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9 章 借浴

第 129 章 借浴

嚴肅清輕拍掉謝飛花捏著他下頜的手:「不可過度。」

少年郎處在這如狼似虎的年紀里,自然嘗了甜頭,便忍不住天天想要,可若這般縱慾,對身體定會有所損傷,嚴肅清雖比謝飛花大不了幾歲,但卻不得不保持冷靜,制止謝飛花各種「損人不利己」的要求。

謝飛花哪會輕易放過,對著嚴肅清便上下其手:「明日再戒!」

嚴肅清按住謝飛花的手:「不可。今日份已完成了。」

「不行,我受不了了!」

「等著。」

嚴肅清說完,轉身便出了房間,喚小廝要了洗澡水。

謝飛花看著提著水進出的小廝,一臉鬱悶。

待洗澡水添滿,嚴肅清試了水溫,才對叉著雙手,坐在椅子上憤憤不平的謝飛花道:「沐個浴,消消火。」

謝飛花「哼」了一聲,就是坐著不肯動。

這要降火,冷水最為合適。可嚴肅清自然不忍心凍著謝飛花,還是兌好了溫水。

嚴肅清看著這如孩童般鬧彆扭的謝飛花,無奈地扶了扶額:「乖,咱倆今後的日子還長著呢,不差這一時半刻。」

謝飛花抬眸,盯著嚴肅清。

嚴肅清看向謝飛花,眼裡滿是溫柔:「也是為了你身/子著想,乖,聽話,好不好?」

謝飛花被嚴肅清眼中的柔情給打敗了,只得起了身,心不甘情不願地挪去沐浴了。

嚴肅清看著謝飛花印在屏風上的身影,忍不住咽了口唾沫。謝飛花不好受,他嚴肅清也不會好到哪兒去,不過是強裝鎮定罷了,嚴肅清聽著謝飛花沐浴的水聲,猛地站了起來,對謝飛花道了一聲:「我出去片刻,一會兒便回。」

謝飛花狐疑地應了聲「好」,便聽見嚴肅清關門的聲音。

嚴肅清直奔魏冰壺房間。

魏冰壺見獨身前來尋他,臉色不善的嚴肅清,不禁面露疑惑。

「抱歉,借你房間沐個身。」

魏冰壺先是不解,而後瞬間明白了嚴肅清的意思,嘴角抽了抽:「我去叫熱水。」

嚴肅清攔住魏冰壺:「要涼水。」

魏冰壺尷尬地應了聲「好」,便去安排了。

此時的嚴肅清極需洗個涼水澡,不然非把自個兒燒死不可。

嚴肅清沐浴的時間,魏冰壺便帶著自個兒的醫箱,本想去嚴放州的房間暫待一會兒,但走到門前了,還是折了回來,鬼使神差地敲了司辰逸的房門。

司辰逸看著門前的魏冰壺,卻不感到驚訝,而是將人直接迎了進來,也不問什麼事兒,便任魏冰壺自個兒坐在一邊,折騰他那一醫箱的「寶貝」。

魏冰壺也未曾想到司辰逸竟會如此貼心,他本就未想好應該找什麼借口來此暫待片刻,總不能說嚴大人在他屋內沐浴,他不方便在屋裡待著吧?若是司辰逸問起嚴肅清為何會在他的屋內沐浴,他也不知該如何解釋。現下司辰逸什麼也沒問,反倒省了他編故事的事兒,著實再好不過。

司辰逸在一旁喝著茶,不時看幾眼魏冰壺擺弄醫箱里的各色刀具,不禁心生好奇,於是挪到魏冰壺身邊,時不時地問上幾句這些物件的用途,二人便有一搭沒一搭地閑扯了起來,反倒沒了之前劍拔弩張的針鋒相對,一派和樂。

嚴肅清借著一桶的涼水,終於冷靜了下來。待回到自個兒的房間時,謝飛花也沐完了身,正擦著沾了水的青絲,在床邊坐著。

「去哪兒了?」

謝飛花聽見嚴肅清回來的聲響,頭也不回地問道。

「去找冰壺交代了幾句明日的安排。」

嚴肅清臉不紅心不跳地對謝飛花撒了個謊。嚴肅清沐浴便不見魏冰壺的蹤影,何談與他聊明日事宜?

謝飛花點了點頭,也未做過多詢問。他沐完浴,體內的邪火已然散了差不多了。謝飛花雖然不喜歡「欲/求/不/滿」的感覺,但卻怪不得嚴肅清,畢竟嚴肅清說的話在理,從二人日後長遠的幸福生活來看,這節制還是非常有必要的。

謝飛花抬眸,看向嚴肅清,嚴肅清回視著謝飛花那雙絕世無雙的桃花眼,只看了須臾,便不得不挪了目光。

「怎麼,做虧心事兒了?不敢看我了?」

嚴肅清連忙搖頭:「不是。」

謝飛花「嘿嘿」一笑:「那是什麼?」

嚴肅清正色道:「你太好看,本官怕把持不住。」

謝飛花「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哈哈哈,就愛聽你講這大實話!」

嚴肅清無奈:「又逗我。」

「嚴大人,忍得辛苦嗎?」

嚴肅清扯了扯嘴角:「辛苦。」

「哼哼,知道就好!」

嚴肅清只得道:「辛苦你了。」

謝飛花知道這種感覺不好受,自然也不再逗嚴肅清,免得再次起火,他二人之前所做的努力便都白費了。

嚴肅清捱著謝飛花坐下,謝飛花鼻子靈,一下便聞到了嚴肅清身上清新的皂粉味兒。

謝飛花拉過嚴肅清的衣襟,在他身上又狠狠嗅了兩下。

「做什麼?」

嚴肅清不解地問道。

「你沐過浴了?」

嚴肅清怔住了,這是什麼狗鼻子???

嚴肅清剛想扯謊,又看見眼前的謝飛花,眯著眼打量著他,嚴肅清瞬間投了降,只得嘆了口

氣,勾了勾謝飛花的鼻尖:「你這鼻子怎就如此好用呢?」

謝飛花驕傲地挺了挺胸:「就是這麼厲害!」

嚴肅清服了,只得將自個兒去魏冰壺房內借地兒沐浴的事兒,一五一十地告知了謝飛花。

還未等謝飛花將話全部聽完,他便已經笑趴在了床上:「哈哈哈哈……」

嚴肅清早料到了謝飛花的反應,無奈地扶了扶額:「能不能別笑得如此誇張?本官還是要面

子的。」

謝飛花艱難地直起身子,揩著笑出的淚:「好,好,我,哈哈哈……」

「誒……」

「我收著點兒,收著點兒!」

謝飛花一邊忍笑,一邊勸著嚴肅清。嚴肅清看謝飛花不時地扭過頭,忍笑忍到渾身顫抖的模樣,徹底放棄了掙扎,坐在一邊,好整以暇地看著謝飛花,看他要笑到何時。

謝飛花笑得差不多了,回過身看著面前抱著雙臂,眼角帶笑的嚴肅清,向嚴肅清保證道:「不笑了,真的不笑了。」

嚴肅清看著謝飛花蒙著薄薄水汽的桃花眼,從容淡定地點了點頭。

「冰壺沒被你給嚇壞了?」

嚴肅清搖了搖頭:「他一個仵作,不至於被這點事兒給嚇著。」

「也是。」謝飛花身子一歪,躺在了嚴肅清的懷裡,「他早就知曉了你我二人之間的關係,應該已經適應得差不多了。」

嚴肅清點頭:「是了。」

「那你沐浴,他不會在屋裡看著吧?」

謝飛花像是想到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情,一下從嚴肅清的懷裡蹦了起來。

嚴肅清一時錯愕,不是吧,這小野貓難道連這醋也要吃???

「未曾。冰壺應該是去了清宴的房間。」嚴肅清重新將謝飛花拉至懷中,「放心吧,有分寸的。」

謝飛花過度緊張的臉色這才鬆了下來,雖然他也知這樣的擔憂有些莫名其妙,但還是控制不住。

「對不住啊,我不是故意的……」

謝飛花對他的過度敏感朝嚴肅清道了歉。

嚴肅清輕拍著謝飛花的肩:「無妨,我知你是在意我。」

謝飛花點了點頭:「嗯,非常在意。」

嚴肅清笑著吻了吻謝飛花的額頭。

「對了,說起冰壺與司少卿,其實我覺得……」

「什麼?」

謝飛花看向嚴肅清,一臉嚴肅:「我覺得冰壺對司少卿似乎有意。」

「嗯???」

嚴肅清驚訝地瞪大了雙眼。

謝飛花慎重地點了點頭,便將今日所觀察到的異象,一五一十地告知了嚴肅清。

嚴肅清這下是真的頭疼了,他不是不願魏冰壺與司辰逸在一起,只是司辰逸的身世背景,自然是不會同意他娶男妻的。

謝飛花看著嚴肅清擰成一團的眉毛,不禁伸手揉了揉:「你也無需憂慮,說不定是我搞錯了呢……」

嚴肅清握著謝飛花的手:「但願吧……」

「會好的。」

謝飛花躺在嚴肅清懷中,輕聲安慰道。謝飛花自知嚴肅清擔心的是什麼,司辰逸是司國公的獨子,先不論魏冰壺出身如何,單這一條,司辰逸便不可能娶男妻。這是不爭的事實。唉,只希望魏冰壺不要陷得過深,免得日後不好脫身啊……

在司辰逸房中的魏冰壺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受風寒了?」

魏冰壺搖了搖頭:「只是鼻子有些癢,不妨事兒。」

魏冰壺算了算時辰,覺得嚴肅清應該已經完事兒了,這才收拾了自個兒的物件,對司辰逸道:「我回去了。」

司辰逸點了點頭,也不留魏冰壺,魏冰壺便拎著醫箱離開了,司辰逸起身鎖上了房門,一夜無話。

「明日的『春香樓』……」

謝飛花話說一半。

「放心,有分寸,不會亂來。」

謝飛花輕哼一聲:「量你也沒這個膽子!」

嚴肅清嘴角延笑:「那是。謝閣主眼線遍天下,本官自是不敢亂來。」

「怎麼,背著本閣主便敢了?」

「不敢不敢。」

「哼,賊心都不能有,知道嗎?!」

嚴肅清連忙點頭:「自是沒有的。謝閣主若是不信,大可剖開本官的胸膛瞧一瞧。」嚴肅清拿過謝飛花的手放在了自個兒的心上,「本官這裡只有一顆對謝閣主全心全意的真心。」

謝飛花手心都能感受到嚴肅清有力的心跳聲,不禁臉上一熱:「我信你。」

嚴肅清親了親謝飛花的手心,謝飛花仰頭吻上嚴肅清的唇,接了一個綿長而富有深情的吻。

二人還是做到了適可而止,相擁著睡了一夜。天還未亮,謝飛花便悄悄溜回了自個兒的房間……

【小劇場】

謝飛花:「哈哈哈哈哈,沒想到你也有今天,哈哈哈哈……」

嚴肅清:「沒辦法,只怪夫人魅力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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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花與正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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