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集呂倩病危

第二十二集呂倩病危

「坐下說,坐下說嘛!千萬別傷和氣。我們2000多萬的資金都綁在一起,我可能做對不住你的事嗎?」澳門老闆點然一支雪茄,深深吸了一口,說:「我若想害你,不會和你當面說這些。即便不給你的仇家通風報信,也會報案叫公安局抓你,致人重傷是要負刑事責任的喲!」

一句話點中死穴,張宇強只好緩緩坐回到沙發上,心在劇烈地顫動。

「今天約你來,絕無惡意,是成心幫你」老闆一邊慢條思理說著,一邊不動聲色地望著他,似乎在欣賞一頭剛捕獲的獵物。

「如何幫我?」他嘴上問,心裡卻想,哼!你可能是與人為善之輩嗎?

老闆假裝沉思良久后說:「你傷人致殘的事,既然我能知道,其它人終究有一天也會知道,不如拿筆錢去國外避一避。」

「那……洗浴城怎麼辦?」他終於明白老闆的良苦用心。

「這你放心,有我嘛!」他拍著胸脯說。

「狐狸尾巴總算露出來了!」張宇強想。

但他別無選擇,把柄握在對方手裡,象顆定時炸彈,隨時都有可能引爆。

於是他嘆了口氣,說:「我朋友那邊真的無法交待呀!」

「股權已全部轉讓給你,這不都在你嗎!」

「你的意思是……」

「這個好辦,我可以設法找人買下你的股份,價錢方面你須作些讓步哦!」

「朋友無償地把股份轉到我名下,而我立馬轉手賣掉,那我還是人嗎?」

「這個……你說怎樣吧!」老闆問。

「我只好完璧歸趙。」他從容自若地回答。

老闆一聽這話,面孔頓時繃緊,說:「你一定要這樣做,我無權干涉。不過……後果你可要想清楚!」語氣中明顯是在威脅。

也許受全球氣候變暖的影響,往年冬季冰雪覆蓋場景消失了。

除了呂倩餐廳開張那天的一場雪,幾乎每天天氣晴朗,乾旱無雨。

媒體記者驚呼:「持續乾旱已造成萬畝良田絕收!」

城裡人可不管這些,巴不得天天好天氣,生意好做,出門便利。

呂倩的餐廳費盡周折,禍事連連。

倩雯託人給衛生局長捎句話一了百了,再也沒人敢來找麻煩。

呂倩卻不知內情,只知道一位付局長親自登門道歉,送還衛生許可證。

她和上尉受寵若驚,千恩萬謝。連聲感嘆這世道真變了,當官的居然向百姓賠禮?

殊不知,是官場定律在起作用:「官大一級壓死人!」

倩雯也參了股,替下除小慧、銀姐以外所有姐妹的股份。

餐廳索性更名為「四姐妹餐廳」。

更令人意外的是,周先生帶著一幫頭頭腦腦親臨餐廳設宴,四姐妹餐廳頓時聲名大震,天天上下滿員,不提前三天,根本訂不上座席。

一到營業時間,門口排起長隊,等著裡面翻台(指撤席)。

生意正火時,上尉老家打來電話,告知父親病危,速回!

上尉是有名的孝子,豈敢耽誤片刻,匆匆忙忙連夜坐車趕回家。

摸黑行了一夜的山路,天蒙蒙亮時,熟悉的山村逐漸清晰地映入眼帘。

推開院門,父親好端端地拿著一把大掃帚在清掃院子。

「您老……這是……?」他呆若木雞。

「我壓根就沒病,不這樣說你會回來嗎?」父親扳著面孔,扔下掃帚徑直去了堂屋。上尉緊步跟上去問:「您這是何必呢?我那邊正忙得不可開交。」

「忙什麼?娶媳婦這麼大的事也不和家裡說一聲,過年不來家過,你眼裡還有我這個老子沒有?」父親訓斥道。

「年前信里不都說了嗎?至於我的婚事,想有空時,給您老慢慢解釋。」

「解釋?……解釋什麼……」父親呼吸開始急促,聲色俱厲地問:「那女的是幹什麼的?是正經女人嗎?」

上尉驚呆了!準是哪個爛舌頭的和父親說了什麼。

「人家有正當職業,在城裡開餐廳。」他竭力辯解。

「我說她以前幹什麼的?按摩小姐!丟人啊……祖宗的臉全讓你丟盡……」父親聲淚俱下。

「您怎麼曉得的?」

「這你別管!按摩小姐和舊社會xx有什麼兩樣?丟人……真丟人啦……」

「不是這樣的,她們做的是保健按摩,全國從事這職業的人有成千上萬,是國家允許的正當職業,與您說的那什麼有本質的區別!」

「別認為老子困在山溝溝里什麼都不知道,老子什麼都懂!你小子在外面官做得再大,錢掙得再多,老子還是老子!不信管不了你?」

父親在氣頭上,說什麼也徒勞。他只好沉默,任他老人家喧泄個夠,等氣消了再好好說。

他心裡好生奇怪,是誰這般無聊,不遠千里向父親告黑狀?目的何在?

俗話說:老來無人情。

任憑上尉怎麼說理,一根筋的父親就是不聽,堅持要他退婚,否則,別想離家半步。只要他出了這道門,父親就和他媽立馬喝葯向列祖列宗告罪。反正家裡農藥多得去了!

上尉一直負責餐廳后廚和採購,他一旦離開,絕不可能有合適的人頂替,火燒眉毛之機卻被困在家,急得他象熱鍋上的螞蟻坐立不安。

上尉一走,呂倩除了收銀、樓面管理,還得清晨急急慌慌早起進食材,店堂忙得一塌糊塗,時不時又趕去煙薰火燎的后廚為重要客人催菜。

每天半夜入睡僅兩三小時,

她筋疲力盡,頭暈目眩,一坐下就打瞌睡,幾乎快撐不住了!

上尉也是有苦難言,父親向來說到做到,一旦出事,他會懊悔終身。

而呂倩這邊的確離不了他,卻無能為力。

一想到心愛的人正孤軍奮戰,拚死搏命地奔忙,他心如刀割!

他象一頭落入陷阱的野獸,幾乎發瘋!

他雙膝跪地求父親收回成命,仍無濟於事。

堂堂七尺男兒,忠孝難以兩全,只能以淚洗面,仰天長嘆!

是哪個狗兒的從中挑事撥非?揪出來千刀萬剮也不解恨!

可憐的呂倩心力憔瘁,終於倒下了!

這天,正值正月十五,生意火爆,餐廳樓上樓下全滿!所有的員工忙得人仰馬翻,大冬天脫成單衣還滿頭大汗。

呂倩一早就覺得噁心難受,精神恍惚。

時逢營業高峰,她硬著頭皮上陣,上下打理,忙得不亦樂乎。

許多包間客人只要帶來新人,便同往常一樣喚她過來介紹一番,少不了舉杯交盞喝上幾口。

倘若擱在平時,習以為常,她談笑風生,應酬自如。

今天卻感到身心疲憊,喝水都想吐,何況是酒?

「我實在不能喝,請各位原諒!」她面有難色,推辭道。

「怎麼啦?一點面子也不給,以前可不是這樣。」客人不高興了,認為掃了面子。

「是不是菜點少了?這樣吧!喝一杯埋單加一百!」

「不是這意思,今天的確有病在身,不能奉陪,我為各位倒酒謝罪,千萬別掃興。」

「有病?是那個來了吧!哈哈……」客人向來說話肆無忌憚,呂倩羞得臉通紅。

她手哆嗦著,輪流給滿桌客人添酒,還沒行到一半,突然,酒瓶「咣當」一聲滑落在地,她同時應聲倒下,下面湧出殷紅的潮血……

在場的人大驚失色,全從座椅上蹦起!

「快叫救護車……叫救護車!……」有人在喊。

呂倩真傻!懷孕近兩個月,竟毫不知曉。

張總、倩雯、小慧、銀姐聞訊趕到醫院。

她因勞累過度先兆流產,且失血過多,一直處於昏迷狀態。

「這個混蛋上尉!出這麼大事,竟然不在身邊?」小慧氣得上串下跳。

打他手機,語音提示不在服務區。

「混蛋、混蛋、混蛋……」她急得一通亂罵。

「你消停一下好不好?」倩雯「噓」了一聲止住她。

銀姐說:「就你個潑婦罵街似的!吵壞倩兒,小心撕爛你的咀!」

張總守候在病床前默默注視著呂倩,一聲不吭。

醫生和護士進來,他們不約而同湧上去,爭著問:「情況怎樣?有危險嗎?」

「難說。」醫生翻了一下她的眼皮,說:「誰是病員家屬,要簽字準備手術。」

大家面面相觀,無人作答。

「怎麼?……沒家屬?」醫生高聲問。

張總解釋說:「她丈夫去了外地老家,一時聯繫不上,我可以代簽嗎?」

「可以是可以,不過……」他從身旁護土那兒取過病歷,翻了翻,說:「病人情況很複雜,低血壓、先天性心臟病、高度貧血、血小板減少加上失血過多,老實說,手術危險性很大,你要慎重考慮……」

張總一聽猶疑了,如果這樣,他能代表上尉簽下這個字嗎?萬一出事,他能承擔後果嗎?

「時間緊迫,請儘快決斷,手術耽誤不得!」醫生催促道。「錯過搶救時機,可真沒得救了!」

聽這話,小慧首先哭了,銀姐淚流滿面,挨著呂倩貼身摟住她。

倩雯眼淚汪汪,她想起呂倩為謀生領著她東奔西跑、風餐風露的日日夜夜,是她在她孤立無援時,陪她度過有生以來最痛苦的日子……

「這字……我來簽!」她一聲哭喊,衝上前。

「一切責任由我來承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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