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一切的源頭

「放心吧，下個星期還是可以回來看阿姨的吧。」

未來與十三坐在回花都的旅途中，未來依然對於那副獵奇的圖案感到不安，在歸去的路途中，不時的走神，臉上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領的十三以為他還在為愛依擔心。

「是，是呢。」未來勉強一笑，又沉寂下去，他心中安慰著自己：也許，真的像母親說的那樣吧。

六月嗎？

未來看看窗外一閃而逝的風景，那個原本是我妹妹的女孩？

大約有什麼從胸中湧出，不過還是無法出來的樣子，明明感覺是那樣的強烈，不過，為什麼就是無法想起來，到底，我的過去，是什麼？

「我去過道站一下。」

未來有點焦灼的站起來，想也想不出來，還是去過道看看風景好了。

「——吱——」

在未來起身的一刻，一個尖銳的爆響聲傳來，緊接著，在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的剎那。

火焰，金屬碎片，瞬間就貫穿了整個空間！

「唔！」

連聲音都發不出來，巨大的衝擊就直接令未來像子彈般飛了出去，只是，暈倒的前一瞬，似乎有看見什麼把自己包裹起來的樣子，不是熟悉的銀色火焰，不是眼球，也不是自己曾經見過的千歲的那隻惡魔，能夠勉強看清的，是一雙巨大的合攏的雙手，一雙，放大了數十倍的纖長雙手！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在感受到衝擊的剎那，在感受到毀滅的剎那，還有在被保護起來的剎那。

熟悉的感覺，似曾相識的感覺，自己，也經歷過這樣的場景。

那是，屬於我的記憶？

十五年前。

中都。

「都已經極限了嗎，真是壯麗啊，他們的夢境指數，完全超越了母體，哈哈，這結果實在是太美麗了，只要有他們，不，以及他們夢境的延續，整個世界都在我的手中，我便是君臨此世的真主！」一個年輕的男子對著一堆指針表發出了瘋狂的笑聲。

「我是神的父親，所有的人類，都會被他們所侵蝕吧！」男子雙目通紅，只是看著指針上的巨大屏幕發出不似人類的狂笑，完全不在意很多指針都已經指向了紅色的警戒線。

「博士。」一個少女走過來，有著一張清麗絕倫的臉孔，卻散發著生人勿近的冷冽氣息。

「六月已經陷入暴走狀態，我建議您儘快離開。」少女就像是在讀著文章，語氣平緩，猶如敘述他人的事情。

「沒關係，五月還在，五月也是我的孩子！」男子頭腦有些過熱，看著屏幕的眼睛有些發紅。

「五月的暴走也是在下一刻，作為一名合格的助手，我認為您應該儘快離開中都，您應該知道保證的怪物會有多麼的恐怖。」少女的口氣帶上了厭惡。

「啪！」男子毫不留情的一耳光將少女甩到在地，「不行啊，瞳，他們可是我的孩子啊，可不能讓別人搶走啊！」男子又微笑著蹲下，用一隻手撫著少女微腫的臉頰，「就算是你也不可以搶啊！」

少女嘴角扯起一個弧度，「明白了，看來有畢業讓博士您清醒下。」

「嗯？」男子愣了下，忽然驚恐的看著自己碰在少女臉上的手，本來白皙的手，此時猶如被硫酸潑到一般，剎那烏黑，皮肉脫落，甚至隱約可以看見白骨。

「你！」博士用完好的另一隻手指著瞳。

「我也已經是怪物了啊。」瞳語氣有著深刻的厭惡，「博士，我們走吧。」

「不！我要在這裡，我要看著我的孩子，滾開！」

……

我已經在這裡呆了多久，父親把我關在這裡，關了多久？啊，你還在，你是什麼，白色的，火焰，一點也不燙，對了，為什麼我會想要與你說話呢，是了，你是，生物？不明白啊，我現在，好想出去啊，覺得，好難受，你，帶我出去吧。為什麼，對了，你還太小了啊，那麼，你怎麼會變大呢？這樣啊，那我繼續等，嗯，我還可以等，不，父親那樣做，一定有原因的吧。閉嘴，我絕對不想聽見那樣的話。大人的事情，小孩子也有不懂的地方吧。哎？暫時不去見爸爸，對了，你能把六月帶來嗎？她，也在這裡嗎？咦，我，我要去救六月！不行，不能那樣做。

那樣做的話，那樣做的話！

「這是什麼？」

一個男孩睜開眼睛，浮現在面前的，是怎麼樣的恐怖世界，四處是火海，到處是劇烈的爆炸聲，可以看到無比陰沉的天空，無數的閃電劃過，就連大地也會突然裂開。

「這裡？」

男孩爬上一個瓦礫堆，極目所見，全是破碎的建築物，都是被破壞的物體，壞掉的汽車，壞掉的植物，還有，壞掉的人類！

死去的人類的各式各樣的屍體，活著的人類的各式各樣的慘叫，怨靈的哀嚎，死神的鐮刀，一片黑茫茫的大地，能看見世界的瞬間，卻是在閃電劃過奪走更多活著的生靈的一刻。

「這是在做什麼啊？」

男孩喃喃著，一團白色的火焰圍繞著他的身體，抵禦住了一切一切向男孩侵襲過來的攻擊。

「快停止啊，這樣下去的話，這個城市，會被破壞掉的，不行，要阻止，六月還在這裡，而且，我說過要保護六月的一切一切，所以，你們快消失啊！」

男孩大叫著，越來越多的白色火焰冒了出來，「啪」，一道白色的火柱直達天際，頓時，一股奇詭的狂風卷了起來，黑沉沉的大地瞬時就冒出了無數的黑色風柱，帶著狂暴的氣息卷向火焰！

「對啊，火可以被風吹滅，是喔，吹吧，吹吧，呵呵，太好了，都吹滅吧，這樣，就不會毀掉這個城市了，呵呵。」男孩有些獃獃的笑著，完全沒有注意到風柱的出現，更加徹底的毀滅了這個早已頹敗城市。

「啊，還有，水，還有水，對了，還要水！」

彷彿他就是創世之神，話落後，白色的火柱倏然散開，一點點的火焰散到空中，冰冷的氣息頓時從四面八分湧現，狂猛的雨點夾雜著冰棱砸落地面，火焰瞬息被澆滅，但是，雨點強勢不減，居然在極短的時間就造成了一道道河流！

「啊，還有閃電要處理？」男孩滿意的點頭看著眼前的一切，他的眼睛早已經漆黑一片，目光中看不到更加恐怖的慘劇，也聽不到臨死之人的哀嚎，他的眼中，只有自己成功阻止了「災難」的情景，他的眼中，看到的，是一片「祥和」的景色。

「要上天去看看啊。」

白色的火焰羽翼拖起他，帶著他竄入雷電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