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咱胖子最愛吃肉
想當年徐成還是一小胖子的時候，誰也沒想到他會成為時候威名赫赫，或者應該說是惡名遠揚的胖子。
「咱胖子最愛吃肉了，你們說是不是。」
這是徐成最喜歡的一句話。
不知道的人可能真以為他是一喜歡吃肉的胖子，但知道的人會說，他啊，哪裡喜歡吃肉了。你們不要看他胖，那是虛胖，曉得唔。
是不是這樣？
這就不知道了。
反正一些人，或者很多人都是那樣想的。
看著在地上活過來的徐成，李曄不由地眯上了眼睛。他旁邊的秦王，大柱國，就那樣眼睛也不眨一下的瞧著自己的義子。
以前這孩子也不這樣，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大概就是從他成為秦王的時候。人啊，怎麼能這樣。權勢真不是個東西，讓人討厭的緊。
與李家父子不一樣，後面的吳起臉上露出了厭惡的表情。
吳起和徐成以及前面的唐棠，還有沐辰統稱為李家「四虎」。他們四個人各不相同，性格迥異，但有一點卻是一樣的，那就是對秦王的忠誠。
想當年滅亡北漢的時候，要不是關鑫以命相搏，今天的秦王是誰還不一定呢。
當然了，他們啊，他們能成為一家人也是要看緣分的。
這四個人里，你要說秦王對誰最好，那要數沐辰。
以前，在李曄沒出生前，所有人都覺得沐辰會和秦王的長女成親，然後成為下一任秦王。就算後來李曄橫空出世，也有很多人覺得沐辰也不是不能做秦王。
王位又不是皇位，也不一定非要一家一姓。
但伴隨著李曄長大，尤其是李元霸出生后，很多就不一樣了。
可以不考慮李曄，只是你讓他如何能不考慮李元霸呢。
生兒如還債，只要一天沒死，這債一天就結束不了。
不知是不是覺得愧對沐辰，前幾年，秦王甚至表奏當今天子，希望讓沐辰領兵討伐南蠻。
只要不是笨蛋，都能看出他的這一步棋是么子意思。
裂土封王，再造就一個異姓王！
這對於哪個君王來說，毫無疑問都是一顆炸彈。
如今的天子，是大奉鼎足天下后的第二位皇帝。
八歲即位到今天，差不多也二十年了。
二十年的時間讓這個娃娃明白了許多事，學會了很多手腕。
遠在西北的秦王可能不大知道，但那座奉天城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八歲登基，十一歲親政，十八歲獨攬大權，二十六歲君臨天下。
這天下也就一個秦王了。其他人只要聽到他的說出去的一個字，沒有不膽戰心驚的。
做皇帝做到這個份上，你還能怎樣。
也就只是一個時辰。一個時辰后，從奉天殿傳出了一道旨意。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今天下承平，盛世繁華，然南蠻狂悖，竟不尊王。今令大司馬沐辰帶甲百萬，出鎮景州，以安民心。」
都已經這麼明顯了，你讓其他那些人怎麼活啊。
李氏一門這是要出兩個王啊！
不得了，真不得了。
你說要是先帝知道了，會不會氣的再死一次。
要知道當年為了削藩，可是鬧出了九王臨京的大事件。甚至差一點，這天下就不是他的了，如果不是有秦王。
可能這也是秦王能成為秦王的原因。
兩定天下，功高蓋世，無人能及，無人能比。
因為這件事，先帝與秦王在虎牢關前歃血為盟，說元李兩家，永生永世，永不相叛。
也許就是這個原因，當今陛下從來也沒難為秦王。
哪裡像是難為的樣子。有段時間，也就是李曄還在奉天城，皇宮中，皇帝居然要把最寵愛的十八公子許給他。
一念之差，一念之間。東夷叛亂就是來的那麼準確，來的那麼準時。
就在皇帝要嫁女兒時，滅國八十年的東夷國復國了。
死灰復燃，為之奈何！？
撒泡尿就行了，不然怎樣。
這一場仗一打就是三年。三年結束后，李曄被迫學著那些世家大族的子弟，穩穩的外出遊學了三年。
三年又三年，很多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前有南蠻入侵，後有東夷叛亂，你要說這與秦王沒一點關係，鬼才會相信。
不過就算是這樣，你要說……胡扯蛋，不可能的，我跟你說。
最後的最後，沐辰去了景州，李曄做了世子。
一切似乎都在朝著美好的方向前進。
身在局中，如何能知。
「殿下遊學三年，我徐胖子無時無刻都在擔心。你看我這肚子都已經瘦了好幾圈，我真是太可憐了。」
只是被李曄瞪了一眼，徐成就慌亂的站了起來。
「四哥，你這樣我覺得挺好。瘦一點好，瘦一點健康。你說你那麼胖，嫂子怎麼受得了。差不多行了，你的心意我都懂，是不是老李。」
被兒子這樣沒大沒小的叫著，秦王哈哈一笑。
「成兒，隆基說的沒有錯。你這人就是這樣，何必呢么。大傢伙又不是不知道，你……算了。我跟你講太多，你大概也不會樂意。有句話，我也忍了很多年，人這一生，要麼為自己活，要麼為別人活。你說你是哪種活法！？」
徐成捏了捏腰間的肥肉，恭敬的說道：「義父，孩兒明白了。」
「這就好，你啊，就是太懂事了。」
秦王講完這句話，一溜煙就進去了。
兒子都見到了沒啥變化，模樣跟幾年前一樣的一樣。
我啊，也不知是哪的運氣，竟然會……
蟒蛇吞象的大奉未來會怎樣？
是不是也會落得一個三世而亡的下場。沒有人會知道。但大家都明白，不管將來怎麼變化，秦王都是誰都跑不過的一道坎。
虎踞西北，手握六州，這樣的實力，裂土稱帝也不是沒可能。
走了老爹后，李曄一下就活煩了。
「吳二哥，還有徐四哥，你們起來。這地下涼，你們萬一生病了，可怎麼辦！」
「是的哩，道理就是這樣。」最先開了口的是徐成，一點都不意外。「你說你整這麼一出，想幹嘛。這都什麼時候了，你竟然還敢胡來。不要命了。」
「就是說啊，李曄你幾個意思。」沉默寡言的吳起也跟著說道。
門外的李曄一臉懵逼，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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