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榆機篇十七:榆小機,你最近有點飄啊
女昊信奉神靈,以玄鳥為她們的祖先,榆機伴玄鳥而生,在子民心中就如玄鳥在人間的化身。
三月初一,女昊大祭師在三川城外按習俗祭拜先祖,遠古的吟唱,原始的歌謠,祭師傳達著神靈的旨意,女昊的子民虔誠的跪拜著。
天地如為一體,白雲暗淡下來,涌動壓低著,似有天神降臨,人們抬起頭來,祭台之上是她們的長公主,榆機:鳳眸流轉憫蒼生,冷艷孤絕媲天神。
第二天,榆機在祭師的招魂下復活的消息傳遍女昊。
天命玄鳥,壯我女昊
泱泱吾皇,涅槃為凰
每個子民都希望著榆機能帶她們走出紛爭,立榆機為王的呼聲越來越高。
民心所向,眾望所歸,榆機很快掌握了女昊的大權,女昊的第一勇士有熊氏最是滿意,整日里龍騰虎躍,要找榆機切磋切磋。榆機能在短時間內建立起自己的勢力也少不了姜和的運作,至於辛璣的人,榆機乾脆利落,不為我用者入地獄,冷艷的外表下鐵血的手腕。
女昊王,也就是榆機的父王還正在邊境與謝家合謀要拿下大夏的南方十六州,結果南方十六州還沒到手,三川城就傳來了榆機為王的消息,他花了一輩子心血的王位就這樣沒了,手下的兵士大多數反了他,在高少氏的帶領下回三川城。
謝家的殘餘勢力沒有謝元靈支持,又失去了女昊的合作,氣焰消了一大半。蕭將軍對付起來不費吹灰之力,剿滅只是時間問題。
又是一年春天,山花爛漫。據說大夏的君上要來女昊,提起這位君上,百姓心中不由得讚歎,這位君王年少有為,剛登基不久就剷除權臣手握大權,又重才不重門第,讓寒門子弟得以出人頭地,減輕賦稅徭役,興修水利工程,廢除嚴刑酷法,一時間國富民強,海清何晏,八方來朝,四海昇平。
這位君上唯一的遺憾就是沒有子嗣,離皇后仙去已經兩年了,後宮的嬪妃都死在了兩年前的叛亂中,君上又下令不選秀,後宮沒有一個女人,有人說君上是因為對皇后念念不忘,又有人說君上實際上是為女昊的榆機守身如玉,待大夏走上正軌便要接她回宮,這次來女昊就是為了這個。
女昊的部分子民表示:都是無稽之談,她們的長公主近日便要受封為王,怎麼可能嫁給大夏的君上,要想抱得美人,就入贅吧!
轉眼又過去了一小段時間,大夏的君王終於到了三川城,圍觀的百姓紛紛伸長了脖子,尤其是女昊姑娘。
馬車在三川城門外停下,西公公打起帘子,裡面那人伴隨著一眾女子的尖叫露出真容。
眉如墨畫面如玉,蕭蕭清舉龍鳳姿。
這是兩年來,覃憂第一次見到榆機,她站在城樓上,淡淡的向下瞟了一眼,又繼續和守城的將士交代事情。
沒有任何反應,無動於衷的她第一次讓覃憂體會到什麼叫冷傲孤絕。
「我阿姐心懷女昊子民,不談戀愛,還是儘快入城吧。」
前來迎接的白芨不耐煩道,竟沒想到覃憂生的如此好看,又是帝王,站在那矜貴雋雅,將其他人比成了塵泥,引得女昊未婚女子垂涎三尺,生生提高了女昊姑娘們的擇偶標準,這讓女昊男兒以後如何娶妻!
覃憂此時只想著榆機,沒有想白芨那麼多。
白芨將覃憂安置在小媧殿,覃憂對殿內女昊的陳設很是感興趣。白芨沒有告訴他,小媧殿的原型是女昊族長夫人的住處,只笑著說君上滿意就好。
覃憂問榆機在那個殿,白芨給他指了太羲殿。覃憂在白芨走後就去了太羲殿,因為自身的面貌和氣度引得小姑娘們頻頻側目。
覃憂也從她們的口中知道,榆機兩天後就要登上王位了,他心裡一突,女昊的王自然是不可能和他回大夏的,他和榆機就要這樣·····結束嗎?
他加快腳步走向太羲殿,但心裡又想永遠走不到太羲殿,他走到太羲殿該怎麼問她呢,她心裡可能已經沒有了他,他們的孩子都沒了,唯一的牽挂都沒了,她要登上女昊王位,難道他要攔著嗎?
路總會走到盡頭,覃憂剛到太羲殿門口,就聽到裡面一個雄渾的男聲,「人家是第一次,就不知道下手輕一點,要都如你這般,還怎麼愉快的解鎖其他的玩法?」
覃憂呆在原地,如遭雷劈,腦補出各種十八禁姿勢,西公公默默地心疼自家主子一秒。
覃憂怒氣沖沖的推門進去,活像一個抓姦的娘子,榆小機,你最近有點飄啊!
「哎呀,又輸了!「
一個粗壯的男子邊哭天喊地邊脫下外袍,對面是兩個清雅的男子:齊伯兮和姜和。
這是個什麼情況?
(°°)
他的兩個情敵和另一個男人不可說的二三事?
三人行必有一對基?
姜和看見覃憂臉上精彩交錯,甚是高興,熱情的招呼覃憂一起來打牌,齊伯兮在一旁附和著,他在三川城內無依無靠,窮困潦倒,姜和日行一善將他撿了回去,如今在他手下做事。
脫了盔甲和外袍的高少將軍主動的給覃憂騰了一塊地。
不是說情敵見面分外眼紅嗎?為什麼氣氛如此的和諧?(;′д`)ゞ
和諧到詭異。
更詭異的是,覃憂居然真的坐下來和三人一起打牌,西公公的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他看見了什麼?!君上在用他那雙寫出治國大略的手,舞動長槍的手在······打牌,還挺順的(⊙x⊙;)~
三人都以為覃憂是個小白,沒想到是個王者!
氣氛有絲絲的不和諧~
本來想讓覃憂輸得脫光光,沒想到要脫光光的是搞事情的三人組。
高少將軍內心:嚶嚶嚶~姜和明明說大夏的君上不會打打牌,自己幫他一個忙,還能欣賞到君上的美好肉體~
高少將軍心裡委屈,他才是真的不會打的那一個啊!
額滴親娘誒!
一個五大三粗的男子最後漲紅了臉捂著褲襠哭啼啼道:「這個就留給我吧~「
覃憂,姜和,齊伯兮:「······」
沉默片刻,三人做出了他們人生中最可恥的決定。
脫!
脫!!
脫!!!
默契的達成一致,不愧是情敵。
高少將軍:(づ)づ
說好的要做彼此的小天使呢?
打牌仍在繼續,剛才幾局是姜和和齊伯兮大意,一時讓覃憂佔了上風,這局全神貫注,三人斗得你死我活,不分上下,高少將軍換了女裝之後前來觀戰,虎背熊腰的他將宮裝撐得滿滿的。
宮裝:MMD
西公公:咱家的下巴呢?
「哐當!」
白芨呆在原地,張大嘴巴,手裡的夜光杯落在地上,她看見了什麼?裸男?女裝大佬?白芨搖搖頭,一定是她的打開方式不對,閉眼,睜眼。
「啊——」
白芨尖叫一聲,三個裸男和一個女裝大佬轉頭錯愕的看著白芨。
白芨還在震驚之中,榆機就出現在轉角,見白芨站在太羲殿門外不進去眉頭一皺。加快腳步向這邊走來。
四人從白芨的眼裡解讀出了「榆機來了」的信息,手忙腳亂的找自己的衣服,不慎踩到磕到,場面一度混亂。
榆機:「!!!!!」
她看見了什麼?
三個成年男子在搶一個女裝大佬?!
齊伯兮:糟糕
姜和:玩大了
覃憂:朕不是斷袖
高少將軍:嚶嚶嚶
「你們······」榆機綳不住臉色,攥緊拳頭想不出一個詞來形容,「實在是······」
「實在是······優秀!「
覃憂:「這都是個誤會。」
姜和:「聽我們解釋。」
齊伯兮:「我們可以洗白的。」
高少將軍:「我是被逼的!」
「夠了!」榆機按住突突亂跳的太陽穴,「聚眾賭博,淫亂後宮,人贓並獲,還有什麼好說的,都給我閉門思過去!」
榆機怒火中燒,四人拿著自己的衣服夾著尾巴灰溜溜的小跑出去了。
這一事件被載入史冊,史稱「太羲脫衣門」。
回想當日,三個衣衫不整的美男和一個威猛的女裝大佬跑過宮街成為一道亮麗的風景線,升華為無數女昊姑娘心裡的白月光。
一個大夏君上,一個北齊皇帝,一個女昊第一謀臣,一個女昊鎮邊將軍。
這四位當天就被愛鬧熱的女昊群眾扒出來,從此高呼長公主威武,一女馭四夫。
事發第二天,覃憂表示不想出門,可是······不出門就見不到榆小機了,正當他糾結時,他的兩個情敵勾肩搭背的走進來,頓時升起一股無名之火。
兩個情敵好心好意的邀覃憂去練兵場,說榆機也在那裡。
覃憂勾起一抹笑,他倒要看看這兩人葫蘆里賣的什麼葯!
練兵場在三川城外,覃憂遠遠就看見了榆機的身影,玄色衣裳,她應該在看士兵訓練,可是覃憂走進卻不見了榆機,只見一個絡腮鬍子的壯漢捏著拳頭向他走來,十幾個健碩的士兵圍攏來,回頭看時,那兩個情敵早已跑遠了。
「聽說,你昨天逼我兄弟穿了女裝?」
絡腮鬍子壯漢將拳頭捏的咯咯作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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