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回京都
「怎麼瞧？京都未出閣的小姐還少嗎？」莫澗顏也是著急的，再過一年便十八，那時，便是任由旁人挑選了；再說忠勇侯府的四公子，他上頭還有個哥哥，雖是庶出的，但也不見得是個好相與的。
「澗兒莫急，下月末，付尚書家裡的老母親過正壽，定會來我們莫家遞帖子的；趙四公子初回京，又身為嫡長子，侯爺定會帶他四處露臉的。」李蘊娘盤算道：「再不濟，咱們還有你祖母呢，莫家的希望可都在錦初身上，你祖母再怎麼不待見你與冰顏，也不會看著莫家衰敗的，放心吧。」
莫澗顏點點頭稱是。
牛溪埠。
莫冰顏上了馬車，劉嬤嬤與陶嬤嬤二人在門口話別。
時辰有些趕，莫城親自駕著馬車，隨行來的家丁准許他們晚些到莫府。
桃夭坐在莫冰顏身旁，大氣不敢出，生怕驚擾了莫冰顏。
回到莫府已經天黑了。
莫冰顏下了馬車，一刻也呆不得，飛快的往莫延昶的書房而去。
莫延昶料到她會來，正在書房等她。
「爹爹，我與平瀟王府小世子的婚約怎麼回事兒？」莫冰顏微微施了一禮，努力平息情緒，問道。
莫延昶並未回話，俺是吩咐她身後的桃夭，道:「一路也辛苦了，你去讓人給小姐備點夜宵來，泡一壺上好的龍井。」
「是。」桃夭施禮應下便出去了。
莫延昶關了門，這才說:「你個丫頭片子，什麼時候與小世子看上了也不與爹爹說，王妃上門議親之時，弄得為父不該如何拿主意。」
莫冰顏雲里霧裡，她也不明白自己什麼時候與平瀟王府的小世子看上眼了？
「爹爹這話從何說起？」莫冰顏問道。
莫延昶也覺得奇怪，上次與秦家的流言來的蹊蹺，這次他特意問過的；沐雲卿上門那日，莫冰顏與他是有見過面的，這才不好直接駁了平蕭王府的面子；怕日後要是莫冰顏鬧起來非要嫁過去，莫家的顏面太難看。
「冰兒，你與小世子有沒有見過？」莫延昌現在連莫錦初的話也懷疑了。
莫冰顏想了想，莫非是那一次？便說:「女兒與平瀟王府的小世子只有過一面之緣，也算不上；那日女兒走累了，二哥哥帶著小世子過府做客，在院子的假山處碰巧好遇見了，因大姐姐的事，女兒也沒敢正眼瞧過。」
「爹爹知道如何做了，冰兒，快回院子里歇著，這趕了一日的路程了。」莫延昶心疼道。
莫冰顏心中存著疑惑，躊躇著不知該如何開口，到了書房門口，轉身問道:「爹爹可認識一個叫楊素蘭的女子？」
「認識的。」莫延昶毫不猶豫的回道:「冰兒，今夜太晚了，改日爹爹到你院子里，與你細說。」
莫冰顏的表情甚是複雜，難不成她猜錯了？楊素蘭根本不是她的母親。
否則，為什麼莫延昶也現在一副正大光明的樣子作何解釋？
回到院里，璃兒洛兒早備了飯菜等著了，莫冰顏看著滿桌飯菜，沒有一絲胃口。
沐雲帆也在今日動身前往京都，坐了一整日的馬車，在清溪鎮找了一處客棧落腳。
孝城站在沐雲帆面前，道:「三爺，莫家三小姐已經回到莫府了。」
「知道了。」沐雲帆點點頭，這倒是在意料之中的。
孝城不解，為何沐雲帆一直關注著卻又不能做什麼，為何還要千里迢迢的跑來京都？
「還有事？」見孝城還站在那兒，似乎沒有去休息的打算，沐雲帆挑了挑眉，問道。
孝城挺了挺胸，滿臉不自在的問：「若莫三小姐是楊小姐的親生女兒，三爺不會想自己以身相許報恩吧？」
「呵呵哈哈哈~」沐雲帆笑了，不知自己的作為給了旁人這樣的錯覺，便道：「若她真是義母的女兒，她便是義妹，我想要報恩，讓她嫁給沐雲卿是最好的選擇了。」
翌日，沐雲帆與孝城天漸破曉便上了路。
秦饒穿過長廊，遠遠的便瞧見高陽正在與秦明心說著什麼，很是歡愉，邊上還有位夫人，也在掩嘴偷笑；背對著他的還有一位小姐，雖見不得正面兒，從那身姿來看，與秦明心不相上下。
秦饒頓住，卜居跟在身後，沒來得及剎住腳，整個人撞了上去。
怕他出聲驚擾了亭子里的人，秦饒忙捂著卜居的嘴把他拉出老遠，這才問道：「卜居，母親真讓人叫我過來了？」
「是啊，長公主身邊的綠意姐姐親自過來傳的話兒，這還能有假不成？」卜居不明所以。
秦饒瞬間就明白了，可這才與莫家退親不過兩三月的時日，長公主親自張羅上了。
「卜居，你過去傳個話兒，就說我今日去應了尚書府長公子的約，去了城郊垂釣，不在府中。」秦饒想了想，吩咐道。
「是。」卜居不敢多問，穿過長廊，傳話去了。
秦饒怕高陽不信他，再著人來請；回房換了身簡裝，從後門溜了出去。
莫冰顏本想著父親會好好解決的，便不想那樁事兒了，卻不成想方才用過早飯，莫錦初就上門來了。
「二哥哥怎麼來了？」莫冰顏微笑著問，面上雲淡風輕，心底卻是無比尷尬；拒了平蕭王府，面對二哥哥多少有些不好意思，沐雲卿怎麼說也是他的好友。
莫錦初還以為莫冰顏定會嫁去平蕭王府，心中正高興好友快要變親人了；近日來沐雲卿自言無臉見他，已有好幾日不曾出門了；莫冰顏近日來定也困擾，就當約他二人散散心，偷摸著見個面，正當認識下了。
見莫冰顏在看書，莫錦初便道：「三妹妹都快成書獃子了，還看什麼書啊，今日，聽聞岐梧巷的戲耍班子排了新戲，二哥哥帶你去瞧瞧熱鬧。」
「真的？二公子，奴婢可以去嗎？」莫冰顏還未反應，桃夭已經喜上眉梢了。
「去去去。」莫錦初好脾氣的道：「得換身衣裳。」
莫冰顏無奈的看了她一眼，道：「這才從外邊回來，桃夭，你這般不安分，將來如何能好好相夫教子啊？」
莫錦初身邊的莫為提了個包裹在桃夭身邊晃了晃，道：「還是我家公子想得周全，換上公子的衣裳，外人便認不出三小姐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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