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眼狼
「你算什麼東西?也敢對我指手畫腳?我是先皇最寵愛的女兒,是這清流國的公主!」
「公主?公主是什麼?若不是受著皇上的恩惠,你只不過是個可以隨時出去和親的工具罷了!現如今是什麼讓你一個蹬鼻子上臉敢謀害清流國少將軍的?若是以後別國入侵,你去保衛這清流國的疆土嗎?」顧念之越說越氣。伸手捏著之遙的下巴。
「哥哥他待你不薄,他眼裡心裡都是你。你,感受不到嗎?你是沒有心的嗎?」
「呵~」之遙輕聲嗤笑,「這世界上只有君銘哥哥配得上我,你哥哥就連與我說話我都覺得噁心。若不是想靠近他讓你放鬆警惕好藉機殺了你,你以為忍得了你那個無趣的哥哥?」
顧念之聽了之遙的話捏住之遙下巴的手你捏的更緊了。
「念兒別生氣了,咱們先問問皇上的想法吧?」葉君銘看見顧念之雙眼發紅,看起來憤怒到極致。便輕輕握住她的另一隻手。
顧念之看著她那副死豬不怕滾水燙的表情也懶得與她浪費口舌。將之遙的下巴向一處甩掉,轉而看向坐在皇位之上的葉君浩。
「皇上,如何處理此事你的心裡可有決斷?」顧念之看著皇上,眼中還有凜冽的殺氣。
「交由你來處理。」這件事他本就是想交予念之處理的。若不是將軍府之事事關重大,這件事也算得上是將軍府的家事。
之遙聽見皇上這麼說抬頭看了看,譏笑道「果然母妃當初是救了一群白眼狼。」
「那我便不客氣了。」顧念之轉身一巴掌甩在之遙的臉上。
「白眼狼?怎麼?那是你母親的恩情,又不是你的,犯得著回報你嗎?難道為了這一個恩情還得順著你子孫十八代了不成?」
「你……」之遙抹了抹嘴角的血,剛要說話卻又聽見啪的一聲,她的左臉也出現了一個紅色的巴掌印。與左邊那個分外對稱。
顧念之下手很重,打的之遙身體向右邊歪了過去。
「這倆巴掌是替哥哥給你的。」
說著顧念之抓著之遙前胸的衣裳,拎起了之遙使她不能左右搖擺,便又給了她倆巴掌。
「這倆巴掌是替我的鳳鳴竹給的。」^_^「這倆巴掌是替我自己給的,我的男人你也配肖想?」
「這倆…..」
「這……」
……
在顧念之打了不知幾個巴掌之後扶了扶手腕,覺得有些累了。而之遙的一張臉和著血已經腫的看不出原先的模樣。
「這之遙公主,蓄意傷害一國將軍。是以不尊之罪。辱罵當朝皇上,是以不敬之罪。肖想同胞兄長,是以不論之罪…..」
顧念之說到一半卻見葉君銘拉住她的手腕,說道「念兒,饒她一命。」眼神中滿是期盼。
饒她,顧念之當然是會饒她一命的,就這樣讓她死了豈不是對不起她這樣費盡心思的作死了。
可『饒她』二字算是求情,所以自己親哥哥在床上不知會不會醒來,而他葉君銘卻為這個罪魁禍首求情?
「若不是哥哥,現如今我已經死了?若是這樣,葉君銘你會饒她嗎?」顧念之目光中含著淚水,可硬是忍著不讓淚水流出來。
葉君銘向來重情,當年母妃沒有月錢,被剋扣俸祿。在去將軍府之前若不是德妃一直暗裡接濟著他們一家,他們怕是早就成了屍骨了。而德妃去陵墓之前跟皇上說的『若是之遙犯錯,請以嚴懲』的話,他也不知。
此時的葉君銘被顧念之問的一愣。是啊,若不是哥哥現如今躺在床上的便是念兒了。若那是念兒~,葉君銘不敢往下想。看著顧念之灼灼的目光,葉君銘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
「我明白了。」顧念之咬著唇笑著點了點頭。仰頭看了看宮殿的穹頂,目光中似有暗流涌動,卻又悄無聲息,她淡然一笑,剛剛解封的心卻少了一絲溫度。
她覺得自己在他心中怕是還沒有之遙重要,若是現如今躺在床上的是自己他也可以一臉無所謂的說饒她一命。
「君銘哥哥我就知道,你肯定也喜歡我對不對。你休她,你娶我。君銘哥哥~」之遙聽見葉君銘為自己求情,一瞬間竟是恢復了往日人畜無害般的模樣,掙脫開侍衛的手抓著葉君銘的衣袖。
葉君銘甩了一下被之遙拉住的衣袖,看著顧念之說「念兒,你聽我說~」
「若王爺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我便繼續說我的決斷了。」顧念之突然打斷葉君銘的話,甩開被葉君銘抓著的手,語氣平靜冷酷的說道。
葉君銘看顧念之如今的模樣怕是不會理他,便回到了位置上,不再說話。
顧念之將視線轉向葉之遙「聽聞北狄國王,在房事上有些特殊愛好,被他寵幸的女子全都生不如死。」
「來人啊。」侍衛們聽見顧念之的話,忙洗耳恭聽接下來的吩咐。
「近年來我國與北狄交好。之遙公主又秀外慧中,玉質蘭心。現令之遙公主和親北狄。和親之前將手筋腳筋挑斷,將喉嚨毒啞。以免公主被北狄收買出賣我國機密。且北狄國王就喜歡嬌滴滴的病危美人,公主如此健壯,不太適合。所以到時便勞煩御醫親自動手,修復好她的容顏,留她一條命,但必須要有病危的模樣。」
「是。」
之遙聽見顧念之的決斷一時之間竟是愣住了。她以為皇上會幫她沒想到皇上直截了當的將此事交給了顧念之。
她以為大不了就是一死,可沒想到顧念之的手段比她想象的更為可怕。
「現在就帶下去吧。弄好之後帶來給我看看。」顧念之悠然坐在身旁的凳子之上,神態自若,彷彿在等一個節目,一曲驚鴻。而她神態中的自若與之瑤神態中的驚恐卻是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是。」侍衛們應著便去拉之遙的手。
「不~不~你們別碰我,我是這清流國的公主。你們放肆!放肆!」之遙突然哀嚎著。推搡著來上前想要抓她的侍衛。
「這麼溫柔做什麼?還把她這名純實亡的「公主」放在心上?你們以前怎麼拖死刑犯的今日就給我怎麼拖她。」顧念之眼神冰冷的俯視著之遙,彷彿是在看一具屍體,一顆草木。
侍衛們聽見這句話,抬頭看了看面無表情卻暗藏殺機的顧念之,寒意由心而生。嚇的他們也顧不得憐惜了。
屈辱無盡的屈辱,之遙自當出生以來還未曾受過這般屈辱。她憤怒,她狂躁,她恨不得現在就撲上去殺了顧念之。可這些她都辦不到。她現在就猶如別人手心之上的玩偶,公主之名就像是為玩偶配上了好看的衣服,可那又如何還不是令人擺弄。
她害怕了,她現在能做的只有求情。
「君浩哥哥,你救救我,救救我。」之遙突然將目光轉向了坐在龍椅之上的葉君浩。
葉君浩看著她沒有絲毫感情,到將軍府之前他還小根本記不得那麼多事,只模模糊糊的記得德妃救過他們,可那又如何?顧澤於他而言就像是他的親哥哥般,這之遙公主自己登基之後便好吃好喝的供著她,除了關她一次,便從未讓她受過半分委屈。可這並不代表這樣她可以作威作福到傷害自己的家人。
「你當聖上的面口出狂言,還傷了皇親國戚,按律當誅。念兒留你一命已是仁慈。」
「帶下去吧!」葉君浩大手一揮,對侍衛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