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意外偷聽
今天收穫挺豐富的,不僅打到了兩隻野雞一樣的動物,還在半山腰的地方找到了一片果樹林,有幾十棵果樹的果子給我摘取了。
看到樹上結滿了黃金色的果實,才想起正是家鄉一種黃金李子的摘收的季節,我挑大的來摘,毫無意識的就摘了一大堆。
小時候特別喜歡吃,不過李子比較難種,當地農戶種植的量都不大,果期又短,因此每年城裡和周邊地方都能消耗完,反而省城見到這種水果比較少,我在外工作的這些年很少吃到了。
我脫下衣服,將李子都放在衣服裡面包好,一手提著兩隻獵物,一手提著用衣服包著的果子,背上弓箭就往回走。
不經意間,我看到遠處兩座山之間濺起一串塵土,有人?
突然意識到會不會是那群人?
我立馬找了個視野更開闊的地方看過去,那股煙塵是從兩山之間下來,一直蔓延到河邊,然後像是拐了個灣一樣,往另外一座山的方向去。
速度很快,是什麼造成這麼大的煙塵的,難道是汽車?會不會是一大群動物?
看過央視《動物世界》的人都知道,像馬啊、牛啊、鹿啊都是成群遷徙的,當它們成群成群奔跑的時候就會濺起地上的塵土,就會形成類似這樣塵土飛揚的情形。
我看著塵土濺起的方向不是去酒窖那邊,是往農場的方向去,那地方雖然叫農場,只是箇舊名字,在我有記憶時就裡一直就是個監獄,那邊有什麼啊?
我十分好奇是那些是什麼人,去哪裡,幹什麼?
面對這一連串的疑問,我覺得放好手中的物品,整理下弓箭,穿上衣服,跟著過去看看是幹嘛的。
我趴在一處已經到得只剩下小半邊牆的地方偷偷觀察著,這時候我是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原來是騎馬。
難看到的馬大概有三四十匹,有幾個人在外面看守,其他人不知道去哪了,這麼多馬匹不應該只有這麼些人。
我繞到另一邊,這是一棟很舊的房屋,有點類似六七十年代倉庫的房子,黃色的牆壁,木質的窗戶,黑瓦三角頂,頂已經塔了大部分,露出幾根木頭橫樑。
不知道他們在幹麼,我偷偷溜到窗戶下,看到他們正在房子內一箱子一箱子進行查看裡面的東西,確認后再往外搬。
我覺得有點奇怪,這些人哪裡來的,之前沒見附近有人活動的痕迹,怎麼突然就出現了,而且在這裡是做什麼?
一連串的疑問,讓我很想知道真相,我沒有急著暴露自己,我覺得在這裡等到他們走了之後,看看箱子裡面放了什麼東西。
這時,我聽見有人說話,他催促道:
「快點,快單,快點!」
往聲音方向看去,只見是一個小白臉的男子,大概有二十五六歲的年紀,不停指揮著現場的人,接著有個男的在門走進了對那小白臉說:
「這邊差不多了,我和沈樾先去大壩那看看。」
小白臉看著對方點了點頭,沒說什麼,繼續催促著:
「快點快點……」
那人和叫郭樾的上馬離開不多久,小白臉也離開了。
我眯著眼睛看著這一騎人漸行漸遠,和來時一樣濺起一地灰塵,我對他們有著別樣的看法,不知道為何我覺得那小白臉不是什麼好人。
等到確認對方已經走遠,我才走到倉庫門口,看見門口被一把大鐵鏈捆著,上面還掛著一把巴掌大的鎖扣。
一時之間沒有辦法把鎖打開,難道要我踹門嗎?這個門少說有個三四米高,踹斷我的腿,這門估計也只是掉幾根木屑。
沒辦法了,只能敲窗戶進去了,我找來一塊磚頭,看準了,直接把磚塊扔了過去,只聽『咵啦嚓』的聲音,其中一塊玻璃碎了一地,我把手伸進去找到插削,稍微用力一掰,就輕易的打開了窗戶。
撿起地上一片碎玻璃,走到箱子前,我用玻璃刮開了一箱子,裡面的東西把我驚住了,竟是滿滿的一箱罐頭,上面赫然寫著『軍用午餐肉罐頭』!
乖乖,這裡起碼有幾百上千箱,得有多少罐頭啊!
什麼都不說,先搬走一箱,雙手抱著其中一箱罐頭,扎個馬步,深呼吸,腰部和手臂同時用力,嗨……,嗨到最後連力氣都沒了,我也沒搬動一毫米。
「他大爺的。」我罵了一聲。
這玩意太沉了,一個人搬不動,剛沒留意他們都是兩人一起搬的。
沒辦法,我只能先拿走十罐先,別說,這十罐也夠重的了。
回到藏獵物和李子的地方,我用衣服將罐頭和李子一起綁在後背,真後悔沒帶那破背包來。
屁顛屁顛的回到住處,我把東西先藏好,但李子沒有藏著,這東西不經放,只能這幾天吃完它,然後起火把兩隻獵物都烤了,奢侈的拌著午餐肉吃,真是太爽了。
吃完正餐還有水果,這季節的李子就是甜,而且多汁,一連吃了三個,打個飽嗝,癱坐了幾分鐘,這幾分鐘實在太享受了。
不過,我不敢休息太長時間,很快就起身去收拾東西,我想趁著白天,找到那群人住在哪裡。
我用芭蕉葉把剩下已經烤好的獵物包好放在背包裡面,還裝滿了水果,繫上刀和弓箭,一切準備妥當,我就往最開始發現那群人的兩山間出發。
為什麼我現在才出發?
一是人家騎馬我跑步,四隻腿對兩條腿,怎麼想也知道追不上吧?
二是我真捨不得放著罐頭不拿,以現今的世界,什麼都比不上食物重要。
三是我怕馬上跟上去會遇到對方負責斷後的人。
來到兩座山之間才發現這裡有路,我沒敢從這裡走,而是選擇在樹林中像動物一樣穿梭,就是為了躲著藏在路邊的暗哨。
因為不是正常在馬路上行走,所以速度有點慢,不過我也不著急,我在慢慢的摸索著周圍的環境。
他們的據點大概要沿著路走十多里地,還要跨過一座山,在那座山的背面山腰處有一平攤盆地,他們就聚集在這裡。
等到那附近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他們應該在吃飯,我在這裡都能聞到淡淡的炊煙味。
我爬上一棵樹,拿出李子一邊吃一邊觀察著這地方,好在我沒敢靠太近,在我這個位置就已經發現幾個類似暗哨的點。
我正在思考著下一步該怎麼做的時候……
今夜天無雲,涼風吹拂,清涼的月光溫柔的曬在大地上,山間樹林像是被披上白色清紗,此時正有人密謀著陰謀和詭計。
是白天見到的小白臉,還有他的一個手下。
「都安排妥當了嗎?」小白臉問對方。
「都安排好了,明天一早司徒雅和鍾傑、鍾智兩人負責出山巡邏。」那人叫小白臉公子,而且很恭敬的回答他的問題。
「鍾傑和鍾智都交代好了嗎?」小白臉又問。
「是的,都交代清楚了,他們知道該怎麼做。」那人說道。
接著的一陣風吹來,我在樹上比較遠,而對方說得也比較小聲,只是斷斷續續的聽著幾個字,什麼『先到……弄暈……帶到……上……襲擊……』。
風停之後,就聽見小白臉興奮得哈哈大笑,他有些興奮的大聲說道:
「很好,很好,看這次司徒雅怎逃出我手掌心。」
小白臉一臉淫笑的接著說:
「這事你辦得很好,回去我一定向我爸為你請功。哈哈。」
說完還很做作的搭著那人的肩旁往據點的方向走。
「謝謝……謝謝……」小白臉手下連忙請謝,噁心到一臉獻媚的樣子。
他們走的時候小白臉還裝模作樣的說著什麼,對方一面答到,「是是是,詹公子」。
看著他們越走越遠的身影,我在樹上有那出個李子來吃,聽他們的意思好像是想對一個叫司徒雅的女孩圖謀不軌,準備借明天上午出巡於以往的借口,襲擊司徒雅。
而且那群人怎麼看都像軍人?
我突然想到一個計策,我露出了陰冷的笑了,想著可以好好休息一晚了。
第二太陽還未露出它的小臉,晨露未重,把我衣服都打濕了,偶爾聽到幾隻小鳥嘰嘰喳喳在叫之外,我還聽到了遠處有人說話的聲音。
我在遠處分辨著聲音的方向,遠遠的跟著,因為已經比較深入的山林,我擔心不知何處會有暗哨,我保持跟進的同時留心著周圍的情況。
越走越深入,大概走了一個多小時,太陽已經完全升起,這時那三人已經到了山頂,我慢慢從側面靠近,找了個合適的位置藏著。
我看見他們三人和另外兩個在有說有笑的,另外兩個應該是昨晚負責在這守衛的人,精神看上去有些頹委,沒說多久就下山走了。
另外三人就自行準備分配工作,我拉起了手中的弓箭,死盯著那邊情況。
只見其中一人走到那女子身後,趁其不留神之際抽出她背著劍,她反應順序轉身後退,離開兩人的攻擊範圍,質問著對方:
「你們想幹嘛?」
其中一人說道:
「對不起了。」
說完便向司徒雅衝過去,想擒住司徒雅,不過看上去司徒雅身手不弱,和對方對打起來,另外一人在旁警戒著。
很明顯看出來,他們是不想傷害司徒雅,畢竟上頭交代要人不是要屍體,要不然司徒雅現在就不會還有招架的餘地。
眼看司徒雅快要堅持不住,邊打邊質問對方,有點怒火攻心的樣子,我看情況不容猶豫,對準那警戒的人一箭射去。
對方毫無防備下中箭而倒,另外一人驚訝得看著倒下的同伴,還未明了我射向他的箭已經到了,他也是了得,倉促間身體一側,箭射進他的肩旁,痛得他悶哼一聲。
是個漢子,我立馬前沖,對方硬生生拔出肩膀的箭枝,看到是我用箭射他,怒吼一聲,便向我這邊衝來。
還未到跟前,他就一腳踢來,我低頭避過,用木弓當棍棒猛對著他另一隻支撐腳的膝蓋抽去,只聽見「啪啦」一聲脆響,弓裂了,但我相信他的膝蓋更不好受,雞矢果樹木質非常堅硬,說不定對方的膝蓋已經被我打碎了。
被抽了這一下,那人更痛得捂住膝蓋半跪在地上,我看準時間反手掄了過去,頓時就暈倒。
事情發展得很快,司徒雅只是稍微愣了一會,就快速的找到繩子將暈倒的人綁上,綁好之後她警惕的看著我問:
「你是誰?」
其實這時候我挺欣賞她的,身為女子遇事不驚,這時候還能保持冷靜的提防著我。
我盡量用平和的語氣告知她我昨晚遇到的情況,最後還怕她不相信我,說道:
「如果你信,你可以把他弄醒問問。」
我指著暈倒的人,這時候我才發現他連嘴都被堵上了,這讓我對司徒雅更加青睞。
司徒雅並沒有想弄醒對方的意思,只是瞄了一眼就說道:
「不用了,我相信你。」
換我有點驚訝了,問
「為什麼?」
司徒雅明白我的意思,說:
「你說的那姓詹的,叫詹仕名,是個花花公子,他能做出什麼事情我都不足為怪。」
「嗯。」我點了點頭表示明白。
「他們怎麼處理?」司徒雅竟然來問我。
我想了想,並沒有回答她的話,而是反問道:
「我有個想法,你願意聽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