弟都不管了。
他啥時候又管過呀,嘁。
還當哥哥呢。
我想他沒事。
啥沒事,你說沒事就沒事啦,趕緊回去找呀。
都這時候了,你讓我上哪兒去找呀。
走,我跟你一起去找。
這死比玩意,總掉隊!
哪有說自己弟弟死比玩意的,快走吧。
哎!煩死了,下次說啥都不帶他出來,總溜號,走吧!
嘁!我算看透你了。
康發等人走後,山洞裡只剩下尚夏秀一個人。
山洞裡滴水的聲音傳來,四周空蕩,靜寂的有點可怕。
尚夏秀慢慢解開衣服。
哈!開始啦,哈!啊吭!
尚夏秀脫掉衣服,去解褲子。
哈!啊吭坑坑!
尚夏秀脫掉褲子,只剩下一條內褲。
啊!啊吭!開始整啦……哈!……
尚夏秀把腿傷繃帶繫緊,穿上康發拿來的帝國軍裝。
哈!整完啦,哈哈!啊吭吭吭!
尚夏秀戴上帝國軍帽走出山洞向下望,沒有成遠南的身影。
看見許多難民都在大批量地轉移,肩上都背著大包小包,拖家帶口的很不容易。
尚夏秀內心一陣陣地自責,眼淚忍不住流下來。
這都是她的子民,一個多月前還好好地生活著,現如今卻都家破人亡,流離失所。
「哎。」尚夏秀輕輕嘆息:「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呀?!」
左等右等不見成遠南,尚夏秀心裡開始緊張。
又等了幾個時辰,山下傳來一陣混亂嘈雜聲。
尚夏秀眉頭一皺!
山下白花花的一片都是帝國士兵。
有的已經上到了半山腰處。
不想走和沒來得及走的,或者沒有地方可去的女兒國人,雖然時有微弱的抵抗,最後大人小孩,男男女女,無一例外都被殺死。
嘶喊聲遠遠從山下傳來。
啊吭!啊吭!殺,啊吭!
「這血海深仇我一定要報!」尚夏秀用衣袖抹了一把眼淚,轉身向山那邊快步走去。
成遠南這一坐就是五個整天。
這五天里,他都一動沒動。
忘記了塵世喧囂,忘記了世事更迭,忘記了自我的存在,忘記了所有的一切……
在他的腦海里只有不斷重新排列的一行行字幕。
他的身體發生了變化。
從內到外都在劇烈地變化著。
成遠南能明顯地感受到。
尚夏秀女皇被抓的消息傳遍了大江南北。
康髮帶著人又回到了松霧山。
看見的是到處腐敗的屍體。
男人被大刀砍去頭顱,身首異處。
女人被扒光衣服,剖腹*后,*裸地仰面躺著。
孩子們都被挖心並割去了雙耳。
禍不單行,一連遇到帝國追兵圍剿。
六名錦衣衛和梁陽壯烈犧牲。
其他人也都相繼失散,生死未卜。
這一日,阿樂跟隨紅狐來到「天崖蛇牢」。
終於見到了成遠南。
當時的成遠南正進入練功的關鍵時刻。
他的身體被兩團霧氣籠罩。
身體的左半邊是一團白霧,右邊是一團黑霧。
兩團霧氣都是濃濃的,像兩個大氣球緊貼在一起,看不見他的身體。
原來他在這裡。
可真想不到他會回到這兒來。
這可是他的傷心之地呀。
你看他身上的那兩團氣團,像不像尚夏秀和成詩對拼功力時的情景!
像。
像吧。
像極了。
顏色不同啦,尚夏秀當時可是紅色的。
這小子在搞啥呢。
誰知道了。
我好像看出來點門道。
啥。
說啊。
快說呀。
那團黑色應該是《極烏功》,白色的就是《吸功訣》了。
《吸功訣》?
《吸功訣》就是《烏極功》啦。
他把兩種內功同時使用。
而且是正好相反的兩種內功?
相生相剋嘛。
相剋相生應該是。
能把兩種不同的內功同時使用在一個人身上,很難吧?
嗯。
阿樂為啥不叫他。
阿樂練過七彩功,大概知道這個時候是不能叫他的。
他處在練功的最關鍵時刻,一叫就壞了。
嗯,不過,可能也快成功了。
你咋知道。
要不紅狐為啥這個時候帶著阿樂來找他,以前為啥不來。
嗯,有道理!
他咋還不動彈呢,我都等不及了。
這小子一天神叨的。
就是,你不說快成功了嗎,他咋還沒成功呢。
我也是瞎猜的,這事我說了不算數。
說了不算數,那你說它幹啥呀。
我說我的,跟你有一毛錢關係嗎,嘁,又沒讓你聽。
你這是跟誰說話呢,跟我裝是吧!
咋的你?!你想咋的!
你跟我倆輕點得瑟行不?!
算了,別生氣,以後他說啥都當他放屁,別理他。
以後!下次他再敢這樣跟我得瑟,我就修理死他。
你敢!
看我敢不敢!
就你,嘁,小樣吧。
咋的!
咋的?!
誒?!……別吵了!他動了!
真的,快看呀,臭小子動了誒。
成光腚把頭伸出來了。
是哈,像只大烏龜。
嘿嘿!……
……轉了,轉了誒!快看他轉起來了。
兩隻大氣球轉起來了。
好傢夥,越轉越快。
越來越快,好玩。
腳離地了,起來了!
好小子,這下可神了。
真神!
嘿,……誒呀我去!他帶著兩個大氣球飛起來了,哈!
還打著旋往上飄移呢。
這回恐怕羌滿要玩完!
為啥。
你們想想看,羌滿什麼地方最厲害。
嗯?……嗯,不知道。
笨蛋,炫殷掌唄!
你咋會知道。
你又沒見過羌滿!
你們笨尋思呀!你們看,這羌滿是羌月和羌岩的哥哥,是吧。
是。
對。
羌月和羌岩靠啥吃飯。
……炫殷掌吧?
對了嘛!這麼厲害的功夫羌滿能不會嗎。
可這又能說明啥呀。
就是,這也不能就證明成遠南比羌滿厲害了。
嗨,你們聽我把話說完,你們都見過炫殷掌吧。
嗯,咋的。
炫殷掌不就是把人打轉起來嘛,沒啥神秘的,成遠南自己就會轉。
哈哈!……哈……
你笑啥!
這就是你的邏輯呀。
咋的。
好笑唄。
……這?……有啥好笑的。
我聽明白了,你的意思是,還沒等羌滿出手,臭小子就自己先轉起來了,哈哈哈……就求饒了。
呵呵……呵呵呵!……到時候成遠南就說,你別打我,我自己轉。
求饒了,哈哈哈……
你們?!……媽了個比的,我說了半天白費勁了,對牛彈琴都是,都是死豬,我這是跟一群死比在一起!我?……我的命好苦呀,啊哈哈哈啊?!……天?……
你罵誰呢!
就是!罵誰呢你。
我罵死豬呢,又沒說你們,難道你們是死豬呀都是!
打他!
誒!……你們先住手!你們要是敢動我一根手指頭?!……
咋地。
咋啦。
那……那就等於你們承認你們都是死豬了,敢嗎?!……誰敢。
……管他死豬不死豬的,我看咱們先揍死他得了。
算了!算了,拉倒吧。
這就算了?!
這件事跟咱們都沒有啥毛關係,別為了臭小子那點屁事再傷了自家和氣,我看就算了,啊。
嗯……就給你點面子。
下次可不輕饒他。
不過話又說回來,到底誰厲害,到時候不還得真刀真搶的比比才知道。
就是,瞎幾把猜啥呀,累不累呀都。
都吃飽了撐的我看,呵呵呵……
哈!……誒?……成遠南啥時候又坐下了又。
哎,你們快看呀!看臭小子的臉咋啦。
咋整的。
咋還一塊黑一塊白的,嚇人。
是不是練功失敗了。
我看像。
目光獃獃的。
好像都不認識阿樂啦。
原先一張小白臉咋還練得花了呼哨的了。
走火入魔了吧。
我看像。
阿樂都來了,他咋好像不認識似的。
快看,阿樂過去了。
「遠南?……遠南哥,尚夏阿姨被羌滿他們抓去了!……遠南!」
阿樂著急。
可成遠南沒有看她一眼,目光獃滯。
「遠南?!……哎……」阿樂伸手在成遠南眼睛前面來回晃了幾下。
還是沒反應。
阿樂又說:「鍾叔叔,王叔叔還有梁大哥為了保護我們都犧牲了!……遠南哥,你倒是說句話呀?!」
愁死我了都。
跟你有毛關係。
完了,成光腚傻了。
變成大傻子了都,報仇沒戲了。
尚夏秀這回可慘了,沒人可以幫她了。
就是,還指望他去救呢。
我猜呀,尚夏秀已經被羌滿按在床上,正摸呀摸的享受呢。
去!你以為男人都像你一樣啊。
尚夏女皇可是俘虜呀!
就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嘛。
只有任人宰割了。
想咋整就咋整了。
何況他的弟妹都死在女兒國。
還不發泄報復一下先。
我估摸羌滿看見尚夏秀也得瘋了屁的。
尚夏女皇這下可慘了。
可不!
非被搓吧死不可我看。
行了你們,少說兩句吧都!
「嘰嘰嘰嘰唧唧唧!……」
你們看,小狐狸都著急了。
阿樂拿出手巾給成遠南擦臉上的汗珠。
阿樂挺溫柔。
不光是溫柔,阿樂特有尚夏秀女皇的那種氣質。
哪種氣質。
就是……就是那種唄,反正是好的那種。
真會說你。
成遠南咋還是傻傻的,……喂!……喂?!……醒醒誒!……
你喊個屁呀,心疼臭小子了是不是,哈。
不是,我是心疼阿樂這孩子。
哎,可憐呀。
本來就指望臭小子了,沒想到變成現在這樣!真是造化弄人啊!
誒,好了!成遠南抬頭看阿樂了。
好像是哈。
不好!……
咋啦?!嚇我一大跳。
咋了咋了!……
你們看,成遠南那眼神?
不好!……
「啊?!……遠南!你?……」阿樂急忙轉身躲開。
卻被成遠南一把緊緊抱在懷裡。
成遠南要耍流氓!
媽的!……
你別瞎說好不好,成遠南不是那種人!
他是哪種人?你說他是哪種人呀!
反正不是,就不是。
你真行!
他是啥人你說了算呢,嘁。
再說他現在已經失常了。
精神病了!
臭小子真的瘋了,他去扒阿樂的褲子了你看,還不是呢。
阿樂反抗呢。
哪還反抗得了呀!臭小子多大勁呢。
「啊?!……啊!……滾開!……」
臭小子把頭伸進去了都。
快喊呀!
喊有個屁用!
「嘰嘰嘰嘰唧唧!……」
小狐狸衝上去了。
小狐狸咬住成遠南的脖子了。
小狐狸口裡都是血。
流出來了。
小松鼠在吸成遠南的血呢!
好了!成遠南好像清醒了。
好了!這下可算是醒過來了。
媽呀,嚇死我了都剛才。
可算停下來了,我去!
媽的,臭小子,我和他沒完。
和你有一毛錢關係?嘁。
你咋一點同情心都沒有!
就你能,你能把他咋地呀!
人家阿樂現在都多可憐了,你還不幫她?哼!
阿樂都哭了。
哎!……
氣死我了都。
你別哭,……你哭啥呀。
嗚……嗚!……
嗨!這都哪跟哪呀。
煩你!滾。
……好,我離你遠點……這兒?……要不……再遠點!行了別哭了。
小狐狸還在吸成遠南的血。
吸死他算了我看。
誒,好消息,成遠南臉上恢復原樣了快看!
嗯,這血吸得好。
很及時。
謝謝小松鼠,我代表大家先謝謝你。
成遠南也應該感謝小松鼠才行,給他買點好吃的以後……嗨,我咋也叫他小松鼠了!
誒,不哭了嗷?……嘿嘿……嘿嘿嘿。
嗯!
成遠南清醒后,聽了阿樂的敘述,心裡像一團火在燒!
是燃燒的怒火。
「走,阿樂,咱們走!」成遠南伸手。
阿樂看看成遠南,點頭「嗯!」了一聲抱起紅狐。
兩個人手拉手下山去了。
山洞口,一隻超級巨大的紅腥巨蟒眼含熱淚,這時爬出來向山下望去。
成遠南下了山,去那裡已經看不見帝國士兵了。
只有遍地的死屍,腐敗的氣息四處瀰漫。
無比狼籍的女兒國天地。
「這是我們的皇宮!」阿樂說。
女兒國的皇宮已經被大火焚盡。
殘牆敗瓦中,仍有迷煙飄渺。
阿樂蹲下,在廢墟中撿起一塊東西。
金子!
黃橙橙的金子。
被燒化了都。
是宮廷建築上鑲嵌的。
夠奢侈!
奢侈至極。
哪個地方皇宮不奢侈,都一樣。
哎,都是民脂民膏。
這就是人類社會。
越文明就越奢侈!
當官的如果只知道吃喝享樂,貪污腐化,荒淫無度,生活極度糜爛,其實比強盜還惡劣!
說得對。
我也頂一個!
哎,能攤上個好國家,民之福也。
這好像是成遠南對他哥哥說過的話。
是。
「什麼?」成遠南問。
「是金子,這還有一塊。」
成遠南也撿到幾個,已經被熱火熔化成碎塊。
「他們能拿走都拿走了,搶光東西后,放火燒了宮殿。」阿樂說,眼睛紅紅的看著成遠南。
「要報仇!」
「為鍾叔叔、王叔叔他們,還有梁大哥!」
「為了天下蒼生!」
阿樂的境界比成遠南可差遠去了。
阿樂從小就生活在甜水裡,沒吃過苦,不懂得老百姓的艱辛。
經過這一次,希望她能明白。
水能載舟亦能覆舟。
民眾才是一個國家的根本。
好。
頂!
照你這麼一說,我突然意識到,帝國的侵略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也並不全是個壞事!
沒有過陣痛,傻比們是不會覺醒的。
誰是傻比?
都是傻比!
我能明白你的意思。
我也能聽懂。
頂一個!
力頂!
他們走了。
他們去哪兒?
不知道,沒給你問。
應該是去報仇吧。
是去救人吧?
別瞎猜了,跟上都!
「咱們去哪?」阿樂問。
「不知道!」
臭小子說話咋這麼生硬。
人家可是小姑娘。
已經不是了。
成遠南可得對阿樂好點!要不然……
你想咋的。
要不然!……要不然?……
要不然你去死吧。
哈!
哈哈!……哈哈哈!……
你笑個屁!
趕緊閉嘴巴都。
德行!
前面來人了?
不少人呢。
有一百多人!
是帝國軍官。
「你們兩個是哪個部隊的?」當官的問。
「秦將軍手下的,掉隊了。」成遠南隨便說。
「把帽子脫掉!你!」軍官命令,指著阿樂。
成遠南先把帽子摘掉。
「嗯?!……」當官的一怔!
「……他?!……他是通緝犯!那個……那個成遠南!褚隊長?!」一名副官認出了成遠南。
當官的聞聽急忙後退,大叫:「拿下!……」
成遠南一指當官的:「說出羌滿現在在哪兒?饒你不死。」
「上!……」那副官向手下人一揚手。
成遠南的紅陽劍在上次打仗時失落。
有幾十把大刀迎面衝上,成遠南伸手一挽抱住阿樂的腰。
當官的向身後一名士兵說:「吹號!……」
「嗚!……嗚!……嗚!」號角聲傳出去。
成遠南身體微微一抖,抱著阿樂已經到了褚隊長身後。
吹號聲戛然而止。
好快。
成遠南的左手抓在吹號手的天靈蓋上。
那吹號手已經七竅流血,兩隻眼睛圓圓地瞪著,鮮血快速流出。
成遠南這輕輕的一抓,吹號手的腦蓋骨粉碎成數十塊骨頭渣。
就在這時,遠處也響起了號角聲。
「嗚!嗚!嗚!……嗚!嗚!……」聲接連吹響。
再看身後,出現了一支隊伍。
這是一隻奇怪的隊伍。
哪奇怪。
裡面有穿黑袍的人!
有十幾個穿黑袍的。
你是說小魔咒!
成遠南還不帶著阿樂快跑?!
前面後面……還有!都上來了。
有幾千人!
壞了。
這麼多人!。
這個動作很快。
褚隊長沒有看清楚,不知道成遠南去了哪裡?!
當聽到吹號手沒了聲音,手中大刀忙往後一掃。
這把刀掃出去一小半的時候,他發現自己的左胸口忽然長出一樣東西。
這個東西翠綠翠綠,細長。
像是一把劍的前半部分。
上面有一條溝線,溝線很深,溝線里流動著紅顏色的液體。
液體粘稠卻流動的速度相當快!
流到那東西的頂尖時,紅色的液體激射出去。
激射的最遠距離超過六米遠。
激射持續三秒鐘后。
褚隊長忽然想起自己小的時候。
在他很小的時候,就受過帝國武術思想的洗禮。
從他懂事的時侯起,就下定決心刻苦研究武學,將來也成為一名叱吒風雲的大人物。
至少,最低的目標必須是成為一名帝國大將軍。
但是,後來他懂了,這需要天分和機遇。
所以直到現在,他三十八歲了。
眼看就要步入不惑之年,也只混了個百人隊中隊長。
其實,在黑白帝國,能人輩出,人才濟濟。
像他這樣只依靠自己努力,個人奮鬥能拼到這個中隊長,實屬不易。
也歷經了無數次拼殺征戰。
他從多年征戰的經驗上斷定,這條溝線里流淌的是血液,是從自己身體里流淌出來的,而且仍在持續的向外激射。
這條溝線學名叫血槽。
血槽里的鮮紅血液在急速流淌。
血,還是熱的。
褚隊長慢慢低下頭。
他沒有機會看見身後是誰,就停止了思考。
他的生命被定格在這個時間裡,永遠地停止了思想。
停止了他一直珍愛的,全部的呼吸和心跳。
阿樂拔出了劍。
「嗚!嗚!嗚!……嗚嗚!嗚!……」
「嗚!嗚!嗚!……嗚嗚!嗚!……」
「嗚!……」
帝國陣營中四面八方同時吹響了號角。
聽見號角聲,「唰!唰唰!……」
帝國士兵一齊後退,動作整齊劃一,快速在遠處圍成一個圓圈。
里三層外三層,密密實實。
褚隊長「咕嗵!」栽頭倒下。
兩隻眼睛圓圓地鼓出來,眼皮漲得往上翻出。
好劍!
寶劍,這把劍是寶劍。
一滴血都不沾!
乾乾淨淨的,像是沒有殺過人似的。
阿樂是在女兒國相當重要等級的人物,有一把寶劍很正常,很正常的。
很輕鬆就殺了一個帝國軍官。
她是「七彩功」的傳人,殺一個這樣級別的帝國軍官應該不難。
那還不是因為成遠南動作快,呼地一下就到了褚隊長身後,要不也不能這麼輕易得手。
說的也是哈。
成遠南是快了點。
太快了!
麻煩來了。
黑袍人上來了!
又要念那破玩意了吧。
小魔咒。
都煩死了都。
太煩人了這個,每次聽了開頭我就暈!之後的事就一點都不記得了,你們呢。
倆幾把炒菜一個幾把味,都一樣!
媽的,啥破比玩意呀?!小魔咒都是?!
也不知是哪個缺德鬼發明的。
就是,嘮嘮叨叨的煩死啦。
「密密麻拉哄哄也哄哄……也哄哄……也哄哄……」
「阿奇麻莎哄哄也哄哄……也哄哄……也哄哄……」
「喇法麻嗚哄哄也哄哄……也哄哄……也哄哄……」
……
真的嗎?!買噶……的。
哄哄,哄哄個狗臭屁吧都。
來,一起跟著哄哄呀。
好!
來吧!
來吧……一二臭烘烘……一二……
臭烘烘!……臭烘烘!……臭烘烘!……
喂!……你們干毛那?!
咦?!……誒!……喂喂喂!你們看誰來了。
嘿嘿,死丫頭,是你那個相好的回來了!
去你媽的吧,我才一直都沒有相好的呢,嘁!
還帶來一個老頭。
哎!……他是誰呀?
去,別沒大沒小的,他是我的新朋友,是從黑白帝國跟部隊一起過來的。
黑白帝國?!……啊!
哈,他老人家知道的可多了呢!
是嘛,哈哈。
喂,老頭,會破小魔咒嗎?!
會,我當然會,只是……只是……
「密密麻拉哄哄也哄哄……也哄哄……也哄哄……」
「阿奇麻莎哄哄也哄哄……也哄哄……也哄哄……」
「喇法麻嗚哄哄也哄哄……也哄哄……也哄哄……」
只是……
會就快說呀!……別光只是只是的幹啥呀。
……暈!
哎呀,我也……
啊!……不行啦我……
咕咚!……
啊?!咕咚……
……
「遠南哥……我?!……」阿樂頭暈腦脹,雙腿一軟直往下倒。
「……也哄哄……也哄哄……也哄哄……」
……
……
……
帝國士兵一個接一個都跟著黑袍人念。
數千人同時發出這種可怕的聲音。
每個人的聲音雖小,但是帝國士兵這麼多人一齊念叨,那種聲音相當的恐怖。
就像吸收了你的靈魂一樣。
阿樂栽倒了。
帝國十多個士兵一邊念叨咒語,一邊走上前,直奔阿樂而去。
成遠南上前伸胳膊一把從地上抓起阿樂的腰。
帝國士兵不敢再往前。
成遠南曾經殺過三個黑袍人,很多人見過成遠南的厲害,所以又都向後退回。
比起上一次,成遠南這回沒有感覺。
小魔咒對他失去了作用。
「密密麻拉哄哄也哄哄……也哄哄……也哄哄……」
「阿奇麻莎哄哄也哄哄……也哄哄……也哄哄……」
「喇法麻嗚哄哄也哄哄……也哄哄……也哄哄……」
……
十幾個黑袍人加大了念咒聲音,速度越來越快!
「……哄哄也哄哄!……也哄哄!也哄哄!也哄哄!……」
……
其他士兵都跟著加重尾音。
時間過去一刻鐘。
黑袍人等均面面相覷!
「奇怪?……」
成遠南也感到納悶。
原因是,上次成遠南雖然殺了三名黑袍人,但是自己之前也運動過《極烏功》和《烏極功》。
當時假裝倒下,仍覺頭昏眼花。
幸虧紅狐出來相救,專咬三個黑袍人的臉和嘴,干擾了他們念咒語,才在自己故意引誘下乘機殺了那三個人。
成遠南還懷疑,三人中可能只有一個人真正會念咒語。
而這次竟然絲毫不受影響。
難道是後來在「天崖蛇牢」上練功所致?
帝國士兵都忌憚他,這時都不敢上前。
成遠南為了證實一下,卸去所有自身功力。
這一試,讓成遠南更加迷惑不解!
自己仍然頭腦清醒如同往常。
成遠南想起一事。
前些日子,曾抓來的帝國士兵和那些不會念咒的黑袍人都說他們根本就不會破解咒語。
仔細想一想他們的話也不容懷疑。
如果每個士兵都學會了破解魔咒,早晚都得被泄露出去。
帝國軍隊一路打過來,也不會這麼順利,恐怕早就被人從戰俘口中挖出來了。
可是一直到現在都沒人會破。
這破解法門一定被帝國當成了重大軍事機密保護起來了。
成遠南百思不得其解。
最後竟然想到了他身上穿的帝國軍裝上來。
「謎底大概就在我的軍裝上!這就好辦多了,如果破解了小魔咒,就可以組織一隻自己的軍隊,解救女兒國、保護中天也就才有了希望。」
「而帝國士兵都穿著統一的軍裝,所以都不怕咒語。」
想到謎底很快就會揭曉,成遠南內心無比地激動著。
可成遠南剛剛激動之後,看見阿樂時,馬上又幾乎精神全部崩潰了。
他知道阿水、阿樂從小就受過康發和尚夏秀的親自*。
她們的七彩功已經練到了三樓,殺幾個帝國士兵不成問題。
而帝國士兵們面對魔咒咒語卻都安然無恙。
帝國士兵說過,即使他們不跟著念咒語的尾音,也不會出現任何異樣,精神不受小魔咒的干擾。
可是,阿樂也偽裝成了帝國士兵,她身上穿的也是帝國的軍裝,可她為什麼抵抗不了小魔咒的咒語呢!
「真是怪了?!」
成遠南心灰氣冷,臉上又出現黑白斑點,雙眼露出凶光,惡念陡然間劇烈暴漲。
成遠南看著手上身體輕盈,風韻飽滿,線條流暢的阿樂,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成遠南伸進去用力抓了一把阿樂的大腿,觸手柔軟滑膩,喉頭「咕咚!……」一聲,全身熱血沸騰。
成遠南瞬間失去了理智,雙眼火紅,死盯著阿樂的身上看,張開大嘴往阿樂臉上伸過去!
「啊?!……」成遠南大叫。
「嘰嘰嘰嘰唧唧!……」
阿樂「啪!」地掉到地上。
成遠南摸摸自己的嘴巴,剛被紅狐咬了一口,手上全是血。
紅狐早就看出成遠南的動機,從阿樂的衣服里蹦出來,照著成遠南就是一口。
成遠南被咬了一口,卻並沒有清醒過來。
又撲向阿樂。
兩個人嘴唇挨到一起,撲面細軟清香,成遠南難以抑制,再次瘋狂發作。
成遠南的手「呲啦!……」撕破阿樂的衣服,阿樂雪白的胸口顫動著,他把嘴貼上去狂舔。
「殺!……」
「上!……成遠南倒了,快殺了這小子!……」
「殺了他!……」
黑袍人的咒語沒有停止。
帝國士兵紛紛舉起大刀,「嘩啦!……」快速圍攏過來。
成遠南另一隻手在下面更是肆無忌憚地猥劣抓狂。
看著衝過來的人群,成遠南目露凶光,殺機四溢。
身體忽然拔地而起。
他單臂抱著阿樂,在帝國士兵的人頭上踩踏。
「啊!……啊?!……」
「啊!……啊啊!……」
……
只要被他踩到的人,腦袋沒有一個是完整的。
有的士兵腦袋被踩得細碎,血流如泉涌,還沒有停下來揮刀繼續狂奔。
一時間哀嚎吼叫聲此起彼伏。
黑袍人見到成遠南這個樣子,都不再念道小魔咒。
很顯然,小魔咒對他不起作用了。
阿樂也醒過來,迷迷糊糊中感到渾身酸軟疼痛。
哎呀?……嗬!……
可算不嘮叨了。
這小子咋上那麼高呢。
成遠南在帝國士兵頭頂盤旋著,所到之處無不血濺奔流。
無頭的行屍走肉越來越多,在人群當中亂舞衝撞。
這時,一條黑影飛來,擋在了成遠南的前面。
他叫南雋,是帝國冰斬之一。
冰斬,沒聽說過,厲害嗎,老頭。
在帝國里也算是厲害角色了。
我認出他了!他就是殺死錦衣衛王大鵬和禁軍梁陽將軍的那個人。
是他!千人隊的頭頭!
老頭,你不是知道得多嗎,給我們講講,這冰斬在帝國里到底能排第幾名。
排第幾?嘿!……排不上。
排不上!這麼厲害了都還排不上,嘁,瞎說八道吧你。
老頭胡謅八咧!
老頭閑著無聊,故弄玄虛跟我們,蒙人玩呢!
你們別瞎吵吵,我來給你們講,我差不多都知道,這些天我可從老先生那裡知道不少東西!
說吧。
老先生,我說的要是不對,你先別插嘴,讓我一口氣說完,要不一打岔我就沒情緒,一沒情緒就亂了說不下去了就。
好,這小子是誰。
他叫成遠南,老頭。
嗯,這孩子還有點意思。
有個大幾把意思呀,你沒看見他就像要瘋了似地嗎!
什麼要瘋了,已經瘋了屁的了。
精神不正常了都已經!
你們想不想知道了都?!
啥呀。
帝國的事唄!還啥呀啥呀的!他媽的總打岔!
說吧,這回該你說了。
還說個屁吧!哼嗯!……
誰都不許打岔了這回,說!……
那我就開始說了!
說吧。
真說了。
說吧。
說呀。
這回都保證不打岔啦?
保證。
保證。
……
說呀。
咋不說啦,都等著你呢。
這回我可真要說了。
嗯。
快說。
說了這回我可要。
你媽比你到底說不說!
你媽比!
你說不說,媽的你要死呀。
我還不想說呢呢,就你們這態度,就像是在逼供,誰受得了啊,嘁。
嘁你爺爺的後腿吧,我們才不要聽你瞎掰呢。
誰稀罕你亂說。
你不說是吧。
嘁!就不說,打死都不說了以後。
那就老頭說。
對,老頭說。
老頭!看啥呢。
傻啦。
喂?!……老頭!
啊?……你們叫我,啥事。
嚇!這老頭。
耳朵還背。
啊?……什麼。
操。
算了,咱不問了。
就是,好像咱們非要知道不可似的,嘁!
知不知道跟咱們又有啥幾把毛關係呢!
對,不理他。
南雋的輕功很好,不和成遠南正面交手,只是圍著他在周圍轉圈。
南雋其實就想纏住成遠南。
他知道自己打不過成遠南,就等機會。
他好像是在等更大的更厲害的人一起來,一鼓作氣解決掉成遠南。
我也看見有人好像去搬救兵了,剛才。
是找羌滿去了我估計。
還有烏鷹白王。
是白王烏鷹,應該是,我記得。
都不對你們說的,明明是白鷹巫王。
哈哈!
哈個屁,你死比玩意笑啥。
這兒有你啥事。
再笑打死你。
就是,打死他得了。
嘁!我笑南雋,又沒笑你們,自作多情吧,哈哈!一群飯桶。
你罵誰。
你罵誰們!
好啦好啦,你們就別吵吵啦,你們剛才說的都不對,是泗水鷹王才對呢。
……她說的對嗎?!
好像是泗水鷹王對。
那就泗水鷹王吧。
嗯,就先這麼定了。
沒意思,看了半天了,南雋只是圍著成遠南亂轉,也不打,我發現這人的輕功比《南狐大燕飛》毫不遜色。
成遠南還傻了吧唧等啥呢?還不快一點就解決了他。
成遠南精神有毛病啦,你別忘了。
南雋糾纏成遠南。
成遠南不停地追逐南雋。
南雋總是不敢靠近。
而成遠南所到之處,腳下用力,士兵們的腦袋都被他「啪!啪!啪!……」踩碎。
紅綠色*流了一地。
這讓我想到了梅花樁!
跟梅花樁沒有一毛錢關係我看。
咋沒一毛錢關係呢,不都是擱腳在上面踩來踩去嗎!
梅花樁是木頭做的,這可不是,都是人腦袋呀。
我是說讓我聯想到了梅花樁,又不是說肯定就是梅花樁。
梅花樁是死的,不動彈,這都是活物,能動的。
就是,這樣式的難度比梅花樁可大多了。
而且,人和木頭可不能比,木頭不會思考問題。
我看這些人跟木頭沒啥區別,再說梅花樁有的也能動呀。
梅花樁咋能動,竟瞎扯。
誰瞎扯了,不信問問老頭。
老頭!……喂?……老頭。
你們別一口一個老頭的,多沒禮貌!
就是,其實老頭一點都不耳背,就是你們瞎喊人家,人家就不高興,就假裝耳聾聽不見。
那喊他啥。
叫老先生或老前輩不就好聽多了。
喂!……老先生!……嘿?!喊你呢?……傻了誒!
「是他!是他殺了我王叔和梁陽大哥!……遠南?快殺了他!」
阿樂此時身上有了力氣,也看清楚眼前這人。
又上來兩個!
成遠南受傷了!
咋整的。
成遠南後背忽然吃痛。
這一劍直接刺穿了他的右臂。
那劍拔出后,一股黑血奔射。
血的顏色是黑的。
成遠南全身激靈靈打了個冷顫。
這劍上喂有劇毒。
成遠南臉上黑白斑點立刻消失。
大腦也馬上清醒過來!
看著臂彎里的阿樂,竟然想不起來阿樂是什麼時候,怎麼跑到自己懷裡來的。
「我怎麼會在這兒?!……剛才發生了什麼……」
成遠南對剛才的記憶幾乎等於零。
老先生,他們兩個是誰。
嗯,一個是火斬門綺,另一個是銅斬公孫烈!
這麼多斬,都咋回事呀,到底哪個更厲害呀。
帝國一向崇尚武學,以武力高低選拔任用,界定級別也十分嚴格,這銅斬排在五斬之首位。
五斬。
對。
都有哪五斬呢。
銅斬、鐵斬、火斬、冰斬和木斬。
羌岩和羌月是什麼斬。
他們姐弟倆都是鐵斬。
那公孫烈比起他們姐弟還厲害嗎。
當然。
那那個褚隊長是什麼斬。
他不是斬,是個生。
生。
嗯。
生是啥。
生男還是生女。
生你媽媽。
生你媽!
別在這塊搗亂,好好聽聽,到底是咋回事。
這木斬一級往下就是生,共分三生。
三生有幸。
哈!
三生就是天生、地生和水生。
三生是怎麼界定呢。
從字面上就很好理解,帝國人從小就分等級,有練武天份的叫天生,沒有練武天份的叫水生,中間的等級叫地生,地生也有通過後天的努力苦練成才的,不過很難,如果運氣好的,有名師指點才行。
那水生如果有名師指點可不可以成才呢。
絕對做不到。
為啥。
因為資質太差,又何況帝國里人才濟濟,競爭十分激烈,一旦被判定為水生,就絕無出頭之日,也不會再有哪個老師願意教他們。
好慘。
命苦呀。
褚隊長是什麼生。
他媽媽生。
你媽媽生吧我看!
哈哈!……以後我們都叫你水生好了,哈!
你爹個大糞坑,你才水生呢。
這個褚隊長是名地生,奮鬥了半輩子才是個百人中隊長,也已經很不錯了。
人的命運真的一生下來就命中注定了嗎。
百分之一百的正確。
哎呀,原來這麼殘酷呀。
那就要看你的命里註定是啥樣的了。
命里有時終須有,命里無時莫強求呀,哎!
你嘆啥氣呀,難道你也是水生嗎。
哈哈哈哈!……啊哈!
地生也很命苦呀!
天生也不一定就能命好,如果機遇不濟結果會更慘。
這又為啥子。
千里馬常有而伯樂不常有呀,笨蛋,這都不懂。
嗯,呵呵,有一點道理,不過如果這人雖是天生練武奇才,可他不喜好舞刀弄槍,如果偏偏又生在帝國里,那他活著就很鬱悶。
老先生是說,如果興趣和天賦能長久地結合在一起呢,這個人活著才會比別人快樂嗎。
嗯,不但如此,而且最能出成績。
世界上還有興趣和天份不相合的人嗎。
當然有呀,有的是。
這樣的人苦嗎。
當然苦。
那就沒有多少人活著會幸福。
本來嘛,人生下來其實是為了贖罪的,購贖前世犯下的罪孽。
而且是精神和肉體的雙重摺磨。
這話不對,世界上有這麼多這麼多的人,我覺得總是有幸福的人活著。
沒有。
為啥。
慾望。
也有。
誰。
死人。
哈哈哈!……胡說!
哈哈哈哈哈……
剛才褚隊長就幸福了啊好?!
……哈哈……褚隊長幸福了一下,哈哈哈!……
褚幸福!啊?!哈哈哈哈哈!……
我看都是精神病,瞎說都。
精神病也幸福!……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
嘔!天哪?……買的嘎達……我要崩潰了!……笑啥笑?!你們這一群混蛋。
誒!快看呀?……又幸福了一個!快看!……
是南雋?!
南幸福!……哈……
成遠南手臂受傷后,經過毒液和陣痛的刺激,精神反而回復正常。
他根本不懼怕劇毒物質,因為有《烏極功》可以將體內毒素完全消融掉。
而南雋看到成遠南受傷,門綺上來后在左側,大刀毒劍一齊飛舞,公孫烈的銅錘又在右邊專門向阿樂身上招呼。
門綺這王八蛋一人使兩種兵器。
還有毒。
他媽的他挺陰。
他媽的他就是陰。
陰毒陰毒的。
成遠南赤手空拳對付仨人。
阿樂的劍剛才昏迷時掉了。
成遠南的大腦當時又處在混沌失憶狀態,沒有把劍撿起來。
好在成遠南身法詭異難料,南雋、門綺和公孫烈都聞知成遠南《吸功訣》的厲害,不敢太靠前。
「機會來了!……」南雋雙手手腕一抖,兩股火球急射,身體已經繞到成遠南的背後。
成遠南眼前一花,兩個火球直奔雙目,急忙低頭閃避開。
後背中拳。
成遠南順勢一滑,就將南雋的左臂夾在腋下,又急向前方快速連連旋轉著跨出幾步。
身影鬼魅。
動如脫兔。
一下就將門綺和公孫烈甩在身後。
二人均覺眼前好似一朵疑團滾出去,有黑色,也似有白色,混合在一起又像是灰色。
南雋胳膊受制,身體一邊往前去,右手火錐跟著刺入成遠南的后心處。
由於當時動作太快,門綺的大刀正好砍中了後過去的南雋的小腿上。
也不知砍傷南雋沒有?!
公孫烈不愧是銅斬,武功比門綺高出兩斬,動作快出不少。
公孫烈的大銅錘結結實實墩在南雋的屁股上。
「咚!……」地一聲悶響。
又聽見南雋屁股後面發出「嘣!……卟!」的細長怪聲。
兩個人隨後都聞到一股惡臭。
嗯?!……什麼味?
臭死了都!
誰放屁了吧,舉手……好臭!
不是屁味好像是屎味。
誰拉粑粑啦?太不講究了,也不通知一聲!
……是稀粑粑!……嗯……好臭!
……我……我咋聞到一股雞屎味呢?!……
眼看這一錐必將要刺穿成遠南的心臟時,南雋腿和屁股接連重創。
忽然右肩和胯下又被雙腳接連踢中,那火錐也帶著血離開了成遠南的后心。
胯下中的那一腳不是致命的,因為雙蛋只被阿樂踢碎一隻,另一隻只是擠了一下。
但是這種疼痛男人是無法忍受的。
超過了其它!
南雋還沒有來得及昏迷,自己的左臂已經穿入胸腔。
成遠南單腳踏在前面一個士兵的肩膀上,身體空中旋轉,夾著南雋左臂的腋肩忽然向後一擰倒挫。
南雋身體向前有個慣性。
左肩骨骨折。
碎裂的骨頭尖,刺進了南雋的心臟。
隨著南雋雙目一睜,「嗚!……」地吐出一口鮮血,腦袋耷拉下來,已經氣絕。
阿樂擺脫成遠南后,兩人四腳先後落地站穩。
「我們走吧?!」阿樂急忙說。
「好。」成遠南拉著阿樂的手飛過士兵人群的頭頂,向遠處奔逃。
公孫烈帶著人馬在後緊追。
門綺看著地上的一隻半截人腿,又看見前面地上躺著的南雋,再看看自己手中血跡斑斑的大砍刀。
「誒!……」
門綺氣得直跺腳,在那兒咬牙切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