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金錢誘惑
梁悠正是和家裡人談話的時候,忽然聽到這個消息,心裡咯噔一下,不能讓父親知道這個人,萬一他聽過張大鬍子怎麼辦?絕不能讓父親見到這個人,這張大鬍子來的也太不是時候了。wenxuemi。com
趕緊走出門去道:「哦,知道了,麻煩你了,我馬上過去。」梁悠快步出門去,生怕父母要跟著去。
到了門口,只見張大鬍子背對這門口在那轉悠,凍得雙手插在袖子了,胳膊里還夾了一包東西。一邊跺著腳,嘴裡還嘟囔著天這麼冷,一回身,看見梁悠,笑了笑上到前來。
把手拿了出來道:「梁先生,你可真是讓我好找啊。先生可是步步高升啊,帳房居然做到這府衙里了。」
梁悠對他這種奸商本色本就看不慣,敷衍道:「喲,果然是張爺,我說這幾天左眼睛老是跳呢,果然有貴客臨門啊,不知是什麼風把張爺刮到這裡的。」
張大鬍子這種人最會觀察人的臉色,看出梁悠不怎麼待見自己,可是有事求人家能怎麼辦呢?
便又道:「先生這是說的那裡話呢,我你還不了解么?肚子里沒什麼墨水,不像先生可以找個官差來做,我要是不做生意,我那一家老小吃啥喝啥呢,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這麼冷的天,我們還是到你那屋子去談吧。」
梁悠一台手道:「慢著,張爺,還是在這裡說吧,我把父母接來了,如果你現在進屋,他們必定不會讓我再與你有聯繫的。」因為他臉上商人模樣實在是暴露無遺了。
張大鬍子一聽是這樣,那他也不能在這裡說呀,因為他現在做的生意是見不得官場的。
便道:「既然如此,那我約先生明天早上到鎮里的茶館去喝茶,我們在詳細道來。」
梁悠道:「如此最好,那就約定了,明天鎮上茶館見。」
張大鬍子臨走還把那包東西交給了梁悠,梁悠當然拒絕,張大鬍子說這是一包點心,並不是先生想的那樣,要不回去也跟父親沒法交代。
梁悠進屋便把點心打開,給父母拿了幾塊,說是以前在河道上上工認識的夥計,人挺實在,知道我在這做事,路過看看。梁悠素描淡些寫的敷衍了過去,父親出於對女兒的信任,倒也沒追問,只是梁母好像看出點彌端來,只是沒做聲罷了。
梁悠看時間不早了,繫上圍裙,又點火做飯,把葯煎上。問了父親想吃什麼菜,又去摘菜,忙得不亦樂乎。母親又來幫忙,說你看你爹在這住了沒幾天,好似有些胖了,氣色也好多了。
豎日起來先到庫房去看了看。沒什麼事,就回來安排一下出門了,他想不到張大鬍子還能來找自己,上次已是九死一生了,跟他這種人合夥做事實在沒準頭。就這樣邊走邊想的,到了茶館門口,看看門口沒人,就進去了。
便喊了小二問道:「張爺定的位置在哪?」
店小二很機靈問道:「客官好,是張大鬍子張爺定的么?」
「嗯」
店小二喊了聲在樓上,客官隨我來。梁悠便跟著店小二上了樓,還是個雅間,鎮上能無事喝得起茶的人不多,都是路人和客商,所以雅間只有這麼兩個。小二領到了地方,敲敲們便走了。
梁悠剛要進,門便開了,張大鬍子又喊小二,來壺龍井。梁悠想這茶可不便宜,這個奸商卻實有要事找我,不然他不能花費這壺茶水錢,轉眼茶就上來了。
張大鬍子起身給梁悠倒茶,邊倒邊說:「先生趁熱快喝,這茶可是在家喝不到,嘗嘗味道怎麼樣?」
梁悠只是點點頭,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贊了聲好茶,並不說其它。張大鬍子也喝了一口,說道:「是不錯.」他又問了家裡的情況,梁悠只是說還好。
張大鬍子道:「先生在軍營過的還好么?和上方長官的關係處的融不融洽,有沒有人欺負先生。」
梁悠淡淡地道:「還好了,大家都像一家人一樣,既然都在一起做事,磕磕碰碰總是在所難免的,不過都不會往心裡去的,過去了就算了。」
張大鬍子卻拍拍胸脯,信誓旦旦地道:「雖然我老張沒什麼本事,但是如果有人欺負我們先生,那我老張是怎麼也不能容忍的。」
梁悠謝了張大鬍子的好意。並問候了老張的妻子,又問了孩子胖沒胖,東扯西扯的。並沒有透露自己在軍營中的關係。
張大鬍子見梁悠油鹽不進,怎麼也套不出她在軍中的關係,也不知道她能否幫忙,不如索性跟她攤牌。
便道:「其實今天找先生來,實是有事相商,張大鬍子拿出一包銀子放在梁悠的面前,不知先生可否答應?」
梁悠把銀子往前推了推,笑道:「張爺還沒跟我說是什麼事,怎知我是答應還是不答應啊?」
張大鬍子道:「前些日子我搞到了一批便宜糧草,真真費了不少了力。可是現在邊軍查的太緊,我試了幾次,都無法通過,還差點丟了腦袋。「
梁悠道:「那現在找我作甚?」
張大鬍子趕緊說:「先生是聰明人,現在又在邊軍衙門做事,消息應當相當靈通。上次我們歷經了很多危險,可都是化險為夷,可見先生是個大富大貴之人,所以找到了先生。」
梁悠一臉嚴肅的道:「這個現在恐怕很難……」
張大鬍子道:「先生聽我說完,這次不用先生親自去,只管提供邊軍的信息就好了。而且這次的工錢比上次還要翻一番。」說著把銀子往梁悠身邊推去。
梁悠唰的站起來道:「張爺恐怕誤會我了,我是缺錢,可是我現在是在邊軍府衙做事的人,我不能知法犯法,而且我每天大部分時間都是接收軍隊在邊境截獲的糧食。」
張大鬍子沒想到梁悠現在還是那個脾氣,又臭又硬。我就不信她是無縫的雞蛋,總是會有漏洞的。
便道:「先生不要這麼激動,這事對你來說簡直就是易如反掌,可是對我來說那就是天大的難題。我們又是合作過的,你還信不過我么?這樣,還什麼工不工錢的,只要把糧運過去,回來我們還是五五分層,在加上這包東西,先生意下如何呀?」
梁悠抬手示意了一下道:「張爺不要在說了,說的難聽點,我現在怎麼說也是個官。而且這還涉及到我的原則問題,告辭了。」就這樣走了
張大鬍子拿起自己的那包銀子,撓撓頭皮心想,哎呀,真是個厲害的角色,猜不透。
梁悠往回走,其實她並沒有生氣,也沒有把話說絕,她是想給自己留個後路,前階段得罪胭脂虎齊婉兒的事還沒有解決,萬一楊郎也保不了自己那天,他們一家該何去何從呢?」
剛到門口,便有士兵告訴她,說是校尉大人找她,已經有段時間了。便沒有回家,直接到了楊郎所在的大廳,看見有些不認識的人在,不知是何事,對自己是有利還是有弊。
便施禮問道:「不知校尉大人傳我來所為何事呀?」
楊郎道:「哦,這位是方大人,與我是同僚,今天是他來找你,有事相商。」
梁悠看看這位方大人雖不及楊郎英俊,卻也是眉清目秀,只是眼神中多了一些狡黠。
便道:「原來是方大人,不知方大人找我何事?」
方大人笑道:「說來也沒什麼重要的事,只是不知先生認不認識齊婉兒。」
梁悠心裡一顫,心想果然來了,只是晚了些,她看了看楊郎,楊郎並不在意,甚至還有些微笑,不知是心虛還是得意。
便道:「原來是齊小姐的未婚夫方大人啊。失敬失敬,本應該去府上拜訪大人的,卻煩勞大人親自到這軍營中來,實在是小人的過錯。」
方大人聽完哈哈大笑起來,弄的梁悠不知是福是禍。
卻只見方大人笑完說道:「人人都誇梁先生是人才,果真沒錯,能把婉兒打發了的人,真是不多見的。」
梁悠道:「那天都是小人的錯,初來乍道的不懂事,還請方大人原諒。」說著就要施禮。
方大人卻是上前扶了一把道:「不,先生做得對。其實今天來我是給先生道歉的,那天本來我聽說之後就是要來的,只是軍中瑣碎事太多,抽不出身來,還望梁先生見諒,不知先生的傷怎麼樣了?」
梁悠聽著這方大人說話還真是知書達理,可是那齊婉兒胡鬧也不是一兩天了,他這些話不知道是真還是假。
梁悠謹慎的道:「方大人千萬別這麼說,大人這是在折煞小人了,這點小傷又算得了什麼呢,只是沒傷到齊小姐吧?」
方大人擺了擺手道:「不要提她,太不懂事。像先生這麼盡職盡責的人實是不好找,如果不嫌棄,我倒想讓先生到我那裡去,省的她整日的胡鬧也沒個管束。」
楊郎一聽,不高興了道:「方大哥是在我面前挖牆腳么,我這剛請來的先生,還是我那堂妹楊嬌保薦的呢。」
方大人一聽到是楊嬌安排的,心想這可是個惹不起的主,難怪這梁悠像足了那個異類。
一拍腿道:「罷了,那我就告辭了,不過以後遇到像梁先生這樣的人才,一定要向我舉薦,我可是求賢若渴呀!」
楊郎出去送了方大人,兩人客氣的往出走去。
梁悠也回了屋,只見父母在閑聊,詢問一下父親的病情如何?是否有起色?父親說還好。她看看也該到了吃飯的時間了,便去準備飯菜了。此時,不由得想起今天在茶館與張大鬍子的談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