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第248章

此時,悠揚而又清脆悅耳的竹笛聲,又再一次的在林間想了起來,竟引來了不少的飛鳥,盤旋在了那半空中隨著他們的竹笛聲,翻飛翩舞著。

這時一個清脆響亮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鏘鏘」的聲音甚是清脆悅耳,讓人忍不住的駐足側目遙望向了那碧藍的天空。

此時,一隻火紅的火鳳凰尋著那竹笛聲而來,絢麗奪目的五彩羽毛在金燦燦的陽光照映下,散著耀眼的光芒,讓人根本就捨不得移開眼睛。

它翱翔在了那眾鳥的上空,帶領著它們在那半空中飛舞著,嘹亮的鳳鳴聲同那有網的竹笛聲完美的融合在了一起,悅耳動聽讓人一時間聽得都有些入迷了。

落雪看著那翻飛翩舞著的火鳳凰,心下忍不住的感嘆:這竹林中的兩人,究竟是何方神聖居然能夠吹奏竹笛,引來鳳凰這種神鳥。

簡直是令人感覺,太不可思議了!

這還是她第一次見到真正的火鳳凰呢,以前她也只不過是在流傳下來的畫冊上見到過而已。

如今一見,才方知古人誠不欺她,這火鳳凰比那書上所描繪的樣子,還要漂亮上許多……簡直是讓人無法用言語來去形容它那完美的體態,似乎不論是什麼稱讚的詞,總在它的身上總覺得是少了一些什麼,也只能是用心去感受它的美了。

落雪目不轉睛的看著那飛鳥,忍不住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這時竹林間的竹笛聲突然停止了下來,只聽得藏匿於竹林間的那個女子滿是歡喜的說道:「赤忱,你快看,你快看啊!

咱們居然真的把鳳凰給引來了,真是太好了!

哈哈哈……哈哈哈!」

一時間,女子銀鈴般的笑聲在這林間突然飄散了開來。

落雪聞言,心下忍不住的嘆道:原來……那個男子叫做赤忱啊。

她想著……心下里忍不住又將「赤忱」這個名字,在心下里默默的念叨了好幾遍,總是覺得自己不知道是在哪兒聽到過的樣子。

「赤忱……赤忱……赤忱。」她想著,突然忍不住呢喃出了聲。

這時只聽得那個叫做赤忱的男子,回應那個叫做雪柔的女子道:「那是當然了……不然又怎麼能夠叫做,『鳳鳴』曲呢!」

「果然是名副其實的鳳鳴,這下子西王母娘娘壽宴上的咱們要表演的節目,可總算是有了。」雪柔滿是歡喜的言道,目光卻情不自禁的從那還在半空中盤旋飛舞的鳳凰上,不經意的落在了對面一身白衣長袍的男子身上。

正在此時,那個男子剛剛好也回過頭來看向了她,兩個人視線相對的那一瞬間,雪柔只覺得自己雙頰突然微微有些發燙,她想……她現在一定臉紅了吧。

頃刻間,雪柔便急忙是偏過頭躲開了他的視線,眉眼裡閃過了一絲絲的慌亂,一顆心藏匿在那身軀下撲通撲通的亂跳起來。

不論她怎麼深呼吸,她的那顆心都無法平靜下來,反而是跳的愈發快了,好似想要從她心口處跳出來一般。

這還是雪柔第一次有這樣的感覺,隱隱覺得有些不舒服,但又覺得有點兒小歡喜。

她這究竟是怎麼了?不過只是看了一眼他而已,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又不是以前沒有看過。

雪柔心下想著,微微抬起頭重新對上了他的雙眸,磕磕巴巴的解釋道:「我……那個剛剛突然有蟲子咬我,我找了半天都沒找到。」

「蟲子?」聞言,對面的赤忱一時間差點兒沒忍住笑出了聲,眉眼裡掠過了一抹笑意,定定的看向她泛紅的面龐,「所以……這就是你為什麼會臉紅的原因嗎?」

「對……對啊。」雪柔神色有些不自然的說道:「不然還會因為什麼。」

「我還以為……你是害羞了呢!」

「我才沒有!」見自己的心事居然被他給戳破了,雪柔想也沒想的就反駁道:「我有什麼好害羞的,不過只是同你對視了一眼而已,你瞧我現在不也正在看著你嗎,我有臉紅嗎?!」

說話間,雪柔的臉色肉眼可見的迅速泛紅了起來,赤忱見此忍不住捂嘴偷笑了一聲,連連嘆道:「沒有,沒有……當然沒有,就算是有也一定是被曬的對不對?」

「是啊,你知道就好。」雪柔神色有些不自然的說著,眉眼不自覺的低垂了下來,避開了他的目光好像是想要掩飾一些什麼一樣。

赤忱見此忍不住輕輕一笑,用手中的長笛輕輕的敲打了下她的額頭后,笑道:「笨蛋,你又在想些什麼呢?」

「哎呀,好痛誒!赤忱你能不能輕一點兒,我好歹也是個女孩子好不好!」雪柔揉了揉他剛剛敲打過的地方,小聲的埋怨到。

說話間,卻忍不住又偷瞄了赤忱一眼,心下嘆道:又跳了,又跳了,怎麼自己一看向他的時候,心跳就會突然跳的特別快呢?

難道說自己是生了什麼大病不成?

雪柔想著,又做了一個深呼吸才使自己的心跳稍微的平靜下那麼一些些來,然而也僅僅只有那麼一些些而已。

「喂,笨蛋,我剛剛問你的話,你還沒有回答我呢?

你剛剛究竟是在想些什麼啊!」

赤忱的一句話,便又將她的心給提起來了。

聞言,雪柔抬眸帶著些怨氣的看了一眼他,「我明明一點兒都不笨好不好,赤忱,你要是再敢喊我笨蛋的話,這次西王母娘娘的壽宴你就自己一個人去吧!」

雪柔說著,便怒氣沖沖的拂袖欲走,可才剛剛邁開了腿,她的衣袖便被身後的人給緊緊的拽在了手心裡。

只聽得身後的人言道:「你這個笨蛋,今日究竟是怎麼了,你剛剛不是還好好的嗎?

再說了,我以前也是這麼叫你的啊,你不是挺愛聽嗎?」

一聽到「愛聽」這兩個字,雪柔心下里便氣的要死,回眸狠狠地瞪了一眼赤忱后,發怒道:「愛聽?你才愛聽呢!

我要是動不動就喊你,笨蛋,笨蛋,笨蛋的你會覺得開心嗎!」

「會啊!」話落,雪柔只見赤忱一臉認真而又誠懇的說了這麼兩個字,氣的她忍不住的笑出了聲,「呵……那好以後笨蛋這兩個字,就成為你的專屬名字了!」

「好啊,好啊,那你快叫我幾聲笨蛋聽聽好不好。」赤忱一臉認真的說著,喜悅之色都快要從他的眼睛里給溢出來了。

聽他們說……一個女子若是真的喜歡上一個人的話,會為她所愛之人取好多奇奇怪怪的愛稱。

那麼……雪柔突然想玩喊自己笨蛋,那是不是說明自己對於她來說,和其他人相比較起來還是有所不同的?

赤忱在心下里想著,心莫名的悸動一跳。

聞言,雪柔一時間也是被他給弄的沒有半點脾氣了,沉沉的嘆了一口氣后,一臉看「傻子」的表情看向了他,「赤忱,你最近是不是修鍊修傻了?

究竟是什麼怪癖啊,居然喜歡別人叫你笨蛋!」

怪癖?如果喜歡她也算是一種怪癖的話,那麼赤忱也認了,誰讓師兄師妹們總說他是一根筋呢。

只要是認準了一件事,不論是歷經多好苦難他也一定要盡全力的去到做好它。

於事是如此,於人更甚……他一旦喜歡上了某個人,若非是到了絕地他是絕對不會放手的。

又或許……就算是到了絕境,他也一定牢牢的攥緊她的手不放,就算是生死也不能夠將他和他的所愛之人分開。

「所以……你是覺得我之所以會叫你笨蛋,是把你當做了個傻子嗎?」赤忱皺著眉,試探性的問道。

聞言,雪柔沉默了那麼一小會兒,看向他的眼眸里閃過了那麼一絲絲的慌亂,「不是……」

「那是為什麼?」赤忱一臉不解的看向了她,眉間的摺痕越發的深了。

「我……我也不知道!」雪柔避開了他的目光,聲音突然變得低沉了起來,裡面夾雜著些許慌亂:「我只是突然很討厭那兩個字眼。」

「你是討厭那兩個字,還是討厭我?」聞言,赤忱的神色突然變的嚴肅了起來,強迫性的將雪柔的身子掰正,和她面對面的交談。

「我……我怎麼可能會討厭你呢!」雪柔說著,突然抬眸對上了他的雙眼,情不自禁的言道:「我只是很討厭那兩個字從你的口中說出來而已,你究竟知不知道……

你每次一說那兩個字的時候,我的心……我的心它就……」

說到最後,雪柔突然停頓了下來……手不自覺的捂住了自己的心口,暗嘆道:又來了,又來了……為什麼自己只要一對上他的眼睛,就會身不由己的心跳加速呢?

「它就怎麼?」

「它就會突然亂跳個不停……就好像是想要從心口跳出來一樣!」雪柔說著,有些慌張不安的抬眸看向了他,「赤忱,你說我是不是生什麼病了?

我用感覺很不好的樣子!」

聞言,赤忱一直懸著的那顆心這才穩穩的放了下來,揉了揉她的腦袋笑道:「哈哈……你呀,恐怕真的是個小笨蛋吧!

也就只有你會以為自己生病了!」

「都說了不許你再喊我笨蛋了的!」雪柔頗為不滿的一邊說著,一邊將他的手從她的頭上給推開了,滿臉不悅的看向了他,「我有名字的好不好,我叫雪柔!

才不叫什麼笨蛋!」

誰料她的話音才剛剛落下,赤忱就忍不住又輕笑了一聲,雪柔見此有些生氣的將他往後推了一推。

赤忱就是壞人,大壞蛋!就只知道笑話別人,根本就一點兒都不靠譜!

自己才不要離他這麼近么,以免傳染上了他的笨!

雪柔想著,急忙是又後退了一大步,滿是警惕的看向了他。

赤忱見此嘴角的笑意是越發的深了,看著不遠處的雪柔忍不住搖了搖頭,嘆道:「還說你不是個笨蛋!

不然的話,你怎麼就連自己喜歡上了一個人,都察覺不出來呢?」

「喜歡……上了一個人?!」雪柔有些詫異的說道:「你是在說我嗎?」

「當然是在說你了,難道說這裡還有其他人在不成嗎?」

「那我……究竟是喜歡上了……誰啊?」雪柔滿是疑惑的問出了口,看向赤忱的眼眸里突然掠過了一抹雪光,有些被驚嚇到了的言道:「你……你該不會是想說……我喜歡上的那個人就是你吧?」

正在赤忱打算點頭的,誇讚一下雪柔這個小笨蛋,總算是有些開竅了的時候,只見得對面的雪柔連連擺手言道:「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我怎麼可能會喜歡你呢?」

赤忱是誰?那可是和雪柔從小一起長到大的小竹馬,俗話說的好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

她雪柔這麼一個富有恭維志向,風華正茂的少女……怎麼可能會對赤忱這株窩邊草感興趣呢!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她喜歡上誰都不可能喜歡上赤忱!

他們兩個人從小到大幾乎每天都黏在了一起,熟悉到了一種……雪柔連他身上的胎記在什麼地方都知道。

這麼熟悉的兩個人,若是從朋友……變成了另外一種關係,想想雪柔都覺得很彆扭。

其實……更多的還是害怕,她害怕因為關係的轉變,而斷送了他們兩個人這麼多年來的情誼,更害怕……他會因為他們兩個人之間關係的轉變,而變成另外一個她完全不認識的人。

「你怎麼就不可能喜歡上我了?」聞言,赤忱的眼眸里掠過了一抹慌亂,有些不甘心的問道:「難道說是我哪裡配不上你了嗎!」

赤忱,自認為自己還是算得上人中龍鳳的。

論樣貌,論資質,論家世……怎麼也算是頂尖兒上的人物吧,族裡的姑娘們都爭著搶著想要嫁給自己。

唯有她……對自己是不聞不問的,有些時候甚至就連一個多餘的眼神都不願意給自己。

難道說自己對雪柔來講,就這麼的一點兒吸引力都沒有嗎?

赤忱想了想,低下眉眼從頭到腳的打量自己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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