瘟疫

瘟疫

鈕祜祿蓮心跪在地上,從這個角度看過去烏拉那拉氏那恨意十足的眼神她看的清清楚楚。

她都這般說了,就不相信烏拉那拉氏能忍的下去,都是女人心思還能瞞的住誰不成?

爺這次為了完顏氏破了底線,烏拉那拉氏不會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的,她這次沒將完顏氏弄死,有的是人替她做。

又等了些許時間,果然就聽見烏拉那拉氏開口。鈕祜祿蓮心被她攆出去后,悄悄打聽了一番果然聽見烏拉那拉氏近宮的消息。

「這個女人還是這般的傻。」

走在路上,她得意又驕傲的笑著,烏拉那拉氏又怎麼樣,還不是被她玩弄在鼓掌之間,這次進宮肯定是要想辦法教訓完顏氏。

自己這番計策,可謂是一石兒鳥。

烏拉那拉氏確實進宮了,不愧是經過大風大浪的人,重新打扮一番之後。外表上看過去,已經沒了一絲破綻。

她仔細的瞧著銅鏡裡面的女子,裡面印出一張保養極好的臉,一眼看過去端莊大方,但是眉目只是清秀而已。

她以前一直都自持,女子只要出生,那麼肯定就會嫁的好。她這也沒有想錯,她十三歲就被許給貝勒爺做側福晉,最為皇家媳婦那是何等的榮譽。

府里小妾一個一個進來的時候,她一開始傷心過,但是有人說過,你是正妻誰也越不過你。

她便咬碎牙齒和血吞,硬生生的給咽了下去,見證著胤禛去疼愛一個又一個女人,但是確實是像那個人說的一樣爺生性冷淡就算是寵愛誰但是也沒人能越過她這個嫡福晉。

但是——今天卻不一樣了。

她看著鏡子裡面印出的女子模樣,隨手抓過手邊的東西往鏡子上砸過去。

「福晉?」

丫鬟太監們全都跪下來,烏拉那拉氏手放在胸口上,好長一會才開始吐氣。

「嬤嬤,把上次我寫的經書帶著,」她眼睛看著前方,冷靜開口:「我們去看看額娘。」

她烏拉那拉氏以前大概是太過於和藹了,鈕祜祿蓮心居然膽子大到利用她起來,馬車一直在搖搖晃晃的,但是烏拉那拉的心卻一直處於平靜。

府里任何的風吹草動都瞞不住她的眼睛,今個鈕祜祿蓮心是為什麼來她也知道的一清二楚,無非是想借著她的手除掉完顏氏,替身上位罷了。

但是她烏拉那拉氏又不傻,只要她不犯錯,府里的正妻便會一直是自己,她偏要由著那幾個人狗咬狗去。

馬車停下,到了宮門口,烏拉那拉氏看了一眼巍峨高大的皇宮,一步一步的朝前方走去。

***

宋西樓醒來的時候,感覺到腰邊放著的手臂,背後頂著一處熱源,她渾身都不舒服。

稍稍的動了幾下,腰桿上面放著的手卻更加用力了兩分,隨後男子的呢喃傳來,宋西樓往窗戶邊一看,外頭太陽已經升的老高了。

被子下面的手往腰邊摸去,胤禛的手掌寬大灼熱,宋西樓軟弱無骨的手俯在上面感受到身後人微微一緊。

停留了幾番,抓到之後狠狠的拿開了。

她從床上坐起來,剛剛還一直閉著眼睛的人把眼睛睜開,眼神清澈透明,沒有一絲剛剛睡醒的樣子。

胤禛其實早就醒了,他不過是看身邊的人睡的香陪她多睡一會罷了,也想看看她醒來之後看見自己在她身邊的樣子。

但卻沒想到,小姑娘這般的狠心,下一秒胤禛便掀開被子一轉身,把剛剛還坐在床上的人壓在了身下。

她一大早就睡在自己身邊,胤禛早就有了反應。但是礙於上次,他一絲都不敢動,現在整個人附上去,被她困在身下的宋西樓瞬間就煞白了臉。

知道怕就好。

胤禛想著,手指上前捏住她的下巴,昨晚只是淺嘗輒止了一番,現在這個人就在自己身邊。

想到這,看像她的眸子暗了幾分,身下的人早起的眼睛裡面水潤帶著淚光,衣衫被他剛剛用力扯開一半,一抹滑潤的香肩露出來。

髮絲別在耳邊顯得有些凌亂,她嬌弱無力的躺在他身下,眼神卻帶著害怕。

胤禛在她上方,看了那雙眼睛好長一會,隨後用手遮住她的雙眼,轉身從床上下去了。

他也不叫奴才,就自顧自的穿起了衣服,宋西樓恍回神后看過去就見他眸子淡淡看著遠方,渾身上下氣質冰冷。

也不知道想些什麼。

胤禛穿好衣服之後還未見宋西樓下床,整理袖子的手停頓了幾下,隨後大步走出去,關上門的聲音啪啪作響。

早膳倒是兩個人一起吃的,但是桌面上兩個人自顧自的也不說話,膳食倒是豐盛,一直摳門的劉管事這回可謂是用盡渾身解數。

但是碰到胤禛脾氣不好,哼了一句之後就叫他下去了。

胤禛胃口不好,吃了兩口就放下了,宋西樓見狀也放下手裡的筷子。

他見狀不經意的開口道:「你繼續吃。」

卻見她搖著頭,拿著帕子抿了抿嘴,一大早的這麼油膩她早也就吃不下去了。

叫丫鬟們把桌子撤下去,兩個人捧著茶杯一時沒了言語。

「莊子里條件不行,你身子不好,今個就與我回貝勒府。」

胤禛這語氣是沒的商量的,他都親自過來了,自然是不想昨個的事再次發生。何況她氣也氣了,該回去了。

人放在這,說實話他怕老九惦記著。

沒想到的是,宋西樓搖頭:「我不回去。」她與胤禛之間的這根刺還沒拔掉,她現在回去有什麼意思?

「妾身出來是爺答應的,」宋西樓眼睛低垂,頭放的低低的讓人看不清楚她的表情。

「你鬧也該鬧夠了,」胤禛放下杯子,手往她的臉邊伸過去,卻沒想到宋西樓立馬下意思的就閃開了。

他狠狠的放下手掌,拳頭捏的死死的。

還是對那天沒放下心房,想到這他揉著眉心,感覺有些疲憊,也——第一次有了心慌意亂。

幾乎是下意思的就站起來,往外面走去,正巧這個時候蘇培盛接到消息,「爺,宮裡傳你過去。」

傳胤禛進宮的是康熙,旁邊還站著十四阿哥。

康熙的臉上別著老花鏡,正在看手上的摺子,胤禛進去行禮他也只是輕聲的哼了一句,接著翻手中的摺子了。

胤禛只好站起來,與十四站在一起。看樣子十四老早的就過來站了,他常年習武此時倒是站的不動聲色。

康熙把手中的摺子批閱完后才拿下眼鏡看著他們。

「信報傳來,蘇州西寧縣那發生了瘟疫。」

他看著站在一起的兩個皇子,一個沉穩一個還需要歷練。這不是個好差事,但是辦好了卻能在老百姓那得個好名聲。

瘟疫隔個幾年就發生一回,只要處理得當那就一點事都沒有,康熙這麼多年什麼沒有見識過,但是他是想讓十四阿哥去歷練的,卻遭到德妃的反對。

「皇上何不讓老四去?」

德妃攥著袖子開口:「當時在江南,處理暗河這件事的時候,老四是有過經驗的。」

「十四莽撞,這件事又是關乎人命關天的大事,到時候他若辦不好的話,豈不是白費了皇上的苦心?」

康熙當時是想讓十四過去歷練一番,但是卻有覺得德妃說的對,瘟疫最怕的就是傳染,一定要儘快的遏制住才行。

他瞄了幾眼兩個人,從面色上來看確實是老四比較穩妥,十四表情猶豫不決。

其實他進宮的時候就收到德妃的傳信,以死相逼叫他一定不能去蘇州,十四阿哥偷偷看著旁邊的四哥。

去,額娘一定會傷心。但是要是他不去的話,代替他去的就是四哥了。

這樣的苦差事,沒人樂意做,而且還有危險。

想到這這,他上前道:「皇阿瑪……」

卻沒想到身後的胤禛先一步跪下:「皇阿瑪,兒臣請纓去蘇州,一定會早點找出遏制瘟疫的辦法。」

十四弓著的腰聞言有些僵硬,看著身後這個一直都不親近的四哥。

兩人一起出了乾清宮,十四阿哥看著走在前面的胤禛,想了好久還是決定上前:「四哥。」

他跑到胤禛身邊:「這件事皇阿瑪原本是想讓我去的,但是——」接下來的話,他怎麼都說不出口。

胤禛腳步沒有停,背著手點頭。

其實又哪裡不知道呢?這麼多年來也是習慣了的,正好這件事辦成之後他在皇阿瑪的心裡,勢必會更上一程樓。

回到貝勒府的時候,先去了烏拉那拉氏的院子。

蘇州這件事不能等,明個一早就要出發,自然是要與烏拉那拉氏交代一下的。

沒想到去的時候,烏拉那拉氏一臉喜氣,「妾身今個去了趟額娘那,額娘一直在念叨著爺子嗣單薄,剛剛賞賜下兩個人來。」

「爺要不要見見?」

胤禛聞言有些煩躁,搖頭只道:「今個皇阿瑪派我去蘇州,明個一早就出發。」

烏拉那拉氏嘴角掛著的笑僵硬了幾分,然後才開口:「切身馬上就派人過去給爺收拾行李。」見胤禛點頭她又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

「爺可要帶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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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朝之寵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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