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流言四起
「孝城，讓秦掌柜注意下莫家。」沐雲帆來了精神，道。
莫家門檻高，老夫人是郡主，老太爺在時有爵位在身，這些是人人熟知的；沐雲帆要的，是旁人所不不知的辛文秘史。
孝城道：「好。」
京都平蕭王府。
平蕭王沐瀟坐在太師椅上愁眉不展，王妃也是愁容滿面，就等沐雲卿回來。
夜深了，沐雲卿與莫錦初緊趕著馬兒，望能早一些回家。
「雲卿，不好意思，我確實沒想到請傅老先生如此難；眼下快子時了，王爺與王妃定擔憂不已，錦初改日定登門賠罪。」莫錦初歉意道。
二人也是為了明年的春試，到十里亭求見傅老先生，如今不僅沒見著面，回城早已天黑了。
傅老先生曾是當今聖上的做太子時的太傅，聖上登基以後，傅老先生便辭官告老還鄉。
傅老先生家就在十里亭鎮，離京都不算近，騎馬也需兩個時辰。
沐雲卿爽朗道：「莫兄哪裡的話，是我要陪你去的，怨不得誰，何來賠罪一說，駕~」
莫錦初卻不這麼認為，眼見著就要到宣武巷分叉路口了，莫錦初也不好一直揪著這話兒，便說：「雲卿，先回去罷，我們就到這兒分開了。」
「也好。」沐雲卿說完，與莫錦初揮揮手，與晟乾主僕二人快馬加鞭趕回平蕭王府。
方才進門，沐雲卿便嚇著了。
只見二老正坐在正廳等著他，也不知為何，滿院的燈火通明。
「你，你···」沐瀟指著沐雲卿說不上話來；按理說這原本是好事一樁···
王妃過去把沐瀟的手拿下，道：「好事兒，王爺急什麼？」
說完，王妃安排著沐雲卿坐下，道：「雲卿啊，你與我和你父王說說，何時與莫家三小姐相識的？」
沐雲卿仿若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但還是仔細回想了下，覺著自己與莫家三小姐並無逾越，便道：「我與莫家三小姐曾有過一面之緣，母妃為何這樣問？」
「這就對了。」王妃輕拍著沐雲卿的肩旁，道：「雲卿啊，你覺得莫家三小姐是個怎樣的人兒？」
沐雲卿未敢有半分懈怠，母妃今日問的話來得奇怪；沐雲卿以為是那日與莫錦初過府在門口碰上莫三小姐，說了兩句話，晟乾回來在王爺王妃面前多嘴了；餘光不自覺的瞥了一眼晟乾，這才道：「莫家也是清貴人家，莫三小姐雖然年紀小，卻也知書達理，溫順祥和。」
晟乾那日也在，心裡嘀咕，明明世子爺說的與莫家三小姐一點關係也沒有，就算不似外界傳得那般不堪，可從哪日看來，莫家三小姐不是個好像與的。
「好，好，好。」王妃滿意的點點頭，道：「難怪現下在傳你與莫三小姐郎情妾意，天作之合。」
沐雲卿越聽越不對勁，驚道：「什麼？母妃，多久的事兒了？」
「下午便傳到我耳中了，你父王顧慮多，此事母妃為你操持，放心吧。」王妃輕聲道：「今日早些歇著吧。」
說完，帶著滿臉不高興的平蕭王出去了，老遠，沐雲卿還能聽到沐瀟在說：「你啊，就是在胡鬧，莫家三小姐可是嫡女，莫延昶三品大員，疼小女兒是出了名的，你覺得此事能成？」
沐雲卿站起來，一腳踹到晟乾的腿肚子上，道：「那日在莫家的事，是你在嚼舌根？」
「世子爺冤枉啊，奴才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晟乾叫屈，此事的確與他無關。
「完了。」沐雲卿一拍額頭，懊惱道：「去了一趟莫府，給三小姐招了流言，我如何對得起莫兄啊！」
「其實，世子爺，王妃說得也不無道理，你若是與莫三小姐定親了，與莫公子便是親人了。」晟乾自小跟在沐雲卿身邊，自然也明白沐家如今的處境，也是為沐雲卿著急。
沐雲卿又是一腳踹了過去，道：「在莫兄面前，不得提這件事；我明日去問問，到底是何人傳的。」
莫家。
莫錦初回到家裡時，除了汀蘭苑還有光亮之外，就屬莫延昶的書房了。
回家太晚，莫錦初不敢叨擾莫延昶，輕手輕腳的回了屋。
莫延昶雙手支著頭，書桌上是一副美人圖，只見那美人兒與莫冰顏有八九分相似，眉眼含笑，面帶嬌羞，還是少女時的模樣。
莫延昶仿若珍寶的輕撫上畫中人的臉頰，愧疚道：「蘭兒，是我不好，如今連我冰兒也保護不好，我對不起你——」
牛溪埠。
莫冰顏側靠在海棠樹上，手中拿著一本《易經經》，眼神遊離，飄忽不定。
桃夭拾起一株狗尾草在她眼前晃了晃，毛兒掃在臉上痒痒，莫冰顏這才道：「桃夭，又胡鬧了？」
「小姐在想什麼?」桃夭玩兒弄著手上的狗尾草，瞪著大眼睛問。
莫冰顏許是一個姿勢保持得久了有些累，換了另一邊，道：「沒什麼，在想，雲帆公子幾時走？否則，我在這兒也不可多呆了。」
「小姐···」桃夭不知該說什麼。
莫冰顏合上書，道：「出去走走罷，聽聞山上有野果，我還從未見過。」
「小姐，讓莫城叔跟著吧，山上蛇蟲鼠蟻的遍地，別嚇著你了。」桃夭也想去的，便沒說些大道理阻止莫冰顏。
莫冰顏不想讓莫城跟著，便道：「我們就在山頭上，不必走遠了，不會有事兒的。」
「我隨三妹妹一起吧。」沐雲帆不知何時出現在莫冰顏身後，道：「對面那片山早已被我摸熟了，哪樣兒的果子能食，哪樣兒的地方好玩兒我都知曉的。」
「小姐···」桃夭是覺著這樣也好，不過對於莫冰顏一個雲英未嫁的大家閨秀來說有些不妥，桃夭這才巴巴的望著莫冰顏。
莫冰顏也是想去的。
不過她不能再不識禮數了，便道：「多謝雲帆公子好意，不必了。」
說完，莫冰顏往劉嬤嬤的院子而去，對桃夭道：「你去找莫城來，我們晚些時候再去罷。」
孝城不禁嘀咕道：「明明初見面時，莫三小姐不是對公子挺有好意的么？今日這做派越發的看不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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