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憤怒之下的弒殺
小雨被某處打出的子彈從後面打穿腦門,轉眼間她雙眸發紅,七竅滋血,墜趴在地。
「是誰?」
偉岸瞳孔里閃爍著崩燃的火焰,一個十四歲的女孩,就這麼街邊慘死在他偉岸面前。
「小雨,挺住。」偉岸發動月空,跪地環抱起小雨。
他用臻炁反覆檢測她的生命機能,但全部都是無。
確認小雨死的偉岸,頓時他的胸口好似滾燙的鐵水淌過一般生疼鬱悶。
偉岸已經不顧小腿處的痛楚,站直身板,揮舞雙臂,用盡全身的氣力,調動體內的臻炁全部匯聚丹田處。
「給我滾出來。」
偉岸在一個喘息的功夫里,將丹田那股球狀臻炁進行爆騰。擴充三倍的臻炁能量剎那間流遍全身。
「振動」
偉岸的左手凝成拳狀,硬狠狠地砸向他的貼著的牆壁。
那高速振動的臻炁隨著波形連帶牆壁換作衝擊傳去,聽得牆壁發出「沙沙沙」的聲音,原本由水泥石堅固粘連,此刻卻裂出數道龜紋。
直到這半邊牆壁轟然倒塌之後,潛伏在其後的三個人也逐漸浮現出了身影。
「月空」
偉岸對自己的神識進行高負荷催動,月空在頃刻之間發動,削減空間的秘術,如今才用了短短一秒就完成。
離偉岸最近的一個偷襲者,被他直接拽住衣襟。
「什麼?」
偷襲者啞然一驚,他完全沒看到偉岸從何處冒了出來,就好像前面幾十丈遠的距離被砍掉了一樣。
然,他被偉岸的蠻力背過肩,直接狠甩置地。
那個藍色淺裝的偷襲者,後頸椎嗑在生硬的地面上,從口腔中迸出一大噴血。
「唔額——」
親眼看著偷襲者已經被第一招強有力地造成了實質性的傷害,偉岸內心卻毫無波動。此刻的他甚是憤怒,完全沒有留意自己下手的程度。
「你們還愣著幹嘛,上啊!」
那個被偉岸已經打至半傷的偷襲者,撕扯著嗓子向同伴求助。
「砰、砰—」一個拿著左輪手槍的黃口罩偷襲者,朝偉岸眼都不眨一下地開了兩槍。
是他?偉岸留意到了那個開槍的襲擊者,恍然之際,瞥了一眼倒在血泊中、死未瞑目的小雨。
頓時他的憤怒隨著全身的臻炁跑遍身體每一個細胞,傳遞信號給每一處關節。
偉岸的眼睛完全染上黑色,他用雙臂拴緊藍衣襲擊者的手肘,左腿一壓用上自己獨有的重力,挪碎他的琵琶骨。
「啊啊啊啊……」
藍衣襲擊者感到整個上骨架一陣劇疼,那種肉體被撕裂開、人體被弄裂的痛暈感不斷反饋給他的大腦。
「你個混蛋,我的臂膀啊!」
偉岸半廢了這第一個襲擊者,接著兩顆金屬子彈此時離偉岸只有一個鼻息的距離。
但他依然不慌不亂,繼續運轉極之臻炁,對全身細胞施加振動。
「振動」
高速振動的身體連帶空氣產生一道薄薄的能量屏障,因而普通的子彈僅僅是貼近他的肌膚些許也會倍振碎。
「開什麼玩笑?」看著自己的子彈直接命中,卻相安無事的偉岸。黃口罩偷襲者瞪大眼睛感到無法相信。
「普通的槍械對我來說一點意義都沒有……」
偉岸怒目而視,他的殺氣大幅度溢出,瞬間充滿了整個空間。
他將爆騰增幅的臻炁聚集在左腳與左手,右腳連續踩踏地面數下,再催動神識發動「月空」。
偉岸無視了半殘嚎啕的藍衣襲擊者,發動月空留下一道殘影,驟然出現在黃口罩偷襲者眼前。
「高頻刀」
偉岸伸直的左臂周邊明顯包裹著一層薄薄的黑氣,同時遠高超聲波的振動頻率更是將此手化作一柄鋒利的刃。
他猛地從下往上一揮,黃口罩偷襲者的雙手和雙手扣著扳機的左輪槍一同被削斷。
「咦——」他都沒有來得及感受到雙手飛離身體的疼痛,偉岸就在須臾之間再次發動攻擊。
「乾坤武訣—霸擊」
剛剛使用完高頻刀,殘留的臻炁全部注入到五指和骨間,黑色的臻炁將拳頭圍成一塊堅固的磐石。
黃口罩偷襲者無意識地運轉自己的藍魂臻炁在自己的胸前試圖抵擋偉岸的攻擊。
而偉岸的眼睛已經洞悉到了他的意圖,於是這塊磐石拳如同炮彈一樣打在黃口罩襲擊者腹部,並且偉岸下意識地將拳頭進行扭轉。
強大的旋轉力和衝擊力,把黃口罩襲擊者怦然打飛。
巨大的慣性力將他推出十幾米遠,直接撞穿後方的瓦房牆壁,而後老舊的建築,便盡數崩塌壓在他的身上。
整座房屋壓在黃口罩偷襲者身上,怕是凶多吉少。那飛出的軌跡線上,滴落著他剛被打破內臟,從七竅中流出的新鮮血液。
紅色滾燙,卻也令偉岸生厭。
「喝額……喝額……」
偉岸的頭髮與汗毛根根豎起,第一輪臻炁爆騰時效已過,他全然不顧詛咒反噬的副作用。毅然決然地進行第二輪爆騰。
他的黑木領帶隨著他極速膨脹的臻炁在風中搖飄,他現在滿腦子只有不放過這三個偷襲者。
第一個白影武者被輕易秒廢也就算了,第二個藍魂武師都毫無招架之力。
至於最後一個藍魂武者更不用說了,他早被偉岸那迅捷又發狠的武技、武藝嚇破了膽,這段時間裡,他嚇的渾身哆嗦。
帶著鬼面具的藍魂武者,他四肢僵硬,滿腦子只想逃跑。
可是,卻不知道為什麼,他完全無法催動自己的神識,連臻炁都像被堵住一樣,無法在體內流動。
「可惡,為什麼動不了了。」
藍魂武者內心惶恐不已,褲襠處已經泛濕。
「別掙扎了,你們就好好去下面給小雨賠罪吧。」
偉岸冰冷的眼神肅殺地凝視著他,藍魂武者在面具下口水亂流、眼淚飛瀉。
偉岸不光秒殺了兩個偷襲者,更是直接動逆轉神識中的萬象之海咒力封閉了這個鬼面具男人的神識和臻炁運轉。
並且他除了想留一個活口問清楚之外,其他兩個都不打算留。
「饒,饒命!大俠,饒命啊!」
藍魂武者全身就像被水泥固定了一樣,動彈不得,他只得沙啞著嗓子開口求饒。
但偉岸心中怒火翻湧,小雨的死已經給他造成了極大的打擊。此刻他只想讓殺人者償命!
「做夢吧。」
「月空」
「高頻刀」
偉岸發動月空,前傾著半身,將高速振動的左手臂直接貫穿他的心臟要害。在他的身前身後頓時噴出一大灘血,待他抽手臂之後,從他打開的口子出血液更是如同瀑布般狂瀉不止。
「唔額……啊……」
藍魂武者的鬼面具被高速飛切的振動臻炁順帶劈裂,徐徐地滑落,落至地上完全碎成片塊。偉岸在他臨死之前,也看清楚了他的相貌。
「你……」藍魂武者意識渙散,感覺生命不斷流失,被偉岸的惡魔之手貫穿的心房,已然感覺不到它的跳動。
他沒有力氣再去求饒和咒罵,只得在合眼的前一刻,惡狠狠地死盯著偉岸。
但是,偉岸的扼殺戾氣更甚於他,逼的他帶著無限的恨意離開人世。
此時的他站在崩塌的牆壁,廢墟一般的建築雜堆旁,如此靜謐詭異,好似死神降臨一般。
而那個僥倖活下來的半廢藍衣襲擊者,已經不敢再發出半點聲響,親眼目睹兩個同伴死相慘烈,他除了苟活這個念頭外,別無他途。
「現在我們可以好好談一談了,誰派你來的。」
偉岸沾滿碎肉和鮮血的左手,搖搖墜墜地朝著半跪在地的藍衣偷襲者走來。
他的大腦不斷地給他發出蜂鳴警報,先前他還有餘力可以逃脫,此刻,他的神識和臻炁也被封鎖。
完全就是個待宰的羔羊。
「說吧,我可沒有多少耐心。我可以直接調動你的記憶,但我想讓你在臨死前好好有個覺悟,給你機會說出實話。」
平日里從不輕言殺生的偉岸,他殘殺兩個大活人,眼皮都不眨一分,對這個半死的武者更是酷嚴拷逼,不會輕易讓他痛快。
「你這魔鬼,究竟是什麼人!」
三名偷襲者早就對偉岸進行過勘測,原本以為只要偷襲成功小雨,而臻炁稀薄的偉岸隨意拿捏。卻不料三個人如今都要命葬他手。
「我問你這個了么。」偉岸用他粗壯的腿恣睢地踩碎了他的膝蓋,馬上的,他的右腿彎曲成一個平面二力桿形狀。
「啊啊啊——我的腿啊——」藍衣武者動彈不得,只能發出殺豬般的慘叫聲來宣洩自己的疼痛。
「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再不老實交代,我會把你身上的肉一塊塊割下來。」
偉岸眼中閃過一絲寒芒,他沾滿血腥臭味的左手又開始高速振動起來。他舉著高頻刀的手,湊近他的正臉。
藍衣武者,能清楚地感受到這高速振動的臻炁懸在他的頭顱上,隨時都可以結果他。
「我……我交代了一定會死,求你饒了我吧……」
「這不是我要的答案。」
偉岸的手刀在空中劃過數道紅色軌跡線,快而迅猛,幾道攻擊下來。他的衣服破爛,裸露的肌膚已經沒了皮肉少數都能直接看清骨骼和皮下組織。
憤怒的偉岸可謂是殘忍至極……
「饒命啊,求你放過我吧。」
傷口鮮血不斷地流淌,在地面上緩緩匯聚,如同小溪成河一般美觀。
「哎——」偉岸已經給了他最後一個機會讓他對死去的小雨進行懺悔。
然而這個男人已然惡厭到骨子裡了,好不將生命放在眼裡心生畏懼。既然如此……
偉岸伸開五指,一把抓住他的頭額。
「那你就下地獄去吧。」
偉岸先前說過,他不需要逼問都可以讀取他的記憶知曉他們偷襲者的身份來歷以及此行的目的。
而他刻意與他兜留,無非是想給他個懺悔的空暇,可惜他就是這般不珍惜。
偉岸將自己僅存的臻炁全數注入到他體內,隨後利用咒毒的共鳴之力,來牽引藍衣武者的神識臻炁和自身的臻炁再返回到自己體內。
從而完全讀取他的記憶。
收回他的記憶影像后,偉岸便用臻炁震碎了他的腦組織,不捎一會兒,他就耳鼻眼喉盡數滴滑紅色液體,睜大眼珠子而死。
「死不悔改!」
偉岸氣到對著死人爆喝道。
隨後,他開始讀取藍衣武者的記憶……
「不好!」
偉岸從記憶中醒過來,為時已晚,他和一堆屍體捲入了橙紅色的火焰團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