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國慶更新2
平整過的土地對於王國軍隊的脆弱的坦克十分友善,沒有之前高地的那種翻過去直接掉下來的情況,這可以極大降低接下來戰鬥中的機械故障率。
「喂,在嗎,羅斯福中校?」我在耳麥里呼叫道。
「在的,艾佛森少校,情況怎麼樣?」
「第52裝甲團正在展開戰鬥隊形,婁勒堡人十分遲鈍,至今未發現我們。可能是科里斯托夫鬧得動靜太大了,婁勒堡人都在注意那邊。」
「也許吧,」羅斯福中校頓了頓,壓低了聲音,「你弄死了一個憲兵?」
「是的,中校,為了活命,不被兵變波及,我不得不殺了他。」我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再說,我早就看那些狗娘養的,吃裡扒外的瘋子不爽了。」
「沒錯,憲兵隊的混蛋確實是一群王國的蛀蟲,一幫瘋子。但這明顯不是你殺了他的理由。」羅斯福中校難得地出現了激動的聲音,但聲音很快就低落下來了,顯得十分無奈,「憲兵隊那幫小瘋子背後站著的是民粹黨這個怪物,而民粹黨這個瘋狂的怪獸背後站著的是,我們尊敬的,偉大的,英明的史坦尼斯國王。作為王國的軍人,你不能殺了他,這次我沒法保你,很抱歉,少校。」
我心猛地一沉——該死,我在四年的戰爭中無數次陷入絕境,但是最後都活了下來,最終卻不是死在戰場上,而是丟人現眼地栽在憲兵隊的手裡?這就是四年來為王國出生入死換來的回報?這怎麼能讓我接受,怎麼讓其他像我一樣,為王國出生入死,浴血奮戰的戰士們接受?
罷了,大不了一死,在戰場上和聯合國軍拼了——戰死的軍人,無論民粹黨有多麼混蛋,總會會給一個好點的待遇,至少名字會被刻在戰爭紀念碑上,而不是作為反面教材被寫在憲兵隊印發的,只會損害士氣的政治宣傳小冊子上。
「沒關係,少校,雖然我不能保你,但還是有人可以保你的。說有人可能不大精確,保你的是個精靈——人家好歹是個外賓,民粹黨管不著。他硬要說那個傻瓜憲兵調戲他,被順手宰了。憲兵隊有多混蛋,前線官兵都知道,對於這類痛斥憲兵隊的言論都是喜聞樂見。憲兵隊上頭的瘋子只是瘋了點,不是傻,他們不會為了一個小兵而引起公憤的。」
「恭喜你,躲過了這一劫。」羅斯福中校暫時切斷了和我的通訊,然後在公共頻道里宣稱:「很好,第51裝甲團已展開戰鬥隊形,準備突擊,第52裝甲團跟進,行動。」
由於惡劣環境,加上婁勒堡人被高地上的動靜吸引了眼球,直到我們衝擊到離敵方反斜面陣地只有三百米的距離上才發現了我們。三百米,不過一分鐘多就到了。
敵方陣地上一片混亂,顯然他們沒有做好對敵的準備。不斷在敵軍陣地上爆炸的炮彈雖然沒有造成什麼損失,但是進一步加劇了這種混亂。直到半分鐘后才有機槍的掃射和迫擊炮發射的聲音,還炸到了離我軍鋒線老遠的地方,看來他們定的炮標是陣地前五百米。
隨後敵方陣地上又有幾條火龍飛出,是火箭筒,但是火箭筒發射過早了,在這個距離上,火箭筒不能擊穿坦克的正面裝甲,而且命中率也低得可憐,他們打得太早了。
我軍坦克鋒線已經推進到了一百米的距離,他們才開始發射反坦克炮,這就顯得很麻煩,這個距離上哪怕是婁勒堡的45mm小口徑反坦克炮也可以擊穿「戈易捷」的正面裝甲。幸虧他們因為慌亂並沒有什麼準頭,而且絕大部分的炮彈也飛向了體型龐大,看起來更有威脅的「法爾芒斯」,這種坦克皮糙肉厚,這種小口徑火炮不能造成什麼威脅。
我指揮炮手打掉了一門45mm反坦克炮,可能是擊中了彈藥箱,引起了嚴重的殉爆。
直到坦克衝進敵軍陣地,他們的76mm反坦克炮還沒有打出一發炮彈,在坦克車載機槍的掃射中,婁勒堡人終於崩潰,大批穿著土黃色軍裝的步兵丟下自己的武器向後逃跑。
不過他們離第二道放線還有很長一段距離,貿然逃跑只是把自己的背後無意義地拋在敵人面前,把自己的命運交給死神。在衝鋒槍和步槍的射擊中,他們甚至沒法逃出一百米就倒在了地上——當然,這不全是陣亡,很多人是趴在地上裝死。
步兵分為兩隊,一隊在陣地上搜索可以用的物資,收集敵方的武器和彈藥,再把不能帶走的重型武器用炸藥炸毀。另外一隊端著上了刺刀的步槍和衝鋒槍前去清理戰場——挨個在屍體或者「屍體」上插一刀,有跳起來逃跑的就用衝鋒槍打死。
婁勒堡人的武器裝備比我們要好很多,這一個團的陣地上有十幾門76mm反坦克炮,還有三十多門沒有被摧毀的迫擊炮和小口徑火炮。可惜我們拿不出太多的會操縱他們武器的士兵,後方的訓練營里可不會教這些東西——他們能夠熟練使用己方的武器裝備就算是不錯了,會操作敵方武器的只有那些在戰場上摸爬滾打久了的老兵。但是在戰鬥減員極度嚴重的前線,根本找不到多少老兵,全都是被緊急徵召的新兵。
所以除了保留少數幾門可以用得上的武器,其他的就只能夠炸毀了,不過在這裡倒是繳獲了二十幾輛汽車和一批汽油可以補充。
和羅斯福中校商量了一下,我們決定趁這個機會趕緊加一下油,順便分發繳獲的物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