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章 我一下就拒絕了
沈容曦覺得自個的想法不太好,有點陰暗,人家府尹可不是該死之人,好好辦事的人,怎麼能夠與南鄭國那群熱衷於挑起紛爭的人混為一談。
南鄭國的人就像是朱厭,見則大兵。
出現准沒好事,看起來好像不參與爭端,實則他們就是挑起慾望的人。
她蹲在屋頂,覺得有點無聊,不知道赫連睿是否會答應下來,南鄭國突然示好,難道是發現赫連睿的身份?
下方的二人皆是沒有立馬開口說話。
赫連睿是在思考,年輕男人則是在等待赫連睿回答。
「我忠於君主,定王做出什麼舉動不重要,我等能夠避開即可,就算是有什麼不對,定王也有聖上來管,聖上是個明君,不會允許定王我行我素危害臣民。」
赫連睿此言說的一樣的虛偽,然他眼裡的目光堅定,對大順有著空前自信。
沈容曦險些笑出聲來,要是前些時候,他沒有幫她一起算計聖上的話,此言倒是有點說服力。
南鄭國的使者顯然不清楚這一點,見此情景也不糾纏:「赫連大人若是改變主意,我等隨時接受。」
他的反應頗為放鬆,沈容曦詫異不已,費盡心機請來赫連睿,現在卻輕而易舉的放棄。
她雙眸微眯,若是定王和她的私下接觸落入這些人的眼裡,赫連睿的舉動會不會也落入什麼人的眼裡?
一如她此刻盯著底下二人一樣,還有一撥人藏在暗處,為的就是探究出赫連睿的品格?
什麼人會做出這樣的舉動,沈容曦稍加一想,腦海里就浮現聖上的身影,如今朝堂之中,聖上多次交託信任。
若是定王曾說過赫連睿身份上的問題,是否會引來聖上的猜忌?
這樣的猜忌或許很早就有,畢竟赫連睿姓氏少見。
沈容曦有一點想不明白,要是赫連姓氏在聖上眼裡屬於敏感的一部分,應該早就開始試探才是,為何現在又來一次?
「你們近來動作太多,若是不加以收斂,我恐怕無法冷眼旁觀。」
赫連睿推著輪椅往宴上而去,隨風留下一句不算警告的勸話。
一來彰顯他知道聖上和他們之間的有聯繫,具體如何他不清楚,二來他就算是清楚,也不會允許南鄭國的人在大順的地盤上作威作福。
沈容曦瞧他周全的樣子,忍不住讚歎,這大概就是隨時隨地保持警醒的態度,若是換做她,大概會多加打探,意圖知道更多。
一如方才將計就計,同定王周旋一樣。
坐下來向上一會兒,她看著赫連睿慢慢遠去,就算是自行推著輪椅,也不見他有多少狼狽。
倒不是他推輪椅能有什麼瀟洒風姿,而是他從不懼他人嘲笑的目光,對於非常情況,也有淡然處之的習慣。
匹配他的官職,也就不會有人為此而小瞧他。
唯有小人才會抓著這一點不放,自取其辱。
沈容曦沒有動彈,繼續觀望,誰知底下並無他人出現,就算是暗地裡有人,估計一時半會是不會出來。
想到聖上和葯蠱一事,南鄭國的人估計還在裡頭忙活,隨後還有許多事情要商量。
沈容曦悄然退去,回到房間穿戴齊整,掏出小鏡子稍微整理一下衣裳與髮髻,推開門自然而然的走出去。
赫連睿的輪椅速度慢,她找准方向,未曾抵達前就同他遇上。
腳步聲自身後傳來,赫連睿微怔片刻,並未回過頭,沈容曦抬手覆在椅背上,她莫名心虛:「方才瞧見你了,沒想到還有這麼一出。」
赫連睿知道她同定王沒有關係,反而心情挺放鬆:「我也沒想到,原以為會有什麼更加有意思的試探,誰知如此簡單。」
實際上他走的路線也是朝著沈容曦方才來的路線而來,並未走之前走過的那條路。
抱著可能會與她見到的想法,甚至稍微加快速度。
誰知她不僅沒走,似乎還在他之後,看著倒像是追著他而來,如此的行為倒是令人感到詫異。
她解釋之後,他才知道為何如此。
赫連睿調笑:「注視感這等虛無縹緲的感覺,你都驗證一下,比蘇延承還要疑心嚴重。」
見他還有空笑,沈容曦原本的心虛也逐步散去,許多事不曾告訴他,也是怕他為她擔心,何況她能夠解決的事情,根本沒必要徒惹煩心。
她道:「事實證明,並非虛無縹緲,感覺這玩意說起來有點虛妄,關鍵時刻,還是挺有效用。」
實際上習武之人的感覺,很多時候並不是全然憑感覺,武功強到一定境界,對人的呼吸聲都能夠捕獲到。
她自認沒有抵達這個境界,大師父卻能夠有這樣的法子,所以她隱藏學的是大師父教的龜息之法,不懼有人會為此發現她的蹤跡。
才敢如此大膽的隱藏在屋頂上。
赫連睿對此並無多餘的想法,不過:「你既已聽見,想必是知道有關於我身份上的問題,定王的猜忌,想必聖上也是有的,嫁給我似乎沒有想象中的風光。」
沈容曦好笑:「我若是要風光,有的是人能嫁,何必非要嫁給你,想要嫁給你,自是因為心裡有你啊。」
深知甜言蜜語的重要性,好聽的話從她嘴裡嘚吧嘚吧的道出口,絲毫沒有一點凝滯。
赫連睿光是從她態度上來分辨,就能夠確定她與夢境里的那個人是不一樣的。
她若是不喜歡一個人,哪裡會願意哄著他。
聽著她好聽的話,耳根不自覺就隱隱發熱,隨即他又想起什麼,幽幽道:「你還說你曾經真心待他。」
「咳。」沈容曦給迎面而來的風嗆到,拍拍心口,努力解釋:「年少不知事,總是好騙一些。」
這還是那個她說什麼就信的赫連睿嗎?
怎麼感覺有點兒古怪。
男女之情方面,沈容曦前世就玩不明白,屬於付出的哪一方,委實不太明白男人心裡是如何想的。
她有想過,赫連睿可能是吃醋。
隨即又否定,方才她處理的挺好,若是換做她聽到他嚴詞拒絕別人,並且揭穿別人的用意,只會覺得歡喜。
「我方才可是一下就拒絕了,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沈容曦據理力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