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瘟疫發生
司御齊不爽:「為什麼要我的女人陪你去,不行,我不同意,要去什麼地方就由我陪你去,你少故意跟那沐清扯近乎。」
那沐清扯住司御齊:「小佟,你想去什麼地方。」
小佟揚眼看向司御齊:「若是由你帶著我去那府,別人不是會覺得很奇怪嗎,再說…你跟那威的關係好像也沒有好到可以無事也能走動的地步吧。」
「你是想去我家?」那沐清吃驚:「難道…我家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嗎。」
小佟搖頭:「我也不確定,等去看過之後再說吧。」
知道小佟的個性,若是他自己不想說的話,就算是那沐清問他他也不會回答的,索性,那沐清乾脆就什麼也不說了。「行,我陪你去,現在我們是不是該回王府去了?」
「我想回樹屋去,那裡才是我的家。」小佟斂眉,不是很開心的樣子。
那沐清無語的嘆氣:「你這是在跟我鬧彆扭嗎?」
「怎麼會,我只是不喜歡留在王府,僅此而已。」
「還反駁,你明明知道整個王府里最擔心你的人就是我,你還要嚷著回樹屋,若是我把傷成這樣的你送回樹屋去的話,那我變成什麼了?當然,齊肯定會很樂意見到你從王府里出去的。」那沐清嘟嘴不悅:「你若是非要走的話,就走吧。」
小佟為難的看了那沐清一眼,又有些脾氣的瞪想司御齊:「既然你這麼擔心我,那我當然不能離開了,我跟你一起回去。」
司御齊心中老大不樂意的撇了撇嘴,如果不是看在清兒和父皇的面子上,打死他都不收留這個不討人喜的傢伙。
一連幾天,整個魔教就像是從世間消失了一樣,沒有興風作浪,也沒有人出面再惹那沐清等人,這倒是讓隨時都戒備的眾人心裡有些嘀咕。
隨著時間的流逝,秋天也走了一半兒,容策與小佟身體底子都極好,經過這段時間的調理,兩人也與正常人無異了。
這日眾人圍在一起吃飯,容策已經比之前要好相處多了,經歷了容華的背叛后,他也整個人都清醒了許多。
他心中明白,失去的終究不可能再找的會,就算是他想要留住容華,可容華已經再也不是從前的容華了。
如今酒桌上的人都有一個目的,除掉鳳九天,還自己一個自由的人生。
那沐清舉起酒杯,臉上帶著和顏悅色的笑容:「來,我敬大家一杯,真沒想到我們幾個人居然會因為同一個仇人而坐到一起,想來我們還真是該感激鳳九天呢,不是他的話,我們怎麼可能會認識呢。」
十八也開心的舉起酒杯,難得的齊沒有排斥他,還邀請他一起來參加宴會,他心中很興奮。「來來來,喝酒喝酒。」
一杯酒下肚,十八顯得有些興奮:「小佟,真沒想到原來你也是我的侄兒啊,真是太好了,我又多了一個親人。」
在十八的世界里,親情觀似乎被他看得很重,即使他的親戚們都並不怎麼待見他,甚至還一直在欺負他。
那沐清還記得那一次十八被四王爺灌酒的事情,其實十八不是傻瓜,他總不會不知道四王爺是故意耍弄他,可是他卻那樣配合。
她理解不了他的心態,但她懂,這是十八維護親情的方式。
小佟一甩頭將目光別過,似乎並不怎麼待見十八的親近。
十八呵呵一笑,自顧自的喝了一杯:「我敬你哦,新侄兒,我幹了,你隨意。」
小佟就在那沐清身側,她抬手拍了拍他的手:「十八這麼關照你是你的榮幸,喝一杯吧。」
小佟側目看那沐清,今天這酒宴並不是他真心想要參加的,他完全是被那沐清給騙過來的。
不過來都來了,似乎沒有理由先走。面對這麼絮叨的十八,小佟本意是能躲就躲的,他並不擅長與人溝通和交流,從小到大,他最習慣的事情就是孤獨了。
見那沐清真摯的眼神,小佟不忍心拒絕,拿起酒杯抿了一口:「既然隨意,我就喝一小口吧。」
司御齊在那沐清身側扯了扯她:「別人喝酒你就別跟著摻和了。」
那沐清只是安靜的笑了笑,沒有作聲。
容策對司御齊舉起酒杯:「上次多謝你帶我離開魔教,本以為我會死在那裡的。」
「你謝錯人了。」司御齊指了指那沐清:「是清兒將你救出來的。」
「我知道,清兒去那裡是我意料之外的事情,但是我相信清兒的人格,只要他看到我,一定不會見死不救,我對她的感激一直都在心裡。
倒是你讓我重重的吃了一驚,我沒想到你真的會願意帶我下山,這不像是齊王會做的事情。就為你讓我如此的出乎意料,我必須要敬你一杯,我跟十八王爺一樣,自己先干為敬了。」
容策說完豪爽的仰頭將酒喝下。
司御齊老大不爽:「按你說的,我司御齊就該是個不禁人情的人,救你就是不對勁是嗎?」
「如果你一定要這麼理解,似乎也沒有什麼不對。」容策揚唇,嘴角有好看的弧度。
那沐清低頭噗嗤笑了笑,司御齊鬱悶的將酒杯端起喝起了悶酒,他在別人眼中是這種自私冷漠的人嗎?「還笑。」
那沐清咧嘴看向他:「被人戳中要害,感覺不好受吧。」
「我才不在乎他們說什麼呢,想說什麼就隨便他們好了。」司御齊挑眉。
今日大家尚可算做是其樂融融,就連司御齊和小佟之間都開始在沒有別人牽引的條件下能主動對話了,這對幾人的關係來說是個重大的突破。
那沐清才知道,原來親兄弟有些習慣竟也可以是一樣的,就比如司御齊是不吃生蔥的,而小佟最討厭的食物也是生蔥。
見兩人同時都將生蔥撥出來,司御齊不屑的看向小佟:「你這是什麼毛病。」
小佟也有些不服:「你又算是什麼毛病。」
「我從小就不吃這些東西。」司御齊好像還頗感自豪似的。
「我也是。」小佟高傲的一揚頭,隨即低頭繼續撥拉那沐清幫他們配的麻醬中的青蔥。
今日這頓飯在那沐清的促成下應該算是成功,她最基本的願望算是實現了。
其實這幾個人如果能夠團結一致擰成一股力量的話,不見得不是鳳九天的對手。
吃過晚飯,幾人離去后唯有小佟還留在原地踟躕,那沐清知道他有話要說,與司御齊打了招呼后便跟小佟一起去了院子里。
兩人約定好次日一起去那府,小佟這才安心的離開,此時夜已深。
一夜好眠,天氣晴朗,那沐清與塵吾和小佟一起出發前往那府。
她在那家永遠都是那麼的不受待見,尤其是二娘,看到她永遠都是一副厭惡加鄙視的樣子,著實令人傷心呢。
那沐清意思很明確,要見父親,二娘也無法阻攔,誰人不知道她現在是齊王爺心尖上的肉,得罪了她對自己並沒有什麼好處。
小佟與塵吾閑來無事等待她的時候,就在那府里四下走走。
書房中,一見到那沐清那威就有種頭疼的感覺,這個孩子是無事不登三寶殿,這次來想必又有什麼事情。
「爹,最近身體可好。」
「我是不錯,清兒,你有什麼話或者有什麼事兒就直接與我說,不必藏著掖著。」那威放下手頭的工作來到主座上坐下。
「父親這話說的真是讓人傷心呢,作為女兒難道連回家來看看自己父親的權利都沒有了嗎?」那沐清呲牙一笑,狀似無害。
「自上次你被從外面救回來,我還一直沒有時間去看你,如今見你精神不錯,我也算是放心了。」
那沐清揚唇一笑,「父親儘管放心好了,齊王爺將我照料的很好。」嘴上這樣說,可她心中卻為那沐清不值,如果那威真的有心要看她的話,早在她回來的時候就會出現在王府了不是?父女的親情對她來說會如此淡漠,想必那威有很大一部分責任呢。
父女倆沉默了一會兒,氣氛一度有些尷尬,可那沐清並沒有想要主動打破這份尷尬的想法。
那威覺得有些不安:「清兒啊,你果然沒事兒嗎?」
「父親希望我有事兒嗎?」那沐清淡然的笑。
「自從上次你問我你姑母的事情,我就開始覺得很不安,每次見到你都覺得壓力很大。還有,你老實告訴我,那個閣樓你是不是去過了。」那威眼神間的確有些不自然。
那沐清挑眉:「閣樓?父親,你什麼時候給過我鑰匙嗎?那個閣樓你鎖的那樣嚴實,我怎麼可能進的去呢。」
那威欲言又止的搖了搖頭,隨即道:「不要再去了,你既然已經知道那是你姑姑生前生活的地方,死者已矣,就讓她安息吧,不要打擾她了可好。」
「父親這樣說好像就確信我一定進去過似的,我還沒有那麼大的本事。」
「你現在本事的確不小,早就已經不是我知道的那個清丫頭了,你讓為父刮目相看不少啊。」那威嘆氣:「聽說之前皇後娘娘與皇上鬧彆扭,是你出面撮合好了兩人?」
「不是我,是我夫君。」那沐清也樂得將話題轉移開,她在納悶,那威是如何這樣篤定自己真的去過閣樓的,難道閣樓里有攝像頭?這不是開玩笑嗎。
「就算是齊王爺出面,想必這其中也有你不少功勞,清兒,為父覺得有些時候你非但要替自己的婆家著想,也該為娘家出份力。」
「父親有什麼事兒就直說吧,我不希望父女之間說話還拐彎抹角的。」
「你大姐她在宮中的生活並不如意,皇上畢竟年老,正是念舊的年紀,我每次去看你大姐的時候,她都很疲累,像是老了好幾歲,我在想…既然皇上很喜歡齊王爺跟你,若是你們能幫一下你大姐的話…」
「父親,男女感情這種事兒我幫不上忙,我大姐當初自己想要嫁進宮裡去,如今不能因為生活不如意就後悔,這都是自己的選擇,當初她本可以避開秀女大選的。」那沐清站起身:「房間里有些悶,父親你好像很忙,我出去走走,你繼續吧。」
她寧可出去消磨時間,也不願意在房間里聽父親勸她幫他的另一個女兒,這對那沐清和那沐瀾來說不公平。
她才出了那威的書房,小佟和塵吾就已經找了過來,見兩人回來,那沐清心中一陣興奮,覺得自己今天的使命算是終於完成了。
「怎麼樣?」那沐清興沖沖的走到兩人身邊。
塵吾警惕的四下里看了看,隨即拉著她袖子往門口去:「先離開這裡再說。」
三人回王府的路上,那沐清顯得有些興奮:「看來你們兩人今天有收穫。」
「你說的那個閣樓真的一直都在空著嗎?」小佟有些懷疑的問道。
那沐清點頭:「那個門是常年上鎖的,是空的沒錯。」
「可我們兩人今天在那裡有些不一樣的發現。」塵吾挑眉抱住劍:「你上次說過,那裡桌上擺著一本書吧。」
那沐清點頭:「是啊,書打開著,放在桌子的正中央。」
「不見了,你說的那本書也好,柜子里的寶物盒也好,全都不見了。」塵吾搖頭。
那沐清想到剛剛那威的話,搖頭笑道:「你們可能太敏感了,有可能是我爹進去過。」
小佟沉聲:「我之所以一定要來那府看看,就是因為想要確定一件事兒。
當年我曾經跟蹤過來看我的鳳九天,他的目的地就是那府,因為怕被發現,所以我跟的有些遠,他沒有從正門進去,反倒是跳牆躍入的。
之後許多次我都發現他一個人去過那府,雖然不知道她是去做什麼,但我有種直覺,那府有什麼在吸引著他。
還記得嗎,你之前說過的那本奇怪的書,容策說他對魔教很熟悉,他確定沒有在魔教找到過那種奇怪的書,除非那本書被鳳九天時時帶在身上,不然那本書不會出現在魔教。」
「也有可能是容策有所疏漏呢。」那沐清嘆氣:「你不會是覺得那本書在我姑姑的書房裡吧。」
小佟很認真的點頭:「可奇怪的是,我剛剛進去找過,根本就沒有。
既然鳳九天最在乎的就是你姑姑,那他一定會把最重要的東西放在最在乎的人身邊,而剛巧,你姑姑是個死人,她永遠也不會將這個秘密說出來。」
小佟這樣一分析,連一向很有主見的那沐清都覺得有些靠譜了。
塵吾抱懷:「算了,先不要議論了,想的太多也沒有答案,這幾天晚上我會再回來找找的,我相信你的直覺。」
小佟點頭:「我跟你一起來。」
三人回到王府的時候,正趕上司御齊火急火燎的回來。
見到那沐清,司御齊招了招手:「這會兒能看到你實在是太好了,我要暫時離開一段時間,南陽縣起了莫名其妙的瘟疫,一天死千餘人,父皇很是擔心,讓我親自帶人去看看。」
「這個季節怎麼還會有瘟疫?」那沐清擰眉,又不是在現代,到了某個季節就是禽流感的高發期:「從前有過這種情況嗎?」
「瘟疫在每個朝代總會有那麼一兩次,但像這一次這樣讓人如此措手不及,死傷力度如此之大的,歷史上應該是頭一次。」司御齊邊說著邊拉著那沐清進王府:「我剛剛已經命人先幫我收拾了幾件衣衫,過會兒就會出發,我不在的這些日子裡,你一定要老老實實的呆在王府里,千萬不要給那群人傷害你的機會。」
司御齊邊囑咐著邊看向塵吾道:「這一次我把清兒交給你了,若是我回來之前她有任何差池,我絕對不饒過你。」
塵吾點頭:「如果你能順利的活著回來的話,我會讓你看到一個健健康康的那沐清。」
那沐清回頭瞪了塵吾一眼,隨即不由分說的道:「不用塵吾照顧我,你自己親自照顧我吧,我這就回去收拾衣服,我跟你一起去。」
「不行,這不是去玩兒,我還不清楚現在南陽縣的情況,萬一很糟糕的話,我們就是在冒險。」司御齊搖頭:「作為皇子,這是我無法避免的責任,但是你沒有這份義務要去冒險,你在家裡等著我。」
那沐清嘟嘴:「你這麼說我就更不放心讓你一個人去了,你放心,我好歹是活了兩輩子的人,我知道怎麼在瘟疫下保護好我自己,還有…我必須要跟你一起去,說不定我可以幫到你。」
見司御齊神色還是很堅定的反對,那沐清點頭:「好啊,既然你不同意,那你就先出發好了,我隨後會自己過去的,那樣…恐怕你會更不放心吧。」
司御齊皺眉:「你就不能聽我的話嗎?」
那沐清搖頭:「不能,這次絕對不能。」
見夫妻倆爭執不下,塵吾抱懷:「算了,讓她去吧,我跟你們一起去,這樣,我會在有效的範圍內保護你們的。」
小佟點頭:「對,你們幾個一起也讓人放心,我留下來繼續調查那家的事情。」
司御齊想了想,知道自己也爭辯不過那沐清,隨即晃了晃手:「走走走,趕緊回去收拾行李,盡量簡單快捷,我們不是去玩兒的,環境可能會很艱苦。」
那沐清抿唇一笑,什麼是艱苦?她還真的不知道還有哪裡的環境是比殺手門的訓練基地更艱苦的。
魔教嗎?那也不過就是可怕而已。
隊伍很快就整裝出發了,走到半路接上了蘇老爺子,那沐清才知道原來這次要出力的主要人物就是蘇老爺子。
馬車快要駛離郊區的時候,那沐清連忙命人購買了打量了棉花和布匹,作為一個現代人這點常識還是有的,不管是什麼瘟疫,進危險區的時候先將口罩戴上絕對會提高几分安全度。
「你要這麼多布匹做什麼?」司御齊有些不解。
那沐清擺了擺手:「別管了,安靜的看著吧。」
不算太大的馬車上,那沐清安靜的熟練的操著著,塞棉花,縫口罩,馬車行走一天,她一共做了三十幾個,也算是小有成績。
傍晚在客棧中暫時休息,那沐清讓店小二請來了幾十個婦人幫忙一起做,待天亮的時候,一千多個合格的口罩出爐,付了工費,大家又開始趕路了。
車行三個多時辰終於到達了目的地,進南陽縣之前,那沐清將口罩戴上,隨即又奮發給隨行之人囑咐道:「不管是什麼樣的瘟疫,為了避免通過空氣傳染,我們都要先做好自我保護,大家切記,進入危險區后,誰都不能將口罩摘下。」
在馬車上,那沐清已經與司御齊商量好了對策,她囑咐道:「我們要按照受瘟疫感染的程度來進行區域劃分,然後將整個區域封鎖。
有隔離區,危險區,半危險區和安全區,即使是被列入安全區的人也絕對不可以在警戒解除之前擅自離開安全區。
還有,那些死傷者的屍體必須要燒毀,杜絕瘟疫繼續泛濫,我們配置好的消毒礬水要每天一遍噴洒在居住區和動物養殖區…」
面對那沐清的從容講解,司御齊不禁有幾分佩服。「你們那裡的人都懂得這些嗎?」
那沐清只是笑卻並未告訴他,不是的。
司御齊一聲令下,帶來的隨行人員開始根據瘟疫的情況要求當地的軍隊給予分區,他們幾人就駐紮在安全區,當然,也是在警戒線之中的。
為了以身作則,司御齊對百姓們說過:「本王隨你們一起,大家都不要離開這條線,不然,不管是誰,都要死。」
隨後司御齊和那沐清跟著蘇老爺子一起進了相對危險的區域,在這裡那沐清連喘息都格外的小心。
蘇老爺子找來一例半危險區中的病人,為其把脈之後對那沐清豎起了大拇指:「通過肺部感染的可能性極大,當然,根據他們自己說的癥狀,也不排除是食用了什麼不幹凈的東西,因為大家都有腹瀉的癥狀,好多人都是腹瀉不止而死…」
蘇老爺子正說著,那沐清將目光落到了遠處,她似乎發現了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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