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海王類之宴（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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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一個由咖啡果凍而起的戰火就要點燃，坐在吧台不遠處的香克斯都握緊了腰間的長刀，草帽下的目光十分銳利，戰鬥一觸即發。

路飛扭過頭，看向身後黑著臉的齊木，露出一個大大笑容。「齊木，咖啡凍味道真好啊，但是我還是覺得肉更好吃一點。」

齊木抬起手，搭上綠色的玩具眼鏡，雖然十月不清楚齊木到底有些什麼別的超能力，但是既然能帶上眼鏡，顯然不會是什麼友好的能力，頓時就想直接跨出廚房按住齊木抬起的手。

「齊木君，冷靜，冷靜！路飛還只是個小孩子啊！」

齊木抬起的手一頓，其實他也沒想怎麼樣，但是咖啡凍被吃掉了，真的不能忍。

【我的咖啡凍。】

「這裡還有！」十月立刻端起還沒脫模的那幾個咖啡凍，因為齊木每天固定要吃，所以他乾脆一次性多做了一些，沒想到這一舉動還化解了小危機？

看到咖啡凍原來不止一個，齊木的氣壓終於不再那麼低沉，但也不想理會吧台前的熊孩子，端著十月重新裝盤的咖啡凍，乾脆就蹲在了廚房開始食用。

「這可真是，嚇了我一跳啊。」香克斯摘下草帽，扇了扇並不存在的虛汗，嬉笑著說道。上一秒還透露著肅殺氣息的男人，下一秒又變成了嘻嘻哈哈的模樣，十月卻不敢輕視他那種輕浮的態度，這明顯是一隻匍匐著的雄獅。

「哈？發生了什麼嗎？」從始至終，只有路飛一個罪魁禍首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神經也是很粗大了，當然了，說完這句話后，自然是被香克斯壓著小腦袋好好的道了個歉。

十月尷尬地擺擺手，他倒是沒什麼，只是被嚇了一下而已。吃到了美味的咖啡凍的齊木也自然無所謂什麼道不道歉的事情了。

「老大～」

「老大，你們在哪裡啊。」

「可惡，紅髮老大不會是遇害了吧。」因為追路飛，而往東南海岸過來的兩個海賊姍姍來遲，本來還有一個海王類的屍體給兩人指引方向，兩人便在路上一邊搜尋路飛的蹤影一邊往這裡走，誰知道在海王類被宰割了之後，兩人就徹底失去了方向，因為這兩個普通船員無法看見十月館的二層小樓，如今，只能忙無目的地在海岸邊尋找，在看到因為宰割海王類，而形成的那一灘血跡時，面色凝重起來。

喂喂，那種出血量，怎麼看也不可能是人類應該有的吧，你們帶點腦子吧。

十月無語的看著不遠處的那兩名海賊，轉頭看向香克斯。「又是你家的。」

儘管不太想承認，但是熊孩子路飛確實是來找他的，這兩個喝醉的笨蛋也確實是他船上的。見那兩個醉鬼就要對著那灘血跡開始哭嚎，香克斯示意貝克曼出去接那兩個笨蛋，一邊尷尬的乾笑。

「啊哈哈，見笑了。」

兩個小海賊被帶進十月館，看到沒死的船長，喜極而泣，真的哭了出來，兩個糙漢子的淚腺一點也不遜於女人。十月也無意繼續看他們內部的笑話，笑了笑，去整理被存放進冰箱倉庫的那些海王類獸肉。

海王類身上被肢解的肉塊被齊木很細心地規整了起來，哪裡是胸肉，哪裡是肋骨肉，也都標註清楚，小小的字卡被插在貨架上，很是清晰。

十月取下一塊海王類胸肉，系統面板就跳了出來。

【獲得特殊食材：海王類獸肉（強健屬性增加10％）】

強健屬性增加10％，這可是十月有史以來見過增幅最多的食材了，要知道御手洗丸子做成后，其功效也沒有10％。這也可能和狩獵的食材難度有關，像是御手洗會用到的海珍珠糯米，黃玉大豆，聽起來都不是太難獲得的特殊食材植物，就連黑澤先生也說，在那個世界，用錢也是能購買到的。

而海王類就不太一樣了，別看齊木一拳就搞定了這隻海王類，那也要看看齊木的實力級別，那是本源都拿之無可奈何的一批人物。如果是十月自己上，恐怕，已經成為了海王類牙縫裡的那一點肉沫了。

屬性增幅的高低，和其狩獵的難易程度呈正比，既然意外得到了特殊食材，十月很想試試看其做出來的料理如何。

既然要請香克斯眾人吃飯，十月自然不會吝嗇食材，而且香克斯作為海賊既然經常食用海王類，一定也很了解海王類烹飪后的味道究竟能達到什麼程度。

「齊木君，能幫我搬幾塊胸肉出去嗎？」

海王類的胸肉被切割后依舊很大，依靠齊木君的幫忙，十月才能把這幾塊肉給搬了出去。

大胸肉「嘭」的一聲被重重地放在料理台上，香克斯帶來的幾個小弟一看，都起鬨到。「店長這是要準備午餐了嗎？我們都等不及了呢。」

十月拿出金色切肉刀，轉了個刀花，笑道。「稍等，馬上就好。」

切肉刀順著胸肉紋理把胸肉分割成了一塊塊兩個巴掌大的肉排，一塊一塊整齊地落在鐵板旁。在所有胸肉都被切分完后，便拿起紅酒，胡椒等調料，腌漬肉排，同時在鐵板上刷上油，開始預熱。沒錯，他要做的就是比較擅長的紅酒牛肉，只是現在海王類肉代替了牛肉而已。

拉基撕咬了一口手上的肉骨頭，笑著嘟囔道。「哎～刀功很不錯啊。」

考慮到可能不夠，十月又讓齊木取來腱子肉，熬煮出蜜汁，把肉浸入蜜汁中腌漬，預熱烤箱再做上一道蜜汁烤肉。

這兩道肉食都是十月所熟練的肉食，也是想從平常的料理中，看看改變了主食材會有什麼不同。

因為熟悉，烹飪起來自然也很迅速，在腌漬好之後，僅十分鐘，紅酒海王類胸肉排就做好了。肉排被一塊塊切割擺盤，玫紅色的裡層很是好看，與紅酒特製的紅色醬汁映襯成趣，系統很大方地給了一個特級低等的評分，同時還附帶了一個評論：普通食材拉低了特級食材因有的特質。

雖說吉爾伽美什交易的美酒確實達到了特級，但是終究其構成還是普通食材，腌漬的香料什麼的也是普通的植物香料。

比紅酒牛肉更為熟練的蜜汁烤肉，沒有特級紅酒的加持，也只得到一個特級低等的評價。

而海王類肉本身自帶的強健增幅屬性，也從10％降到了5％。這點讓十月有些挫敗。

不管十月想些什麼，在其烹飪過程中，紅髮等人就已經被開放廚房傳來的香味給引誘地肚子咕咕直叫了。

路飛如果不是被香克斯按著，估計已經要跳上吧台了，嘴裡也一直嚷嚷著，好餓，好餓，我要吃肉，我要吃肉。

齊木把一盤盤紅酒海王類肉排端給紅髮眾人，蜜汁烤肉也被一片片切割裝盤端上，除了預留下來給自己和齊木的兩份，竟然還多出了兩份，十月這才發現，剛剛出現的兩個小海賊此時已經不見了蹤影。

「好吃！」路飛吃起這偌大的一份肉排和烤肉，本來十月還以為他會吃不下，沒想到瘸是最先吃完的那一個。就像是之前一瞬間吸食掉咖啡果凍一樣，路飛抬起盤子，嘴巴張大到了一種不可思議的程度，就把兩個巴掌大的肉排給吞了乾淨，這種進食的既視感，讓齊木臉色又是一黑，想到了不久之前本屬於自己的那顆咖啡凍。

雖說路飛進食的方式是太過馬虎粗狂了些，但是看他鼓著腮幫子，一邊咀嚼一邊十分享受的模樣，卻又說不出什麼對錯來，料理嘛，本來就是要用自己最舒服的一種方式來享受才對。而且看他一直捨不得吞咽下去的動作和彷彿上了天堂的表情，他也是在好好欣賞他的料理的。

「還真是出乎意料的美味！」貝克曼的進食方式和他本人一樣，看起來很是克制和嚴謹，咽下了肉排之後睜大了眼睛，發出了一聲感嘆。

「只是感覺，還缺少了什麼東西。」同路飛差不多，也迅速吃完了自己的那份肉排的香克斯撓了撓臉頰，皺著眉頭。

「缺少了什麼？」十月想要聽到的就是他們想說的這些，肉排他也嘗過了，雖說肉質和其本身的屬性加成讓這道料理確實變得特別了許多，但是他也有一種說不清的缺憾感。

香克斯有些苦惱地點了點頭。「哎呀，只吃這麼點，真的感覺不太出來呢，我再吃一份吧。」

說完，便把原屬於他船員的那份給拿了過來。

「還有一份，我不客氣啦。」路飛在快速解決了自己那份之後，跟著香克斯一起對那兩份肉料理伸出了魔爪。

「啊！船長和路飛太卑鄙了！」離吧台太遠的船員立刻不滿地叫嚷道。

「店長，不夠吃啊，再做多一點吧。」

只要能找出特殊食材除了食材搭配之間，還有什麼缺憾，他自然不會拒絕。撩起袖子就和齊木一起去倉庫搬運才儲存進去不久的生肉。

就在這一邊做，另一邊在吃的情況下，十月源源不斷烹飪著他所會的肉料理，他也數不清究竟做了多少料理了，而紅髮海賊們叫嚷著「還不夠，還想要更多美味的料理」的聲音卻沒有停下。

在他專註於做料理的時候，不知道，那兩個離開的海賊角上了同伴們把海賊船從碼頭開到了東南海岸，叫嚷聲一直不停也是因為此時的顧客已經遠遠不止是眼前的這些人了。因為十月館坐不下了，紅髮海賊們乾脆就在十月館外開始了宴會，美酒，好肉，從海賊船上源源不斷被搬運了下來。

也是在齊木眼神的威懾下，這群海賊才沒有繼續起鬨，叫嚷著還不夠的人也變成了只有路飛一個人。

齊木眉眼抽搐，原來根本不是他漏超能看錯了，而是這個小鬼的肚子里很可能真的裝著一個小黑洞，明明還是個小鬼，怎麼比這群海賊還能吃？！

冰箱倉庫里的海王類肉眼可見地消耗光了，同時差點消耗一空的還有從吉爾伽美什那裡交換來的紅酒。

【喂，不要太過分了。】齊木看著明顯顯露出疲軟跡象的十月，隱含著危險的目光看向起頭的香克斯。

香克斯乾笑了一下，堵住了身邊還想叫「再來一份」的路飛的嘴，塞給了身邊的貝克曼。

「老闆，十月老闆。」

「嗯？香克斯你還要再來一份嗎？」十月在不停歇的烹飪下，完全沒有意識到時間的流逝和疲累。

香克斯抻著腦袋，擺了擺手。「我早就已經吃飽啦，老闆，我知道你的料理裡面讓我感覺缺了什麼東西了。」

「嗯？」聽到這句話，十月精神了一些。

香克斯有些苦惱地皺著眉。「其實說也說不清楚，這樣吧，拉基。」

一直拿著肉骨頭的拉基走上前，一邊不忘繼續吃自己的肉骨頭。「船長，你找我。」

「你到船上拿海王類肉，做一份料理過來吧。」

「沒問題。」拉基嬉笑著走出十月館，回到了海賊船，沒過半個小時，就帶著一份烤肉回來了。

烤肉很簡單，就是烈火炙烤的腱子肉，外皮烤得酥脆，火候把握得很好，沒有一處烤焦，都是恰到好處的程度。外皮撒上了孜然一類的香料，還有紅紅的粉末，看殘留的籽粒，應該是辣椒末。外皮酥脆，被切分后，內里的肉卻緊鎖著水分，很是彈嫩。

這道料理系統給予了金色高等的評分，甚至不如十月所烹飪的紅酒肉排和蜜汁烤肉。那麼香克斯又想通過料理對他傳遞什麼信息？

十月看香克斯對他挑了挑眉，便拿起刀叉切割了一塊烤肉放入口中。

焦脆的外皮在十月口中被嚼開，脆而不爛，包裹著多汁的肉塊被一遍遍咀嚼。鮮美筋道的肉一點也嚼不膩，香料的麻辣讓每一口都是很好的享受。想要張開嘴平復一下這辣味，想要伸出舌頭讓微麻的舌頭好受一些，但終究是沒有這麼去做，

這道料理的味道確實遠不如十月所做的紅酒肉排和蜜汁烤肉，但十月只品嘗了一口，就知道，自己特級食材所缺憾的究竟是什麼了。

他沒能馴服理解特級食材本身的特質。野心，野性。

拉基的料理確實在味道上不如十月，但正因為他是海賊，更能理解同樣在海洋肆意的海王類的本質。在海上縱橫的狂野廚心，毀滅經過其領地的所有人的霸道廚心，想要探索更廣闊的地方的冒險勇敢之心，想要征服更多地方的野心和野性。

雖然料理上十月是比拉基要好，但是這份更能理解的心事十月比不上的。他沒有在海上縱橫過，沒有征服過，沒有冒險過，一切皆因為，他的實力還不夠，無法理解那些食材的本質。

「多謝。」

「你已經知道了嗎？」香克斯瞪大了眼睛，也沒想到十月能在品嘗過一口，就能明白他所缺憾的是什麼。

「雖然十月店長的料理吃起來是很滿足很溫暖啦，但是……」

但是，顯然這些是不能誘發，馴服食材展現其真正本質的。

十月看著門外已經有些暮色的天空和其連成一片的大海。「這樣可不行啊，不止是廚藝，也要鍛煉自己，走出去看看才行。」

香克斯看著他帶著些渴望的目光，目光一轉，已經猜測到了什麼。強大到能一拳擊敗海王類的齊木，作為服務員都能隨意進出。而作為店長的十月，卻不能走出十月館，其原因，會不會就是因為實力呢？

說實話，十月這個年齡，要從體力上開始鍛煉提升自己可能太困難了，但那熱切的目光，讓香克斯很是動容。便側過頭，對副船長貝克曼耳語了一些什麼。

貝克曼在私語過後便回到了海賊船，很快，便捧著一個比腦袋稍稍小一圈的木盒回來了。木盒轉交到了香克斯手中，又被香克斯放在了吧台上，推向十月。

「十月老闆，本來只是說招待我們，沒想到我船上的人都過來胡鬧，這個，就算做是謝禮吧。」

「哎？這算不上什麼麻煩的。」十月這才恍然意識到，原來一直不停斷的讓上菜是因為另外有人參與啦。

十月沒打算接受，奈何有個好奇心很重的路飛在，直接打開了盒子，看到的卻是一個大地般深褐色的果子。

「什麼啊，就是一個水果的樣子啊，香克斯。」路飛嘟囔著說道，嫌棄的表情不加掩飾，果子總感覺有些不喜的味道，讓他遠遠走開，去和外面的海賊搶肉吃了。

「水果？」看到是特別的水果，十月也有些驚訝，螺旋形的紋理遍布整個果子，難道是本地的特殊食材？

香克斯嘿嘿一笑。「其實我和我的兄弟們這幾次來東海全都是因為這種果實，因為一些原因，所以想拿來看看，這次意外得到兩個，準備回去之後就拿去黑市賣掉，黑市的價格，可是一億貝利起價，更何況，這還很可能是個自然系的惡魔果實。」

「惡魔果實？」十月有些疲憊的皺眉，說實話，這個名字和這個果子本身，給他的感覺就不是很好，像是帶著一種陰暗的東西。

「我猜測了一下，十月店長是因為實力不夠所以不能出去吧。」

十月沉默了一瞬，誠實地點了點頭。

「惡魔果實在我們這裡是最快速有效地變強方式，當然，也有不好的地方，接觸海水，和同性質的海樓石就會手腳發軟，但是只要不接觸海水，和海樓石都是沒問題的。新世界的能力者海賊，也不在少數。」

「香克斯也是海賊吧，既然這樣，這個果實……」聽到惡魔果實如此天價和重要，十月更不想要了。

「一個惡魔果實並不能改變什麼。」香克斯輕笑著說道，面上是無可匹敵的自信與強大。「強者最後終歸是強者，再無能的人，就算吃掉了惡魔果實也終究是大海的中的犧牲品之一。」

這個男人內心如此強大，也正是因為如此，新世界的四皇，僅他一人沒有惡魔果實能力，卻依舊能夠穩穩牢坐在那個讓人仰望的位置。

「老闆你的眼睛告訴我，雖然我們追求的不是同樣的東西，但是熱情是一樣的，所以，我想在力所能及的地方給予你幫助，當然怎麼選擇看你。」香克斯轉身離開了吧台，扣上草帽，帶著自己的同伴們離開了這個來歷神秘的餐館。

當然，同時帶走的還有一個紅髮海賊團骷髏的印跡，這是十月館的契約，當十月館再到這個世界，他會找個時間去看一看，看看少年的料理是否改變了，看看這個少年是否已經踏上了自己的路。

被帶走的路飛，在十月根本沒注意到他的食量的情況下，也簽下了契約，歡迎下次的再光臨。一個看似很帥氣的黑色叉叉印在稚嫩的手臂上，有些突兀。

香克斯離開了，留下了這個惡魔果實，也算是替他的船員支付了餐飲的費用。

十月忍著疲憊堅定了那個名為惡魔果實的果實，得到的能量出乎意料的多。

【大地果實：5000能量點。】

「大地……果實……」鬆懈下來之後，忙碌了4個小時的疲憊涌了上來，眼前有些模糊，想睡。大地果實在十月手中滾落，被齊木穩穩接住。

齊木皺眉看了一眼手中的惡魔果實，把十月向樓梯口一轉。

【接下來的我會收拾，你去休息吧。】

十月迷糊地點了點頭，已經忘卻了果實的事情。「齊木君，拜託你了……明天給你做咖啡凍……補償……」

看十月搖搖晃晃上了樓，透視確認他安全上了樓，躺到了床上，齊木才開始研究手上的這一個名為大地果實的東西。

十月感覺的沒有錯，這個大地果實，或者說惡魔果實身上都帶有陰暗的力量，那是一些無傷大雅的詛咒，在得到力量的同時付出代價，很正常。算是世界衍生的惡意吧。香克斯說的沒錯，十月目前的手藝不應該再止步於此了，他需要走出去看看，而惡魔果實確實是很便捷的變強途徑，大地果實的能力也很貼近要狩獵食材的十月。

就是這個詛咒。

齊木想起了什麼，拉開料理台邊的蓄水池，清澈的水面泛有一絲金色光芒，翠玉的酒碟沉在蓄水池中。

【老頭果然比較偏愛這些人啊，還是留了好東西的嘛。】

齊木手一松，惡魔果實隨之掉進了蓄水池，同酒碟一樣，沉入了蓄水池池底，一絲肉眼看不見的黑色從果實中透出，齊木看了一會兒，又走進了倉庫，帶出了一個不大不小的罈子，十月在這兒一定能認出來，這是他很寶貝的，已經所剩不多的光酒。

【唔。】齊木看了眼罈子，很是大方乾脆地就把光酒倒進了蓄水池中一大半。惡魔果實中透出的黑色變得可見了很多。

齊木點點頭，乾脆把光酒全部倒了進去，拉上了蓄水池的卷蓋，收拾完剩下的殘局，沒有任何負擔地上樓洗澡，睡下了。

半夜的十月被鬧鈴弄醒，迷迷糊糊下了樓，就看到了料理台上眼熟的罈子。

「噫，光酒怎麼被拿出來了。」十月走上前，準備把光酒放回倉庫，一舉起來就發現不對勁，連忙打開壇蓋，往裡看。

「我的光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