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刺客

四位阿哥商議朝中局勢。

「如今太子下台，宮中又會掀起一番陣仗，不知道皇阿瑪會定誰為太子。」

「九哥，你就把心往肚子里去，皇阿瑪怎麼選也選不到你頭上。」老十得意的笑。

「說得好像皇阿瑪能選上老十你！」

老九和老十對上了，十四阿哥作為弟弟，也拿哥哥們沒辦法。幫誰也不是。

只好把希望寄托在八阿哥身上。

「都是自己人，何必內鬥。」八阿哥一句話，讓兩人停手。

半晌。

十四阿哥奇怪道：「她去了儲秀宮。」

老九和老十像是看怪物一樣盯著十四阿哥。八阿哥問：「是誰啊？」

「是啊，十四弟。你有什麼事不能跟我們幾個說說？」

「太不夠意思了。」

老九和老十各自一句話，八阿哥也在等結果。

十四阿哥不願意說，老十突然想到，「是那位色赫圖氏范五芝臨盆的事。」

一語道破天機的樣子，讓老九搖頭嘆息，「沒見過世面，這有什麼好值得大驚小怪。」

「我……」老十又要和老九杠上，老八一個眼神過去，不能說話的老十，太難了。

「皇阿瑪的女人也有登徒子出現，這事要是被我們查出來了，你們說會怎麼樣？」

「十四弟好主意。」老十。

「我在想是什麼人，吃了豹子膽，敢在太歲頭上冬土。」老九像是期待好戲上演的樣子。

「嗯，這件事情你們誰去辦？」

八阿哥一問，其他三位阿哥沒人再滔滔不絕。

差事棘手，若是與儲秀宮裡那位有染的人不是別人，而是和皇權不相伯仲之人，不小心是要掉腦袋的事。

「不可能是皇阿瑪自己。」十四一錘定音。

老十和老九這下放心了。

「十四弟是如何得知，與儲秀宮那位珠胎暗結的人不是當今天子？」

「推算時日，那時候皇阿瑪和八哥去了南巡視察，並不在宮中。」

八阿哥佩服，「十四弟不說，八哥自己都忘了，那這孩子的森父會是誰？」

「大阿哥，三阿哥四阿哥。」十四繼續推斷，「色赫圖家族雖小，卻也不是尋常百姓人家，閨閣中的女子豈會隨便傾心他人，所以我斷定能與色赫圖家那位往來甚密之人，身份是個阿哥。」

「依十四弟這麼說，我和老九老十也有可能。」八阿哥訕笑。

「九哥和十哥，很有可能。」

「八哥為什麼不可能？」老十不服。

「八哥是我們幾個中，眼光最高的人，又怎麼會看得上那色赫圖家族的女兒。」老九。

「這次十四猜錯了，我沒有做的事，不要污耐我。」十阿哥否認時，九阿哥心不在焉。

八阿哥和十四阿哥皆明白了。

「這人啦，往往得到了就不珍惜。」十四阿哥不屑搭理沒有點責任的人。

「八哥看這件事，不能讓一個女子蒙受不白之冤。」八阿哥暗示九阿哥必須勇敢站出來，不要做藏頭露尾的龜旦。

九阿哥心道：我該怎麼跟他們說清楚？

後宮花園。

十七阿哥胤禮盯著天空上的『大雁』，四阿哥了如指掌的接近他，「風箏如同你的敵人，握在手裡時它任由你掌控。」

「那飛了呢？」那個像大雁的東西叫風箏，他跑天上去了。

「風箏以為自由了，卻不知道脫離了主人的掌控，更危險。」

四阿哥說完，十七阿哥就看到原本在天上好好的風箏，突然墜落在地，「掉下來了。」

四阿哥看著還是孩子的十七，不予理會他那帶著童真的笑容，「我撿到了。」

烏雅珠今日來找十七阿哥，聽勤嬪娘娘說是胤禮跟四阿哥來了後花園。

看著四阿哥那冷若冰霜的樣子，她無法想象那天也是在這裡，也是他陪胤禮玩耍。

踢毽子時四阿哥和她嘭頭，四阿哥不好意思的笑容，和四阿哥現在讓人不容接近有著偌大的區別。

「媽媽。」那邊玩耍的十七阿哥胤禮發現了烏雅珠。

媽媽？四阿哥耳朵銳利，狐疑的眼神遊走在烏雅珠二人身上。

十七阿哥欣喜地跑到烏雅珠面前站定，對上烏雅珠那雙向左轉又收回來的眼神，心下明白了烏雅珠的用意。

是他玩忘了，還有個四阿哥在。

媽媽說過，只有她們兩個人的時候，才能喊她媽媽。胤禮站在那裡不敢再說一句話。

烏雅珠接收到四阿哥銳利的目光，抓緊機會笑了笑，「四哥早。」

胤禛不想自己嚇到她，勉強點了點頭，再看看天氣，日頭說大不大，說早也太牽強了些。

順著四阿哥抬頭的樣子，烏雅珠看到了天色早已入中，估么著快大中午了，她有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認知。

「宮中皇子眾多，為何獨獨與胤禮來往。」

「什麼？」烏雅珠故意裝作沒聽見，不想回答四阿哥胤禛的這個問題。

本以為四阿哥作為阿哥，不會重複著問，不想她聽到的是，

「你年紀尚未老，我說的話，你是聽懂了不想回，或者你刻意繞開它。」四阿哥陷入沉思。

「我是真聽不懂四哥的話。」烏雅珠打算把蠢笨裝到底。

「皇阿瑪的兒子像胤禮那般大的，不止他一個。」四阿哥回首，「你獨獨與他輕密。」

烏雅珠神色倉皇，「那，那又有什麼稀奇的？」

四阿哥牽著胤禮的手，「十七弟喜歡四哥嗎？」

沒事別這麼嚇人好不好。烏雅珠反而有一種擔心『兒子』瓜瓜會喜歡四阿哥。

「胤禮這麼可愛，不喜歡四哥？」四阿哥好像說的是誰不喜歡他，就沒天理一樣。

胤禛對烏雅珠的小心思看清不挑明，繼續對胤禮說著，「四哥可是喜歡………」

烏雅珠撇過眼睛不去看他們，聽到胤禛，「胤禮。」

他剛剛說喜歡的人是瓜瓜？害她以為他要跟她表白。

烏雅珠就差沒有放鞭炮，知道四阿哥沒有對她有那個意思，一身輕鬆。

「人家四阿哥都這麼說了，你啊，也得表示表示不是？」

十七阿哥踮起腳尖，同時拉胤禛半蹲，在他臉上吧唧一口，而後看著烏雅珠。

「這下應該沒問題了吧？」

四阿哥愣愣地對上烏雅珠的杏眼，還眨了眨他的眼睛。

瓜瓜，媽媽什麼時候讓你對四阿哥那般無禮了。

烏雅珠生氣，只是屬於她的榮幸，瓜瓜怎麼可以給了其他人。要知道她心裡只容得下兒子把這份榮幸，分給勤嬪娘娘。

憑什麼還分給四阿哥。瞪著胤禮，十七阿哥往四阿哥胤禛懷裡近了近。

「你們什麼時候這麼要好了？」烏雅珠難以置信。

「進步神速。」四阿哥回看胤禮，「這都是我們胤禮的功勞。」

我們？

四阿哥說的他跟她像是一對。烏雅珠在想，究竟歷史上的雍正，用真心喜歡的女子是哪一位？

朝（zhao）錦宮。

烏珠婭住慣了漠南的帳篷，以公主的身份待在皇上賜的宮殿中，懷念著遠在漠南的艾人和阿巴亥。

黑衣人闖了進來，持劍對著烏珠婭下手，烏珠婭倒地時，宮殿內無人知曉。

而漠南的草原上，微風吹過揚起三歲孩子的衣尾，「父汗，阿巴亥想額吉了。」

巴林郡王烏爾袞眼中盡顯慈父的光芒，「父汗跟阿巴亥一樣，想你額吉。」

中原皇宮。

榮憲公主被沙，給整個皇宮帶來了巨大的災難。

烏雅珠第一時間趕到現場，「你還好吧？」

「你猜對了，它來了。」若不是事先烏雅珠告誡過烏珠婭要小心，也提前和她做好了準備。

在事情發生的時候，乘著敵人下手前先配合做出已中招的事，這會兒烏珠婭不可能平安無恙。

「接下來怎麼辦？」烏珠婭全心全意地相信烏雅珠。

「自從皇阿瑪將朝錦宮賜給了公主，你我二人就一直住在這裡。」烏雅珠推算，「公主你進宮不久，又是皇阿瑪的掌上明珠，敵人想要謀財害命不可取。」

烏珠婭聽出來了，「它要害的人是妹妹！」

「你小聲點。別讓外面做事的宮女們聽到你人沒事。」

「嗯。」

「小心走漏風聲，驚擾了它，這次我要揪出幕後之人。」

兩人的對話結束。

許久。

烏珠婭擔心道：「要不然，妹妹跟隨姐姐去漠南生活，在那裡有阿巴亥，有羊群牧馬，還有很多很多美麗的風景。」

「還有姐姐你的烏爾袞。」

烏珠婭滿臉都是幸福的笑容，烏雅珠羨慕不已，「看到姐姐你過得好，妹妹真為你桿到高興。」

「後宮里太危險了，姐姐始終不放心。」

「我答應姐姐，以後有機會了，一定會去漠南探望姐姐。和你們生活在一起。」

烏珠婭了解烏雅珠的性格，一旦決定了的事，不會輕易改變。

「好。」

儲秀宮。

色赫圖氏范五芝逗濃嬰兒玩樂，連進來的腳步聲也無心去搭理。

胤祥杵在那裡，「這個孩子不該留下來。」

不該二字像烙印般印在了女子心上，「我的孩子，不需要你來管。」

色赫圖氏范五芝以為她早就做好了各種心理準備，但這會兒面對胤祥的絕情，對孩子的不在意，她內心的支柱點赫然崩塌。

「把孩子送走還是留下，選他還是跟我，你自己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