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表與里的世界（二）
「什麼事都有它的兩面性，世界也是一樣。」
「普通人的世界我們稱之為表世界，污穢者的世界當然就是里世界了。」
老喬先是解釋了表時間和里世界的字面意思，隨後說道:「你才接觸這方面的東西，所以不要著急，我們先說說污穢和聖物的起源。」
「這很重要，能讓你正確的認識污穢和聖物之間的聯繫。」
喻晚點了點頭，他也很想知道污穢和聖物到底是怎麼誕生的。
「其實……我們也不太清楚。」老喬突然說道。
「啊？」喻晚心想你逗我呢，老喬隨後道:「有很多種說法。
「有人說污穢誕生在公元前，那時候造成了巨大的災難，諸神時代的開始就是因為普通人感染了污穢從而獲得了非同一般的能力，那些神話傳說中的諸神所持有的神器，其實也就是聖物。」
「也有人說污穢是古老時期，某位巫師動用不屬於這個世界的材質煉就不死葯的產物。」
「眾說紛壇，誰也不能說服誰。」
「目前支持力度最多的猜測有三條。」
老喬伸出一根手指:「第一條，有人說污穢和聖物誕生於恐龍滅亡的白堊紀時期。」
「白堊紀時期？」
「據傳說是因為那塊天外隕石擊中地球，隕石裡面蘊藏的污穢經過漫長歲月而遍布全球。」
「當然。」老喬吐出一道煙圈，說道:「這個說法是煉金協會那些把自己腦子煉沒了的煉金師們說的，沒有什麼實質性的證據。」
「煉金協會？」喻晚有些好奇，他以前觀看的影視劇作品裡面有很多關於鍊金術的設定，沒想到現實生活中居然真的有鍊金術？
「獵人公會下的附屬協會，與裁決協會、月下協會、聖物回收及研究協會並稱為四大協會。」老喬解釋道。
見喻晚似乎對鍊金術很感興趣，老喬提醒道:「其實我建議你以後少接觸煉金協會的人。」
「為什麼？」喻晚有些疑惑。
「他們都是瘋子。」
老喬眼神有些古怪，想了想，還是說道:「舉個例子，曾經有個煉金師想要研究人類與聻人之間相結合后誕生的後代到底偏向於哪一類物種，到底是偏向人類物種還是聻人物種。
但沒有人願意用自己的基因和聻人的基因結合，那就好比讓你的基因和一頭豬的基因組合在一起。
最後沒有人願意幫他，那位煉金師自己就上了。」說到這，老喬語氣有些複雜，似乎有點噁心，還有些佩服那位煉金師。
「在和那位被砍斷雙手雙腳、拔掉牙齒和所有突出骨節的女性聻人朝夕相處半年後，那位煉金師驚喜的發現女性聻人懷孕了。」
「但終究是物種的不同，聻人只具有人的部分形態，它們體內的器官和人類並不相同。
那個具有人類氣息的胎兒還在母體孕育的時候，就被自己的母親給自動消化了，成為了母體的食物。」
剛聽完，喻晚就有些不寒而慄。
老喬也沒有在這上面多說，伸出第二根手指，道:
「第二條猜測，污穢與聖物是因為一次偶然的機會出現的，因為一個人的墮落思想。「
「一個人的思想？」喻晚有些驚訝，什麼人的思想能產生污穢這種東西？
老喬神色凝重，緩緩道:「那人是偉大、是神聖、是未知、是謎團、是矛盾的結合體。
有人曾經說那人是聖人，也有人說那人是惡魔。」
「他是誰？」
「祂的名諱有很多。」老喬有些遲疑，還是說道:「我們里世界的人習慣性的稱呼祂為神靈。
最初之神——涅爾賽斯。」
當老喬說出『涅爾賽斯』這四個字后，喻晚突然察覺到自己口袋裡的筆記本好像動了一下，但這種動靜極為輕微，連他都認為可能只是錯覺。
「神靈因為不知名的原因墮落，祂的思想誕生了污穢，祂的血肉則與大地里的金屬、岩石、植被融為一體，成為具有神器力量的聖物。」
「這也是我們剛見面的時候，我說的污穢是一種力量也是一種思想的緣故。」
老喬說道:「試想一下，一位神靈的思想都能墮落，普通人感染污穢后能夠保持本心嗎？」
喻晚沉默了片刻，搖搖頭。
「其實第三種猜測不說也罷，就是些異想天開的異端徒們提出的幻想。」老喬撇嘴道:「我本人是支持第二種猜測的。」
「異端？」
「就和表世界裡面的邪教差不多。」老喬解釋道:「他們認為污穢的誕生是因為人類自身的慾望，藉助月光的影響才誕生了污穢。
他們覺得只要把月亮給炸掉，污穢就會從世界上消失，連那些被污穢感染變成聻人的人類也會因為月光消失而變成正常人。」
「老天爺，他們一看就沒有讀過幾年書。」老喬嘲諷味十足，「先不說月亮的消失對地球有什麼影響，他們是怎麼覺得是因為月亮的緣故才有的污穢？而且那些聻人從生理結構上已經與人類是不一樣的物種了，照不到月光就能重新變成人類了？」
喻晚總感覺老喬對那些異端深惡痛絕，他是語氣里全是厭惡和嫌棄，彷彿說起他們就好比在和人討論一坨狗屎的味道……
「說完了這些，我們再聊聊別的。」
喻晚思考了一下，問道:「污穢是什麼時候被發現的？」
「不錯的問題。」老喬笑了笑，似乎是在腦海中回憶了下，隨後說道:
「歷史上第一個發現污穢的人是誰，這一點沒人清楚，只有古老的文獻記載著隻言片語。
傳聞公元五百年，聖物與污穢同時出現在世間。
並且同時出現在一個人身上。」
「誰？」喻晚有些好奇。
老喬看了看喻晚，重新點上一根煙，說道:「你應該聽說過，畢竟表世界里流傳著很多關於那人的傳說。」
「他的名號有很多，如永恆之王、圓桌騎士的首領等等。」
「他就是亞瑟·潘德拉貢，書面記載的第一個感染污穢和掌控聖物『石中劍』的人類，也是書名載入中的第一位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