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洛陽尋人

「可惡，魔教那廝怎麼逃了。」孟曦四處張望尋找大畜的蹤跡。可南市的街巷內，人流川流不息，人一旦混到其中，就半點找蹤跡。

小白把外衣脫下遞給孟曦道：「孟賢。。弟。。妹。。」他心想如果孟曦真是男子，怎麼生的如此好？」

孟曦披上衣服道：「那魔教中人在洛陽定有據點，我們將其找到，拆了。」話剛出，孟曦就後悔了。如果遇見魔教的人，那小白必知道圍剿魔教一事。孟曦改口道：「時候不早了，我兩先回去。」

南市街頭，月朦焦急地等待著，她忽見孟曦披衣服歸來：「孟公子怎麼了？」

孟曦抿了抿嘴心想：我女扮男裝的事說不定明天定被拆穿。直言笑道：「實不相瞞，我是孟小姐，而非孟公子。」

月朦忽兩眼無神，小白問道：「妹妹怎麼了？」月朦失落地搖頭，小白見妹妹因知道孟曦是女子的事已心情不佳，就沒把遭遇滅門仇人的事說出。

楊府中。

孟曦換成了女裝，還把來不及典當的金釵簪在鬢邊。

月朦見女裝的孟曦容顏比男裝時，更動人明麗。兩人年紀差不多，可一對比，好比一隻未長大的麻雀站在展翅的仙鶴身旁。孟曦身材高挑，文素給她的衣衫略短了一點，露出皓臂，右腕上一對水頭瑩潤白玉鐲子晃動著，更顯膚白若雪。

「賢。。。」小白差點要對孟曦賢弟脫口而出，改口道：「孟小姐。」

孟曦嘴角一翹道：「楊兄，喊我孟小姐生疏了，還是繼續喊我賢弟。」

小白把妹妹打發走後道：「孟小姐洛陽城中為何會出現魔教中人。」

「這。。。。」孟曦猜出定是因為武林八大世家，三十六門派要圍剿魔教，魔教中人來刺探情報，孟曦搖頭，假裝全然不知情。

小白道：「明早我去南市尋找魔教中人的線索。」

「我跟你一起去。」孟曦搶道。

次日，沒被他人知曉，兩人再度來到南市。

剛開門的南市，人煙寥寥。

「我們來太早了。」孟曦想把小白早一點忽悠走。

小白默不作聲，他曾多次下山打聽魔教情報，江湖中人凡是知道他是楊家遺孤后，把口中的情報一五一十都告知小白，不帶一點保留。可後來被葉家人知道了，但心小白還過於年輕，現在就去報仇難免會有性命之憂。自此，白道中人都不再把魔教之事告知小白。

小白問道：「孟賢妹，你認為哪裡的情報人最多呢？」

孟曦隨口道：「當然是人多的地方。」

南市中，人最多的地方就是賭坊。最有名的賭坊便是金銀不在賭坊，開業了上百年，主人都不知換了多少任，但不管在誰手中生意興隆。

「孟賢妹，我想去一家賭坊打聽一事。」小白覺得帶孟曦去賭坊不方便：「要不你先回去。」

「說好一起端了魔教的狗窩，我怎麼可以先臨陣脫逃」孟曦噘嘴道。

小白拗不過孟曦，兩人到了一間普通至極的雜貨鋪。未等小白開口，店中掌柜作揖道：「楊公子，凌老有請。」

凌老年紀大約四十多年，做金銀不在坊的主人也有快十年了。年輕時的他曾幻想把這些看不爽的世家中人一一打敗，尤其是這葉家。可四年前葉家宗主竟以身犯險，去西塞之地，救下楊家孤兒，但也就懶的和那些大世家計較，安心賺錢，才是硬道理。

賭坊最裡頭的一間屋子，一位骨瘦如柴正數著銀子的老人，那人便是凌老，他道：「楊公子是為何事來這不雅之地？」

小白作揖道：「凌老前輩，我遇見一位魔教中人，凌老可知他們在洛陽哪裡？」

凌老放下銀票，事情也是巧，一大早，就有兩位魔教中人來拜訪凌老。他們願意出一萬兩銀子向凌老打聽圍剿魔教的消息。換做年輕時候的凌老，必殺了這些魔教中人，但現在的他，還是這句話，開賭坊的，安心做生意。

不過凌老沒把一點關於圍剿魔教的情報告訴魔教中人，他兩當然不是在江湖混了二十多年凌老的對手。凌老非但沒惹兩位魔教中人生氣，請他們到賭坊中賭博。畢竟到手的錢怎麼讓其飛走。凌老是愛財之人。

凌老笑道：「楊公子，葉家早就下令不許任何人告訴楊公子關於魔教半點事？」凌老抽著水煙，白霧慢慢吐出，葉家不把魔教之事告訴著少年是對的。半個江湖都知道圍剿魔教一戰，這小子恐怕還蒙在鼓裡，該不該讓這位少年知道呢？

「買大，買小。。。。」屋內隱隱聽到賭徒的吆喝聲，孟曦側頭一看。

凌老見孟曦似乎想賭一把，笑道：「楊公子如果用空，不如在賭坊陪這位姑娘玩兩把。」凌老能說的就這麼多了。

小白對賭坊中「買大買小，買定離手」的遊戲人生不感興趣。孟曦沒見過真正的賭坊，她見大廳中熙熙攘攘的賭徒，興奮至極。

金銀不在賭坊的門店很小，裡面卻大的驚人，少說也有十多張賭桌在。除了被賭坊騙來的繡衣富商外，最多的是江湖上的邊緣人，有鏢師，有探子，有殺人，大多干著紅刀子舔血的日子。他們想要贏錢，能一朝翻身，過上富貴生活。他們也不怕輸錢，因為對這些人來說，他們本就沒有明天，只要他們欠凌老的帳，還不止被趕出賭坊，就一直賭下去。

孟曦和小白是賭客中最窮的兩人，孟曦身無分文，小白只有些許碎銀外，他把僅有的幾兩銀子給孟曦，讓孟曦輸完就走。

「買大，買小」。」有賭客贏錢的歡樂聲，但更多的還是輸錢后的婆媽聲。

「老子一年的鏢白走了」

「老子三個人白殺了」

「老子又要去偷物件了。」

用來挨宰的富商聽了這些話語，他們即是被騙了錢，也只能安安靜靜。他們也不急著離開，和江湖邊緣人一樣，期待自己一朝翻牌。

孟曦稚嫩眸子打量整個賭場，從鬢邊取下那根金釵子。它是整個賭坊最貴的飾品。如果賭一把贏了錢，孟曦就能仗劍走天涯。

孟曦隨意選了一張賭桌，她相信自己的運氣。她不是衝動的人，學著賭徒的模樣，把玩手中的籌碼。一顰一笑間，光彩奪目。她的無心之舉，卻吸引了半個賭坊人的目光。

好一個美人啊。

很快，買情報的魔教中人也被孟曦吸引。

冥下，閻下，他兩在魔教中地位中等，想要憑藉到洛陽刺探情報，立功立威，可他們沒能從洛陽凌老口中得到一分情報。買情報的錢，卻已經輸了五千兩，均想：那位面人丑心冷的暝煙姑娘來了，知曉我們這般無用，該如何事好？

冥下低聲道：「要不抓幾個洛陽世武林家子弟逼問，說不定比凌老處買的情報還有價值，剩下的五千兩就我兩瓜分。」

閻下道：「此計甚好，可我兩的武功對付一般的子弟綽綽有餘，可真要遇見一個厲害的角色，難以招架。」

冥下低聲道：「我們就在這賭坊悄悄觀察有沒有不學無術的武學子弟，偷偷抓一個審問。然後把他們狠狠打怕了，他們定不敢把情報泄露之事，告訴他們家中。」

來著賭坊的武學子弟都是瞞著家人來，他們真的吃了虧，也不敢告訴他人。

不多時，兩人瞥見孟曦。

那少女可真真一個大美人，是有世家女子的樣子，可氣焰太旺，無十足把握。又見孟曦身後的小白，相貌堂堂。他定是和那少女偷偷來賭博的世家小情侶。

兩人魔教中人便靠近的孟曦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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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曦女扮男裝就這麼結束了。哈哈哈哈。不會的。等到了魔教，才是孟曦女扮男裝最精彩的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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