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第九章 歷史的缺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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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程和老杜的口才太好了,看他們兩個人把納那些人忽悠的。.動不動就出口成章,口若懸河,禍害啊,今晚估計那些小子們要徹夜無眠嘍!」
曹仲業打趣道。
此時,「西北四傑」正在後山上「野炊」。一邊喝著酒,一邊聊著天,藍藍的天,白白的雲,再加上五月里的和風,要是會作詩就好了,一定能做出不少「山下一群鵝」之類的佳作。
也只有「西北四傑」才有這樣的閒情逸緻。其他人可都是忙得頭暈腦脹呢,唯獨「西北四傑」有免費勞動力們幫忙,於是得以從資料裡面脫身開來。當然,也有杜審言和程務挺的功勞,要不是他倆輪番轟炸,間接提高了免費勞動力的思想覺悟,他們跑腿幹活能那麼賣力嗎?
「那是,俺老杜的本事那是吹的?」
幾杯酒下肚,本就輕浮不堪的杜審言更加狷介,「你說,老程,沒有俺老杜幫忙,你小子能有今天?屁!沒俺老杜,你那七零八落的戰略思想,現在還像一台自個兒組裝的破車,跑步起來呢。沒俺老杜,你那垃圾《現代軍事思想理論》,還在肚子里爛著,說不定哪天就給拉了出去!」
「對對對,你老杜才高八斗,學富五車,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沒有不知道的。那啥,泡妞的功夫都是一等一,是不是?」
程務挺比較汗顏。他啥也不怕,就怕杜審言喝醉以後那一張破嘴。到不至於給他編出什麼「玻璃,變態,私生子」的故事,可就是拿著事實滿大街去宣言,他程務挺在人心目中的形象至少也要轟塌掉一半。
「哈哈哈---」
曹仲業最喜歡看到程務挺受窘,樂得開懷大笑,中氣十足。
蔡承禧沒有笑,甚至連一點表情變化都沒有。他不笑,是因為他笑不出來。看著滿嘴胡話的杜審言,他不知道在心裡藏下來多少隱憂。
「老杜有本事,沒二話。我們四個人當中,要說最拔尖的,那一定是我蔡承禧;要說最全面的,一定是他杜審言。」蔡承禧恬不知恥的心說,「但是老杜自己似乎沒有發現,全面其實就是他最大的弱點。什麼東西都知道,用來唬人還可以,尤其是用來唬女孩子更不用說,但是,在部隊沒有一兩門真本事是不行的。戰略眼光有,戰術思維有,可是經常是神經性的爆發,『六脈神劍』一樣,時有時無。這也就罷了,可是偏偏還愛喝酒,酒量不佳。喝多了就發酒瘋,說胡話,放大炮,哎----」
其實不止一次蔡承禧擔心過這個問題,他想來想去,最好的辦法就是有個人能在杜審言身邊照顧他。否則的話,按他和程務挺、曹仲業為杜審言做的推演,前途實在可憂。
一急之下,從來不善於出謀劃策的蔡承禧想出了一個「好辦法」:「咱們偽造老杜的筆跡,寫封信給那個部隊,幫他推掉行不行?推掉以後,老杜就沒辦法了嘛,然後我們再勸勸他去總參,去總裝,去哪都行。」
聽完蔡承禧的計謀,曹仲業一個勁的冷笑:「老杜醒來,一定會打斷你的腿。」
「為什麼?」
「出爾反爾,賠上的是一個軍人的信譽也就是榮譽,」曹仲業煩躁的說,「這樣不僅得罪了老杜,還葬送了老杜的前途。」
「那就打斷老杜的腿!」蔡承禧的心也夠狠。
「好主意,」程務挺一邊點煙,一邊說,「不過腿斷了還會好,得打成終身殘廢。」
蔡承禧的臉部抽了抽,然後開始坐在馬紮上生悶氣。
「老蔡,」程務挺拍拍蔡承禧的肩膀,「我們阻止不了老杜的,何況現在阻止已經遲了。與其徒勞無功的反對,不如我們三個人多做一點,做好一點,以後儘可能多幫老杜一點。」
一邊喝著酒,一邊回憶那天程務挺說的話,蔡承禧在心裡默默下著決心。
「啊。」
杜審言發酒瘋,轉圈子,還一腳把酒瓶踢向了曹仲業。曹仲業一聲驚叫,連忙屁滾尿流的滾開。
「小心他滾下山去,」程務挺小心翼翼的把杜審言拉回安全的地方,用力夾住杜審言,制止杜審言手舞足蹈,「這樣不行,酒沒法喝了。改天吧,今天先把老杜弄回去再說。改天咱哥三把老杜鎖宿舍,然後找個地方喝個痛快。」
然後三個人就開始把杜審言往山下拖。
看著不停哼哼嘰嘰的杜審言,蔡承禧在心裡想:「兄弟,不管你以後處在什麼樣的危險里,我發誓,我一定會用生命保護你的安全。」
「怎麼了?又喝酒了?」
下山的途中,好巧不巧,四個人干好碰見一位攜妻子散步的教官。和妻子告罪一下,教官皺著眉頭走過來,看看杜審言,不痛快的說。
「厄----對對對,他那個,剛剛失戀。失戀,然後一個人跑到山上來了,我們這也是才找到他,準備帶回去呢。」
曹仲業瞎話張嘴就來。好多次了,都是這樣。每次借口都不帶換的,但就是沒有一個教官處罰過。失戀嘛,這還不值得同情,那麼什麼遭遇才值得同情呢?
「回去好好勸勸。」
教官想想,無奈的說。
等他回到妻子身邊,準備繼續散步的時候,他發現妻子的眼睛紅紅的。教官的妻子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股母性的慈悲:「可憐的孩子!」
回到宿舍,程務挺三個人就忙開了。又是幫忙脫鞋,往床上死命的塞;又是打水過來,給杜審言洗臉。程務挺輕輕地拍著杜審言的胸口,生怕杜審言哇的一聲,又吐了。
「喝點水。」
蔡承禧知道醉酒的人通常都會覺得口乾,所以馬上倒了點開水,加點鹽,送了過來。
「撲。」杜審言噴了一屋子。
「你會不會喂呀?」
曹仲業憤怒的咆哮。程務挺看來從來不懂得怎麼照顧人,你說,哪見過像他這樣,往躺著的人嘴裡灌東西的?簡直就是必然的,杜審言給嗆了一下,然後噴了程務挺一頭一臉,報應!
不過,在程務挺身邊的曹仲業就無辜了,純屬「城門失火,殃及池魚」。
杜審言的枕邊,通常會亂七八糟的擺一些東西,最多的當屬書籍。當時正好有一本書就在枕邊,還打開著,被那一噴,沾了不少水珠。
蔡承禧也是個愛書的,所以他連忙把那本書搶救了出來,甩一甩,然後習慣性的把目光落在鉛印的文字上。看了幾行,他走神了。
「什麼書?」曹仲業拿毛巾擦擦臉,湊過來問道。
「開國名將戰例彙編。」蔡承禧說。
「啥?」曹仲業笑了,「都啥時候的事了,雖然確實很精彩,不過現在嘛,也就當故事聽聽。」
「不能這麼說,開國名將,在國家的歷史上是佔據著重要位置的。」蔡承禧作為一個較為保守的人,他始終對前輩們保持著最大的敬意。且不說這個國家締造有他們的功勞,就是這支軍隊,一百年,兩百年,還是或多或少存在著關於他們的記憶。
「還有一些人被遺忘了,啥意思?老杜寫這句話,有點莫名其妙。莫非他在感慨那些無私的奉獻者?偉大的勞動人民,還是死去的士兵?」
曹仲業發現書的扉頁上寫著一句話,於是發問。
「可能不是,」程務挺走過來,「我記得老杜曾經跟我說過,讓我絕對不要以為自己就是偉大的開創者,因為在我們以前就有很多先驅。知名的,不知名的。他說,人類的進步,都是在前人基礎上的進步,所以後人不該把前人遺忘。可是,還是有一些人被遺忘了,因為他們在偉大的勝利來臨之前,就已經死去。只有活著的人,才能享受勝利的榮耀。」
「黃公略,左權,葉挺----」蔡承禧默默數著這些名字。
「是啊,」程務挺無盡的感慨,「他們,就是『歷史的缺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