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4 章 假戲真做

第 64 章 假戲真做

既然明的不行,那就來暗的就是了。

謝小晚自己思索了一下,覺得這個提議還是挺有用的。

畢竟望山宗主知道現在的「雲竹君」是一個假冒偽劣的,肯定不會對其多加防備。

而就是可以趁著這一點,從他的手中將玉牌騙取過來。

想到這裡,謝小晚看向了其他人,問:「你們覺得呢?」

林景行聽了這個打算,有些遲疑地問:「這樣,不會被發現嗎?」

謝小晚歪了歪頭,說:「先試試唄,不行的話……」他臉上的笑容一冷,聲音也隨之輕了下來,「再動手也不遲。」

望山宗主死了,北境群龍無首,自然會大亂。可這大亂和他有什麼關係?

謝小晚現在只想要快點把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解決了,回到他的南州風月樓去。就算是付出一點微小的代價,也沒有關係。

更何況這點代價還是別人付的。

謝小晚直直望著沈霽筠,等待著他的表態。

沒等太久時間,沈霽筠就給出了回答。他輕輕頷首,贊同了謝小晚的提議。

謝小晚收回了目光。

計劃已經定下了,現在有一個問題擺在他們的面前,那就是

「那個雲竹君現在在哪裡?」

林景行略微思索了一下:「應該……就在雲竹峰上吧。」語氣有些不確定。

其實林景行也沒見過那個「雲竹君」,但看雲竹峰周圍的陣勢,不讓其他人靠近,就應該猜得八九不離十了。

謝小晚抬起了眼皮,望向了白雪皚皚的山峰:「還是先上去看看吧……」

話還沒說完,謝小晚的衣袖一甩,就走在最前方。

他身著紅衣,身型輕盈靈動,就好似朱雀一般,掠過了雪地,在留下了一道連綿的痕迹。

沈霽筠與林景行緊跟其後,就像是在追逐著一團靈動的火焰。

庫房位於半山腰。

順著陡峭的山路一直向上,越往上走,周圍呼嘯著的寒風就越發得冷冽。

寒風穿過石壁,發出鬼哭狼嚎之聲。

啪嗒

一捧積雪從頂峰落下,砸落在懸崖之中,連一聲迴響都沒有發出,就無聲息地被雪色吞沒。

在道路的盡頭,謝小晚終於停下了腳步。

只見一片冰雪覆蓋的山谷中,坐落著一座富麗堂皇的宮殿。

亭台樓閣,游廊飛檐;精緻奢華,一應俱全。

點點雪花飄落,照得屋檐上的琉璃瓦熠熠生輝,與周圍冷清的雪色格格不入。

一點雪花落在了謝小晚的眼睫之上,他眨了眨眼睛,覺得前方的這座宮殿有些……眼熟。

待到靠近了以後,可以聞到冰雪中一股淡淡的草木清香。

謝小晚恍然記起,這就是當年他住過的仙宮,是以一座核雕幻化而成的。

他沒想到,這麼些時日過去了,這座仙宮還坐落在這裡,沒有一點的變動。

在這座仙宮中,曾經發生了太多的事情。

在場之人皆是沉默不語。

過了半晌,謝小晚才朝著仙宮走了過去。

「嘩」得一聲。

一陣冷風吹過。

謝小晚抬手一擋,突然發覺有些不對勁。

當初他來到山頂的時候,這裡有這麼平整嗎?

他瞥了一眼四周。

原來山峰之上怪石嶙峋,更有冰柱林立,可現在看去,只剩下一片平整的雪地。仔細觀察,還能感覺期間蘊藏著的劍意。

是雲竹峰上發生了什麼變動嗎?

謝小晚心中好奇,將問題問了出來。

聽到這個問題,沈霽筠尚好,林景行卻是臉色微微一變,想要說什麼,但又止住了。

當年,凡人少年墜崖之事發生的時候,林景行還遠在東荒,並不知道具體的情況。

等到東荒事情結束,回到望山宗后,林景行費勁心思,去宗門的其他弟子那裡詢問,逐漸拼湊起了一幕幕的過往。

在凡人少年謝小晚身死之後,沈霽筠的無情道出現了瑕疵,隱隱出現了入魔之相。

那時的沈霽筠懷抱著早已冰冷的少年,早就已經失去了生意,想要與少年同眠於冰雪之中,可奈何他的修為高深,就算是自己的劍都傷不了自己分毫。

連死……都死不了。

何其諷刺。

想死的死不了,不想死的,卻永遠留在了冰雪之中。

於是沈霽筠的心緒不定,周身劍氣溢出四散,雲竹峰首當其衝,險些倒塌。

外溢的劍氣更是差點毀了大半個望山宗。

若不是望山宗主聯合其他長老出手制止,恐怕望山宗早就已經不復存在了。

旁人的言辭或許有所誇張,但具體情況估計也相差不了多少了。

林景行正想要回答謝小晚的問題,可張了張口,卻又閉上了。

由他來說這件事,好像不太合適。

謝小晚等了一會兒,見師徒兩個都像是鋸嘴葫蘆一般,一個字都不說,這使得他更加疑惑,問道:「怎麼了嘛?是有什麼事情不能告訴我嗎?」

他的嗓音柔和,像是在撒嬌一般。

在這般的語調下,沒有人能拒絕他的要求。

沈霽筠垂下了眼皮,平淡地說:「沒什麼,只是我劍氣失控,毀了周遭的一切而已。」

他並沒有想要用這段過往博取同情的意思。

這段記憶,是他的魔障,連提起一下都能帶來徹骨的疼痛,更別說是述之以口了。

再說了。

這是他應得的,是做錯了事情,應該付出的代價。

沈霽筠輕描淡寫地將這件事給帶了過去。

謝小晚也只是有一點好奇,見沈霽筠不想提起,便不再問了。他轉而提起了別的:「那個雲竹君該不會就在這裡吧?」

林景行:「除了這裡,應該也沒別的地方了。」

謝小晚一想也是,朝著仙宮所在之處走了過去。

大概是為了避免其他人發現異樣,所以宮殿的四周並沒有守衛把守,靜悄悄的一片,唯有雪落的聲響。

謝小晚輕車熟路地來到了仙宮正門口,伸手一推,兩扇大門向里推開,仙宮中的景象出現在了面前。

冷風呼嘯,吹散了面前的雪花。

謝小晚眯眼看向了里處,發現宮殿中的擺設一如往昔,沒有任何的變動。

他邁入其中,一股暖意從地上升騰了起來,驅散了身上的寒氣,就連身上粘著的雪花都開始融化。

謝小晚拍了拍肩膀,抖落了雪花。

他踩上了地磚,一路往裡走去。

道路兩側的幔帳落了下來,遮擋住了眼前的視線,一切都朦朦朧朧的,看不真切。

謝小晚的目光落在了面前的幔帳上,綢布上的刺繡花紋精緻秀氣,在燈光下清晰可見。

他注視了一會兒,抬手撩了起來。

幔帳微微晃動,連帶著上面的金鉤搖晃,發出清脆的聲響。

這聲音在寂靜的仙宮中尤其的明顯。

沒過多久,期間就傳出了一道冷聲:「來者何人?」

謝小晚收回了目光,看向了聲音傳來的地方。

那是宮殿最深處。

那裡被重重簾帳所遮掩著,依稀可見一道人影端坐在了座位上。

謝小晚心念一動,手指微微一屈,一道靈氣就隨之從指尖迸射了出去。

靈氣撞在了幔帳之上,驚起了層層波紋。

擋在面前幔帳被吹散,像是有一隻無形的手在操控一半,幔帳依次向著兩側竹子懸挂而起,顯現出了一條通道。

而在通道的盡頭,坐著一道熟悉的人影。

那人身穿著一襲雨過天青色的長袍,五官輪廓鋒利,神情冷漠,就彷彿世間的一切都進不了他的雙眼。

謝小晚盯著看了一會兒,覺得還真的挺像那麼一回事的。他轉過頭,目光中帶著些許的調侃,想要看看沈霽筠是什麼反應。

可沈霽筠的臉色一片沉靜,不見一點的波動。

他早就已經放棄了「雲竹君」的身份與地位,就算是如今被人冒名頂替了,那也與他沒有任何的關係。

他已不是雲竹君,也不是高高在上、冷漠無情的神像,而只是沈霽筠。

就算是發生了這種事情,也不會讓他動容。

這邊的沈霽筠還沒有反應,那邊的「雲竹君」倒是先開口了:「雲竹峰生人勿進,還不速速離去。」

謝小晚從角落裡走了出去,帶著笑意問道:「若是我不離去,你又當如何?」

「雲竹君」顯然是沒看到這邊的沈霽筠,還撐著架子,冷漠地說:「那便只有一死。」

謝小晚忍不住笑了起來。

這就是「雲竹君」,望山宗找來的冒牌貨。

乍一看,這個冒牌貨的樣貌與沈霽筠一模一樣,但只是形似、神卻不似。

不過往日沈霽筠也一直待在雲竹峰中不問世事,旁人難以見得一面,故而,這樣糊弄一些外人是足夠的了。

冒牌貨看見了謝小晚的真容,先是閃過了一絲驚艷,隨後又反應了過來,高高在上地問道:「你可知這是何處,你面前的是何人?」

聲聲句句,夾帶著磅礴的氣勢,想要將謝小晚逼退。

靈氣涌動。

謝小晚的衣角鼓動,發出獵獵聲響。他不退反進,朗聲說:「這裡是雲竹峰,該滾的……是你吧。」

冒牌貨怒不可遏:「你找死」

話音落下。

一道劍氣迸射而出,從半空中斬落。

謝小晚不躲不避,抬頭對上了劍氣。

劍氣激蕩。

但只要仔細觀察,就能感覺外強中乾,就如同泡沫一般,只要輕輕一戳就會破裂。

不對……

冒牌貨自己心裡應該清楚,這一劍只能嚇唬人,不能真正退敵。

那麼,這一劍應當只是一個障眼法,他真正要做的事情是求救或者逃跑。

謝小晚眉梢一揚,一道透明的絲線從手指間抽出,環繞在了四周,燈光照應下,絲線折射著璀璨的光芒,猶如蜘蛛網一般,密不透風。

這個冒牌貨慌不擇路,一頭撞上了擋在前方的情絲。

謝小晚足尖點過,落在了他的身側。

冒牌貨還不想放下「雲竹君」的架子,還冷著臉說:「我乃雲竹君,你是何人?」

謝小晚實在是看不下去了。

不管沈霽筠本身如何,他都不應該被這種冒牌貨污衊羞辱。

謝小晚甚至不想和這個冒牌貨說話,直接一掌擊中了他的後頸。

這個冒牌貨中看不中用,不過一掌就將其打暈了過去,再仔細一看,他的修為低微,就連身上磅礴冷峻的氣勢都是用特殊的靈物陣法模擬出來的。

看起來,望山宗主希望這個「雲竹君」完全在自己的掌控之中,而不是搞出一個不可控的威脅出來。

謝小晚摸了摸下頜,看著倒在地上的人,問道:「這個……該怎麼處理?」

他並非是什麼良善之輩。

按照他的想法,自然是將這個冒牌貨一殺了之,省得再壞了「雲竹君」的名號。可現在他不只是一個人在這裡,就不免要顧及一下這裡的兩個正道之士的心情。

沈霽筠從暗處走了出來:「聽你的。」

林景行正想要說什麼,突然聽到宮殿外傳來了一陣腳步聲。他神情凝重:「有人來了。」

謝小晚看看地上躺著的冒牌貨,又看了看沈霽筠,當機立斷地說:「還是先躲起來吧。」

現在不知道來者何人,也不知有什麼情況。

還是先靜觀其變。

就這樣,林景行拉著昏迷了的冒牌貨,躲到了角落裡。

謝小晚也閃身躲到了陰影之中。

不消片刻,仙宮中就恢復了往日的寧靜。

只有沈霽筠站在大殿之中,一襲青衣筆直如青竹。

走進來的是一個弟子。

弟子看起來並不知道實情,對著沈霽筠恭敬地說:「雲竹君,明日舉行宴會,宗主請您務必出席。」

沈霽筠頷首:「知道了。」

聽著這聲音,弟子忍不住看了沈霽筠一眼。

這段時日都是由他來聽候雲竹君吩咐的,他突然覺得,今天的雲竹君和往日的不太一樣了。

人還是那個人,可是,總有些說不出來的不同。

弟子也不敢多看,就懷著疑惑,從宮殿中退了出去。

過了片刻。

躲藏在角落中的人都走了出來。

林景行奇怪地說道:「宴會,什麼宴會?」

自從東荒回來后,他就在不知不覺間被排擠出瞭望山宗最為核心的圈子,很多事情都不知道。

若不是聽小弟子說,恐怕宴會開始了,他都不清楚。

謝小晚明白其中的套路,輕嗤了一聲:「宴會,不過就是用來誇大事實、收買人心的。」他看向了沈霽筠,「明日你去,正好趁著這個機會,從望山宗主手中將玉牌拿回來。」

翌日。

望山宗最近的風頭一時無二,故而不管是名聲赫赫的大宗門,還是籍籍無名的小宗門,都十分賞面子地派出了人來參加這場宴會。

宴會現場座無虛席,人聲鼎沸。

再加上四周環繞著的絲竹聲聲,輕歌曼舞,儼然讓人忘了千里之外的東荒。

望山宗主坐在首席,看著下方的景象,摸著一簇山羊鬍,臉上是擋不住的笑意。

其他長老看見如此一幕,心中也不免覺得欣慰。

在座賓主相宜,一眼望去,就只有清寧真人板著一張臉,與其他人格格不入。

坐在他旁邊的長老好言勸說道:「清寧,這大好的日子,就別這副樣子了。」

清寧真人用力將杯子砸在了桌上,一臉冥頑不靈的模樣:「什麼大好的日子?東荒還兵荒馬亂著呢!」

勸說的長老臉上有些掛不住,但還是忍住了怒意,低聲解釋道:「宗主這次召集其他宗門,不就是為了談論東荒的事情嗎?你又在這裡著什麼急?」

正說著,坐在首位上的望山宗主站了起來,手中端著一盞酒杯:「多謝各位道友捧場,齊聚在此……」

望山宗主抒發了一通感想。

比如多謝在場的各位,多謝望山宗的培養,多謝……

底下的修士也格外地捧場,與望山宗主遙遙捧杯,又將杯中之酒以一飲而盡。

然後響起的就是各種拍馬屁的聲響。

「如今世道大亂,還望望山宗出來匡扶正義、主持公道。」

「東荒妖族大亂,我們都指望著望山宗呢。」

「就是、就是……」

混在望山宗弟子中的謝小晚遮住了唇角的一抹笑意。

看這流暢的樣子,估計都是暗中商量好的。就算是望山宗主今天站在上面放了個屁,這些人都會追著誇獎。

一番你來我往的寒暄過後,宴會終於步入了正題。

望山宗主輕咳了一聲,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注意力,等場上的絲竹聲落下后,他方才開口:「此次道友們齊聚一堂,所為何事想必也清楚。如今東荒生亂、妖獸橫行,是輪到我輩出手平定風波,還天地太平晴朗的時候了……」

他的聲音回蕩在了宴會現場。

謝小晚一手撐著下頜,一邊聽著一邊點了點頭。

嗯。

不管怎麼說,現在的情緒到位了,看起來也挺像是這麼一回事的。總而言之演得不錯。

謝小晚掃了一圈。

發現竟然還有不少人深以為然,像是信極了這番言辭。

謝小晚:「……」

他開始擔心修真界的未來了。

望山宗主說完一段話后,話鋒一轉:「但是」

謝小晚來了精神,坐直了起來。

正頭戲來了。

只聽見望山宗主說了一連串的話。

首先,是上古妖族之難纏,若是讓它們逃離東荒,後果不堪設想,整個修真界都會生靈塗炭。

然後就是,望山宗有辦法鎮壓上古妖族,只是這個辦法只能雲竹君能實施,需要耗費許多的靈力資源,望山宗恐怕支撐不下來。

最後的最後,望山宗主袒露了實情,若是各位道友日後以望山宗馬首是瞻,定期上供一些靈脈礦石,望山宗自然也會投桃報李,保證修真界未來平靜安詳。

這一套三板斧下來,底下的這些人都有所動搖。

就在他們遲疑不定的時候,望山宗主給了旁邊的弟子一個眼神。

弟子立刻心領神會,朗聲說道:「雲竹君到」

底下的討論聲停了下來,齊齊看了過去。

只見白霧繚繞中,走出了一道天青色的身影。

來人步履平穩,好似每一步都被丈量過一般,就連在這種萬眾矚目的情況下,也不見一絲波瀾。

那人走過了宴會主場,所經一處,一片寂靜。

他周身沒有過多的點綴裝飾,也無需用其他東西來彰顯身份。就這麼站在那裡,所有人都知道,他是雲竹君。

萬人禁聲。

望山宗主看著這一幕,這與他計劃中的並無差別。他理應感到高興,可不知為何,此時卻覺得有些……不安。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也不容許他退縮了。

望山宗主將心中的不安抹去,微笑著點頭:「雲竹君,你來了。」

沈霽筠的目光輕輕地落在瞭望山宗主的身上,又很快就收了回來,就像是並沒有將這個人放在眼中。

望山宗主臉上的笑容有些僵硬。

在他的計劃中,雲竹君的出場是必不可少的。雲竹君是望山宗的一個象徵,若是這時候,雲竹君現身支持他的說法,並將一定的權利交到他的身上。這樣,更能讓那些左右搖擺的宗門堅定下來向望山宗俯首稱臣。

可現在……

怎麼好像和想象中的不太一樣。

望山宗主暗示道:「雲竹君,你不是一直在雲竹峰苦修嗎?此次現身,難不成是為了東荒妖族的事情?」

快啊。

快些給他站台,支持他的舉動。

在望山宗主的殷切目光下,沈霽筠終於頷首:「是。」

望山宗主等待了片刻,沒能聽見下文:「?」

等等,說好的台詞呢?

不應該這麼冷淡的啊!

望山宗主提醒道:「雲竹君,你是不是還忘了什麼?」

沈霽筠平淡地說:「是忘了一件事情。」

望山宗主已經覺得面前的「雲竹君」有些不對勁,可現在這個情況,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

他見「雲竹君」還算配合,稍稍鬆了一口氣,笑著說:「何事?只要是雲竹君的吩咐,望山宗上下在所不辭。」

沈霽筠抬起眼眸,眼中平靜得猶如冰封的湖面,問道:「你用何法來鎮壓上古妖族?」

望山宗主覺得有一絲涼意,不過事情還是往他想象中發展的。

按照計劃,這時他就應該順著「雲竹君」的話,展現一番望山宗的底牌,使得這些修真門派徹底地折服。

於是望山宗主取出了一塊玉牌,拿在手心展示。

在日光照耀下,上面刻著的「山河」二字氣勢磅礴。

「此乃上古玉牌,可鎮壓一方山河。只要有此物,便可再封印上古妖族一千年!」

此話一出,下方一陣嘩然。

望山宗主得意一笑:「不過,此物只有雲竹君能夠驅使。」

前半句話是真的,後半句話是假的。

這玉牌落入誰的手中都有用,這樣說,不過是為了增加籌碼罷了。

說完了這一番話,望山宗主看向了沈霽筠:「雲竹君,你說是吧?」

沈霽筠不可置否,只道:「給我一觀。」

望山宗主沒有多想,就將玉牌遞了過去。

在他看來,面前的這個「雲竹君」不過是假貨,根本沒有任何的威脅,給了玉牌也沒什麼,隨時都可以拿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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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光他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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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4 章 假戲真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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