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

第 10 章

蔣爾耕鬼森森的聲音傳到司徒常的耳朵里,就連他也忍不住渾身一顫,這殺神就連語氣也如此囂張,顯然是對自己十分自信。

司徒常暗道不好,他們的速度還是太慢,才讓蔣爾耕剛剛好趕上這一幕,只是他雖得到了丹方,但是卻被蔣爾耕劈成了兩半,司徒常心想絕對不能和蔣爾耕正面對上,有些不甘的看了幾眼即墨家的老弱病殘,撿起地上的殘方就要逃跑。

即墨家有一顆不為外人所知的返老還童丹半成品,據說和當年即將要進獻給先帝的那顆是在同一個丹爐所煉成,功效也是相同的,只是不知為何卻成了半成品。

司徒常這次來一是為丹方,二是為這顆半成品丹藥,三便是要徹底將即墨家從雲水這個地方剷除,如今看起來只能完成第一個了。

司徒常見好就撤,可是蔣爾耕也不是吃素的,他悠悠然的擋住司徒常的路,眸帶笑意,卻越發滲人,他身上散發出來的血腥味也讓人聞覺不適。

「想必您就是錦衣衛的小旗官蔣爾耕吧,我奉司徒大人的命前來處理公務,司徒家向來和錦衣衛井水不犯河水,眼下還請蔣大人讓條路,我司徒家定然感激不盡。」

司徒常是司徒家的族老,自然也懂得什麼叫能屈能伸,只要能活著離開這裡,以後未嘗不可再找錦衣衛算賬。

蔣爾耕沒有心情聽他那麼多廢話,而且司徒常說的話也太好笑了,且不論他從來不會動什麼該死的惻隱之心,留該殺之人的性命,就算是真的讓司徒常離開,他日後定然會對錦衣衛不利。

對錦衣衛不利,就是要對龔鴻不利,蔣爾耕不會容忍這樣的情形出現。

司徒常也覺察出蔣爾耕眼中的殺意越來越濃,握著刀的手也慢慢出了汗,略有些緊張的看著蔣爾耕。

即墨老家主看到蔣爾耕之後,終於鬆了一口氣,看來他派即墨謹去慶城搬救兵這個路子是走對了,而且錦衣衛指揮使居然也如此重視,派了素有殺神之稱的小旗官蔣爾耕。

即墨家有救了。

蔣爾耕帶來的錦衣衛幾乎沒有露手的機會,最多事後幫蔣爾耕處理現場,其餘竟無了用武之地。

司徒常不愧是個老狐狸,居然用屬下來為自己擋刀,最後重傷逃脫,連丹方也來不及拿走,不過蔣爾耕卻也沒有追上去,他那一刀用了六成的力氣,就算是隔著一個人,司徒常也逃脫不了心肺被震碎的下場,他就算逃得出雲水,也很難活著出江寧。

也不知他若是就死在大街上,招來依附司徒家的官員注意,到時候又會是怎樣一副場景,蔣爾耕最喜歡看那些人驚慌失措,為了活命而狗咬狗了。

丹方被蔣爾耕劈成了兩半,他看到落到地上的半張殘方,隨即上前用腳將其慢慢踩碎,這是龔鴻的交代,若想保即墨家,必須要毀了這害人的丹方。

即墨老家主看見這一幕,並未出聲阻止,即墨靈想要出聲也被他攔了下來。

「多謝蔣大人救我即墨家上下。」老家主拄著拐杖,顫顫巍巍的上前感謝道。

蔣爾耕回頭看了一眼老家主,拍了拍胳膊上的灰塵,道:「這都是指揮使的吩咐,我會在雲水繼續待一個月,直到即墨家徹底安全為止。」

「既如此,多謝蔣大人和龔指揮使了。」

即墨靈覺得眼前這青年著實怪異極了,她是行醫之人,也在觀相的方面有不小的天賦,瞧蔣爾耕的面色並不是康健之人,可偏偏他內力雄厚,武功高強,方才所有司徒家的人加起來可能都打不過他。

而且怎麼會有人身上有那麼重的殺氣,到底是經歷過什麼才會有如此嗜殺。

即墨靈不解,但是卻敢怒不敢言,此人居然如此輕飄飄的就毀掉了即墨家的傳家丹方,而且還沒有一句解釋,幸好老家主那裡還有一顆半成品,只要細細研究,還是能夠還原出來丹方的。

沒想到蔣爾耕下一秒就向老家主伸出了手。

「我奉指揮使之命,希望老家主交出那顆半成品的返老還童丹,如此才可保即墨家安危。」

老家主思索片刻,終於點下頭,將護了大半輩子的返老還童丹交給了蔣爾耕。

他已是花甲之年,看淡了天命,也沒有想要再重活一世的想法,所以並未有服用此丹的想法,而且這顆丹藥終究是不完美的,服用後會出現什麼後遺症連他也不知道。

返老還童對世人來說一直都是一個巨大的誘惑,倒不如徹底銷毀這個源頭,交給錦衣衛,既能丟出燙手山芋,也能保下即墨家。

可是即墨靈卻不這樣想了,在她眼裡,錦衣衛就是趁火打劫,想要竊取即墨家的機密,說不定那個指揮使就是打上了返老還童丹的主意,還如此假惺惺,做了這樣一出好戲。

蔣爾耕將丹藥妥善保管了起來,等到回慶城時好親手交給龔鴻,他並非沒有看到即墨靈的眼神,只是龔鴻交代不可碰即墨家族的人,要不然就這個不自量力的小丫頭,早就在他手裡活不過三個呼吸了。

那種表現只是無能之人的憤怒罷了。

龔鴻在慶城也算好了蔣爾耕到達雲水的時間,根據下面的斥候來報,蔣爾耕一到進入江寧地界腳步便被一些受司徒家授意的官員拖累了不少,最後殺了幾個人才解決。

錦衣衛擁有先斬後奏的權利,龔鴻覺得這也不是什麼大事,如今攀附司徒家的官員大多都是一些欺壓百姓,酒囊飯袋之人,真正的官是為善一方,而這些人都是為禍一方,龔鴻覺得與他們一同在朝為官,都是污染了慶朝的官場空氣。

經過調查,這幾個被殺的官員還跟著司徒家一起逼迫過那些富商出賣耕地給司徒家建房子,如此多的良田,其中不少富商還是米糧大戶,被征去了大半的地,最後定會影響江寧的糧食生意。

若是來年沒有足夠的糧食,引起了飢荒,真的出現了難民,罪責也都在這些人身上,不為百姓著想,只知道欺壓人的官員都該殺。

魚肉百姓的貪官,壞官也都該殺。

「阿斐,你覺得司徒洪若是看見司徒常就死在司徒府的門前,會不會氣出病來?」龔鴻在看完蔣爾耕傳回來的飛鴿傳書後,腦子裡頓時就構想出一場大戲。

血刀客這幾日都待在北鎮撫司,並未外出,氣色也好了不少,他聽到龔鴻的話,心知他這又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癮犯了。

還真是不怕司徒洪急了直接帶人殺進北鎮撫司。

龔鴻沒給血刀客說話的機會,自顧自的說起了司徒洪的家事,小到司徒府近日多了哪幾個狗洞,大到司徒洪有意放棄司徒樾這個兒子,正在追查大女兒司徒湘的下落。

這是打算重新培養繼承人了,龔鴻越說越起勁,最後乾脆要跟血刀客玩買股的遊戲。

血刀客在這一點上懶得理會龔鴻,也不知他腦子裡整日里裝些什麼,錦衣衛的公務還不夠他處理的嗎,倒不如多關注北邊的那些小國何時又派了密探進慶城。

龔鴻最後終於也是說回了正事,「十日,最多只需要十日,司徒洪一定會坐不住來尋本座,如今即墨家已經安全了,是時候該策劃即墨謹見陛下的事了。」

「光是即墨家和江寧的事,恐怕會被司徒貴妃三言兩語化解,即墨謹說不過司徒貴妃,那些證據也只能用一次。」血刀客沉吟道。

「說到底,圈地之事可大可小,若是真的引起了嚴重的後果,不用費什麼腦筋邊能好好讓司徒洪栽一個大跟頭,只是這樣代價就太大了,最後遭殃的也只會是百姓。」龔鴻將白玉摺扇放到桌子上,發出啪的清脆聲。

血刀客眉眼依舊,「你有法子了?」

「有一個人,可以讓一切名正言順起來。」

「誰?」

「大兆長公主。」龔鴻說出這幾個字。

大兆長公主姬和自陳留歸來后,又重新住回了原先的公主府,司徒雪雖表面上又送奴僕又送貴禮,但實際上卻在監視姬和的一舉一動,之前百般說要為姬和舉辦慶賀的宴席,可是如今卻將她回來的消息一壓再壓,恨不得慶朝已經沒了這個長公主。

如今只是煩憂應該如何給即墨謹一個合適的機會見到康樂帝,如今卻是有了法子。

司徒雪將辦宴席的事攬到身上卻一拖再拖,那龔鴻便可以用龔家的身份來操持一場,畢竟龔家的夫人,也就是龔鴻的母親,跟姬和是閨中好友,龔鴻代為迎接,也是情理之中。

屆時邀請各大世家,將圈地之事暴露在眾人面前,便是司徒家想要不知不覺的壓下去,便也是難上加難。

龔鴻心中已經有了數,想必現在急需要以新面目重新回到慶城世家勛貴面前的姬和,也是十分願意的,畢竟十多年前她遠嫁的時候還只是個勢單力薄的長公主,如今卻是陳留的攝政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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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衣衛指揮使的團寵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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