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中年男子的不耐煩

「那麼，請您慢慢的理解，我有的是時間！」太叔孟笑著說道。

「等下，我剛剛想到了一個證明，如果監控攝像頭拍到有人進去石氓的卧室，那就是意味著他殺，這樣的結果對嗎？」歐陽黻突然提問。

太叔孟咂著嘴巴，並且不緊不慢的回答：「是的，無論石氓的爸爸有沒有承認殺人？還是警方認為謀殺案，都會提到這兩種輿論。」

「這樣說來，你的推理不復存在。畢竟大廳的牆壁按了攝像頭，拍下我們看不到的事情，位置就在石氓爸爸媽媽的房門上面。」

太叔孟聽了歐陽黻說的話，不想反駁，露出不開心的表情。

「還有，這件案子原本偏於他殺。太叔孟，你那樣的推理，不是說石氓的父親沒有殺人嗎？」

太叔孟一臉認真，直勾勾的盯著歐陽黻。

「不好意思，也許今天晚上的話題太多，導致我的想法過於偏激，產生了煩躁的心理，對你稍微大聲了一點。」

「歐陽先生，沒事！可是攝像頭壞了，您有其他線索證明石氓的爸爸就是殺人犯嗎？」

「沒有，但是我剛剛收到一條簡訊，還是警方把攝像頭修好之後的事情。再一次查看視頻，並沒有發現不同的畫面。」歐陽黻說道。

「難怪您說的那麼有底氣，原來又一次取證了！」太叔孟看著歐陽黻的眼睛。

歐陽黻感到不好意思的時候，低著頭撓了撓。

就在太叔孟和歐陽黻沉默不語，響起一陣陣鈴聲。

歐陽黻趕緊拿出口袋裡面的手機：「怎麼會這樣呢？攝像頭真的拍不到人，根本說不過去啊！」

「別著急。」太叔孟想了一下，「歐陽先生，請問拍攝的時間是多少？」

「案發前一天十點。」

「我果然猜測的沒有錯，石氓和自己的爸爸吵架了，肯定在那天晚上，而且，石氓一氣之下把攝像頭打掉，碰到牆壁的時候壞掉了。看來，石氓的爸爸並不是兇手，這條線索可以不用再調查。」

歐陽黻不願意的點了點頭。

「歐陽先生，看來警方需要重新調查，或者接收我的推理。」

就在這個時候，聽到大門打開的聲音，太叔孟和歐陽黻走到廳里，一個中年男子進來。原來是石氓的爸爸，表情很嚴肅，站在液晶電視旁邊。

「怎麼了？」歐陽黻問道。

中年男子目不轉睛的看著太叔孟。

「先生，如果是私闖民宅的事情，你可以去玖局通報。不過，關於監視攝像頭一事，剛才已經知道了。」歐陽黻說著話，慢慢靠近右邊的沙發。

「關於這件事情，我只能說案發前一天的下半夜沒有電，所以拍不到，我現在改口來得及嗎？」中年男子的聲音很大，垂直下來的雙手正在抖動，這是緊張的表現。

「可以。」

聽到歐陽黻的同意，中年男子走向神壇下面，打開柜子，一邊思考一邊巡視右邊。

「對於攝像頭拍不到你行兇的畫面，警方會重新調查這件案子，因為光聽你的一面之詞，根本不能成立殺人證明。」歐陽黻說道

中年男子睜大了眼睛，表示不知道明白。

「不用疑問，這樣吧，我想知道一件事情，可以回答嗎？」

「請說！」

「你說案發前一天的下半夜沒有電，然而，攝像頭停止運轉時間是十點，就在你和自己的兒子吵架之後，拍到一個晒衣桿，狠狠的揮過來。然後畫面就黑了……」

「是嗎？我怎麼不記得有這件事情？」中年男子突然嘀嘀咕咕。

「既然您不承認！」太叔孟插話進去，「這樣吧，我來呈現您和石氓當時吵架的畫面，旁邊沙發坐著一個女人。應該是石氓的媽媽。」

「你是怎麼知道那麼清楚呢？」

「不要著急提問，在呈現昨天發生的事情之後，我自然解答你心中的疑惑，可以嗎？」

沉悶的大廳一如既往，並排的沙發坐著歐陽黻和中年男子。

太叔孟站在電燈下，看見周圍飄著灰塵，不計其數的落在地面。

「小朋友，你倒是說話啊？」中年男子問道。

「好。」太叔孟回答。

「我已經受夠你們的調查了。經常來這裡翻箱倒櫃，已經影響生活。」

「是嗎？那真的不好意思！我希望我和歐陽先生做的這些事情，能夠偵破這件案子。」

「我不是說過了嗎？」

「嗯，但是請您放心，我和歐陽先生絕對不會冤枉好人。」

中年男子聽到好人兩個字，視線向下，整個人明顯心虛了。

「再者說了，您是石氓的爸爸，為什麼要殺死他？根本沒有理由！」

「他已經成為一個廢人，留在世上有什麼用？」

「正因為您這樣的話，我去了解石氓，卻得到不同的解答。您的兒子除了不想工作，還有愛好，甚至有可能成為小說家。」太叔孟看了一眼右邊，那是石氓卧室的方向，「您就沒有支持的想法嗎？」

「沒……沒有。」

聽到中年男子吞吐的回答，太叔孟笑了笑，看見那雙躲避的眼睛。

「小朋友，你到底想幹嘛？」

太叔孟轉過身，走到飲水機的旁邊，打開門之後，停下接水的動作。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

「我也說過了呀，我要查清石氓的死因。」

「喂……小朋友，你有這個本事嗎？」

太叔孟撓了撓頭，對著中年男子傻笑，然後向前一步。

中年男子坐在沙發上，感受到了不一般的氣息，自覺後仰。

「叔叔，我是來了解真相的，並不是來回答您的各種問題。知道嗎？」

中年男子後仰的時候，手機響了。從口袋裡面掏出來一看，屏幕顯示簡訊，是自己的老婆發來。

「叔叔，看來您要去醫院，我們就決定不送了。」

「你……」中年男子一邊看著手機，一邊說完，「我懶得跟你計較，如果調查完了，就不要待在這裡。可以嗎？」

太叔孟本來不想回答，但是看見了歐陽黻的眼神，立刻點點頭。

腳步聲越見越遠，歐陽黻把門關上，一臉疑問的說道：「石氓的母親不是在醫院嗎？為什麼他也要去？」

「歐陽先生，您得問當事人。」太叔孟回答之後，看著小陽台外面，「剛才我們說到哪裡了？」

「警方需要重新調查。」

「對。」太叔孟點了一下頭，咬著嘴唇，「然後呢？」

歐陽黻搖搖頭，表示自己不知道怎麼說下去。

太叔孟動了動腳，再次站在電燈下面。

歐陽黻向著太叔孟提問：「你在想什麼？我怎麼知道呢？」

太叔孟剛想回應的時候，手機又響起鈴聲。

歐陽黻尷尬一笑，把收到簡訊的手機拿出來，盯著屏幕小聲閱讀：「我是童念，我的兒子在哪裡？」

「誰發來的？」太叔孟問道。

歐陽黻壓低了聲音，縮頭縮腦的回答：「你母親。」

「歐陽先生，您沒有把我們的位置告訴她嗎？」

「沒有，剛才只是臨時想來這裡。」歐陽黻說話的時候，臉上的表情露出害怕。

「事情已經變成這樣，多呆在這裡調查一兩個小時，應該沒有什麼問題。」

「這……」歐陽黻停頓了一下，然後笑著開口，「好吧！你要搜查哪裡？」

太叔孟搖了搖頭，握著拳頭拍打口袋外面，想起很輕的碰撞聲。

「你在想什麼？」

「歐陽先生，如果石氓是故意打掉攝像頭，這樣的舉動，到底表達了什麼意思？」

歐陽黻感覺渾身發麻，冷靜下來之後，這才發問：「你在懷疑他早就知道自己的父親想殺他嗎？」

「不對。」太叔孟說道。

「那麼，只剩下一種可能，他並沒有一氣之下打掉攝像頭，是故意打掉攝像頭，要掩蓋他父親殺他的罪行。」

太叔孟無言以對，不過還是開口了：「也不對。」

「那你說，石氓為什麼破壞攝像頭？」

「這個問題我已經說了兩次，就是一氣之下，我現在只是在考驗您，能不能解答得出來？」

「我認為你不需要對我提出問題，因為沒有任何意義。」

太叔孟把手機掏出來，看了看屏幕上的時間。

「我還是回答你吧！就是我……不是這件案子的受理人。」

「哦。」

「當然了，如果你沒有破解，我可以幫忙。」

太叔孟把手機塞進兜里，空出來的兩隻手合在一起，放在前面。

「好了，我的話不用放在心上，畢竟你是這件案子的受理人，一定要偵破為止！」

「歐陽先生，我明白您的意思。現在這件案子雖然簡單，但是牽扯的人太多，您們警方不得不懷疑有兇手。」

「對！你的推理沒有錯，就是把死者的父親摘的太乾淨，包括他的家人和親戚朋友。」

太叔孟陷入了沉默，正在思考這段話說的對不對，突然問道：「我有錯嗎？」

歐陽黻搖了搖頭：「你沒錯，是我小看你了。」

「原來是這樣呀！我願意原諒您。」

「話說到這裡，我想提出一個問題，如果石氓的父親真的殺了自己兒子，能夠得到親戚朋友的原諒嗎？」

「不知道。」

「你雖然年紀小，但是對於人性，比我看得透徹。說出來聽聽嘛？」

「我只能告訴您，萬一您說的話，是我們期待已久的真相。石氓的爸爸變成殺人兇手，會得到嚴厲的懲罰，不僅僅是法律的制裁，而是家人們永遠的憎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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