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西天取經 14 神山腳下

涯高：「師父，我看萌萌怕是快死了！」

我：「胡說八道！你死了它都不會死！」

涯高：「可是它已經口吐白沫了！你看看，它的腿也軟了…」

太平：「這裡的環境太惡劣了，看來萌萌是堅持不了了，不能再讓它繼續走了！」

涯高：「師父視萌萌如己出！我願意在此地替師父照顧萌萌！」

我：「你才會把一匹馬視如己出呢！你老實說，是不是不打算翻越前面的神山了？」

涯高：「那哪能啊？我是舍不下…萌萌！」

我：「萌萌如果交給你照料，我怕我還沒走遠，它就成火鍋了！」

涯高：「…」

我環視了一圈，朝阿丑開口道：「要不你也留下，把萌萌帶到安全的地方，等我們回來。」

阿丑答道：「你們這一去一來我們不是要等兩、三年？況且能否順利翻過神山，那還不一定，我不能離開你們。」

太平抬頭望了一眼不遠處的神山，問道：「你覺得這神山看上去比三峰山高嗎？」

我搖了搖頭答道：「此山可見山頂，而三峰山卻一眼望不到頭，當然不比三峰山高！」

太平笑道：「看來你和世人一樣，看事情總是只相信眼睛能看到的，往往忽略了它背後的真相！」

我：「那你的意思是…繞路？」

太平躊躇了片刻，低聲道：「不繞路了，回去吧！」

我：「回去？回哪兒？」

太平：「回家，回三峰山。」

對於太平的話我不得不大感震驚，連忙問道：「不去取經了？不去找你的『家』了？」

太平平靜地搖了搖頭，答道：「不去了，我覺得神山的那一側更不像我們尋找的家。」

我：「那取經的事兒呢？我們出門至今兩、三載，難道真的無功而返嗎？」

太平扭頭望向我，平靜地問道：「你認為大佛寺的人真的有人相信你能把經書給取回去嗎？或者說有人真的指望你把經書帶回去嗎？」

我低頭想了想，答道：「應該沒有！」

太平：「那不就行了，那爛陀寺也許就是一個美好的願望，而真正該取的經我們已經取到了。」

我：「經已經取到了？在哪兒？」

太平笑而不語，轉過身牽起了萌萌，朝眾人開口道：「走吧！再晚了萌萌恐怕真的不行了。」

小師傅：「你們這麼快就取經回來了？」

我：「到了神山腳下，翻不過去就回來了。」

小師傅：「哦~看來師父說得對，那是神山，永遠不可能有人能夠翻越過去的。」

我：「你師父呢？為何一直不見他老人家？」

小師傅：「密宗修行！一般不見客！」

我：「那小師傅，我們就先告辭了！」小師傅：「有緣再會！」

四人一馬，開始了返程之路。細細一算，自離開三峰山已是兩年有餘，此時回去不知道是對是錯，我也不明白這兩年多的功夫到底值不值得，也許太平已經有了她心中的答案，而直到此刻，我自己卻沒有答案。