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嘎拉曾雖然是工作隊副隊長,但因他的關係仍在部隊上,所以雖然時不時地發齣劇烈的咳嗽聲,但也保持的軍人特有的全性,也就是把工作隊搞的與部隊一樣,非常有規律,諸如按時起床,定期作訓,就是作飯、睡覺等也都軍事化,使得這些從地方來的幹部很難適應。其實呢,就在代欽到任前,他也是副隊長,而代欽的前任則也是從部隊調來的一個連級幹部。代欽到任前他已被調回部隊。因為地方來的幹部對嘎拉曾的作不很有意見,代欽到任后也就讓他把工作隊人員的管理放寬點,畢竟人家都是非軍人出身,不合適對他們進行太多的限制。這也成了代欽與其間的不和。
工作隊的十二個人,即有旗政府機關下派的幹部,也有從學校走出來的老師,學生,也有地方武裝工作人員。因為東北剛解放后不久,剿匪工作雖已完成,但潰散的殘匪仍未完全清理。雖然他們已不再集群活動,但因為是帶槍潰散的匪徒,對社會的安全仍構成嚴重的危害。因而工作隊仍保留的戰爭時期的部隊的活動規律,都配有武器,晚上駐地也布崗放哨。白天則分頭行動,向群眾宣傳黨的政策,發動群眾搞清算,提供匪情,追捕那些潰散的匪徒,清除因他們而引起的社會不安全的因素,也鼓勵群眾打膽站起來響應黨的土地改革運動,進行斗地富,分田地。
為了發動群眾清算扎木蘇,代欽他們也派出幾名工作隊員去奈曼尋找過孟和達來。但其村裡的人都說沒見過他,代欽他們估計孟和達來可能隱藏在附近的村屯裡,就是找不到。
「大家想一想,如他在附近村屯裡,最有可能的在誰家,用什麼方式隱居呢?」代欽與工作隊員們開會討論時問大家。
「他如沒走遠,最有可能的就是在與扎木蘇關係密切的人家裡。可能挖地窯藏身。」隊員孟慶來首先提出自己的看法。
「聽說扎蘇的這個管家不但是大煙鬼,而且很好色呢。我看也不能排除他借住其姘婦家。」另一個隊員諾力瑪說。
「問題是,如他借住其姘婦家,那他與哪些女人好呢?」代欽問。
「這,這,」諾力瑪一時語塞,答不出來。
「我們是外地來的,當然不知村裡的情況,因而,我們得先發動群眾,摸清暗藏的潰匪與富戶相關的人員。讓群眾與他們劃清界線,我們才能搞好工作。」代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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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和達來確實在附近隱藏,但他並不是藉助其情婦家。因扎木蘇走時帶走其相好的,其其他奴僕,護院之類亦隨他去后旗參加了包善一的匪部。所以扎木蘇只留孟和達來一個看家。而扎木蘇的這個管家也很有心計,他從來不帶村裡的任何女人到扎木蘇的大院里來。他倒不是擔心引來流言蜚語,而是擔心這些暗地裡與女人在東家的家裡餅居不安全,弄不好自己也有可能被那些見財起歹的女人招來的男人宰掉。所以他不敢輕易地招妓。
其實,他就藏在扎木蘇姐姐家,有時也住到白音艾里附近的野外套包里,但並不是藏在地窯里,而是藏在野外的套包(放牧或耕地時休息用的臨時蓋的簡易小房)里。其吃的與用的由扎木蘇姐夫提供。至於他帶姘婦之類,當然缺不了。當他在白音艾里附近的套包里住時,就把其村裡相好的一個女孩叫到套包里,一起過。此外,因他是管家,扎木蘇跟其姨父落草當土匪前也留給他給了幾支槍護院用,平時也在其套包附近打野雞,兔子等,當然,因怕槍聲驚動工作隊,他也以在厚毯子做的口袋裡開槍的方式消除槍聲。當然,這些事,工作隊一無所知,就連村裡的人也不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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