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另一間石室
「爹,變了,棋盤變了,棋盤變了。」冬陽驚恐的說著。
父親不知道什麼意思抬頭看了一眼二叔,二叔更是一臉茫然,冬陽又說:「明明是七星望月,九天歸一和萬變不離,現在擺在那的棋盤都不是這三個。」
二叔這才明白,臉上帶著錯愕,不是?明明沒人動啊,二叔邊想邊回頭看著丘二叔,丘二叔一看二叔盯著自己,因為族譜的事情心裡發虛就沒底氣的反問道:「看什麼呀?」
父親沒理會二人又問:「冬陽,那這一次是什麼棋盤?」
冬陽搖著頭坐在潮濕的地上:「我沒看清,但是我敢肯定不是那三盤棋局了,肯定不是。」說完爬起身走到那下棋人旁邊,就在這時那一對下棋人就像他們那天看到的那樣「轟隆」幾聲后,輕輕的在眾人眼前滑進了旁邊的洞里,這一下幾人都是驚的說不出話來,最先打破沉默的是丘大爺:「我記得那天下了兩盤棋后這石頭人不是不動了嗎?怎麼又開始動了?」父親急忙掏出那兩張牛皮,又仔細研究了起來,在家裡看的時候沒對景所以沒發覺到,這一下來才發現原來兩張牛皮里石室的方位是錯開的,把兩張牛皮重疊以後會發現第二張的石室在第一張石室往北一些的地方,這究竟是什麼意思,是祖先不小心畫錯了另有它意?難不成有兩間一模一樣的石室?這樣一來就很怪了,因為水面的視度有限,站在對面的墓室口聽到哪兒都是水聲,就連瀑布都一模一樣的掛在石室口,一時間還真的分辨不出來究竟是怎樣的。
「是不是上橋的時候位置就已經偏移了?」冬陽漠不經風的來這麼一句話像個炸彈一樣把幾人的心都炸開了,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開始討論起來,父親還在細心的看著那兩張圖,哪怕一條細微的線都不放過,冬陽蹲下來問道:「爹,應該就是兩個石室,但是我感覺必須先打開那個空墓才能進到這裡來。」
父親不解:「為什麼這麼說?」
冬陽搖搖頭:「不知道,就是感覺,覺得這一切都像是早有人安排好的一樣。」
二叔聽到冬陽的這個說法似乎沒太反對,沉吟了一下說:「按照剛才冬陽的說法這白石橋從出來的那一刻就是錯的,那就好解釋,在這伸手不見五指的山洞裡真的偏離一點也很難發現。」
丘大爺點點頭:「沒錯,從地圖上看別的方位都對,唯獨這兩間石室錯開,我想這應該不是筆誤,更何況畫這張圖的不一定是我們的老祖宗,有可能是正南王爺,現在當務之急是像前天那樣下棋找辦法,這牛皮上沒畫如何進墓室,但是畫了墓室的樣貌圖,雖然下角沒了,但是應該能看得出來和前天下去的墓不一樣,這裡我看和那個石室沒什麼區別,唯一的區別可能就是這棋盤了。」
話音還未落又聽得「轟隆」一聲,那一對石人再次滑了出來。冬陽算了一下這石人每一次停留和下去的時間都比前天那個長,當然父親也發現了這個問題還和丘大爺說了兩句,冬陽乘他們說話的功夫在地上畫了一個一樣的棋盤,二叔和丘二叔撿了一些石頭按照棋盤的格局擺在地上,一切弄好后冬陽開始研究那盤棋,研究了一會臉色漸漸的有些難看,二叔上前問:「怎麼了?你見過這盤棋嗎?」
冬陽盯著棋盤搖搖頭又點點頭。
丘二叔一看發急的叫道:「到底是見過還是沒見過啊?」
二叔瞪了一眼丘二叔。
冬陽嘆了口氣:「這不是一盤棋,這是三盤棋。」
父親和丘大爺正一人拿一張牛皮對比著,聽冬陽這麼一說趕緊走過來:「什麼三盤棋?」
冬陽指著地上的棋盤道:「看來這個正南王很是喜歡那三盤棋啊,你們看這一邊是七星望月的局,但是這個棋子落在這裡就引出了第二盤九天歸一的棋局,九天歸一本來有兩個棋子是在這裡,但他偏偏放到這裡起到一個畫龍點睛從而帶出萬變不離的棋局,呵呵,一盤棋本來有361個棋子,七星望月少了168顆棋子,九天歸一也是少了168顆棋子,萬變不離則少了193顆,剛好是互相缺少的數字,現在把三盤棋合在一起就少了121顆,如果把這三盤棋的局同時解開,應該就能像那天那樣打開某個地方的機關了吧。」說完冬陽頭扭了一圈看著那張石床,就在冬陽扭頭間,下棋的石人又一次在幾聲轟隆聲後進去了。
父親看著冬陽問:「如果解不開,或者解錯了會怎麼樣?」
冬陽拿起牛皮指著上面一條水線道:「按照第一張畫的推算,如果錯了可能這間墓室會沉下去。」
「沉下去?」丘二叔一臉驚恐。
冬陽點點頭:「圖上應該是這個意思。」
丘大爺皺著眉頭看著父親,父親也是一臉焦急的問:「冬陽,你能解開嗎?」
冬陽苦笑一下:「爹,上次解開那三盤棋就算是僥倖了,現在我不敢拿幾個人的性命去冒險啊。」
父親一時也沒了主意,二叔拍拍冬陽站到了一邊,丘大爺走到剛才上岸的瀑布邊試圖召喚出那條白石橋,但站了半天也不見水裡有什麼動靜,丘大爺擺擺手意思讓冬陽站過去試試,冬陽起身走了過去,站在岸邊無論怎麼動那條石橋都沒出現,冬陽恍然明白,這棋局如果不破他們就要被困在這裡,直到被困死為止,走進石室里把想法跟父親他們說了,父親仰天嘆了口氣:「老天爺是要滅了我們啊。」
冬陽無精打採的走到石桌邊坐了下來眼睛盯著桌子上的一堆石杯,腦子裡想著母親和凡柔在外面怎麼樣,現在都好嗎,如果這幾個人被困死在這裡,他們怎麼辦啊,想著想著忽然看見桌子上有一塊圓形的印記,印記是旁邊的灰塵顯出來的,冬陽瞬間想起來這裡原本應該是放著一個石壺啊,現在壺沒了留下一個放壺的印記,很顯然這石壺是剛剛丟的,不對啊,這間屋子沒人來啊,難道兩間屋子的想法猜錯了?冬陽趕緊招呼父親和幾位叔叔過來問道:「你們剛才有人丟這水壺嗎?」
幾人一聽相互看了一眼,丘二叔道:「不是說兩間屋子嗎?我前天丟的是另一間屋子上的石壺啊。」
冬陽搖搖頭起來就往石床方向去,那天自己清晰的記得石床上有自己躺的人形印記,可走過去一看才看見哪裡有印子啊,整個石床上面布滿了厚厚的一層灰,就像幾百年都沒被人碰過一樣,冬陽絞盡腦汁也給不了一個什麼理由相信這一切有什麼關聯又沒什麼聯繫。丘二叔跑到他抱過的那個石人面前拿著手電筒仔細看了半天叫道:「不是,不是,我記得那個人的髮髻是正直朝天的,可這個人怎麼是朝右邊呢。」
冬陽一聽走了過去,看著那個石像的腦袋,又伸手摸了摸,說實話明朝還真沒有把髮髻束偏的習俗,又看了其他幾尊石像,這一看才發現那些石像的髮髻都是有些偏右,眾人扭頭看向那兩個下棋石人,因為石人擺出一副思考托腮的樣子,兩個人的頭都是歪的,所以不仔細看真發覺不出來這個問題,丘二叔一再肯定前天晚上那個石人的髮髻是正的,父親並沒有把這個細節太當回事,但是冬陽總覺得這個造型肯定不是墓主人隨意留下的,現在那幾人在桌子前說著石壺是怎麼回事,冬陽就在研究這幾個人的著衣和體貌,看了一圈冬陽有個驚人的發現:這墓里的石人都不是明朝的。
父親聽到這個話時嗤鼻道:「你就別一驚一乍的了,不是明朝是什麼時候啊?」
「像是春秋前後的。」冬陽不確定的說道。
丘二叔一聽哈哈大笑:「冬陽,你要是說大宋的我興許還信,哪怕你說大唐的我都信,你現在說什麼春秋的,兩千多年前的?所以你這孩子啊,哎!」
二叔一把推開丘二叔,似乎從知道丘二叔找人來偷族譜開始,二叔就有些處處針對丘二叔了,丘二叔也沒說話默默站到一邊,東陽知道越是這樣丘二叔越心裡憋著什麼呢,想找機會提醒一下二叔別在這生死未卜的地方惹不必要的麻煩,但苦於幾人一直在一起也找不到機會。二叔走上前道:「冬陽,我信你。」
「啊?」冬陽一臉不信的驚嘆了一聲。
「我昨天去過花滿樓,就在你帶著青雨剛走的時候,花滿樓的掌柜說和你是莫逆之交,那掌柜的十幾年前我就知道,雖然沒接觸過,但我聽說那人會識文會斷字,懂天上地下神神鬼鬼的事,而且自命清高從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能說和你一個孩子是莫逆之交我想你肯定有你的過人之處,只是在我們長輩面前你更多的是做個孩子,我們才沒看見你太多的長處。」二叔說完這些看著冬陽,東陽頓時一臉的自豪脫口道:「二叔,他送我一卷乾隆親筆所寫的詩。」
丘二叔一聽立馬嬉笑著:「在哪呢,給丘二叔看看。」
二叔瞥了一眼丘二叔,轉臉又對冬陽說:「你說說這裡和另一間石室到底有什麼區別?」
「如果猜的不錯,這兩間屋子應該是相通的,不是那個相通,而是裡面的東西是相通的,丘二叔扔了那間屋子的水壺這間屋子的水壺也會飛到水裡,如果把這間屋子的其他東西動了另一間屋子裡應該也會動,但是這兩間屋子不同的就是這間屋子裡的人都是春秋戰國時期的打扮,那間屋子裡的人都是明朝的穿著。」
「這是什麼意思?」丘大爺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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