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病君王篇二十
李清婉心裡倏地一緊,她腳剛上前邁了一步就手就被拉住。
婉月太后看著白芷道:「你那簪子,是初兒送你的?」
白芷摸了摸發間的簪子想起之前何野說的話,沉默沒有吭聲。
正好這時候盛刑天出聲道:「太后是來看大君的嗎?」
說到這個婉約太后就皺了皺眉,將白芷的事情拋在腦後:「大君現在的情況怎麼樣了。」
她當下率先進入屋裡,跟隨其後的李清婉看了眼白芷,也跟著進到屋裡。
盛刑天給副將使了個眼色,副將廖旬之便帶著手下出去尋找解藥。
「此地娘娘不宜久留,務必快走。」盛刑天低聲對白芷說完以後轉身進屋笑道:「大君現在也沒什麼不好,跟之前的狀態差不多,睡一覺就好了。」
「是嗎?」太後站在床頭看了眼面容沒有一絲血色的勾正初,「哀家可是聽聞,初兒是在踏出那個女人的房門的時候昏過去的。」
她邊說目光邊朝著白芷刺了過去,白芷抬步走的腳便頓住。
「不知道你有沒有什麼想解釋的。」婉月太后不咸不淡的話聽著平淡,卻是給白芷扣了大帽子。
要是白芷解釋不好就容易背上謀害大君的罪名。
盛刑天挑了挑眉,沒插嘴。
「回娘娘,沒有。」
白芷扶了扶身子,聲音細微柔軟,然而反應卻出乎人意料。
所有人都以為她會解釋出個長篇大論,結果沒想到她就只有一句話。
「誰允許你這麼跟太後娘娘說話的。」李清婉出聲,她走上前伸手快速的朝白芷臉上打去。
盛刑天唇角笑意凝固,剛要伸手去阻止,就看李清婉的手停在半空,無論如何都打不過去。
「你放開我!」李清婉手腕被攥的生疼,她用力抽著被對方握緊的手腕。
白芷微微鬆手,李清婉就朝後倒了好幾步。
李清婉剛站穩身子,握著火辣辣的手腕,「你……」
「郡主何緣故要打我一介弱女子,莫不是欺負沒人為我做主。」白芷斂著眉頭,眉尖掛上哀愁。
好一個弱女子愁緒的可憐模樣。
就是不知道有多少人信了。
「清婉,好了,不要跟她一般見識。」婉約太后掃了她一眼,越看越不知道他到底看上她什麼。
要說外貌,稷陵的女子各個貌美如花,要說才情,李清婉琵琶瑤琴舞姿樣樣頭籌。
何至於找個名聲糟粕的亡國公主。
「來人,把她關起來。」
婉月太后一聲令下就見侍衛將白芷包圍起來,不過還沒等動作就見手插兜的盛刑天漫不經心的走到白芷身前,笑意盈盈道:「太后這樣不好吧。」
「抓起來。」
婉月太后沒搭理他,冷聲令下。
她話音落下,從門外湧來更多的侍衛,看來是早有準備。
盛刑天嘆了口氣,沒說話,手在空中打了個響指。
隨著響指聲響落下,穿著亮銀色鎧甲的兵呼啦啦的包圍院落。
將原本空曠的院子圍的水泄不通。
「怎麼,盛將軍這是要造反嗎?」婉約太后見到他這陣仗並不驚詫,相反語氣平靜的反問。
「當然不是,我對大君一片忠心怎麼可能造反。」
「只是我的部下都太過關心大君情況,勸阻不住,這才都過來看看。」
婉月太后看著那些手按在腰間兵器上關心大君情況的兵,冷笑一聲:「比起萬里的穩重,你的油嘴滑舌真的很讓人討厭。」
「多謝太后誇獎,不過前任將軍顧某如今還掛在城牆頭上,太後娘娘真的不關心嗎?」
盛刑天哀嘆口氣,提起前任同事滿臉的哀傷。
就是演技太過浮誇,讓人很難相信。
「罷了。」太后看了默不作聲的白芷一眼而後道:「清婉,你留下來照顧大君。」
李清婉微微撫了撫身子,「遵命太后。」
吩咐完后婉月便帶著她浩浩蕩蕩的長隊離開。
白芷之前從未見過勾正初的母親,如今第一次見,倒是覺得那說一不二的風格是母子倆無疑。
「公主請回吧,此處有清婉看守大軍,公主不用擔心。」
李清婉嘴裡說著輕柔的話,看向白芷的視線卻不含一絲假色。
「那就勞煩郡主了。」盛刑天擺了擺手,驅散了集結的手下,一邊對李清婉說著一邊送白芷離開。
「最近娘娘還是小心為妙。」盛刑天叫來幾個手下送走白芷,而後嘆了口氣。
「旬之,我好想休假。」
廖旬之就當自己沒聽到。
「也不知道大君什麼時候能醒過來,這事情太多,我要壓不住了。」
*
因為大君的人事不省,有些暗處的東西又開始蠢蠢欲動起來。
白芷能隱約感到不太平,她想到何野之前對她說的話,如果那是真的,怕是最近那些人就會有所作為。
現在就希望解藥能快點到,不然她就要動手了。
白芷在屋裡等了很久,日頭都等下山了也沒有聽來信息。
最終在臨近傍晚的時候等來了一群人。
一群手持火把的官兵。
「娘娘,請您跟我們走一趟。」火把的光澤映射在為首官兵冰冷的面頰上,白芷分析這大概不是什麼好事。
「發生什麼事?」
「大君剛剛服用了娘娘所說的解藥后開始吐血之後面色青紫昏迷不醒。」
「與此同時獄中的何野上吊自殺,留下的書信表明他有同夥。」
「就是您,娘娘。」
他說完幾個官兵就走上來來到白芷身邊就要帶她走。
「你確定嗎?」白芷寫向後看一眼沒看到盛刑天,「盛將軍呢。」
「盛將軍不便出面,娘娘不用找了。」他說完便使個眼色給旁的手下。
「勞煩娘娘跟我們走一趟。」
雖然白芷做了很多快穿的任務,但是不得不承認,對於劇情里的陰謀詭計她一向是不耐的。
天色漸暗,圓月從東邊升起,灑下清冷的光輝,銀紗鋪灑在門庭,最後將逐步走去的少女覆蓋。
火把的光映照著少女的眸子帶著點點火光,半晌她微抬眼帘,「好啊。」
這句話說出之後,她整個人的氣質陡然發生了轉變,眉眼仍然透露著溫婉,而那雙眸子帶著肅冷之意讓人不禁心生寒意。
官兵以為自己或許是看錯了,不過沒有放在心上,叫人去壓著少女走出屋。
一路上他們走的很急促,路上不僅沒有碰到人反而走的方向與大牢的方向越來越遠,眼看就要出了宮門。
「你們這是要帶我去哪?」女子輕柔的聲音傳來,官兵的步子頓了一下。
「娘娘,這個案子重大,不能讓權臣牽扯其中,所以要委屈您在宮外的別院暫住。」
這個權臣,指的是盛刑天?
此刻的盛刑天正焦頭爛額的應付著震怒的太后。
「哀家就說那等女子不能留,我兒的性命如果不保,就要你們都來賠命!」
「太後娘娘可要消消氣,千萬彆氣壞了身子。」盛刑天邊說邊朝廖旬之使個顏色。
「旬之,快去給太後娘奶端茶,順順氣。」
「不用了,我端來了。」李清婉將手中茶盞放下,朝盛刑天笑道:「將軍可是要來一杯?」
盛刑天眸色微眯。
他現在要是不知道發生什麼,那就真當他是傻子。
「太後娘娘,臣還想起來有事,這就先告退。」盛刑天行禮以後轉身欲走。
「大膽,如今大君生命難道不重要嗎!你還有什麼事比大君的事情更重要!」
太后拍桌子,成功攔住了盛刑天的腳步。
盛刑天眉角下壓,他站在原地沒動,微微側過頭去看婉月太后,「臣告退。」
不過即便如此,他們還是被留在了庭院。
「將軍留步。」
這話低沉透著微啞的冷,盛刑天抬眼見外踏著月色走進一穿著黑色盔甲的男人。
「顧萬里,你知道攔住我的下場嗎?」
顧萬里掏出劍,「我們很久沒打過了吧,今日就試試你的劍法是不是還如往常那般好。」
「我沒時間跟你拉扯。」盛刑天剛說完就見門外被幽靈軍包圍。
「好的很好,你還聯合舊部攔我?」
盛刑天反手扣住腰間長劍,指尖摩挲劍把,「快讓開,不然我的劍該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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