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他說要用腿

第二十七章 他說要用腿

陰風有些陣陣,余客打了個寒顫,他只想好好趕快離開這個地方,既然都這樣說了,那麼再問什麼究竟還有什麼意義?

這一切都有可能是閻王的騙局!

誰知閻王躺在竹椅上像睡了過去一樣,似乎根本忘記了他這個人。

那水聞久了終歸是有些頭皮發麻。

余客鼓足力量,站了起來,振的衣袂飄飄,看起來要離開這個地方。

「你這就要走了?」

「既然回不去了,那麼留在這裡還有什麼用?」

「但你要明白,再哪個世界都要好好活著。」

「這兩個世界真的相通么?」此時余客的身體已經離開地面,飄在半空中。

突然間狂風乍起,霧氣又是濃厚起來,什麼都看不到。

「或許這兩個世界都是一場夢,還是盡情的做夢吧。」

「但萬一要是醒了,你會不會覺得自己很傻?」

「有些人總是這樣。在他年輕的時候總想著不免一死,所以不肯好好活;在夢中的發覺是夢了,總感覺要破碎,所以不肯好好做。」

余客似有所悟,飛的更高。

然而閻王那聲音應該是不懼這深淵的,又說道:「這小世界已產生了自我意識。」

他說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余客來不及多想,看著天空驟亮,整個環境不再那麼壓迫,他又重新回到了地面。

只見他如鬼魅般隨意飄著,飄著,一眨眼功夫,當睜開眼時,眼前一陣黑暗。

他被埋在了一個坑中。

嘭!嘭!

這兩道聲音可把地上的人們嚇了一跳。

此時他們正吃著乾糧,不過吃的時候特別緊張。那紅色雲真是越來越厚,越來越低,似乎要壓了下來。

然而這道聲音竟然嚇得好些人給噎著了。

有人好奇問道:「樹根,這裡聽說埋過許多死人?」

樹根此時還在氣頭上,又聽他說這些沒根沒據的話,更是氣惱,待要發作,突然——

嘭!嘭!

又是兩聲!

眾人驚得後背一涼,猛地站了起來,但腳踩在哪裡也不是。

余客此時已經躺在了土坯房上,與這些凡人解釋終究太過麻煩。

這陣法余客是精心布置的,但血霧中人居然能發現,卻也是了不起了。

看著這壓抑的環境,他皺了皺眉頭。

難道白虎城周邊最噁心的是這東西?可又為什麼白虎城主沒來收拾呢?難道任由這些村民死去?那這樣存在究竟有什麼意義?

……

「你說越是反抗,到最後他的肉是不是就越好吃?」一道虛無縹緲的聲音在半空中飄著。

「屬下吃過太多肉,他們越是反抗,我們越吃不上,自然是越餓,餓起來所有東西都變得好吃了。」那人聲音很謙虛,但又如此不可置疑。

「那你覺得我們什麼時候能吃上?」這句話要是讓旁人聽到,肯定詫異極了。這分明是一位地位很高的人,為什麼如此謙恭的在問著手下?這種東西自己都看不出來,又當什麼領導?

然而那位屬下真是越來越恭敬。

因為這位領導是個文化人。

他此時正坐在椅子上,這是一個帶著靠背,但是很硬的椅子。

有次他看著領導不在,也上去做了兩下。

真是太硬了!

相比之下,他還是喜歡躺在雲上。

拿著書看的津津有味的領導,屬下很想知道裡面講了些什麼。

可他卻不敢問,只能從他嘴中聽了隻言片語。

書院,是椅中之人經常提到的。

「如果一個人快要所要獵捕的食物逃走了,你生氣么?」那位終於把眼睛從書上移開,看著那人。

「吃不上只能怪自己沒本事。」

領導高興的笑了。

作為屍祖,他覺得在這點上要比人類強上無數倍,起碼他們不會找什麼理由。

「所以我們要走了。」

話音剛落,只聽一陣虎嘯,那層血霧已僅是散去。

白虎城散發將軍!

那雙手浮現一道虛擬的虎爪,看起來很是唬人。

「要是熊掌就好了。」領導坐在椅子上有些失望的說道。

「狂傲,你是唯一一個看著本將軍不跑的血怪!很不錯!。

散發將軍,顧名思義頭髮是散著的。

因為他特別喜歡李大仙人那一句明朝散發弄扁舟。

如果余客聽見了,他不會像以前那麼震驚。

畢竟在這個世界中的他那個世界的人也是極其多的。

「那些要跑的自然是實力不夠。」

「那麼你實力很強?」

「但為能給你說完這句話再走。」領導淡淡的說道,只見他舉起手中書籍,擋了那一道非常快速的虎爪,下一刻帶著屬下便逃走了。

「他們真是越來越強了。」散發將軍的屬下說道。

將軍白了他一眼說道:「我們又不是不變!」

他看了一眼下方的陣法,升起無數疑惑。聽說這十幾年突然冒出來一個不世之才之才來,是不是布置這陣法之人?

然而他用凝絕的虎爪攻擊了幾下便不感興趣了,那裂縫真是搖搖欲墜。

將軍咧嘴一笑,又向其他籠罩血霧的地方前去。

白虎城與屍祖,他們在維持一種特殊的平衡。

彼此有些心照不宣。

屍祖喜歡吃人,更喜歡吃人的魂魄,而那剩下的身體也能轉化成他們的行屍走肉。

而白虎城的人同樣在他們強大,只是弱小如何磨鍊自己的軍隊,自己的強者?

所以可悲的只剩下這些弱小的村民。

那碎片隨著風嘩啦啦破裂了。

余客挑了挑眉,聽著下方發生的爭吵。

當然爭吵之上有著一個真理。

他們聽到了虎嘯,唯一的標誌,所以他們感恩戴德。

槐樹此刻搖曳起來,放出淡黃色的光芒,每個人一臉享受的面向著那光。

他不感興趣,但下方的爭吵真的很有意思,有意思的他都快要睡著了。

大槐樹雖然發出光芒,但是余客所做的陣法已經是搖搖欲墜了。

忽然一道風吹過,如玻璃落地一般,很是好聽。

「你那什麼狗屁師傅!」其他小孩看到重建了藍天白雲,一臉不爽的對著樹根和三娘說道。他似乎忘記了,當然他也不知道能夠保命是因為余客的陣法。

三娘氣憤,自然而然施展出法術,那小孩撲通一聲摔得仰面朝天。

但三娘的法術自然不是厲害的,一乾的婦女,老人湧上前來,似乎因為這欺騙很生氣。

「都是一個村子的,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樹根爬到自家土坯房上,這把余客嚇了一跳,趕緊飛到一邊。

「都不是一個姓,算什麼一個村子。」一個和他差不多大的在旁邊反駁說道。

這句話讓眾人聽得臉色一陣白一陣青,他說出眾人隱藏在內心中的東西。

他們本來就不親。

就在這時,天又暗了下來。

每個人臉色又是一變,血霧剛走又傳來烏雲。

余客拂了一下衣袖,他們三人瞬間消失。

……

小山村外,艷陽高照。

三娘和樹根興奮的走在余客的身前。

「你娘怎麼辦?」帶走這個小孩自然是沒有問題的,可她母親失去了閨女又有多傷心?

「我還有弟弟,我還有哥,我還有妹妹,不差我這一個!」三娘擺了擺手,神氣的說道。

三人此刻正是走在一跳小道上,余客也說不上來他要幹什麼,問道:「你們想去哪玩?」

「白虎城!」

然而你余客更不知道在哪,只好一路向西。

沿途中他們吃著果子,喝著溪水,頭髮亂糟糟的,身上破破的。

「走路便是修心,跟著為師修行,第一要學會心平氣靜,走這些路都受不了還不如回家去!」

二人敢怒不敢言,剛開始還以為師父很友善,但現在才發現如此嚴格。

余客從閻王那回來便發覺身體不對勁了,他好像重了很深的毒,只有喝酒的時候才能壓制住這突然起來的疼痛。

閻王為什麼要對付他?難道就是因為無聊?

這時二人剛翻了一座山,他們能看到許多炊煙冉冉升起,應該是到了一個城鎮。

樹根不停地錘著自己的身體,三娘看了哈哈一笑:「還說我身體羸弱?」

「還不是師父偷偷教你仙法!」樹根扭過頭去,喃喃道。

「你覺得為偏心么?」余客問道。

樹根不敢低頭,因為眼眶中充滿了淚水。也不敢張嘴,因為那樣一下便會苦出聲來,只是不說話。

余客喝了一口酒,伸出手指指了一下樹根的丹田。

「感覺到熱沒?」

「嗯!」樹根欣喜的點了點頭。

孩子的脾氣真是說變天就變天。

「用意念轉移到兩條腿上。」

……

兩個大字如斗,印在城牆上。

極-樂!

三娘一個字一個字讀出,幼時被家人逼迫學了點字,這時顯出了學時,仰著腦袋像孔雀辦看著樹根。

樹根把頭扭向一邊並不理他。

這些天下來,他已經習慣拒絕這三娘的驕傲。

城內人來人往,完全無小山村那樣的血氣,壓抑,顯得陽光,向上。

「師父,真的有鬼么?」樹根縮著腦袋問道。

三人走在城中摩肩接踵,他又抬了抬頭看了看余客,樹根心中默默想著,沒聽見只是裝作沒聽見,還是不要再重複問的好。

空氣里夾雜著汗臭和食物的香味。

肚子咕咕響了起來,余客尋了間酒樓,點了許多菜,安靜的等著。

三娘和樹根興奮的左顧右盼,從小到大他們都沒有見過如此熱鬧的場景,看著別處飯桌上的很漂亮的菜,喉嚨來來回回在脖子里打滾。

「兄弟!既然是為請你喝酒,讓哥哥的來付賬!」

「大哥,做弟弟的該孝敬你才是!」

啪!啪!

兩道清脆的聲音響起,「閑雜人等趕緊滾快!」

只見窗外傳來一道劍光,像血一般深紅。

旁邊居民無不拜倒,又哪有滾開的心思?

那是一根紅色的筷子,只因為速度太快所以拉了很長的紅色。

余客看了他一眼,筷子化作紅光飛去。

「趕快吃。」

樹根與三娘本來也想拜倒,與此相比,顯然是更聽師父的話,頓時狼吞虎咽起來,旁邊發生的任何事都與他們無關。

晚上,余客坐在床邊,看著睡熟了的兩個徒弟。

外面燈火很亮,微風吹過,也很舒服。

有人要殺自己?

為有什麼把柄露在那人手裡么?既然如此,他又憑什麼殺得了為。

第二天一大早他們依舊趕路。

原來前往白虎城需要坐船,那船半年才行駛一次,只因為那條河叫做忘川,實在是太寬了。

一路行來,他們碰到不少仙人,三娘和樹根現在也是見怪不怪。

走著途中,突然一道青光閃過,還在余客頭頂盤旋半天。

他估計是見余客也扎在道髻,看著實在太累,想助他們一把。

「兩條腿不用可惜了。」余客大煞風景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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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人仙很多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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