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歲月落塵
「皇姐此番前來,所為何事?若是勸朕,就請回吧,朕意已決。」
「那你當初爭這皇位又有何用!還不是白白給人做了嫁衣!早知你如此不爭氣,本宮當初就直接扶持夜承赫上去!」
撫越厲聲質問,言語間扯出些隱秘來。
「皇姐慎言!」
有些事,永遠塵封於歲月,不見天日,對誰都好。
撫越噤聲。
「這皇位是朕的,朕想如何處理,皆是朕的意思,皇姐莫要管的太寬了!」
撫越臉色一僵。
「你!」
「作為補償,朕可以答應皇姐一個要求。」
撫越一口鬱氣憋在心裡。
「落落不日即將定親,該做什麼,不用本宮說了吧?」
落郡主,宋梨落。
姐弟兩人都明白,不必說的太細。
「哦?那便冊落落為帝姬吧。」
撫越目的達成,鬆了口氣。只是她到底有些不甘心,就這麼與皇后之位失之交臂。
「皇姐莫要再想些沒必要的了,太子於紹空有利無害,皇姐大可當心。至於朕要做什麼,皇姐心知就好。」
這是威脅。
撫越聽得出來。
從一開始與夜承煊合作時,撫越就知道,這人是個妖魔,但直到現在她才真正見識。
她打了個寒戰。
「姑母。」
夜長存行了一禮。
「晉王這是要去做什麼?這臉上……」撫越剛受了氣,語氣有些沖。
被這麼一提醒,夜長存猛地想起來,他臉上,還有玄裳打的巴掌印子!
難怪這一路上,宮人們看他的眼神那般奇怪!方才他氣的狠了,一時忘了臉上的疼,此時想起,臉上頓時覺得火辣辣的難受。
本來只是因為九淵佔了儲位才針對九淵的,此時卻是徹底恨上了九淵。
「姑母贖罪,容小王先去整理下儀容。」說罷再行一禮,快步離開。
就連一開始的目的都忘了。
撫越也不計較,她身為長輩與夜長存計較,那是自降身價。
滿打滿算,自寧昭皇后逝去到現在,正好是二十七天,九淵身上的白衣已換成了紅衣,妖冶血色。
九淵最為厭惡的顏色,非白色莫屬,那人一身白衣瀲灧,成了她再也回不去的過去。
撫越挑的這日子很好,正是冬日裡難得的晴天暖陽。
順手拖上夜長歌去帝姬府赴宴,身後跟著的,正是玄裳青衫。當然,還有喬嬤嬤。
帝姬府位於南街,京中達官貴人所聚集的富貴之地,白衣根本無法涉及。
夜長歌自出生以來第一次出宮,好奇的不得了,時不時問東問西的。對一切新奇的東西都有這莫名的興奮。
「皇兄!你看你看!」
夜長歌指著糖葫蘆說。
別說,那糖葫蘆的顏色倒是好看,最是得小孩子喜歡。
雖說糖葫蘆裡面的酸果酸了些,但外面那一層糖卻是甜到了人心底。
「那是糖葫蘆,若是喜歡,讓青衫給你買去。」
糖葫蘆……
好久不見。
九淵看著夜長歌這般,眸光溫柔。多年前,少年也是這般。
只是啊,那是多年前啊。
「淵!你看!那是什麼!?」
少年的話依舊在耳邊,只是少年的身影卻是不見了。
那一身白衣瀲灧,恍花了她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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