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教養

沒教養

蕭成器對著這個此時出現在他面前的堂兄,這個想來取代他上位的堂兄,肯定沒什麼好感。

軍情延瞞的事情暫時還未曾查明,目前來看誰都有嫌疑。討厭清河郡王也算不上,清河郡王明面上是千里迢迢來救他的,怪只能怪他自己沒本事被抓了去。

蕭成器心中挂念著邊關戰情,不願浪費時間在此事上,這次燕門關失守,邊關將士損失慘重,關內諸多城鎮在胡人手裡,無辜臣民若是逃不及時只怕不好。

他被俘之事傳回朝內,恐怕會引得滿朝文武震蕩不安。

這一切,都必須催促他要儘快回朝,穩住朝綱。

邊關交由杭將軍和梁將軍,他也能放心。

畢竟...他留在邊關,除了風險加大,著實派不上什麼用場。

蕭成器叫起了蕭元嘉,朝著孫都尉等幾名京師將領道:「眾位愛卿速速前去支援平城朔陽城兩城,一切,聽由驃騎將軍指揮。」

這話挺給遠處的杭清拉仇恨的,她才十九,就讓人家幾十歲的老將聽她指揮,但凡有點本事的人,心裡頭估計都不爽。

確實如此,援軍到后,杭清花了一段時間才將部下治理齊整,將那群看不上她的老將也制的服服帖帖。這或許和她增加的那些威望值有聯繫。

當然,這都是后話了。

蕭成器吩咐完,自己率領著他的禁軍,帶上清河郡王和端王世子,他的好堂兄和堂侄子,一同回朝了。

他現在人還好好活著,怎麼會放任這兩位沒好心的去邊關。

一路上蕭成器常常召見兩位皇親,問他門:「京中可還好?太后可還好?」

蕭元嘉一遍遍的不厭其煩的回答他,蕭成器淡淡笑著點頭。

聖上轎攆之後是一長有規制的馬車,上邊載著退下來的一群傷殘兵,跟著一名老將,正是戰場上退役下來的杭家的親兵。老胡跟著杭清跑出來后,就沒再上戰場。

按照杭清說的話,回京城好好頤養天年去,回將軍府替她好好看著家,他這次回京城也是有事要做的。

杭清忙著排兵布陣,帶著手下的兵整日操練,另外開始召集全城匠人改造專門對付胡人鐵騎的兵器,理論知識她有,但變成實物總差了一些。

這些天她忙的昏天黑地,不可開交。

有些事她抽不出空來,就交由了老胡。

她不可能離開戰場。遠離男女主,意味著劇情後續進展的緩慢。杭清不是不心急,只是沒有更好的辦法。

按照瑪麗蘇狗血小說的尿性,這男女主絕壁和杭清原身有著不可分割的關係,不然她能在多年以後被翻案?紙片人一般的存在能在小說里被刻意提起?

最大的狗血......無疑就是龍傲天男主乃是她的姐夫。不用猜測,杭清就覺得,百分之九十劇情就是她想的那樣。

杭氏一大家子,就成了男主登上皇位的絆腳石。

真要那樣,確實麻煩。

她離京城千里之遠,府上出了事沒辦法立刻解救。記憶中原身現在在世的親人,除了一位出閣多年疑似是小說悲慘原配的姐姐,就剩下一位寡居在長平侯府的叔母,以及一位才十四五歲的年幼堂妹。

三個女人,加上她四個。連她都覺得難,也不知原身是如何撐下去的。

佔據了人家的身體,除了替原身完成未完成的心愿外,肯定要護好她在乎的一切。

因為只有這樣,任務完成度才會刷的快。她此時的任務完成度才只有百分之七,少得可憐。

這次隨著小皇帝回朝的軍隊,就被杭清安插上了一些自己的人。

命老胡在邊關挑選一些家中男丁戰死沒有生計的孤寡女性,要體力強悍者,忠心不二者,最好是曾經殺過敵人的。這些邊關女子再經由軍隊訓練,回了府上跟著府上親兵再訓練,每人給豐厚的月錢,虧待不了。

之後送去原身姐姐府上,不,還是直接將姐姐接出來。畢竟天命之子的氣運,沒有十足把握還是不要與之相抗。

另外長平侯府也送上一些,有這些貼身的女武者跟著,也不需要忌諱,形影不離,真要遇上事,人身安全提高了很多。

杭清一連吩咐了老胡許多,老胡都一一記下。

對著少將軍這番吩咐,雖然他不明所以,但立即應承下來。他家少將軍的做法必定是對的,他只需要服從就好。

邊關氣候惡劣,少有耕地。更多的是牧羊牧牛,進山打獵。

吃的都是牛乳肉類,體力強悍的女人,在邊關真是一抓一大把。至於手刃胡人的,也不少。邊關女性性子的強悍,遠不是關內人能想象到的,以往每每胡人入侵,那些逃跑不及時的村落,總不能伸長脖子等死。

老胡先在軍中將要招收女侍衛消息放出去,軍中女眷不少,父親戰死的軍中女眷,靠著不多的朝廷補貼,本就活的艱難,一聽都跑過來報名。就這樣沒耗費幾天時間,老胡就招來了百來位女性,皆是十幾二十來歲,年輕力壯,騎馬射箭,舞刀弄棍,絲毫不輸邊關男兒的存在。

交由親衛訓練了幾天,一同隨著禁軍後面的傷殘部隊返回了京城。

一路上誰都沒在意多出來的那群女人。

......

八百里加急戰報,驚動了滿朝文武。

京中鎮國公府中沒個正經主子,當天下午清河郡王府,長平侯府,以及下屬將領家中,瞬間就人滿為患。

借著各種名頭前來送禮,或是遞上各種請帖的,沒有喜事的都差點兒把喪帖給發出去了。

一來是打聽內情的,這次戰情延誤,大理寺和督查院鬧得轟轟烈烈,戰報一傳回來的當天,就立刻出發了不下幾十人審查官員前往邊關軍隊中緝查。

這可嚇壞了京中世家們,京城中各大世家互相聯姻,打斷骨頭連著筋,萬一犯了叛國罪,這種大罪名一查出就會株連上幾族,上千人。

他們可不敢說自家哪個親戚在中間有沒有插一腳,哪位遠房表哥從中插了一腳,犯了謀逆,遠方表哥會告訴你?

成了你沒半點好處,出了岔子幾族都得跟著倒霉。

這就是簪纓世族間虛假的親情。

一時間京中人人惶恐不安。

這二來,當然是趕緊和杭家打好關係。別的功勞不提,單單闖入敵營救回了陛下這一條,就足夠杭氏百年內地位無人能撼動了。

打好關係,得趁早。

......

夕陽西落,霞光染遍半片天空。

清河郡王府中老太妃同家中兩位嫂子坐在一處,眼中帶著幾分說不上來的灰敗。

下午府里來了十幾家沾親帶故的高門大戶當家夫人,一上來就話中有話,三句離不開杭氏,兩句離不開杭暮雲,就差強闖去後院要見杭暮雲的了。

老太妃好不容易把人打發走。

讓人把玩累了睡著了的靈哥兒抱下去,幾人這才開始說話。

老太妃手中的瓷杯猛的往桌上一丟,茶水四濺開來:「真真是......該死的不死!」

「哎呀!您可千萬別說這話!」兩位劉家嫂子嚇得手上的茶杯都握不住,站了起來,不知老太妃說的是哪位,哪位都說不得。

劉長豐的母親錢氏眼睛轉了轉,立刻奉勸道:「秀芝,如今你可別做錯事了!要穩著點東苑那邊,她家兄弟可是不得了,秀芝你可要好生對著她。」

要是弟媳王氏敢這樣說她,劉秀芝肯定要嘲諷一般,偏偏錢氏這個大嫂在老太妃這裡有幾分顏面。

老太妃拉長了臉,往軟榻后靠著,沒好氣道:「杭氏傲氣的模樣,不能生養,讓她記下靈哥兒還敢推脫。夫為妻綱,竟然還敢打元嘉!反了天了!杭家沒有教養好她,我這個做婆母的教養她難道還不成?任她兄弟再有本事,說破天去我也不怕!」

錢氏是個聰明人,不然生不成劉長豐這個有些本事的兒子來。她知道自家小姑的氣性,也不跟她對著,只替她出謀:「你不喜歡她左右也無事,只是就算是為了元嘉也要忍著些。趕緊親自上門解了她的禁足,責任都推給陳側妃,就說是元嘉受了她蠱惑,如今已經是想通,話要挑好的說,女人不都心軟嗎?只要知道當家男人心中有自己,保准這事兒很快過去了。」

錢氏的心思,九曲十八彎,一向是老太妃的狗頭軍師。

「不是我說,陳氏那邊,你也要立點規矩,元嘉有些寵愛太過了!」

軍情一傳回來,錢氏飯都來不及吃,就跑過清河郡王府出謀,為的還不是自家?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道理,她心中透徹,郡王府完蛋,她們劉府能落得好?

「你要記著,咱們正經的親家,就只有杭氏!」

老太妃的弟媳王氏也弱弱跟上:「大姑,聽說那個陳側妃還將家中小妹都接來府里常住了?放眼整個京城,哪有妾室這般囂張的?你不管?」

老太妃聽了氣不打一處來:「別說她那,她那兒我插不上手,罵了她兩句回頭就要跟元嘉哭,元嘉到時候要來發我脾氣。」

兩位劉家嫂子對視一眼,皆是對陳側妃的得寵有些心驚膽顫。

又商量了一會兒,老太妃最後鬆口,答應明天去東苑裡和杭暮雲緩和關係。

錢氏王氏鬆了一口氣。

用過了晚膳,這兩人心滿意足的領著幾個丫頭,丫頭手上捧著紫檀香案,上面擺滿了名貴物件兒,這都是老太妃贈送給兩位老夫人的。

兩人這廂還沒踏出垂花門。

迎面就撞上了剛從外邊回府的陳卿卿同她在郡王府中暫住的妹子。

不愧是商戶女出身,如今邊關正在打仗,哪怕是宮裡頭,一應吃穿用度都削減了許多,據說連宮裡頭的太後娘娘,一餐都不超過五個菜頭,半年沒有添置新衣。

這位倒好,帶著她那位一看就造作的妹子,出去了一天,買了半馬車的新奇玩意兒。瞧陳側妃身上穿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趕去參加什麼喜宴,正紅色大襖,這也是妾氏能穿的?

還有陳側妃身後的妹子,上身穿著夾襖,下身穿著胡裙,腰上還別著一串軟鞭,這是一副什麼打扮?走起路來跳來跳去,真以為自己才七八歲?

真是沒丁點兒教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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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自己給寫氣了.

還有修改一處:端王世子是小皇帝的侄子,應該叫蕭元嘉和蕭成器皇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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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女配,以武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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