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夜市佳人醉
柳懷遠專註於大廚們精心炮製的美食,而阿暖則顧著看蹴鞠,眼睛里已經沒有他這個朋友了。
「咳咳!阿暖!你坐好些!我要流血了!」
阿暖歪著身體,右手撐著臉蛋,柳懷遠向前看去就能見到半團雪,便敲了敲桌子,提醒她注意點儀容。
阿暖還不知是什麼事呢,但既然柳懷遠都這樣說了,她就稍微端正了坐姿,像個知書達禮的人一般坐好。
「阿遠,你還沒吃飽嗎?」
「沒有。你倒是也吃啊,待會兒餓了怎麼辦?」
「怎會餓呢……沿途我看到數之不盡的小吃攤,餓了就買吃的啊。」
柳懷遠無言以對,大概女人都有一個通病,就是寧願吃零嘴都不要吃飯,這讓他想起了當年的女朋友,竟和此時的阿暖說出了同一句話。
喝了一點酒,他也在看白打了。這不知道是京城哪個結社的人,技術頗為精湛,聽阿暖說,從她進來到現在,這球還未曾落過地。
而且這人還一邊表演其他動作一邊蹴球,他掂量了一下自己的能力,就是學著一面揖拜一面顛球就做不到了。
這時候,門外突然響起陣陣驚呼,門口附近的客人競相跑出外面,不知所為何事。
柳懷遠仔細聽著,發現竟是舒音出現在閣樓之上,看樣子是要表演。
「阿暖,我們也出去!」柳懷遠整個人跳了起來。
阿暖光顧著看蹴鞠,尚不知是什麼事,但柳懷遠一把抓住她的手,撥開人流,衝出了門口,果然見到了一身紅衣的舒音。
他急忙找了個好位置站著,抬頭望著樓上。
舒音身上的衣服,是天衣閣主蘇夜來,根據她的經歷、性格、容貌、氣質親自設計裁製的衣服,名字就叫做「聖銹·舒音」。聖銹,是天衣閣最高規格的衣裳。
此刻的舒音面容為輕紗遮掩,卻難掩她的絕代芳華。世人皆說,今日唯有舒音的美貌可與耶律觀音奴一爭高下。
她就手捧琵琶站在燈下,猶如畫中走出的天仙。
樓下聚滿了男女老少,許多都是從遠處趕來的,只因聽聞舒音露面。
柳懷遠朝四周看了看,密密麻麻全是人,完全看不到盡頭,彷彿整個開封一百多萬人都匯聚於此。
全場竟然開始高呼舒音的名字,簡直是振聾發聵。
聲音隔著城牆傳入了大內,連大內的人都知道舒音要出來表演了。其實早有出來遊玩的皇室貴胄遣人到宮中傳信了,宣德門已經有不少皇子妃嬪匆忙趕來。
只是不知官家有沒有偷偷出來……
雖然下方是排山倒海的歡呼聲,但舒音依然不為所動,平心靜氣,似乎是在醞釀狀態。
人們又紛紛拿出各種燈具,揮舞喝彩,更有外圍的在放飛孔明燈,一時間燈光熠熠,花燈飛舞。
不多時,舒音一手拿著琵琶,一手伸起,露出雪白柔荑。
台下所有人見到她要開始了,竟然都停止了喧嘩,令人錯覺先前的呼聲都是幻象一樣。
琵琶被放在了一邊,白礬樓里奏起了音樂,一段無比熟悉的音樂。
這是周婷改自古詩十九首中《上邪》的《天涯》。
「一入江湖,生死為疆。」
低沉而愴然的男聲不知在何處響起。
隨著聲音落下,舒音輕移蓮步,旋而起舞,婉而歌唱。細腰如柳隨心轉,蓮白玉足仰似弓,身輕體柔靈燕飛,回眸含笑眾生傾。
柳懷遠如痴如醉,這直擊靈魂的歌舞,猶如天人合一,每一次抬手每一次展喉,都是那麼的優美,令人無法自拔。
歌舞同步,舞步沒有絲毫停滯,歌聲沒有絲毫停息,一切都是那麼的自然平穩,無愧於天下第一樂伶的名聲。
雖有第二,去之甚遠矣,浩浩若無量滄海,重重如無盡山巒。
歌至半闕,男聲再唱:「歸去看刀光,世事兩茫茫,既入江湖,生死為疆。今夕何夕,一觴浮雲醉月光。」
不復先前的愴然,而是高昂激進。
舒音還在舞蹈,現場依舊落針可聞,沒有人捨得浪費分秒時間去做其他動作,想其他事,惟願點滴時間都用來欣賞這無雙的歌舞。
柳懷遠同樣也捨不得,但還是在猜測男聲是誰。
為何舒音要先表演這首曲?
她的眼眸分明是愛情的顏色,她甜蜜的笑容分明是羞澀的。
別人或許不知道,但柳懷遠知道,唐青鈴知道,新月山莊的人知道。
舒音這場舞這首曲是送給愛人雅奴二十七的。
柳懷遠心臟像是被什麼柔軟的東西擊中一樣,想道,我以後也要這樣給愛人一份獨一無二的禮物。
良久,舒音停下了動作,安靜地坐在地板上。屋內走出一名蒙著眼的英俊男子,動作輕緩地拾起琵琶,準確無誤地送到了舒音手裡。兩人就十指緊握,旁若無人地對視一笑。
下方眾人還沉浸在舒音的歌舞中,心弦為之撥動,有的潸然淚下,有的面帶微笑,有的與身邊愛人執手。
及至看到女神和一名男子親密無間,竟覺得理當如此。
人們再次高呼舒音之名,比前更甚。
舒音攜雅奴二十七入內,過了一會兒才重新一個人出來,以琴演唱柳永的《定風波·自春來》。
柳懷遠以手撫膺,該來的還是要來。既然是唱歌,這大宋又怎會少得了老爹的詞作呢。
舒音在此演出了半個時辰后才告退回去,但柳懷遠還是意猶未盡,悵然若失,不能自己。
人們獃獃地在原地站了一會兒,確定舒音今晚不會再露面之後,才陸陸續續離開,繼續夜生活。
柳懷遠回白礬樓付了錢,才帶阿暖出去玩。
附近有人圍了一個場子,裡面舉行著相撲表演。
柳懷遠交了錢,和阿暖走進裡面坐下。先上場的是幾個衣著極為火爆的女颭,在場上抱抱摔摔,精彩之至,搞得他差點當場流鼻血。
默念著勾股定理,把目光放在地上,這才安靜了下來。
阿暖
舒音攜雅奴二十七入內,過了一會兒才重新一個人出來,以琴演唱柳永的《定風波·自春來》。
柳懷遠以手撫膺,該來的還是要來。既然是唱歌,這大宋又怎會少得了老爹的詞作呢。
舒音在此演出了半個時辰后才告退回去,但柳懷遠還是意猶未盡,悵然若失,不能自己。
人們獃獃地在原地站了一會兒,確定舒音今晚不會再露面之後,才陸陸續續離開,繼續夜生活。
柳懷遠回白礬樓付了錢,才帶阿暖出去玩。
附近有人圍了一個場子,裡面舉行著相撲表演。舒音在此演出了半個時辰后才告退回去,但柳懷遠還是意猶未盡,悵然若失,不能自己。
人們獃獃地在原地站了一會兒,確定舒音今晚不會再露面之後,才陸陸續續離開,繼續夜生活。
柳懷遠回白礬樓付了錢,才帶阿暖出去玩。
附近有人圍了一個場子,裡面舉行著相撲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